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瓜

    盛星音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是经由知识筛选出的医学精英,但是身为精英总归是带有自己的脾气,他们有些习惯自己的认知方式,所以有些时候就会陷入反复疑问的境地。

    一个疑问就是无数个知识点去选择推翻。

    “我知道,大家并不信任我,认为我是在大题小做或者是今天这场实验完全是宴先生为讨太太高兴随性而为,其实不是,我哥哥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是给我哥哥已经你们手里的白骨讨回一个公道。”

    她直接大大方方的进行说明,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明说,这个骨头发生的病变反应会在归档结束之后才会被发现,到时候又要从头来过。

    盛星音拿着手里的样品,动作迅速的取样,操作那一套仪器的程序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行云流水般的熟练。

    “出现了!”

    “我天!我们手上这些白骨是被用什么研究?为什么仪器显示这么多元素数值,这简直就被当成天然培养皿?”

    “天呐!是谁那么丧心病狂做这种实验?”

    “盛溪和也是因为发现这个被撞的吗?到底是谁怎么狠!”

    围观这一切的研究人员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值,忍不住惊叫出声,三两个围聚在一起分析。

    “我知道你们都是学术研究的精英,但是我成为医生的第一天,我的老师就说过,医学,是因为死亡和未来而存在的科学。正是因为有了死亡,才会有医生,同样医生区别于法医,法医,是因为未来而存在的。医生负责每一位患者的过去,法医负责我们人类的未来。”

    “我们如今即是医生也是法医,我手上的不是未来,是已经发生的死亡,那些女孩子死前可能无人申诉,被遗弃在冷冰冰的盒子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她们找出,她们死前经历过什么,以及凶手为什么会找上她们,也可以说更加是为了未来那些女孩。我们这一行需要的不是掌声,而是没有哭声。”

    盛星音仰起头,制止住眼里即将喷涌而出的那些因心理因素产生的泪水,继而转身投入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当中,继续动作娴熟的操作起手边的仪器,观察那些不知道存在多久的白骨。

    “我们继续!”

    “嗯,盛溪和是个好组长,我们应该继续完成他没做完的事。”

    “对,那个凶手还没找到,还有更多无辜的女孩在等我们。”

    “盛溪和还欠我一次挑战呢!”

    实验员们原本因为李博所说的话产生的逆反心理在这一瞬间变得空前团结,他们重新调整了内部分配问题,再度捡起手里的仪器,开始了新一轮的筛选工作。

    “宴太太,嘶~”西希被盛星音的话感动的泪流满面,抬起手肘用衣服擦了擦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张朝,我第二次觉得加班这件事情很有意义。”

    张朝无奈的看了一眼感动到不行的西希,抬起自己的手压了压她的头,算是安慰。

    “别弄乱我发型!”西希无情的打掉了他的手。

    张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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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遇,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江墨靠在实验室的门口,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打火机盖子,一开一合间火焰明灭不一,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怎么故意?”宴遇从刚才被盛星音赶出实验室,就站在窗前围观者她的一切举动,那群研究员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气氛融洽,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追老婆要是像你这样子追,恐怕吧,有点曲折~你这个人呢,在我看来用一个词来代替就是——闷骚。”江墨收起打火机一把塞进自己的口袋,掏出一颗棒棒糖塞进自己的嘴里,“不得不说,你奶奶的决定很明智,盛家这个花瓶可不单纯是个花瓶,看样子,要是盛溪和没醒过来,你们要组建的实验室交给她也不错。”

    “你想错了。”宴遇转过头反驳,眼神清明且坚定,“我宴遇的太太不需要一些虚名。”

    “啧~”江墨闻言抖露一地鸡皮疙瘩,眯着那双锐利的双眸揶揄道:“宴遇啊,这种时候呢要心知肚明,盛星音可能还从没接受过你呢!”

    “只要我和她一日是夫妻,她就是我名义上的太太,宴家的女主人。”宴遇瞥了一眼摇头晃脑的江墨,继续转头围观里面的场景,“江墨,有时候猎人只会短暂麻痹猎物,我想你今天不是来和我说这些废话,你早上发现了什么?”

