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是太子

    李子期看着他的恩人盯着书一动不动,像遇到了什么难题,想着得报恩啊。

    “陎兄是遇到难点了吗,不妨跟我说说?”

    一声凸起,又给陎纾吓一跳:“哈哈,我亲爱的子期兄,”咬牙切齿“没事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看他一激灵子期就知道又有点吓到他了,嗯,挺弱的,毕竟只是读书人。

    子期顺势坐下:“抱歉,不过确实可以跟我说说,万一我真的可以解决呢。”

    陎纾非常无奈,但是面上崩的非常好。

    说什么,说我害怕那天回来就被你或者你的仇家噶了吗?说我要上哪搞点什么保命的东西吗?说我有点想跑路但是我没法舍弃我的行李问你我也怎么选择吗?

    你看我敢吗大哥?

    陎纾化悲愤为动力,直接把历史书往他面前一摆,杂七杂八的就开始问,把不懂的全部问了。

    李沉皓被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给震撼到了,主要是震撼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生不起一丝怀疑的心。倒是尽职尽责的跟陎纾讲起了历史跟当今现状。

    两国鼎立,小国众多,两国之间向来互不干涉,因为前几代这两国皇帝是至交好友,而且国家物产都挺丰富,领导人也没有特别好战,也都有脑子,不两败俱伤。

    “那当今的朝廷呢?”

    “哈哈哈,陎兄倒是真敢问啊。”

    “咋,你们国家还不让百姓议论朝政不成。”

    “那倒不是,算了,这点破事就直接跟你说了。”

    陎纾大致了解到,当今皇帝是保送生,平平无奇但是能生,七个儿子五个女儿。儿子里面老大送出去了在边关,因为犯了事,老二呢,刚当上太子不久就失踪了,两年累都没着落。

    那国家不能没太子这么久啊,本来应该是老三的,但是老四又比较聪明,这两时间又差不多,都刚二十不久,就垮了位置给了老四,然后老三就不舒服,支持老三的也不舒服,就斗。老五呢小了两岁,老六跟老七又才七八岁。所以朝廷就分成四波。

    一波看皇上最后的意思,隐隐倒向老四,但是又在等老二回来;一波彻底中立,就干自己的;剩下两波就一波老三一波老四。哇哦,真是切蛋糕呢。

    直到吃饭了都还在接受知识呢。

    小二上饭的时候这人还躲起来了,陎纾觉得这人挺谨慎的。

    准备动筷了陎纾突然想起:

    “所以太子的那些事都是老三放出去的吗。”

    “老三?哈哈哈,也可以这么叫,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但是大概应该是吧。”

    陎纾欻欻的拿出书店老板送的两本书啪叽一下砸桌上,努努嘴:“就是这个啊。”

    李沉皓喝着茶呢,随手拿起来一端详,一个没控制住,茶呛喉咙里了。

    “喝咳... ...咳咳... ...!”

    陎纾手没处放,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拍背顺气,万一就这么过去了呢。

    李沉皓顺过气来之后,翻了几页,脸胀成了猪肝色。气疯了。

    “谁!谁怎么大胆敢买这些东西!”突然想起点什么来抬头看向陎纾:“陎兄弟看过了吗?“。

    陎纾感觉被冒犯了,不是,不可以,爷的清白不能这么被玷污。

    “我没看过这本书,是书肆老板看完买的太多了强行塞给我的,我打字都认不全几个,根本不可能看。”陎纾以史上最快的速度说完了这段话,感觉自己可以挑战Rap了。

    李沉皓信了,不然他也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那我就收下了,你不要看这些不雅的东西。”

    “啊,那个,”陎纾想争取,李沉皓看他一眼:“诶,好嘞,您慢慢观摩吧。”

    陎纾想不通他反应怎么会这么大,也不像是看黄书的样子,不是吧,这个半夜爬窗子的帅哥不会就那本书的主角太子吧。

    不是吧,不会这么巧吧,欧,爷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不过还是真的很想看看那本书里写的是什么啊!!!

