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不成

    这几日宫远徵都没有过来,沈矜栀也没有出去过,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被他给折腾了半天,但这饭菜还有药送得倒是勤快得很。

    沈矜栀坐在桌前端详着手中的茶杯,炭色,花边,精美绝伦。

    粉唇微微张合着,“看来要为自己做准备了……”

    又过了几日后……

    突然,“花夫人到——”

    一声传令让殿内的人都看向了门外这个走进来的女子,一身天蓝色衣衫,外袍是好几层白纱叠在一起做成的,上面用金线绣了许多金色祥云,显得格外清新贵气。乌黑的发后有一朵用白玉做的山茶花流苏,花上还用金镶了金边,两遍分别插着两只金色的珠钗。

    那金钗是沈矜栀特意让依萝给她插上的,本是玉。

    回想起刚刚,沈矜栀还在喝茶,一道敲门的声音响起,“花夫人,执刃殿有请,还劳烦花夫人亲自走一趟。”

    沈矜栀嘴角轻轻扬起,心道:“终于到了……”

    沈矜栀回答:“知道了。”

    走到梳妆台前后,又:“依萝,过来帮我梳妆,我要精致轻奢一点的。”

    依萝回答:“是。”

    一道妖娆的声音从身旁响起:“竟有这般美的美人儿,宫远徵,你艳福不浅啊,难道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呢。”

    沈矜娆侧头看向说话的男人,一身粉衣,脸自带一点女色,红唇,举止妖娆,现在正用那把白毛扇挡住嘴笑,就像青楼的女子一样,用扇捂笑,妖媚极了……

    沈矜栀不语,过了一会轻笑道:“多谢花长老夸奖。”

    花长老一脸得意,不过她刚进来时,自己确实是看愣了一下,自己虽说没出过几次门,就连这前山都没来过几次,但也是见过了不少的女子,却唯独没有合自己胃口的,直到刚刚走进来的美人出现……

    冷艳高贵的气质却又不失可爱,因为她的那对杏眼格外漂亮,灵动得很,可她看人的眼神像是在勾魂,让花席的眼,从她进来就离不开了。

    她这身衣裳,一般人根本撑不住,穿了,是漂亮的美人也会不美,但她不一样,不仅撑住了还穿出了别样的味道……

    花席看着她的红唇动来动去,白玉般的脖子微微浮动,花席不禁喉结滚动。可一道可怕的目光现在紧盯着他,那男人的眸色很深,花席跟他对视,他眉头轻挑,像说:“还看?”

    宫远徵就这么看着他,突然出声,那声音像是在挑衅:“花长老,您怎么一直盯着我家夫人看?莫非看上我家夫人了?”

    沈矜栀站在他身边,感受到了一缕目光,他紧盯着她,眼里像是在冒火。

    沈矜栀微顿,四目相对,沈矜栀仰视着他,他低头看着自己,好像在等自己解释。

    “和我没关系。”

    宫远徵轻愣,被这个回答一时说不出话,嗤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道:“回家再算这比账,先记着。”

    花席用扇子指着宫远徵,骂道:“你,你一派胡言!”

    宫远徵不想搭理他,现在只想和花猫算账,但又不能无礼,所以……

    “哦。”

    花席被这个字干懵了,哦?

    敢耍劳资!

    花席刚要开口骂,就被宫尚角阻止了,“好了,花夫人,你可有话要讲?”

    沈矜栀行礼,“有。”

    “请讲。”

    “我想执刃和大家已经知晓我乃无锋之人,我没有什么好说话,任执刃处置,我绝无怨言,只求执刃让我死得体面。”

    云为衫心中一颤,求死?

    从她刚进来时,看她的一身打扮就能看出来,远徵待她有多好,浑身都用的金,而金只有执刃夫人才配用,其次用银,而沈矜栀不过刚入门就开始用金了……

    远徵明明能护她不死更能给她自由,她为何还要亲自求死?

    同样不解的宫远徵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的这么美,是为了死得体面?

    还怕没人给她收拾自己先给自己收拾了,宫远徵被气得发笑,“沈矜栀,你什么意思?”

    沈矜栀不敢看他,直视着前方,冷言:“字面意思。”

    “呵。”宫远徵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沈矜栀,你真是了不起!”

    说完,甩头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执刃殿。

    云为衫看着这一切,面露难色,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

    云为衫直身走到中央,对着众人行礼,“执刃大人,我有一言不知执刃大人愿听否?”

    “讲。”

    “花清婠怎么说都是远徵的结发妻子……”

    还没说完,就,“嘭——”

    云为衫偏头,身旁的沈矜栀已经晕倒在地了,众人被惊吓得站起了身子,月长老连忙跑到沈矜栀的跟前蹲下,云为衫蹲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沈矜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月长老本来一脸淡然,可把脉之后眉头紧蹙。

    “快把她扶到床上去,她怀孕了!”

    一句话将云为衫和其他人都震惊得愣在了原地,月长老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啊!”

    尤其是花席。

    徵宫……

    月长老仔细给她诊脉之后,发现她早就有孕了,有半个月了……

    月长老转头看着站在桌边没有过来打宫远徵,别人都神情担忧,而他一副好像早就知道了都模样。

    月长老这才明白,他在瞒着所有人……

    月长老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道:“恭喜徵公子,花夫人有喜了。”

    众人的悬在空中的心这才缓和了,“太好了!”上官浅说道。

    上官浅的肚子早就空了,月都坐满了。是个女儿,名唤宫浅角,乳名晓晓

    月长老又道:“大家都散了吧,病人需要安静,我还要和徵公子交代点事情。”

    宫尚角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宫尚角扶着上官浅的肩膀往外走,路过宫远徵时,还不忘叮嘱:“好好说,你夫人现在有了身孕,一切都得小心,照顾好她和自己。”

    宫远徵没有回应,因为这一切都是宫远徵算好的,他知道等她醒之后肯定逃不脱,也正好这毒不能拖了,再加上自己……

    索性直接让她怀上,可这种事谁说的准呢,虽说有过一次但已经过了好久了,要是有这肚子早就有动静……

    所以得再来一次!

    等所以人都走后,月长老拉着宫远徵走到一个偏一点的地方,宫远徵不喜欢别人这样拉着他,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月长老停下,转身道:“你给我说清楚,你小子怎么回事?”

    宫远徵不想答,懒懒道:“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月长老深吸一口气,眉头一皱,“哪有这么巧的事?上次我摸脉都还没有,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说!”

    宫远徵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没翻到的那本古书我翻到了。”

    月长老愣了一下,“你找到了?”

    宫远徵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上面怎么说?”

    宫远徵不想多说,简单解释道:“怀孕,把毒移胎上。”

    月长老双眼睁大,觉得不可思议,这解法太残忍了……

    不对,月长老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宫远徵,怀孕这事,应该不只是为了解毒吧?”

    还为了困住她……

    宫远徵闻言,慌乱的眨了眨眼,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没,没有……”

    月长老轻哼一声,一脸全都明白了的模样,“放心,我帮你保密,但是你得告诉我一个秘密。”

    宫远徵将放在胸前的双手放下,说:“说。”

    “真爱上了?”

    而被问的男人一张俊逸的脸不禁慌乱起来,月长老看着他的反应也瞬间明白了所有。

    轻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宫远徵被气到了,眉头紧锁,“谁喜欢她了!”

    说完,甩袖走了。

    月长老看着走远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月长老走到半头,突然想起来好像忘了一个人,花席刚刚就不在场,从前他不是最喜欢这样的热闹嘛?

    而花席这边,手中的皮扇子垂在腿边,懒散的走着,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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