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铃作响

    无峰……

    “悲旭,你徒弟可真是了得啊。”

    悲旭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没接寒鸦七的话。

    在无峰虽说是分等级的但没有尊称,在无峰的人都是一个样不过就是武功好强弱之分罢了。

    “我们几个送进去的可一个都没有出来呢……”

    悲旭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悲旭抬眼看了看其他的无峰,他们都一脸不爽的笑容。

    悲旭看起了昨天晚上自己与沈矜栀的对话。

    悲旭见她一人出来,与他传出消息时也没说帮别人拿解药,悲旭大概是猜到了一半,但还是问了:“其他新娘们呢?”

    沈矜栀走了没几步,侧头嗤笑了一声,冷笑道:“她们活着可比死了痛苦。”

    悲旭猜的果然没错,自从她进了无峰之后杀人不眨眼,若不是自己及时拦下,那三个魍早就死在她手上了,后来服用了断情毒,那更是可怕的很,杀法果断,更是残忍……

    老人都说:“血见多了自然就觉得是茶了。”

    所以杀人也是这个道理。

    悲旭看着她精致的侧脸,不禁觉得恐怖,“都死了?”

    沈矜栀傲然道:“你应该让他们寒鸦感谢我才对,至少这次我没动手几个蠢货就都中套了,在我这她们可一点都不痛苦,但在宫远徵那就不知道了……”

    悲旭站起身,笑着对着他们回答:“死了说不定是好事呢……”

    无声的徵宫这时响起了声音……

    宫远徵坐在茶几旁,低头认真的擦拭着匕首,“我让你去办的事办好了吗?”

    侍卫:“属下已经办好了,早就放在公子的桌上了。”

    “好,你下去吧。”说完,宫远徵放置好自己心爱的匕首后,拿着桌上刚刚送来的盒子出了房间。

    此时的膳房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厨桌上乱七八糟,几个盘子里有不同人菜,有血都没除干净的鸡,有新鲜的白菜,有大小不一样的土豆丝,还有豆腐……

    宫远徵赶过来时,厨房在冒黑烟,吓得宫远徵和侍卫提腿就往厨房跑。

    侍卫上下打量了厨房一番,一脸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着火了?”

    宫远徵皱眉道:“别废话,快过去看看!”

    侍卫:“是。”

    宫远徵和侍卫捂着口鼻闯进去,单手在空中挥来挥去,打散这周围的黑烟。

    宫远徵侧头看见沈矜栀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拿着锅铲胡乱的炒着菜。

    宫远徵拿起桌上的水,快步走到她身边将烧的柴火浇灭,一脸不解:“你在干嘛!”

    沈矜栀轻咳了几声,皱眉道:“不明显嘛?我在做饭啊!”

    宫远徵训斥道:“做饭?我看你是在拆屋吧!”

    沈矜被这话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宫远徵眉头紧锁低着头看着她,又往桌上看了看那惨不忍睹的菜,眉头皱得更深了。

    宫远徵端起那被炒烂了的豆腐块端详了一会儿,疑惑道:“这是什么菜?”

    沈矜栀这才说话,“这是豆腐块。”

    那边的侍卫听到这个答案眼睛都瞪大了,这是……豆腐块?

    宫远徵气笑了,说:“这是豆腐块?”

    沈矜栀不好意思,不说话,本以为不就是做饭嘛有什么难的?现在才知道高看自己了。

    宫远徵没有急着反驳,继续提问道。:“你没事做饭干嘛?他们做的不合你的胃口?”

    沈矜栀低语:“不是……”

    “那是为什么?”

    “书上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宫远徵看着她没说话,自己缓了一会才开口:“花姑娘,你这是要毒死我啊?”

    沈矜栀抬头看向他,眼里冒烟道:“它们只是卖相不好看而已!”

    旁边的侍卫被这话说的没憋住笑出了声,宫远徵和沈矜栀看着他。

    侍卫为了掩饰自己的笑声,低头轻咳了一下,“公子,花小姐我这就滚。”

    跑后的侍卫:这太可怕了!

    宫远徵回头将手里的盘子放下,走到那几个菜的跟前看了看。

    宫远徵走到鸡那里,看着那熟了的鸡还好,至少毛都干净了,可那红汤就不太好说……

    宫远徵硬夸道:“你这鸡挺好的,熟了还会喷血,不错是只好鸡啊。”

    宫远徵又走到那盘白菜前:“这新创的白菜也不差,这土都能当佐料,有创意!”

