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

    今天,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蒙蒙的浊云,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

    宫门的大门被人炸开,几个绿玉侍被一个如同鬼魅的男人炸飞,一个绿玉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信号桶发射。

    全宫门的绿玉和黄玉侍卫开始往大门赶来,宫尚角提着长刀奔来,只见一群黑衣人站在宫门门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短发男子,右眼有一刀很长的刀疤,面相看着十分凶狠。

    宫尚角冷笑道:“你们无锋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那个男人乐呵呵的说:“不敢当。”

    宫尚角觉得不对劲,半天都没有动手还在这里闲谈,并不像是来夺无量流火的,那到底是打的何注意呢?

    那个男人开口:“宫尚角,今日我来不是为无量流火来的。”

    宫尚角的浓眉微微挑起,“哦?那是所谓何事?”

    男人笑着回答:“我来找一个人……”

    “谁?”

    “没死的沈矜栀。”

    宫尚角表情没变,只是沉默不语。

    男人看他这个样子就仰头大笑,“宫尚角,你告诉她,她师父和她师兄都在我这,我今日是来还都给她的。”

    宫尚角眉间触动,扬起的嘴角变得平静,“这是何意?”

    宫远徵这时赶来,大声道:“哥,别跟他废话杀了他们!”

    宫尚角伸手拦着宫远徵,还没说话对面的男人又大声开了口,“告诉沈矜栀,我只等她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她就永远都别想见到她师父和师兄了。”

    宫远徵这才明白今日无锋突然前来这不是为了无量流火,而是来找沈矜栀算账的。

    宫远徵眉头紧锁,握着刀的手朝身后的金潇拍了拍,而金潇刚开始还不太懂,可一想立马从宫远徵的腰间将他的令牌扯走,偷偷跑回。

    金潇那着令牌来到后山入口,给守门侍卫检查,道:“徵公子派我到月长老这拿药材,劳烦二位。”

    两位守门侍卫看完后点了点头,金潇快步走进。

    来到花宫,金潇刚进沈矜栀的房间就被人在后面打晕,当然屋里还有一个被打晕的那就是花席。

    沈矜栀看着地上的两人,“对不住了。”

    在无锋要来的前一天就有人来告诉她了消息,而那个人就是那个当初给她送信的无锋刺客……

    回想……

    在刚怀上时,还没有被宫远徵安排到花宫养胎的那几日,沈矜栀其实找过她,那时她已经在准备逃跑,毕竟任务已经完成了,而那个没死的女人就会来找她,所以必须走。

    沈矜栀推开门,一束光打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她回头,因为强光的出现所以看不清门口站着的人,那女人一身白衣,微风将她衣装上的白羽毛吹起,青丝垂直在后,发髻用一根简单的木花簪装饰,整个人都是仙气飘飘。

    她看清这位女子的脸,一脸玩味的笑意涌出。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沈矜栀淡淡一笑,问:“姓甚名谁。”

    她也不装了,直言道:“姓肖名梓潼。”

    沈矜栀只笑不语,这让肖梓潼觉得有些紧张,毕竟在无锋听到“沈矜栀”这个名字都觉得瘆得慌。

    肖梓潼皱眉道:“你找我不就是为了把我除掉嘛?为何还不动手?”

    沈矜栀走近,而肖梓潼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听到她说:“你怎就确定我就是来杀你的?”

    肖梓徵:“无锋最该死的人就是偷风报信的人。”

    沈矜栀听着觉得很对,眉头微微挑起,回答:“可我还不希望你死。”

    肖梓潼觉得意外,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沈矜栀绕过她走向她身后的木桌旁,手尖沿着桌角边慢慢划,道:“我且先不说你出去有何好处,你出去回了无锋继续为她们卖命,继续做一只没有自由的麻雀,你甘心吗?”

    肖梓潼顿住,她确实不甘,她想要自由,无锋的每一日都是折磨,不愿成为一只随时被他们捏死的蚂蚁。

    肖梓潼声音暗了下去,“可我得活命……”

    沈矜栀嗤笑一声,“肖梓潼,命是靠自己拼下来的,靠不得旁人……”

    肖梓潼垂在腿边的双拳捏得越来越紧,嘴角抽动,却迟迟不开口。

    沈矜栀没有耐心了,手里的匕首缓缓亮出,沈矜栀走向她……

    “可我现在中着他们的毒。”

    这是无锋新研制的毒,叫做食阳之月,这毒和半月之蝇的唯一相同点就是半月发作一次而这毒一旦发作至阴至阳都是生不如死。发作前兆是手抖,上冷下热,上面如冰山,下面如熔浆。实发全身肠,筋,肉绞痛,不管是动还是不动都痛,皮肤像是针刺。不管是至阴至阳,一旦运功,必死无疑,而不运功,没有解药那就是慢慢痛苦而死。

    沈矜栀停住,嘴角微微上扬,“好说。”

    接着沈矜栀收起匕首,走到她的面前,“我有解药……”

    “你为何会有解药?”

    “因为我没你们那么蠢。”

    “无锋的人……”

    沈矜栀打断,“信不信由你,信了你就不会死,不信那就是死路一条,你自己选。”

    肖梓潼倒吸一口凉气,现在这种情形根本没得选,“你要我怎么做?”

    沈矜栀眉眼一弯,笑道:“你还不算蠢,我就爱和聪明人打交道。”

    沈矜栀扬了扬头,继续道:“继续为无锋卖命,让无锋的人知道宫门现在的情况,让宫门和无锋引起第二次大战,如果不成就让宫门内乱,到时候宫门内乱之时就是你逃跑之时,还有他们的动向我都要清楚,你要得到他们的信任。”

    那也是我的机会……

    肖梓潼问:“那解药何时给我?”