    陎纾狗腿:“吃饭,吃饭。”

    两个人都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陎纾突然想到太子的话,自己的小命是不是更加不保了呢。陎纾此刻无比明显的意识到自己需要保护。

    “那个啥,子期兄知道那里能买下人嘛,就是那种能打的最好了。”

    李沉皓看着他低头扒饭的样子就知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了:“如果陎兄的钱够的话,倒是有一处地方能买到这样的人。”

    陎纾停止了扒饭:“比如是多少钱呢?”

    来来往往的人把陎纾淹没在路中间,时不时还要被推一下,她沉默的看着前面的酒楼,怎么看怎么正经,授春楼,授,很怪。

    走到一处地方坐着,小二应勤的迎上了:“客官,您要来点什么?”

    陎纾神神在在的说了两句:“天字号一间,两杯青稞酒。”

    “青稞酒不买。”

    “吾已自己带。”差点来段东北RAP。这暗号真的好土。

    “您跟小的上来。”

    跟着小二往楼上走,左拐一道门,右拐一道口,拐着拐着,陎纾就不记得路了。很奇妙的感觉,窗户透光但不透影,走廊也不会给人压抑的感觉,设计的很巧妙。

    看着一个两个被介绍的人,陎纾才真正的感受到古代人,真的不把人当人,能打,能卖命,下毒,暗杀,专通什么的都有。

    ,环顾四周,阴暗,潮湿的房子,堆积在木墙周围,零零散散的,有的自席地而坐,有的抱着他的剑靠在墙上,柱子上。

    被当作物品一样被人参观着,介绍着,眼睛阴沉沉的,看你一眼,就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陎纾着才意识到,这里的人,真的杀过人,而且,不会手软。

    害怕这种人,是在安稳的社会摇篮下成长起来的人的本能,因为我们尚且对未来抱有期待,而他们视死如归。

    “墙角那边那个,刚送过来的,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但功夫却也是一流的,长的也还行,不少老爷都喜欢玩这样的,不知您看... ...”

    玩... 这样的... ?

    陎纾惊恐又带着慌乱的眼神看过去,一个缩在墙角里的男人,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看不出长的怎么样,但是这人手上有很多的茧跟伤。

    “就他了。”陎纾跟领自己看的人说。

    墙角里的人握紧了他的拳头,好像有点发抖,在抗拒。

    陎纾好像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不能说,至少得把他带出去。

    “小公子不再继续看了吗?这的确不错但是,执行任务时脑部受过伤,所以... ...”

    “你们没给他治吗?”

    领班携了携自己的衣袖,半掩着在陎纾耳边小声嘀咕:“这到不是,身子的伤倒是治好了,就是脑子...”领班摆了摆手。

    陎纾点头表示理解,脑子,就连医疗行业快速发展的现代都有很多的限制,更何况现在呢。

    陎纾开始思考,自己本就是个累赘,什么武功都不会,捞人一个。再带个脑子有问题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算了吧。

    陎纾刚要拒绝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过了一位头埋的很低的下人,到领班耳边小声的说了些啥,听不真切。

    但是陎纾听到了一句,又玩死了。

    又玩死了...

    其实联系之前的话,不难想到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实话,真的很恶心,听到就已经很恶心了,更何况是可能要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事情。

    陎纾立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就要他,签契书吧。”

    领班的现在似乎有点为难:“小公子,现在有另一个老爷... ...”

    陎纾打断他们,顺带往领班手里塞了锭银子,往小厮手里也塞了锭小的。

    “管事的能否先听我一言,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人来到房外的小厢房内。

    陎纾表面气定神闲但是内心慌乱无比的坐在桌子上,示意小厮给自己倒杯茶,小厮也照做。管事的看他如此悠闲,倒也放下心一起坐下。

    陎纾抬起茶杯,半合上盖子,吹了吹,微微含了一口又放下:“掌事的能否告知那位老爷是?”

