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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踩我尸体!

    乍似天光。无人知响。

    春半死寂。

    十七有一阵没露头了。整个大院恍若就没来过这样一位。餐食是原封不动地退回。大家都有些恍惚。松先生来闻寒山的频率也归寂常态。

    小辫子看不懂眼前这人。半个多月过去了,谁也没开口。只是有些心疼,这么样个人,一日一餐都数不上。日子是越发冷了起来,人也是眼瞅着瘦了下去。

    见,久不愿进食,如此也不是个法子。只能每日变了法的温些外头带进来的吃食。各种小糕点,油纸包上一小方。

    清冷的藏书楼,时时沁着香甜。每日都要寻上几刻钟。偶得见几次。也飘忽着就没影了。

    再次看到十七的时候,好似变了一个人。

    未盘的长发散落一地,竟已这般长度。素白一身。光着足。还是上次短廊的围栏。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喂池中的鱼,盛鱼食的碗竟是上回用来喝粥的。

    姑娘原是真的不讲究。竟已到了这步田地。

    一只黑猫趴在近水的石板上,爪子对着攒动的鱼脑袋挨个拍,鱼吃个饭也是见了个鬼。淘了片刻揣起手,趴那儿没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碗里鱼食还落了个底,索性都倒了出去。勾手将那黑猫捞上来放在身侧,生怕他一个梦惊翻身进了水里。

    这就醒了,小爪子抱着散落的发丝来回打滚,没留神一时间竟然给自己缠成了球。十七拿发尾接着逗他,竟还恼上了。喵喵的直叫唤。

    “小清明……”

    巡防的辫侍在窗口探头,叫着女官怀里的小黑猫,只瞧那猫眼睛还没睁开,嘴里闷着呜咽,小爪子也没闲着。

    “不打紧的,你先去忙吧。”

    清嗗定眼瞧着煤球,原来你叫小清明啊~我说怎么没见过。这也还是看不出眼睛鼻子嘴的啊,不过既然你陪姐姐睡过了,以后就跟了我吧,怎么样~刚好加家中也没有一个会喘气的。呼噜呼噜毛~

    “好不好呀~小煤球。”

    煤球醒了醒神。圆滚滚的滚下了美人榻,头都没回。

    鬼月尾,心劳累。近日的天阴郁。穷则独善其身,富则……没辙!独善其身好哇。食欲低靡,不容乐观……一天两顿,一顿,省了。岂不妙哉。趁着地铁还赶趟,赶紧回。

    站在黄线安全区,思绪早已跳下去,在铁轨上跳着格子。列车进站,带来了阵恶臭的妖风,黏糊上了些油腻中年男特有的汗味。齐胸的头发各自为营掐了起来。疯子一样。

    安全门开了,地铁门开了,开了又关了。重来!这下对齐了。

    一旁的老妇轻声嘟囔着,孩子只顾着猛冲上去夺座位。低头一族们终于舍得探头张望。

    虹藏一脚悬在缝隙间,犹豫了下,缩了回来,然后若无其事的随着人群跨进了地铁。

    这列车厢泼洒着夕阳最后一口气,却也被穿了个通透。左右让虹藏无处可藏。倚在轮椅区,左手侧的男人隐隐抽泣,有孩子的车厢过于嘈杂,使得大家都忽视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透过车窗,列车擦肩而过,一辆、二辆、三辆.……虹藏百无聊赖。

    一旁的隐忍之声不再,莫名听得两声偷笑。

    狐疑侧眼。

    男人向玻璃中的自己伸手,口中低喃。

    “这铁轨冒着火星还带着烟,它碾断了你的皮骨……焦香的……”

    “灵溪路到了,开左边门,先下后上,请注意安全……”

    “嘭~”

    虹藏的脑袋磕到门上,旁边的婆婆望着这个傻姑娘好心的提醒道。

    “姑娘,开的是左侧门哦。”

    “嘿嘿,多谢阿婆~刚没注意。”

    “现在的小年轻哦,整天都不想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要是错开了,这傻姑娘不得掉下去呀……”

    是有阵子没坐地铁了。也不想与社会接轨。大人物一位接一位的倒台,染缸的水这下更加浑浊不堪。不太平,不太平!我这工资都拖两月没发了。

    虹藏,秦淮市人。3202年讨生活的倒霉蛋子。

    这个版图一直在沉睡。延古的三六九等,并没有因为各种运动而消除。只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愈发恶臭流脓。新时代,破三旧,四九后不允许成精。那么,精怪都去哪里了?到头来,光怪陆离才是本真。华夏依旧是那个华夏,从未变过,变得是人心,愚民在面对流言时总是更容易被蛊惑。

    华夏陆离时期,只有疍跟类妖。疍就是纯纯一张人牌。类妖,不是疍的都是类妖,妖道、半妖、怪……口径统一没有谁敢说自己是精。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妖术大恐慌,席卷了整个江南地区。这是陆离内乱时期。