    “喀嚓喀嚓......”江墨的棒棒糖在一瞬间被咬碎,在细碎的糖果迸发到口腔各处,他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

    “你要知道实验室里的白骨只是经过抽乱筛选,并不能作为唯一的证据,我的人查到,近几年丢失的那些女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眼睛。可以这么说吧,从一开始盲目地追求目标到现在的锁定目标,他们估计已经进化实验机制,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眼睛来作为参照物。”

    “哼,因为,那个人恶心到,想要通过眼睛来获得内心的渴望。”

    “哦~因为是求而不得吧,但是我想不到沈家老大会那么疯狂,毕竟在我看来,这喜欢不喜欢不是按照个人意愿而来,还能这样?如今年轻人的想法我不懂,老年人的想法我更不明白了。”

    江墨咬着嘴里的糖果,反复思考起下午在实验室观察到的那一幕场景,那一个叫做吴嘉佑的男孩为什么会有那副反应,但是根据后面调查的情报来看,家庭并没有问题,到底是因为什么和那堆白骨获得联系的,这就是个值得深思的事情。

    “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他本身也不算是个正常的人。”宴遇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又把视线转移到专心工作的盛星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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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目前所有的资料汇总,这里的受害者可以分为2类,一类是遭受过医学研究的受害女性,一类是自然死亡的女性。从遭受医学研究那一片范围来看,主要进行过病理研究,且时间范围不一,且遭受不同程度的尼古丁注射。特此注明:这类女性年龄均为18-28的区间,因时间空间等因素,只能暂定,无法正确判断。”

    这份归类汇总的报告完成时分已经将近午夜三点,万籁俱寂,大地已然陷入沉睡,漆黑的夜色只有零星飘散着几颗明珠。

    “今晚辛苦大家,我已经安排专车送你们去附近的酒店休息,等明天下午三点还是在这个老地方,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完成最后的检验。但请注意,不要求强制参与,恳请注意我同样也不希望有人背地里搞小动作。”

    宴遇说完这些把后续的工作交给了张朝,而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已经面露疲惫的盛星音,她已经连续工作近十个小时。

    “现在我可以接你回家了吧?”

    “还不行,要等一会儿。”

    盛星音头都没抬的就对宴遇的提议提出来反驳,专注于手上的试管反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病理反应上的元素含量多的不行不说,某些元素根本不会出现,这说明,有人在制造一种不为人知的病毒研究。

    纤细薄透的试管溶液里面,折射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溶液在加速分解中,宴遇从盛星音的眼里看到了一束光,那是一束无法形容的亮光,但是他能够体会到她在那一刻迸发出的喜悦。

    “宴遇,”盛星音扬起她那双璀璨如明珠的眼睛看向他,“那群人在研究一种可以快速裂变复制的病毒,类似于中东呼吸症。”

    “中东呼吸症,这件事情就复杂了......”还没等宴遇有所反应,进门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江墨就率先站不住了,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快速点击了几下,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安致远,你帮我疏通关系,我要调一波人过来,那群人在研究类似SARS的病毒,给你两个小时时间。”

    “这件事你不能再插手了。”宴遇把盛星音从座位上带离,和江墨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先带你回家。”

    “为什么?”盛星音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站在原地掰开脑内零碎的形容词给他们解释,“我只是猜测,实验并没有做完全,这仅仅是我的猜测,如果你觉得会有危险,已经白骨化,病毒不会存留,我做的实验只是辅助猜测。”

    “那也不行,这很危险。”

    “没有危险,我说了,我是反向推测。”

    “不用推测了,这件事情很早就有人提过,只是我没想到,沈家还在做这个研究,你大概不知道S市人民医院就有你口中的那两个病毒体。”宴遇一把抱起盛星音禁锢在自己怀里,快速穿梭过各类实验器材,边走边给她解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什么都不要在管,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可以这么说,只有江墨才能插手。”

    “为什么?”盛星音窝在宴遇怀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遭受到一些前所未有的打击,辛苦打拼的这一切到最后都是无用功,“难道就任由沈家那群人这样子逍遥法外吗?”

    “不是,”宴遇垂下双眸看向怀里的盛星音,一字一句的向她保证,“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从这件事情脱身。”

    “不用想这些了,宴总,刚刚警局来电话,有人自首了。”江墨在宴遇走出实验室那一刻放下了手里的电话,神情比刚才知道病毒的时候还要严重。

    “沈辛白和沈景曜一起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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