    掌事的摇头:“朝廷命官的名讳我们怎敢随便议论。”

    陎纾笑着点头:“这位官人看来挺急的,是马上就喝喝茶败败火吗。”

    掌事微微骸首:“现在将东西打包好送过去,晚上便可食用。那位大人较喜雨前茶,一般周遭大部分第一批雨前茶都会孝敬给内位大人,我们上次也刚好孝敬了一份。”

    “掌事的,大人和老爷,都是喜欢干净的主,你说送去的茶都是散的,碎的,那还有什么好的。你们之前应是没有送过此类的吧。

    好玉,得干净,至少呈上去的玉自己可是冰清玉洁,洁白无瑕,只有玉的主人,才能决定玉身上的花纹不是?

    您说我说的对吗?”

    陎纾慢慢的给掌事的倒了杯茶,慢慢的推过去。

    掌事的跟小厮对了个眼神,摇摆不定。

    “那位爷,是位惹不起的老爷,可是我要交代的爷,也是位不好交代的爷,所幸我还能在我们爷面前讨个巧,卖个乖,事情混着也就过去了。

    但,你们那位爷,可是不好惹的吧。”

    掌事的越发犹豫,育发动摇:“这... 可... ”

    “那位爷可是事发突然。”陎纾追问。

    掌事的看着小厮,小厮回话道:“这自然是,刚才传来消息。”

    “那你们可有说,刚送来一批货里有上好的雨前茶。”

    小厮想了想:“这倒是没有”

    陎纾放心的笑了:“这不就得了,这是第几次给那位老爷提供雨前茶啊?”

    “就一次。”

    “那这次就更不可能给那位老爷了。”

    掌事的皱眉:“这是为何。”

    陎纾又喝了口茶才慢慢的说到:“第一次是巧合,刚好有打眼的雨前茶,献上去就罢了,毕竟这好东西可不是时时刻刻有的,第二次也是百里挑一,要是那好货没有被提前被采下来,你们交得出这好茶吗?你们能保证,那位爷每一次都能乘兴而归吗?”

    陎纾把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你们没想过那位爷以后不高兴会如何吗?人,可不能像狗一样每顿都能吃到好骨头,不然,没有的时候,狗得咬死你!”

    掌事的半袖擦了擦自己的虚汗,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每个月都挑一个如此的人给那位爷呢。

    拂了拂身子,朝陎纾作揖:“还是小公子深谋远虑,受教了,让这位带你去把手续办好,稍等我应付完那位老爷,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小厮把人带出去,掌事的让稍有姿色的不想被带去就把自己弄邋遢点。

    非常成功的混了过去,那位爷确有不高兴,但也知道什么好东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自己也遇过到了,也没追究什么。

    陎纾办完手续后就在那厢房里等着了,因为那孩子脑子有伤,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问题,价格倒是还行,二百两,可以说能供一个普通人这辈子的生活费了,二十多万啊,还是古代这个良心物价。

    换算一下陎纾很心痛。

    掌事的接待完大人物后,带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

    “这是解药,这枚金色的,是解全毒的,这两罐子是散药,必须每三月一服,不然全身会溃烂而死。”

    陎纾耐着恶心跟震惊把东西接下,想也知道这里的人武艺高超,必须要有什么东西把控着,不过还好,还有解药。

    又从掌事的嘴里不动声色的套了点信息之后,发现他开始有所防备,陎纾就请示离开了。

    把契书跟奴籍印接过来,掌事的又说了一次那个人的脑子,陎纾就了解到了那个男的的伤势。

    初步感觉是轻微脑震荡,眼睛会花,所以对任务不利。

    陎纾觉着还行,自己又不需要他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主要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二百两诶,虽然不少,但是比起人家的上千两的来说,是便宜了不少,还好不用倾家荡产。

    但是当他俩四目相对的时候,陎纾也尬住了。

    “额,你好?”

