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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说实话,我从前也是这么以为的,我以为闻清会不负众望。

    说了这么多闻清,我又突然想把谜底解开,谈谈我和闻清。

    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经二十八岁了。我的名字叫做闻清,和上面说的一样,那些都是闻清的经历。

    后来考上大学,我用了很多年才在大城市稳下来。

    可我并不开心。

    冬季,寒风刺骨。

    我裹着羽绒服刚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一对奇怪的人。他们互相推搡,好像再为谁留下谁离开而争吵。

    男人的样子很奇怪,带着黑色的高帽和口罩,应该是个养家糊口的魔术师。而女人则穿着华贵的衣服,如果不是女人不停挽留的举动,我很难将他们与恋人这个词联系起来。

    我走过去,想问问他们怎么了。可还没等我走近,我看到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借女人的手刺向自己。随后,两人都凭空消失了。

    不过这种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世界之大,千奇百怪。可我突然觉得很可悲,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谁付出了生命,又是不是同生共死。

    对了,我忘记说,我并非这个时空的人。我是闻清没错,可我不是这里的闻清。

    这样,我简单说一个故事:

    世界是多层的,就比如你生活在A星球,那么你周围的其他星球都和A配套。你拥有的一切,你看到的一切都归属于这个A。有些东西,是宇宙赋予,还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创造。

    但同时,又有B和C类。

    无穷无尽,数不胜数。

    当然,任何时候都不可否认等级性,这里同样,C类必然大于A类。

    在这里,同一性和斗争性同样适用。如果你认为等级越高的星球会欺压等级低的,那就错的相当离谱了。先不说这里面有法则,等级高的星球根本不屑于这类愚蠢行径。

    很荣幸,我生活在C。可是在这里,我们并没有高阶到无所不能,有各种各样的超能力。相反,我们虽然不像低级星球蒙在鼓里,可又和最后两类没有太大差别。

    唯一有别的仅仅是,我们可以通过自身最宝贵的东西换取穿梭于不同时间段的A星球和B星球的机会。也可以用最宝贵的东西换取他人在另一个世界重生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都要在另一个时空进行,当然这也算是地位较高者的权利。因为在另一个时空进行重新调整并不会影响这个时空的任何秩序。

    并且如果我去到A,在A时空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甚至改变个人轨迹的事,只要不影响大环境,这些都不会在我离去时被抹掉。

    这相当于一个平行世界。很奇妙是不是。明明是平行世界,我们却不是同样拥有和同样失去。

    哦不,三个等级为一组,我们同样拥有又同样失去。

    这种大而化空的东西我甚至怕把自己绕晕。所以最后,我只能说,我带着二十八年的记忆,以梁念屿这个身份,在另一个有我的平行世界成长到如今的二十二岁。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比如,当我成长到十多岁,我看到闻清。那个和从前的我一模一样的人,我有一种无力的熟悉感。

    我知道她的苦闷与酸涩,可又不想打破她内心的平静。所以在大院的时候,我只是喜欢往那边跑,并且静静的看着她。

    闻清刚到这的时候,我算好了日子,默默的在远处看着。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不能违反规定,我没见到记忆里的母亲。但让我庆幸的是,我又见到了顾叔。

    这个时候的顾叔,还十分年轻。

    闻清到这的第一年和顾叔过的还不错,顾叔有活干就有钱拿。两人的日常花销足够了。

    可是有一天夜里,浓云密布。顾叔回不来了,他用工地的座机给闻清的小灵通打了通电话,告诉她:“今晚锁好门窗,他回不来了。”

    那天晚上雨很大,我趁着家人没人,偷偷往大院跑。积水漫过我的的灰色水鞋,甚至大面积涌来要往我的鞋里灌。大块的雨滴敲击我的雨衣偏偏让我的心脏跳动的厉害。

    我飞速的跑到闻清回家的必经之路,一个人穿着大号雨衣,手机攥着小号手电筒,在楼梯口等待一个心怀鬼胎的男人。

    院里乌漆嘛黑,即使已经有过一次经历,我还是在发抖。

    那是三轮车的声音,他停在雨中。前灯刺向我的时候我浑身一颤。

    我压着心中俱意,大步跑出去,对那个富态的男人喊:“李叔,外婆说家里灯坏了,让我来找你去帮我们家修一下。”

    男人神色古怪的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旁边座椅的空位,说:“快走快走,小娃娃,尽耽误事。”

    我压住我的内心,在倾盆大雨中,坐进这个有遮罩的座椅上,可我并不觉得温暖,反而浑身难受。

    车辆驶出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是闻清房间的方向,还亮着灯,应该还在认真看书。

    “念屿啊,不是叔说你,你家今天又没人吧。不然你外婆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出来。”李犷嗓门很大,边说边往外喷着口水。

    我点了点说,装作无奈的样子说了句嗯。

    李叔这人心术不正,如果我不来,闻清或许会有一个藏匿在心中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这种记忆不深不浅,我却总忘不掉。

    这样大的雨夜,我和往常一样打着小灯看书。我知道顾叔今天回不来了,所以我把门锁的死死的。正当我打算擦掉习题上的错别字时,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

    是一个粗壮的男人,嘴里振振有词。

    “今天下大雨,检查线路,把门打开。”

    那个时候我并未对恶有太多的认知,我只当是一次正常的检查。可是我错了,这人力气太大,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挣脱。

    第二天早上,我眼角通红。艰难的移步到卫生间洗漱,并在顾叔傍晚回来时装作一切安然无恙。

    “念屿啊,不是我说,要不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非揍你一顿,你可坏了叔的好事了。”李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从那段噩梦中抽离过来,往另一边移了移。

