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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以乱吃,爹不要乱认

    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褚颜良贪恋着床榻的温暖,闭着眼睛一点也不想起。房间里弥漫着很香的味道,有种自己漫步在街边小吃摊的感觉。

    难道是汤皓那孩子给自己送了早餐到房间里吗?还真是个有心的孩子。褚颜良赖着床,含混不清地道:“小汤,吃什么好吃的呢?”

    “你要来一只吗?”说话人声音清脆,像是碎瓷相撞一样的声音。

    “嗯……”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刚要伸手去接,却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刚才和他说话的,分明是个姑娘!

    褚颜良睡意全无。一个激灵翻坐起来,小小的少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嘴里还叼着一只浸着油的肉包子。

    “你你你……你来我房间做什么?”四目相对,褚颜良不自觉地捂紧了怀里的被子,配上他睡得有些许凌乱的长发,倒是莫名地有几分良家妇女被流氓调戏后的惊慌。

    “爸爸。”女孩一口咬掉大半个包子,用着最诚挚的表情和最清澈的眼睛说出了最离谱的称呼。

    “你你你……”褚颜良气得一时语塞,于是挺直了腰板,似乎这样说起话来也更有气势一些:“第一,老子清清白白男儿身,洁身自好恪守男德不近女色,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是你爸爸。第二,你从前曾见过我的?大清早的……你你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女孩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半个包子,全部咽下去后颇为豪迈地摸了一把嘴:“不记得了。饿了,找爸爸。”

    女孩说着,从身上掏出来一样东西冲着褚颜良扬了扬。

    那好像是褚颜良的钱袋。而之所以说是“好像”,则是因为女孩手中的钱袋,虽然制式与他自己的那个分毫不差,不过似乎要比他记忆里的,要瘪了不少。

    褚颜良不可置信的往身上摸了摸,果然,出宗门前带的钱袋已经不见了。

    他好像突然知道这女孩嘴里叼的的包子是哪里来的了!

    褚颜良一把拿过少女手中的钱袋,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临行前还算是有不少银钱的小钱袋里,只剩下几块碎银了。

    “你从哪里拿来的啊?”

    “摸的,你睡觉,从你身上。”女孩微微歪头,用仿佛看傻子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记得了吗?”

    ???

    他当然记得了!不但记得这是自己的东西,还记得里面装了多少钱哩。

    褚颜良气得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地道:“我的意思是,你,拿,我的,钱袋,做什么?”

    “我饿了。”女孩说得天经地义大言不惭:“我感觉饿了应该找爸爸。”

    言毕,女孩起身,跑到一边的桌子上挑了块桂花山药枣泥糕,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还在原地凌乱地褚颜良嘴里:“这个好吃,尝尝。我买了好多。”

    褚颜良当然知道她买了好多了!只要数数钱袋里剩的那点钱就可以很容易地知道了吧?

    吐槽归吐槽,说实话,女孩硬塞到他嘴里的桂花山药枣泥糕还挺好吃的。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褚颜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已经憋了很久的问题:“你家大人呢?”

    “不记得了……你不是我爸爸吗?”女孩吃东西的动作略微停滞了一下,神情显得有些迷茫,但是依然语出惊人。

    “……”算了,先不追究她喊爸爸了:“你叫什么名字?”

    “唔……我记得,好像是这么写的。”女孩说着,一把握住了褚颜良的手腕,摊开了他的手。

    褚颜良只觉得自己一阵气血翻涌,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挣脱。只是任由女孩用素白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上,一笔一画地写着。

    褚颜良艰难地辨认了半天:“……是个‘逸’字?”

    女孩用手托住了半边脸,疯狂点头。

    “全名呢?”只要知道她姓什么,哪怕是母亲的姓氏,褚颜良也有信心从自家的情报网里套出来这小孩是哪个侍神官世家的孩子!

    “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只记得我的名字,是这个字。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读,只记得怎么写了。”

    褚颜良看着女孩歪头努力思考的样子,一个猜想逐渐在脑海里浮现成型:“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还记得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吗?到这里之前发生过哪些事情,你都还有印象吗?”