    沈矜栀笑着答:“过几日会有人给你的,那人你也认识……”

    肖梓潼疑惑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可沈矜栀只扔下一句“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照做即可。”便走了。

    而现在,沈矜栀走到出口发现那两个侍卫还在,沈矜栀直接冲上去两手劈在他们的颈后,晕倒。

    而这后山早就被她摸清楚了,在心沁那天跟上去时就摸清楚了。

    所以不是她拿不到,是她留着后手不愿给无锋。

    而宫门口,宫远徵算着时间金潇应该已经带着沈矜栀离开了。

    宫远徵眼底冒死了一层火焰,“休想!”

    而那个男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耐心解释道:“宫远徵,你是无所谓了可沈矜栀不是啊,这人又跟你没关系,可跟她却不一样了。”

    宫远徵双眼眯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摇了摇头,对宫远徵的行为表示觉得很蠢。

    他“啧啧啧”了几声,“宫远徵我带来的是她师父,你刚刚让你的手下助她逃跑,倘若她要是知道我带来的是她师父,宫远徵,那你的命就不保了……”

    接着,“毕竟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如麻的疯子,只要对她不利或她觉得该死的人,那就都得死。”

    男人还在一脸得意的欣赏着宫远徵的此刻复杂的表情,可宫远徵身后出了一道让他瞬间紧张起来的声音。

    “是吗,西鸠?”

    宫远徵猛地回头,对上了那对漂亮而平静的眼睛。

    “我不是让金潇带你出去嘛?金潇呢?”

    沈矜栀没有回答,直步走到他的前方,看着底下那个嚣张的西鸠,阴阳道:“西鸠,一年多不见,你变了不少。”

    西鸠单眉一挑,“沈矜栀,你这肚子在你身上……”说着,那眼睛就往下盯看那大着的肚子,继续阴阳道:“倒也是罕见。”

    沈矜栀扬起的眼瞬间冷了好几度,撑着腰的手也撵紧了些。

    “我师父呢?”

    西鸠邪魅一笑,“不急。”

    说完,背在身后的手腾出一只,朝身后勾了勾。随后一个无锋刺客将一个黑色的布包裹递到他手中,沈矜栀看见那以后浑身瞬间发抖。

    西鸠拎着那个包裹,故意拎得稍远了一些,还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脸嫌弃,虽说皱着眉但眼底盈出得意的欠揍模样。

    “沈矜栀,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阁主一下达命令,我可是在死人堆里翻了三天三夜啊,我这身子洗了好几遍,都一股尸臭味呢……”

    说完,那黑包裹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尸体腐烂的味道,让人闻到就呕吐不止。

    沈矜栀像没闻到一样,但听到这话,瞬间失了力气,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西鸠继续加力,故作出一副忘了又想起来的模样,“哦,对了!”说着,捂着口鼻的那只手指着那个包裹,继续道,“这里面可不止你师父一个人啊,放心一共五个人,你师父一点都不孤单哈哈哈哈哈。”

    宫远徵气得手里的刀都在抖,“畜牲!”

    宫尚角紧皱着眉,侧头看向她,这太残忍了……

    宫远徵看着斜前方的沈矜栀,不禁又心疼又紧张。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份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沈矜栀那泪水还是没有憋住,两行泪淌出,嘴唇微微颤抖,但还是在憋,憋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若隐若现。

    此刻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喉咙干涩,一瞬间什么话竟都说不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肚子突然开始巨疼,腿间有热液流出,沈矜栀还没来得及说,又听到西鸠说:“沈矜栀我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悲旭的坟已经被我刨了,这包裹里也有他的一份,沈矜栀你怎么出了无锋就忘了规矩呢,死了的无锋不能埋。”

    “你得感谢我,不是吗?”

    也就是这句话断了沈矜栀最后的一丝理智,“我要杀了你!”

    西鸠盯着她那张脸,觉得很爽,她越难过他就越兴奋。

    宫远徵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看着她的下摆逐渐被打湿,本来就紧绷着的脸更加慌张了。

    沈矜栀正要动身,可就是这时一个高大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胳膊拉入怀中。沈矜栀用力甩开他的手,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满脸泪痕,仰头崩溃的对着宫远徵吼道:“你放开我!我求你了!”

    沈矜栀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散乱,满眸猩红,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尖厉而嘶哑,苦涩得像是在黄连水中泡过似的。

    宫远徵眼角通红,他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胡来。宫远徵侧头看了宫尚角一眼,不用多说宫尚角都明白,随后宫尚角一声令下:“一个不留!”

    两边的人开始轮枪刀打……

    宫远徵重新将她抱入怀中,手握着她的后颈,头附在她的耳边,唇动:“沈矜栀你给我听好了,他们一个人都跑不了,今日他们都会为你师父他们陪葬,而他们欠你的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讨回来!别怕,你师父他们我也一个不少的带回来!”

    说完也没等沈矜栀回答,就把她点了穴。

    沈矜栀一下子瘫在了宫远徵的怀里,宫远徵将她揉入怀里,“沈矜栀,我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沈矜栀被点了穴,动不了,她的眼圈泛红,嘴唇也有些泛白,泪珠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滚落着,长长的睫毛宛如逆光的蝴蝶,在她面上撒下了一片阴影。

    这时宫子羽和云为衫赶来,云为衫看到沈矜栀瘫在宫远徵的怀里,像没了骨头似的。

    宫远徵见到她们,大声喊:“愣着干嘛,快过来!”

    云为衫眉头拧在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赶去。

    “栀子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将她托付给云为衫,不与她废话,“她要生了,她被我点了穴在后劲,立刻带她走,她时间不多了,我护着你们离开!”

    云为衫连忙点了点头,带着沈矜栀离开了……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