    继续,宫远徵看了看所谓的土豆丝,“我不爱吃土豆块。”

    宫远徵又回到了那豆腐块那,低头停了很久。

    抬头,“我不爱吃猪饲料。”

    沈矜栀静静的看着他,眯眼轻笑。

    走的时候还故意用力撞了宫远徵的肩膀,宫远徵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几步,转头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沈矜栀走远。

    宫远徵等她走后,又回头拿了一块土豆块放在嘴里,没过两秒就吐了出来。

    真不是我不吃,是真下不去嘴……

    回到屋的沈矜栀并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而是在想无量流火。这无量流火现在一点着落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从何去开始查起。当初心沁跟过去被发现后,宫远徵就回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再去后山的打算,让沈矜栀怀疑无峰给的是错消息……

    或许他早就通过了……

    沈矜栀淡淡的喝着茶,心里想着事,头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

    现在热闹商宫里有一对夫妻正在和自己的孩子玩耍,宫紫商抱着刚出身不久的妹妹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金繁带着哥哥玩木剑……

    看到这一幕的沈矜栀想起了在隐仙派的日子,师父教她读书习武,师兄师姐陪她练书练武,日子过得不亦乐乎,也是因为这样以至于宫紫商喊她都没听见。

    宫紫商轻喊:“花姑娘?花姑娘?”

    见没反应,宫紫商抱着妹妹坐到沈矜栀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来回挥了几下。

    沈矜栀反应过来,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宫紫商问:“花姑娘这是咋了,是哪里不舒服嘛?”

    “没有,就是觉得大小姐和金侍卫好般配,一家看起来很温馨。”沈矜栀笑着说。

    宫紫商捂嘴掩笑,脸上露出一脸春风,高兴道:“花妹妹可真会说话!”

    金繁一脸无奈,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金繁客气道:“花姑娘快进来说吧。”

    宫紫商反应过来这人还在外头,立刻道歉道:“哦对对对,光顾着高兴了,对不住啊……”

    “无碍。”

    三人坐下后,金繁抱着妹妹一边晒太阳,一边招待沈矜栀。

    宫紫商好奇道:“哦对了,不知妹妹来找我是有何事啊?”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日第一次见大小姐就觉得大小姐倾国倾城,很想亲近,很想和大小姐好好说说话,这不今日就便来了。”沈矜栀笑着回答。

    宫紫商被沈矜栀夸上了头,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住,“哎哟,哪里有妹妹说的那么美啊,不过在这宫门里我确实是最美的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的金繁轻咳了几声,小声道:“注意形象!”

    金繁这话让宫紫商有些不爽,出言道:“小繁繁,我知道你是怕我被别人抢,但是我告诉你,我宫紫商绝不会是那样的女子,你不必担心的,我这一生只你一人!”

    金繁:又来了……

    “妹妹太阳也晒够了,你把她和哥哥送回屋里去陪着他们,我和花妹妹还有说要说呢。”宫紫商说完,头转向坐在对面的沈矜栀,对着她憨笑。

    她笑起来总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

    沈矜栀试探道:“大小姐上元节过得还好嘛?”

    宫紫商一脸得意,“那是当然!”

    沈矜栀接着试探:“那大小姐那日都有怎样的趣事?”

    宫紫商果然中了套,脑子一热全出来了,“那可多了,我和小繁繁一起到宫外过了上元灯会,可热闹了呢!”

    沈矜栀故意问:“上元灯会?可我和徵公子也出去了怎么没见着你们啊?”

    宫紫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将自己的嘴捂住,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又尴尬的对着沈矜栀呵呵一笑。

    宫紫商干脆直接摊牌:“妹妹啊,我这偷偷告诉你了你不可不许跟旁人说啊……”

    沈矜栀装作一脸好奇,轻轻点了点头。

    宫紫商稍稍和沈矜栀靠近了些,小说继续道:“我和小繁繁是从密道里出去的。”

    密道?

    果然来对了地方。

    沈矜栀疑惑:“密道?宫门还有密道?”

    宫紫商小声回答:“有啊,是子羽和金繁那小子发现的。”

    沈矜栀继续套问:“那……那这密道在哪里?”

    宫紫商正准备继续答下去时,突然停了下来。

    宫紫商打量着沈矜栀,让沈矜栀觉得以为暴露了,宫紫商这时又突然笑了起来。

    “就在……”

    欢愉总是短暂的。宫紫商被金繁唤去忙事,而商宫内外似乎也多了不少双眼睛。沈矜干脆和宫紫商道别,离开了商宫,独自走向宫门的密道。

    沈矜栀来到密道这里,离密道有几十步远,她看着这个密道心中暗喜。

    沈矜栀回来时已是未时,沈矜栀刚进房间,身后就一道阴凉的声音响起:“你去了哪里?”