    “我好像全都不记得了。”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要喊我爸爸啊?”褚颜良不解,褚颜良疑问,褚颜良心底哀嚎。

    “因为我感觉你应该是我爸爸。”

    “不可能,我感觉我不是你爸爸……”不止感觉,他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是她爸爸!

    “爸爸……”女孩拽住了他的衣角,薄薄的嘴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如果不是嘴里净是些胡说八道的话,看起来实在是惹人怜惜。

    麻烦。

    这是褚颜良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他一向一人潇洒在外,如今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喊着他爸爸的小姑娘,实在是……有损他个人清誉。

    可是这少女的身世来历也实在是让他好奇得很,直到现在回想起那一夜里少女威严明亮的金色双眸,都让褚颜良感到几分心悸。

    不然带回家里算了,给家里那些见多识广的老东西们瞧瞧,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想着,褚颜良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平息一下自己被人乱认爹后杂乱的心情,注视着少女的双眼,郑重道:“你之前写在我手心里了一个‘逸’字,方便起见,我先叫你小逸可以吗?”

    女孩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解决好后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说不定可以知道你的家人是谁。”褚颜良斟酌着遣词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热:“还有,以后不许在他人面前叫我爸爸。”

    “小师叔!”

    话说一半,汤皓那小子的声音在门外很是不合时宜地响起。这要让那呆头呆脑的小子撞见了自己被这小姑娘喊爸爸,指不定在脑子里想什么呢。

    顾不上其他,褚颜良有些慌乱地从身上掏出来了自己的全部家底,一股脑地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好,去集市上可以买好多吃的。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忙,一会再回来给你说!”

    褚颜良说着,起身下床往门外走去,要赶在汤皓进门前出门。女孩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谢谢爸爸!”

    ……你个掏人腰包买东西吃的贪吃小贼到了这种时候还怪有礼貌的嘞。褚颜良在心中暗暗吐槽着,临出门前因为太急扯了昨夜受伤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不许乱喊啦!”

    “小师叔,我刚才好像听见……”

    “你听错了。”褚颜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幸亏汤皓是个老实孩子,自己说什么他也就信什么,并没有过多的追究。

    褚颜良赶紧岔开话题:“ 说说吧,昨天你比我刚到白府,知道肯定比我多。这个白府是个什么情况?”

    “嗐,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反正也不急,我们边走边说好了。”褚颜良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身后扒着门缝偷看的女孩,生怕她再喊一声“爸爸”出来。遂有意用身子遮挡着,带着汤皓往远处走。

    “如师叔您昨天所见,白竹此人半生行医,也算是家境殷实,生活美满。只有一点让他遗憾。白竹虽然早年育有一子,却还想体验儿女双全的天伦之乐。试过多种偏方,喝了不知道多少药材后,终于在十三年前,成功诞下一女。也算是为庆祝晚年得女,白氏举家乔迁,挑了个山清水秀的所在,盖了新的宅院,住了进去。”

    “他挑的地方,就是现在的白府?”

    “正是。”

    根据白竹所说,住进去的第一年,还是相安无事的。

    谁料第二年,白家长子诞下男婴,便是死胎。

    第三年,白家长子诞下女婴,还是死胎。

    “这就很邪门了啊!连续两年诞下死胎的时候就该请人来看看的。这个白竹也真是心够大的”褚颜良忍不住吐槽道。

    “谁说不是呢,但是其实这还只是个开始呢。”汤皓苦笑道。

    连续两次的死胎,白竹虽然只当是产婆的问题,却也在心中觉得不吉利。因此去庙里上了几柱香,冬天里在城中施了粥。

    按说这绝对是邪祟捣鬼,哪知道第四年还真平平安安的生了一对双胞胎,白竹也因此和夫人也就没多想,过了几年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的理想生活。

    没想到,才刚过了五年,自家那对已经能够说话背诗,满地乱跑的小孙子,却突然得了一场怪病,纵使白竹自己便通晓医术,却也是对孙子的病症感到束手无措。最终,两个孩子高烧一月有余后,虽然没死,却变成了两个下不来床,留着口水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

    “今年,轮到了白家的幺女。据白竹所说,他女儿白芷的症状,与他家孙子几年前的症状一摸一样。”汤皓说着,不由得有些幽怨:“白家已经承受不住再失去一个孩子的打击了,这才看中了您侍神官的名号,点名道姓着要您来……”

    “啊……嘿嘿”褚颜良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立马转移话题:“这样看来,其实白家昨晚全府的情况应该就和白家的那几个孩子差不多,只不过是省去了发烧的一步。集体变成了神志不清的傻子。白家的那几个孩子,你可见过吗?能看出具体是何原因吗?”

