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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界54

    刚私下见了养子的林春开始幻想未来的荣华富贵,正喜滋滋地往庄园内走进去,蒋舟喜静,偌大的庄园除了一个做饭阿姨,两三个仆从,就只剩下定时定点前来的园丁,他不爱被打扰,所以夜晚里的仆从都睡在离庄园不远的小别墅里,距离庄园尚且有些距离。

    楼下早已熄了灯,林春摸黑走进去,但实在欢欣雀跃,心思分不出一点来仔细观察环境,自然感受不到黑暗中藏着一抹纤细的身影,映着月光扬起神像,那慈悲沉悯的神色是一樽坚硬,朝林春狠狠劈来,她不由得叫了一嗓子,但声音短促沉闷,穿不过隔音棉,更何况亲热纠缠的鸳鸯此刻只顾着戏水律动,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林春晕倒,黑暗中蒋菲微微喘气,凝滞片刻,她把林春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光下沾染上斑驳血痕的神樽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面影依旧慈悲,是与房子里西式装潢格格不入的观音菩萨。

    也许是齐琰信神,早晚皆要参拜,顶着欧式吊灯,身临三角钢琴边,虔诚地下跪磕头,滑稽又诡异,那无限膨胀的野心,似乎要在大慈大悲的观音面前,才能得到安放。

    但名义上依旧是愁眉不展的低郁,乞求蒋舟的身体可以更加健康。

    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林春幽幽转醒,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无比,世界模模糊糊,她下意识想用手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被麻绳紧紧绑住,整个人浸在灌满水的浴缸里,动弹不得,在水中那飘飘浮浮之感,更让人揪起心神,紧张到冒起鸡皮疙瘩。

    正惊慌失措,一扭头,睁大的眼睛就猛地撞上双手抱胸靠在浴室门边似笑非笑的蒋菲。

    依旧是白日的黑色套裙,但此刻的眼神完全变了模样,往常的纯然无知被洗刷干净,漆黑的眼幽幽冷冷,仿佛化作冷箭直插林春的心,她狠狠一颤,心底爬上酥酥麻麻的凉意,恐惧袭来,心惊肉跳,但她的嘴被堵住,呜呜咽咽,说不了话。

    蒋菲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林春开始剧烈挣扎,但双手双脚皆被束缚,她挣扎无果,忙活一场依旧还在浴缸中。

    只是一浪一浪的水花打在地上,把蒋菲细长的腿给淋湿,那粘腻潮湿的感觉,像腥臭的水草,多年来,阴魂不散。

    突然林春停住了动作,眼睛死死盯着蒋菲手中的祖母绿胸针,有瞬间的局促与慌张,便听见蒋菲道“我知道你觊觎这枚胸针已久,你这次能偷走,完全是我的有意为之。”

    看着林春愕然瞪大的双眼,蒋菲的笑意也放大“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所以也看不到这枚胸针里藏着的……”她附身,垂下纤长的眼睫,乐意欣赏林春脸上的表情,再一字一顿道“窃,听,器。”

    两人的谋划,蒋菲听得一清二楚。

    林春不可置信地猛烈摇头,几乎是手脚并用想从浴缸里挣扎爬出,呜呜嚎叫的声音陡然提高,蒋菲放出水来,花洒里凉水像是白细细的蠕虫,似乎要紧紧粘在林春身上,再从毛孔里钻入。

    声音渐渐被水声吞没。

    蒋菲慢慢又退了几步,歪着头看向林春,嘴角嘲弄,似是看笑话一般,听着林春呜呜咽咽的话音,定了定心神,她突然收起微笑,在暖黄的灯光下,脸色是一片寒冷,狰狞的恨意从面无表情的脸上渗血般爬出,毫无情感的声音亦然“被监听的感觉如何呢?你安装监控的时候怕是完全没想过吧。”

    她顿了顿,又思绪飘远,望向头顶的灯,轻声道“你嫉妒我,嫉妒我母亲,怨恨我锦衣玉食,所以这么多年存心不想让我好过,一边帮你儿子视监,一边挑拨离间,卖弄口舌,屡屡让母亲不顺心连带着对我也不满意,他也是,伪善的模样这么多年看在眼里我实在是想笑。”蒋菲收回视线,嫌恶地盯着林春“你们还真是一对母子,一样虚伪,一样恶心。”

    “绑住父亲,又带走小碎,逼我跟他多接触,以为一星半点的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控制我,为他以后夺取家产做准备,真是……痴,心,妄,想。”

    “他什么德行,当初在背后有意勾引,又怂恿挑拨,让我母亲被蒙骗当了同妻,遭受冷落又郁郁多年!你们以为我全然不知道?什么情比金坚的狗屁爱情,建立在吸我母亲的血之上?在床上滚在一块时,也不怕尽精而亡!”