    人们活得更加真实肆意。血缘已经不是必要条件,只剩利益,牵动着人类活下去的欲望。

    虹藏只觉得活的越来越吃力,红灯区的站街女郎都出了外请皮相好的代站的项目。粉红街的妈妈都来找过好两回,问来能不能合作一把,你们小姑娘家不做的生意刚好可以推给她。

    清客哪能干的来下三路的活儿。无论怎样也不能遂了那个女人的愿。

    一楼的隔板间,冬冷夏热。过两条街就是妈妈的主场。

    长条石凳上,坐着个胖胖的男人,他的屁股都流出了凳子。虹藏路过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直至进门。

    石凳正巧就在窗户正对过,斜对着门。

    虹藏的心突突地跳。

    路灯已经亮了,守在门前的大叔也回屋睡觉了。虹藏心生警惕,开门磨蹭了会,虚晃一招,闪身进屋,紧紧反锁住。背抵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咚!咚!咚!”“咚!咚!咚!”

    “美女~开开门,让我进去。”

    透过猫眼看去,这不正是刚刚坐在石凳上的那个胖子吗!

    “你谁啊!快滚,不然我报警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黄历也没说不宜出行啊。虹藏躲在屋里,心里一阵发毛。主要是这隔板间随便一脚两脚的,说开就能开。

    门外没了人声。本以为可以送口气,好巧不巧,窗帘突然在动!!!

    WOC!窗户没关!虹藏把窗帘一掀开,硕大的身形在眼前,透过玻璃隔着防盗。

    “你丫有病啊!!!滚!”抄起辣椒仔就往过砸。

    “啪!”

    肥猪丝毫没有挪动。辣椒仔确实很迷你。

    不能慌不能慌,没有防狼喷雾,过期的杀虫剂倒是有一瓶。

    “呲——呲——”

    肥猪躲避不及,立马捂上了眼睛,吃痛后退。

    关窗,扣锁,一气呵成。这辈子做事儿都没这么利索迅速过。

    “美女,你让我进去啊。”

    肥猪防御真不是盖的。贼心不死,又开始叫唤。

    明明回家的时候路灯也才刚亮起来,最多不过七点。什么时候大家都睡这么早了?睡得这么沉!这么大动静,后面的那些租户都不出来看一眼的吗?房东呢?这要是出事了,可是要担刑事责任的!

    虹藏坐在床上……大脑直接宕机。外面没了动静。也不知道那肥猪是不是还在外面。窗户是真的一点也不想靠近。试想窗帘外边有个人一直盯着你,就这么一直盯着,哪怕什么也不作就够不寒而栗、恶心至极了。

    就这么耗着。

    MD还活不活了!好好好!都别活了!

    抄起水果刀,爬到门边,慢慢往上蹭,尽可能不牵动窗帘。一点点的移动堵猫眼的活片。

    黑的!

    松了反锁,猛的开门,直接捅过去。惯性连带,肥猪直接栽了进来,虹藏侧身往外逃。

    刀还插在肥猪身上,这一倒地,入的更深了。屁用没有,水果刀带把进去都过不了脂肪层。

    屋子空间小,在里面直接被虐杀。

    肥猪还没起身。趁他病要他命!

    大爷平时坐着看门的椅子直接骑在他身上,板砖照着头抡!

    完了……上头了。原地被反杀。

    肥猪跟拎小鸡仔一样把虹藏从身上摘下来,起身后,大爷的凳子直接散架。水果刀在他的手里跟玩具一样,对准小鸡仔的心窝捅了进去。

    这把玩脱了。死了就死了吧。都到这了。

    “大哥,杀的干净些,死透一点。多谢。”

    没有母亲,父亲失踪,旁的血亲也没有。算干净。来去了无牵挂。肥猪没如她的意,给她丢在了床上。

    奇怪的是心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刀确实进去了,这总不能是幻疼吧……寻思翻身动动。又来的敲门声——要不还是接着死吧。

    “咚咚咚——快递!”

    虹藏一口气没接上来,活菩萨!救我狗命!这次一定要活!连滚带爬的去开门。

    “你这……玩cos的啊,挺酷!”

    “来把单签了。”

    快递小哥抱着一个比鞋盒大不了多少的件,侧头看了看胸口插着的刀,递来根笔。虹藏磨蹭个半天,对外巡视一圈,也没看见肥猪。签完单,拿回快递。

    低头看了眼胸口的刀,这拔是不拔?拿它拆快递正合适。

    钥匙拆快递更顺手。

    煤球?我何时买了个煤球?千寻里烧锅炉那玩意儿~戳了两下。别说~手感挺好。

    “咚咚咚——你那签单的笔没给我。拿笔来!”

    又是一个哆嗦。开门还笔。

    “哟~装扮还没卸讷。”

    快递小哥侧头。拿笔瞬间,来了一掌给胸口的刀连把都压了进去。

    倒地的瞬间,百感交集。已经不怕了。可这是什么事儿啊……杀个小鸡仔还同伙呢?还杀一半送个快递接着杀?

    这下,说什么也不动了。静候死亡。

    他人还怪好的嘞~给人把门捎上了。

    ……

    感知越来越弱……空气逐渐稀薄……

    搞什么啊……怎么还有东西踩尸体的脸的啊……脑袋被头发扯的移位……

    这是破坏现场……警察叔叔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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