    黑衣人眉头微微拢紧:“还好。”有点防备的姿态,不过陎纾可以理解,毕竟他不知道要被自己带去干什么。

    “我们先走吧。”

    黑衣人迟疑点头还是跟上了自己,有点慷慨赴死的感觉。

    上了马车之后,陎纾还没来的及讲话,黑衣人就先开口了。

    “请主子不要把小人献出去,只要不是被人戏弄的下场,小人做什么都可以。”

    清冷透亮但是还带着点磨砂质感的尾音一停下,他就开始在地上磕头。

    陎纾内心土拨鼠尖叫,自己觉得自己个恶霸,十恶不赦,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但是这孩子的声音确实好好听,陎纾的声控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陎纾在他嗑到第二个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赶忙别别别的去扶他,但是他不肯起,一来二去陎纾也跪下了。

    这下给孩子吓到了,陎纾就把人捞了起来。

    “你先听我解释。”

    见人没有那么激动了之后,陎纾开始解释自己的来意。

    “我买下你,只是因为我自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最近可能还会有危险,所以买个护卫保镖,但是又怕雇来的不衷心,所以才打算买一个。

    你先放一百个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腌臜事的,你就陪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有的时候跑跑腿就好了。”

    这孩子似乎有点不相信只是这样。

    “你们内些被买走的人,过的如何,都是去干什么了。”

    这小孩眼神暗淡了下来:“无非就是去□□放火罢了。”

    陎纾不知道要怎么保证这孩子才能相信,要是自己,自己也是不信的。慢慢来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买下你时是这么想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吧,你只需要保护好我就够了。

    先不说这些,你叫什么啊。”

    小脏孩有点慌乱也有点疑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被人买下后,买主会赐名。”

    “是这样啊,”轮到陎纾不知所措了,挠一下自己头,“我好像不太会起名字啊。”

    “哦。”

    不是为什么这个哦有一咪咪的失落是为什么,不行,见不得我的孩子委屈。

    “放心让我想想,爷高低得给你搞个高大上的名字。”

    “嗯。”好像听起来是开心了点。

    emmmmm,突然想不起来有什么字是不错的。急需一本字典,真的很急。

    小脏孩时不时侧头看一眼,看的陎纾压力很大,救命我脑子里有什么,先付年金,系数,季度收益对比图,什么玩意啊,为什么肚子空空,胸无点墨啊。

    等等,语文古诗词,什么抬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所以我们叫抬头吧,不不不,月光,也不对。

    要不叫疑霜,遗孀,不是死了对象的那个吗,不能吧。

    许是看自家主子太过纠结,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十分扭曲,叁号看不下去了。

    “如果很麻烦的话,就不需要再想了。”

    “不,你不懂,大人想事情的时候小孩子不要插嘴。”

    陎纾想,自己高低得给自己儿子搞一个高级又文雅的名字。

    (为什么是儿子?陎纾:搞笑,跟我姓,当然是我儿子,不然他还能是谁儿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有爹?陎纾:哦,我儿子。)

    小脏孩看着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的主子不是太大,脑子也不太好的样子。

    突然陎纾脑子炸显出自己忘记的事情:“我们先把解药吃了。”

    小脏孩的眼睛一下就更加暗淡了。

    陎纾在那一大堆东西里掏啊掏,掏出了那个盒子,把金色的那颗大药丸拿出来,紧紧的拿住。

    “快,给你自己接杯水,马上马上把药吃进去,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

    小脏孩很诧异,为什么是不是之前吃的那种三个月的解药,而是这样的。

    陎纾有点焦急,以为一般这种重要的时刻都会出点什么事,所以给了小脏孩腿上一脚。

    不过孩子顺利的把药吃进去,中间没发生什么意外,孩子依旧没缓过神来,说自己吃的是解药,是不是拿错了。

    陎纾说了句没错,就继续想名字了,只留小脏孩一个人自己凌乱。

    直到客栈了,陎纾都没想出点什么来。

    推开门往床上一看,好家伙,叉着腿,靠着枕头看着书,嘴巴里还一点一点的塞水果,好一副大爷做派。

    陎纾明确的记得中午的时候这人不长这样啊,好好的一个温文儒雅的公子,虽然现在也不丑,但是确实差别有点大。

    “哟,大爷吃水果呢。”陎纾把人往里带。

    “来,大黑看看小黑。”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