    胸腔微微起伏,眼角有些酸涩。

    蒋菲突然涌上了怒火,快步走去,狠狠捏住林春被水泡得发白又冰凉的脸,撕去晦暗的伪装,她眼底汹涌的恨意和冷漠迸发像是要把林春淹死“蒋舟一心扑在艺术上,完全不管蒋家的家产,所以你们母子俩就起了心思,以为逼迫我母亲离婚就算解决了夺取家产路上的绊脚石?爱情算什么?不能带来任何利益便想着空手套白狼,拿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只要我在一天,你们就只能做白日梦,因为我——才是蒋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除非你们杀死我……”怒火只在一瞬,蒋菲立刻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微笑,甚至有些不屑的得意,淡淡低语“但已经没有机会了,怪只能怪你们自以为是,愚蠢又轻敌。”

    手中发力,把林春的头死死按进浴缸里,来回几次,她挣扎地猛烈,但铺天盖地的窒息让她逐渐发软,吸入鼻喉的水刺痛,她更是呼吸不畅,满身的水,湿淋淋,林春止不住地颤抖,蒋菲看得开心,多年来被监控的折磨,在此刻反击,折磨了回去,只是她也耗费了力气。

    从前她翻山爬树,有使不完的力量,当了淑女这么多年完全跟儿时不能比,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完全放任自己当柔弱的茧丝花。

    玩弄够了,蒋菲也觉得无聊,猛地拖起林春向挂浴巾的铁杆砸去,瞬间血花迸裂,沉闷的撞击声一次又一次,但她始终没有表情,林春呜呜的嚎叫声依旧都被花洒打砸的声响淹没,被房门一层层挡住,渐渐地声音也就平息了,不再挣扎,满脸的血,眉骨处微微有些凹陷。

    蒋菲松开手,揉了揉手腕,轻轻嗅了嗅手上的腥味,眉目一皱,嫌恶更甚。

    垂眼便看到,林春软绵绵地如一堆烂泥般倒在地上,探探鼻息,仍有一口气,只是晕死过去。

    云淡风轻地撇了一眼,蒋菲垂下的眼睫此刻在暖黄的灯光下伸长了阴影,她温吞地转身离开浴室,柔了脸色,打通电话时顺带着也软了语气,只是依旧面无表情。

    “冬叔……我想回家。”

    郑立冬凝神,立刻便匆匆往庄园里赶,路过一楼大厅时,摸黑进去,但却一脚触碰到一个硬物,郑立冬立刻机警,试探地摸去,确是半凝固的粘粘黏黏的液体,眼皮猛然一跳,甚至不用闻味道就能瞬间判断出,那是血迹。

    在房间里找到蒋菲时,她正满身血迹地坐在沙发,红色的斑点像是烙印一般逐渐凝固成型,听到郑立冬的脚步声慢慢回头,平静如水的眼眸,有一种剧烈发泄后满足的快意,她轻轻勾起嘴角,唤了一声“冬叔。”

    郑立冬娴熟地处理起现场,他曾经历过不少惨烈的画面,各种死相的尸体都已经见惯,林春虽然还有气息伤的也不算多么骇人,但一想到皆出自蒋菲的手笔,他依旧有轻微的心惊,最后把血迹清理干净再将软绵绵的林春装进早已备好的蛇皮口袋中,一切准备就绪,车也已经停好,他随时可以带蒋菲走。

    但他回头看去,已经换过衣服又把血迹洗干净点蒋菲正抱着蒋舟为她画的那副满月肖像画。

    神色沉静,无言无声地来回抚摸,那粗粝的颜料颗粒突兀又刺眼,终了她旋身站起,拿出黑色的颜料,不顾一切地往上泼,一下一下又一下,用画笔使劲地覆盖,明丽的色调,繁复的鲜花,就连如天使般的她,儿时的她,蒋舟眼中中的她,也一点点掩埋,全部坠落于黑色的尘网里,是某种决定,直到黑色吐着血盆大口在画纸上完全绽放蒋菲才丢开笔,微微喘起气来,把胸中的乌郁彻底吐出,她笑得灿烂。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小碎带走,狗环的钥匙在她手中,小心翼翼抱起蜷缩成一团睡得滚滚热热的小碎,它似乎被惊动稍稍张开眼眸,但是眼前是熟悉的面影,气味也是熟悉,遂没有警觉,趴在蒋菲怀中继续睡着觉。

    两人,一狗,在黑夜中开车飞驰,颇有几分逃亡的意味,郑立冬有颇多疑惑,但始终未开口,沉默的流逝似是诉说,把其中缘由已经吐露干净。

    郑立冬从不在蒋菲面前抽烟,但他突然犯了烟瘾,不自觉伸手摸摸鼻头上的汗,又暗暗忍住手上的冲动,紧紧握住方向盘,从车前镜偷偷看后座的蒋菲。

    只见她低头温柔抚摸毛茸茸的小碎,嘴角噙笑,郑立冬绵沉的声音划破沉默“小姐,你想怎样处决她?”

