天祈观的门客

    “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柳落白起身负手,慢慢走到两人身旁。

    “是,晚辈定当如实回话。”晴川低头道,全然没了方才的傲气。

    “木字门一贯以‘正心岿不动,坚毅如松柏’自诩,以我对归白的了解,他是不屑凑这等热闹,是谁让你们来的?”

    晴川长叹一口气,满脸疲惫:“前辈如此熟悉我木字门,想必心中已有答案了吧。”

    “那也只是我的猜测,作不得数。怎么,第一个问题便要考我了?”

    晴川一愣,咬紧嘴唇,闭上眼睛,似在酝酿着什么。当他再睁眼时,眼神多了几分释然。

    “晴川!”叫寒枝的小哥顿时紧张起来,脱口道,“你别干傻事!”说完,对着柳落白疯狂磕头,“前辈,求您别再逼他了,有的话一旦说了,他活不了的!”

    很快,寒枝的额头已然青肿,清亮的地砖上能看见隐隐血迹。

    晴川平静得像无风的水面,对一旁的寒枝视若无睹,径直对着柳落白道:“若论个中缘由,我自是最清楚的。但晚辈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师弟带下去,寒枝年轻气盛,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也希望他不要知道的好。”

    “不!我不走!”寒枝手虽被缚着,却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晴川怒吼,“你以为这样就能——”

    这时,两个玄衣人得了月华的授意,上前便将寒枝的嘴堵住,拖着他离开了大厅,留下一路无奈的挣扎。

    眼见寒枝消失在众人视野里,晴川缓缓道:“多谢前辈和坊主成全。此次绝非师傅授意,与木字门更无关系。派我们来的,是金长老。”

    “姓金的长老……”□□事捻着胡须,沉思片刻,“据我所知,贵观似无此人呐。”

    “管事所言极是,金长老并非天祈观的人,而是观主的门客。”

    “门客?”柳落白“唰”一下收起扇面,阴沉着脸道,“天祈观何时也可以让不相干的人随意进出了!”

    气氛随之一凝,连我背脊也有些发紧。见柳落白动了真怒,我忙问晴川:“既说他是门客,怎可以随意调遣你们?”

    “因为……”晴川一字一顿道,“他手里拿着观主的青玉令,见令如见观主亲临。”

    短暂的沉默之后,月华一边起身一边抚掌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堂堂天祈观的观主竟惦记上了兰香坊的东西,真真是我月华的荣幸!”说着,走到晴川身旁,柔声道,“小郎君,那金长老是如何说的?”

    晴川许是极少近女色,明艳如月华,距离如此暧昧,顿时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他,他说,上边有令,让我与寒枝在兰香坊找到妖元魄,并将其取回。”

    “抢?”月华有意无意瞟了眼柳落白,冷笑道,“你们的那位大人可还真是妙啊,一不说偷二不曰抢,用的竟是‘取’字。哼,穿着道家衣,净做盗贼事!”

    柳落白用扇柄将晴川扶起,冲我一抬头,“给他搬个座。”我立马将一把沉木椅拎了过去。

    待晴川坐定,柳落白与月华也回到了位子上。

    “现在,你把事情前前后后顺着讲一遍,就从那位门客说起。”

    “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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