    “叔,外婆说你修这个最拿手,我听李婶说看到你车在这边,我就想着应该是大院里电路有问题,就在这等着。”我强压着心中不适,有条不紊的跟李犷说。

    “呦,你这小孩,人不大,脑子可活的很啊。”

    等我把李犷带到家里,李犷还是显得很着急。他很迅速的换了个灯泡就打算离开。正巧这时我拿着电话走向他。

    “外婆,你别担心……嗯,爸爸妈妈单位临时有急事……李叔在。嗯……好。”

    我目光恳求地把打给外婆的电话递到李犷手里。他正欲要走,此时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才接过电话。

    李犷毕恭毕敬的挂了外婆的电话,最后深恶痛绝的看着我。“别看了,快去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

    “一天天都什么破事。”

    我走回屋内,依然能听到李犷的不满。我知道,李犷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我下手。这辈子投胎投的好,我的外公外婆都是这里的大人物,父母也有有名望的干部。这里的人惯爱看人下菜碟,就算有人不喜欢我也不能不喜欢我。

    李犷是不敢中途走的,这人心术不正却又怂的要命,一旦我有什么事他还真脱不了干系。并且第二天,他还十分殷勤的向我爸妈讲诉昨日的不易。

    这件事情彻底发生了改变,因为后来每一次顾叔都会提前看天气预报。确保不会出现突发情况,他还是不敢留闻清一个人在家,他总挂念闻清。

    后来闻清按照自己的轨迹生活的很好。

    我和闻清刚认识那会儿,她是不喜言辞的。但却很温柔,对什么事情都认真。

    果然,没有那件事,奶奶帮她养的很好。

    又过了好久,我们不断熟络,我和闻清成了无话不谈的人。

    闻清就是这样,她对很多人和事都淡淡的,她缺少安全感,只有那种强烈的安心才会让她露出底色。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闻清那样的姑娘是应该被爱的,我不吝啬夸人,尤其是对闻清。每次我看到新鲜玩意都会带给闻清,还会拉着闻清让她陪我去看最新的那场电影,我耐心的买吃的,买票,甘之如饴。

    拉着闻清去动物园看这样那样的小动物,带闻清去这样那样的展览,看星空,看远方。也讨论着稀奇古怪的问题。有时上升到宇宙的高度我们甚至还会争执不休,直到两人都累了就举杯邀明月。

    我知道闻清喜欢诗词,我就把刘歆的那句“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抄下来贴在她的床头。

    我本意就是想让闻清知道自己很好,很漂亮,也很优秀。

    闻清就与我初见时不同了,她会喋喋不休地说很多,会跟我讲未来也讲过去。

    闻清渴望自由,她从小就对世界充满好奇。后来她就去了好多地方,她跟我讲天地辽阔之时总会不自主的笑,似乎那是她觉得最精彩的瞬间,每每说到尽兴之处,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动容。

    这个时候,我也替闻清开心,她终归与我不同,她在生长,在向好。

    有年夏天,我们坐在阳台上说南道北,颇有一种“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的惬意。闻清总是这样,她热情时总是毫无保留的。

    盛夏,丝丝缕缕地阳光透进屋子。那似乎是带着祝贺地味道,果不其然,闻清的电话打过来,她成功通过了公司的面试。

    那天晚上,我们就坐在客厅,背靠着沙发,醉醺醺地看着窗外地月亮,举着酒瓶,试图将一切烦恼都碾碎了,任性妄为的想要徒手摘星。我们将未来的憧憬摊开了讲,想象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到了最后,闻清毫无防备的喝醉了。我依然看着窗外的一切,我轻轻拍了拍闻清的肩膀,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闻清,你还记得小学同桌叫什么名字吗?”

    幸好闻清还没有完全喝醉,她仰起头看着我,想了半天,随即说:“何路迟?他很奇怪的一个人。”

    我装作好奇问她:“为什么奇怪?”

    闻清好像突然酒醒了一般,她扯着我的手恍惚又认真的说:“他见到我第一面很热情,我那个时候人生地不熟,但他几乎每天都教我各种知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感激他。”

    “可是大约一个月以后,他突然又说什么,你果然像她。那个时候我不过才几岁,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过几天,这人又突然转学了。”

    “哎,说实话,我有点怀疑他是世界的bug了。那个时候他才几岁,居然能说出我不像她这种替身文学的话。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他像是一个哥哥,对我很好……”

    闻清越说越迷糊,直至完全睡去。

    何路迟,这个名字无论提几次,我总要为他落泪。

    冬天的雪花凌乱的飘着,整个城市都换了一种风格。

    闻清当时跟我合租,但却也偶尔失踪几天去加班,那天傍晚我接到闻清的电话说“今天要加班,好冷好冷”,还附加了一个痛哭流涕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正好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回去拿了件厚衣服就往闻清的公司走去。

    好巧不巧,我刚到她们公司楼下,就看到了闻清,她似乎在整理什么东西。

    我匆匆忙忙的走到门口,她看到了我,就止不住笑意向我跑来,我一把将那件羽绒服套在了她身上。使劲拍了她一下,说“年轻人不怕冷啊,穿的这么少”。

    闻清撇了撇嘴,又谄媚的歪着脑袋道“这不是有你嘛。”

    其实那时我就明白了,闻清的生活轨迹或许从我介入的那一秒就改变了。她的心性和习惯完全朝着与我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

    说到底,困在原地的其实是我。

    后来我与闻清挥了挥手,让她下班记得打电话,我在附近的便利店等她下班,她表示很满意并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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