    蒋菲凝神,慎重地思考了半天,郑立冬见状以为蒋菲最终还是不忍心,已经暗自做决定——明面放过林春再派人悄无声息地灭口。

    她的手里有大量只要曝光就能毁掉范偲金的证据,就算蒋菲最后不忍杀人,但为了以绝后患他也不可能放过林春,只是还想着维护蒋菲纯净的心灵,毕竟再恨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但谁知,蒋菲苦恼良久,最后依旧迟疑道“到底是拔她舌头还是剜她眼睛呢?”

    郑立冬一顿,从前视镜里紧紧盯住蒋菲,意外之余还多了几分惊喜,但最后都归于担忧,他自然欣赏蒋菲的杀伐果断绝不被所谓的善良绊倒,不过如何得以养成这样与同龄人大相径庭的狠辣,郑立冬不敢多想,只是看着镜子里少女低头温柔淡笑的脸,与她母亲的相似,郑立冬慢慢溢出无边的怜惜,他最疼爱的小姐,这么多年来,确实吃了很多苦。

    “舌头别留了,眼睛……就由我亲自来吧。”

    “我要把这双眼睛托在手上仔细看看,从前在监控里的我,到底有多可怜。”蒋菲抬起头直直望向镜子,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郑立冬的视线在那里。

    郑立冬一通电话下去,早已把后续事宜安排好,车子开入城市隐秘的一角,那个厂房里,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早已站地恭恭敬敬,迎接车里人的到来。

    蒋菲一直在猜测郑立冬隐藏下的真实身份,也想过是否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想查下去并不容易,如今看来,果真如此,那些训练有序的人对她在存在也许十分疑惑,似有若无的眼神如丝,密密地勾成巨网,黑压压的罩下来,但蒋菲安之若素,站在众人面前毫不怯场。

    冷月的夜空中,她依旧是一身黑色裙子,仿佛要与黑夜化作一体,只是不着粉饰的脸还是带有天然的艳丽,划破沉闷的夜晚,在一干闷重的黑色里,红地耀武扬威。

    郑立冬嘱咐一人带她去监控室,她温声说好,把小碎紧紧抱在怀里旋身跟着离开。

    优雅端坐于软椅前,巨大的屏幕,把厂房里真实的一切实时转播。

    在敏感地带摸爬滚打的人,必然有使不尽的手段,见过那么多人性的恶,麻木的杀人之心早已不会动容,只顾着把所有残忍的法子用上,林春的惨叫声刺破长空,尖利绵长,久久不散,那是怎样的折磨——砍手砍脚,剥皮断指,罐铁水或是火上烤制,虽残忍至极,血液却未涌出多少,这样人才能活长一些,不会那么快死去,可是剧痛反反复复,林春昏死后被浇醒也是反反复复,但这前奏如何,蒋菲已经不感兴趣了,枯坐在监控前,渐渐也只觉得无聊,但或是心痒难耐,只是面不改色,手指一下一下划过小碎的绒毛,细腻绵长,慢吞吞的动作,放任心底的激动如猫爪。

    在林春奄奄一息的时候,郑立冬终于让人接她过去,短短几十步的路,蒋菲却觉得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久到让她回想起初次见到林春,那女人尖嘴猴腮,对范偲金扯出谄媚的笑里还带着一股子得意“我儿没本事,多亏蒋先生的照顾,我也能有个落脚地。”

    范偲金轻微皱起眉,拢了拢衣服,那也是在夏天,天气晴好,蒋菲看着母亲却觉得她好像特别特别冷,如坠入万年的寒霜,光鲜亮丽之下的疲惫与悲哀放大让偌大的房子都极速缩小,母亲得体的微笑掩藏住侧过脸流淌而下的眼泪,淅淅沥沥打湿蒋菲小小的心,从此一路潮湿,变得斑斑驳驳。

    当时她就决定,放弃骑马和短发,要做一个让母亲满意的淑女。

    但是不论她做得再好,范偲金都不满意,可她怨不了,任何的错误都不能绕开根源,在埋怨母亲不讲道理之前,她首先应该去愤懑那自诩真爱之人的伪装与欺骗,去厌恶林春故意说出来的暗示化作刀子一次次撕裂脆弱的心,把所有的一切都清算干净,再冷静下来去委屈,爱之外对母亲的恨,让无奈与可怜都化作乌有,她再也不亏欠。

    空旷的场地,血腥味夹杂着焦熟味散溢,无处不在,充斥整个空间,地上斑驳的血迹,一点一点凝聚化作一滩液体,鲜红的仿佛从暗红中生长出,是一片交织的玫瑰和蔷薇花,将要把林春的血肉吞噬殆尽。