    “白家的那几个孩子,我若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魂魄有缺。白竹的女儿,应该是少了一魂,而他的两个孙子,起码丢失了两魂。至于七魄失了多少……这个……恕晚辈学艺不精,未能辨认得出。”汤皓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居然是自己脸红了起来。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即天魂,地魂和人魂。三魂俱在,则神完气足,精神充盈;三魂有缺,自然会神智不清,浑浑度日。

    从白家这几个孩子的症状来看,说是魂魄有缺,完全解释的通。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么几年前白家诞下来的死胎,也应该是在母亲十月怀胎之时,腹中胎儿受邪祟影响,魂魄有缺,生下来的自然是死胎。

    “无妨。你初出茅庐,能够看出是魂魄有失,已经是很厉害的判断力了。”褚颜良说着,揉了揉汤皓的头。汤皓的头发乌黑柔软,揉起来手感很好。

    回想起自己当年刚拜入青尘宗掌门门下时,这小子的师父可没少对他捏脸揉头的,几乎把他当作小猫来玩。如今以长辈之姿揉了师兄的徒弟,颇有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感觉。

    “对了师叔,你昨晚怀里抱着的那少女呢?昨晚你过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汤皓问得无心,某人听后揉着头的手却一僵。

    果然,再怎么刻意地避而不谈,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没办法,褚颜良详细地把自己昨晚在山林中的见闻说了一遍。至于某个小东西缠着自己乱喊爸爸的事儿,自然是一句也没提。

    “既然昨天就是在山林中发现了魔祟的踪影,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应该一同去昨天那个山林里面去看看?”

    “不行。”褚颜良摇了摇头,白府的这个事吧,麻烦就是麻烦在了这里。“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要先救人。除魔不难,最怕的是我们打草惊蛇,引得他急起来直接摧毁了白小姐的魂魄,就糟了。”

    “如果我的判断的话,白竹那两个孙子的魂魄很可能并未被摧毁,顺利的话说不定也能一并找回。”

    侍神官已经可以说是如今世界上最了解邪祟的人了,可是至少褚颜良自己,是不曾见过需要窃取人魂魄来增强力量的邪祟的,连家中的古籍也不曾有过任何相关的记录。邪祟,本质上是一股生前非常强烈的欲望。只要死前的执念足够慎重,就可能会因受到魔神怨气的影响,无关生前执念是善是恶,都会扭曲为极恶的极端。因此,大部分邪祟,无论生前的执念是什么,死后作祟,也多与生前所愿有关。

    这股力量的来源,本就是强烈的情绪与执念,因此,如果有邪祟想要增强自己的力量,也一定只能是汲取情感与怨念。而其他的,多是与生前执念有关,造成的后果嘛,往往是夺人性命。被害人心有不甘,又生怨念,如此循环,邪祟也就愈发强大。

    可这两个邪祟,都是只取人魂魄,而不夺人性命。他们生前的执念究竟为何?如果能够得知这个的话,说不定,也就知道找回魂魄的方法了。

    “我们昨天察觉到邪祟的那片山林附近的镇子,都有哪些?”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也不知道附近其他人家有没有类似的失魂之人的情况。看来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啊。

    “附近的镇子吗?只有朱雀镇和恒阳镇两个镇子。”汤皓道。

    “那今日便麻烦你去恒阳镇走一遭了,多向村民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与白府类似的情况。记好姓名生辰与发病的时期,若有离奇死亡的,也一并记下来。”

    “好嘞。那朱雀镇不用去看看吗?”

    “我去安排些事情,朱雀镇等我稍后亲自走一趟问问看。”当然,更准确的说法嘛,当然是要安顿好满嘴胡话的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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