    他说话时,声音虽不高,却字字清晰,每一句话都像藏着深意,仿佛暗藏着威胁。这种威胁,像一根紧绷的弦,听得沈矜栀莫名心里一阵阵发紧,额头上早已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沈矜栀缓缓转身,看着坐在桌边的宫远徵解释道:“回公子,我去了商宫。”

    “去哪里做什么?”

    “那天看到大小姐就觉得她十分亲近,所以就去和大小姐闲聊了几句。”

    宫远徵站起身朝她靠近,心里很不是滋味。

    “哦,聊的什么?”宫远徵步步逼近,沈矜栀小步后退,退到最后靠在了门上。

    “公子,都是姑娘家家的私事。”

    “那也得说……”

    宫远徵和沈矜栀的呼吸叠在了一起,相互萦绕。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不禁喉结滚烫。

    距离挨得很近,他的下颌便在她头顶,顺势也低头看她,她几乎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了,清楚地看到那浓密如蒲扇的睫翼琥珀一般的深沉眼眸。

    宫远徵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沈矜栀不敢与他对视,偏头不看他,难以为情道:“公子……你这是做甚?”

    宫远徵见她这副表情很是满意,他眼底波光微转,悠悠笑道:“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

    这话说出来让宫远徵自己心里充满了嫉妒,自己在这等了快一天结果她跑去了商宫……

    “我不知公子在这里等我,属实是对不住。”

    “那你应该补偿我。”

    沈矜栀抬眼与他对视,突然笑了起来:“公子想如何补偿?”

    沈矜栀缓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宫远徵皱眉不知她这是何意,但葫芦里绝不是好药。

    沈矜栀见他那欣长健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风度,尤其是那一头束起的乌亮秀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宫远徵:“花清婠,你觉得你应该怎样补偿呢?”

    沈矜栀突然靠近,一脸妩媚之色,“公子,想看看我的疤嘛?”

    宫远徵被她这举动愣住,没站稳往后退了一小步。

    沈矜栀向前倾身,趴在他耳边轻语

    “徵公子不做些什么吗?”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徵公子既这么关心,为何不亲自看一眼?”宫远徵转过头,视线碰撞的一瞬间,心脏似是停了一拍,面前的人太过俊俏,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若我不是无锋刺客就好了。

    “公子……莫要嫌弃。”

    宫远徵未回话,沈矜栀只是开始脱外衣,宫远徵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他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心一横,解开束腰。

    最后沈矜栀和他脱的只剩下里衣。

    沈矜栀赌他不会动手,果然宫远徵真的没有动她。

    宫远徵没说话,红着脸将地上沈矜栀的衣服捡起来给沈矜栀一件一件的穿上……

    这是沈矜栀没有想到的,沈矜栀被他这一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只是任他摆布。

    最后宫远徵给她系束腰时,他将束腰绕到她的后背眼睛直盯着她,故意将束腰往自己一拉让沈矜栀顺势倒到他的怀里。

    沈矜栀没反应过来,只顾着欣赏他的容颜了,所以被这个举动给愣住了。

    沈矜栀两手抓住他的肩膀,抬头与他对视,她和他离得这样近,近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缠绕间亦有酒气蔓延。

    他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沈矜栀通过他的瞳孔,看到自己带有红晕的脸颊……

    这时,那阵疼痛又开始发作,沈矜栀迅速放开他的肩膀,双手握紧,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隐忍着自己的疼痛。

    沈矜栀靠在宫远徵的胸膛,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挺过去。

    宫远徵放开沈矜栀,走到桌上拿起一个红漆木盒子回到沈矜栀的身边。沈矜栀皱着眉头还一脸疑惑,刚刚只顾着看他了,没注意桌上。

    “公子,这是何物?”

    宫远徵没答,只是将那玉铃玉佩别在沈矜栀的细腰上。

    那玉铃玉佩一看就是珍贵之物,以上好的和田玉为材料,那铃铛上还刻着精致的花纹,轻轻走动就会作响。

    “公子这太贵重了……”

    “只有你才带得。”

    “为何?”

    宫远徵低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因为这是我为你特意做的。”

    沈矜栀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温度太高,耳边朵渐渐红了起来,心口也是瞬间疼得厉害。

    沈矜栀咬牙挺着……

    “公子帮我更了衣,那我也为公子更衣吧。”

    沈矜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那天为送出去的腰带,对着宫远徵问:“公子可愿否?”

    一个时辰之后,宫远徵穿着新的腰带和沈矜栀一同出了门。

    铃声作响,步步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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