    蒋菲拿起刀子,走向只剩下一口气的林春,翕动的呼吸是生命最后的挣扎,舌头已经被拔掉,张开嘴猩红一片,果真是血盆大口,坏人当了这么多年,临了才想起来要害怕。

    过了太多苦日子所以仇富,但又向往金银珠宝堆砌的世界,矛盾与别扭让心逐渐变态,监控下的眼里也许有病态的快感,眼泪也是苍白,涨红一张脸,边骂边嫉妒。

    故意不煮熟的生牛排,过期的蔬菜,大张旗鼓地把使用过的卫生巾清洗,一排排晾晒,以及用油腻的手摸过又被吐上一摊口水的珠宝,或是趁着少女熟睡偷偷抚摸过嫩白的躯体,只恨自己贫苦,浑身上下的皮就像老树的外壳。

    蒋菲装作不知道,也忘了到底忍受了多少年。

    其他人被叫走,整个仓库只剩下三人。

    蒋菲深深吸了口气,把刀毫不犹豫地刺进林春的眼里,直到刀刺破的劲力反弹回来,酥麻的快感伴随气息呼了出来,呜呜的叫喊沙哑着从林春嘴里吐出,但她已经没有力气,疼得直抽搐。

    手腕发力,蒋菲用力一旋转,把眼球剜出,那红白的组织液才迸发上涌,喷洒在她洁白无瑕的脸上。

    此刻她突然听见,郑立冬的声音“小姐,其实……你父亲的腿是我安排人打断的,腿伤反复溃烂也是我做的手脚。”

    蒋菲依旧未抬头,只是拿刀的手微微一颤,又溅上几滴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就像是染红的眼泪一般,她听见郑立冬颤抖的试探“你会恨我吗?”

    “他不是我的父亲。”良久,蒋菲轻声回答,但眼底突然发狠,手下再用力把另一颗眼球也剜了出来。

    完全剥离。

    生命从罪恶的体内剥离,林春完全断了气。

    染上红血珠的脸终于抬起,她凝视郑立冬,脑子里反复回想,关于父亲的角色,至始至终都是郑立冬的模样,多么深沉的爱,可以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想着想着也有些怨怼,若自己真是他的女儿,那该多好。

    但没有如果,她也不敢奢求太多,从毫无血缘关系的他身上能借一点父爱已经够她满足了,纵然这爱偶尔有些许过界。

    郑立冬明白她答案下的意思,激动地似乎要哭出来,但还是取出手帕温柔地替蒋菲擦拭,从脸到手,一寸一寸,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蒋菲几乎是被半抱入怀中,任由摆弄,她脑子里胡乱思索,想到了几种后果,她虽然占绝对优势,但却不敢拿范偲金的未来去赌。

    手有意无意搭在郑立冬胸前,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个成熟男人的呼吸,她面目已无情,话语却轻轻柔柔宛若娇嗔“但不论怎么说他手里都有一份证据,万一闹起来要玉石俱焚母亲绝对会身败名裂,他们两也算是真情的母子,既然这样,就让他一起到地下去陪她母亲吧。”

    郑立冬点头,他自然也不打算放过齐琰。

    只是蒋菲叹息似地抬起头,未擦掉的血珠在脸上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但却红地诡异,微笑盯着郑立冬,她无限可惜“最好一同变成厉鬼来纠缠我,不然他们死得这样轻易,我心中还是有不散的郁气。”

    守在门外的人涌进来,机械又麻木地处理起血腥味沉重的暴力现场。

    走出仓库的门,夜晚的风清清爽爽地袭来,蒋菲长长呼出一口气,但心中仍有事,看着时间,即将十二点——已经回不去了,她无奈一笑,眼底渐渐蓄积起难过,黑夜与她一同叹息,她还是给苏棠打去了电话,不妄想能接通,错过苏棠的十八岁生日,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遗憾。

    但此时此刻,苏棠一个人坐在帐篷里看天,数着夜空中繁密的星星,微微一笑,接通,她没有埋怨,轻飘飘地眨动眼睫,轻笑道“好多好多星星,淡黄的,白色的,有小的,有大的,蒋菲,你看到了吗?”

    蒋菲也抬起头看天,浓黑一片就像打翻的墨汁,没有一颗星星,但她不自觉地闭上眼,听着苏棠的声音,一点点勾起嘴角道“我看到了。”

    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十二点已至,蒋菲的眼睛不知不觉地隐隐有些湿润,她轻声道“生日快乐,苏棠。”她抹开渗出的眼泪,突然很想认真地告诉苏棠,我爱你。

    一同长大的玩伴,互相依赖,互相取暖。

    苏棠却突然无声,半晌过后,她回道“蒋菲……我有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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