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抬眼看了下那个满眼挑衅的女子。
勾起嘴角一笑,彬彬有礼的将整盘糕点递给娇艳的吴珍儿。
并开口道:“珍儿小姐可不能独占一盘哦。”
说完她递了一个眼神给吴珍儿。
吴珍儿心领神会,马上拿起一块给风防。
风防一直未看她的眼眸,但她的嘴角狡黠有一丝别样的意味,低眸看她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拇指食指缓缓搓动,转眼认真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糕点。
儿时,每当她犯错紧张,有坏心思时都会无意识的搓动拇指,来来回回的,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
南星虽在喝茶,总是用余光瞟着他,终于在吴珍儿殷勤期盼的眼眸中,他吃下了这块糕。
吴珍儿看他吃下,绯红娇羞的笑意似春日里最灿烂的桃花。
娇羞绯红变的娇艳欲滴,而风防也感觉似喝醉一般,眼前的一切物体虚幻,摇晃,吴珍儿嘟着红红的樱唇就要靠近那张冰冷禁欲的脸庞。
虚幻摇晃中他看到了南星浅笑盈盈对他说:“风防,父亲在等你哪,快进来。”
听到师父的叫唤,幻觉又现师父和蔼道:“风防看这里,”他拿着他的手比划着,教他施针的穴位。”
就在师父的针扎下的一瞬间,幻觉中的痛感唤醒他,一根银针精准的扎在自己大拇指指尖。
在看着吴珍儿迷离的眼眸愈靠近的樱唇,他反手一把将珍儿的脖子猛的转过去,正骨的声音咯嘣一声,银针也同时扎在珍儿的拇指,珍儿清醒的瞬间迷茫道:“怎么了?”
“脖子扭了,帮你正了回来。”
娇艳未退,她如暴风雨中的梨花般,迷离迷人,而对面风防
眼睛猩红,也她下毒药的后遗症,但是汹涌澎湃的恨意,她能感受到,他想要吞噬她,
他放在案几上的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恨不能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咬上一口,告诉她,她有多重要。
如今日她下毒得逞,他以后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南星心虚的心跳都漏掉一拍,喝着茶水感受如极北之地般的阴寒气息。
她其实下的就是类似喝酒喝多的毒药,只不过酒要一口一口喝,她的药,是一秒见效。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一丝的得意。
但至于会出现什么她也不清楚,就像谁也没法控制,喝多了会说什么一样。
在猩红的恨意还未付诸行动时。
她在卿卿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就匆匆的落荒而逃,但顾忌周遭眼神还是努力保持自己的仪态。
她的心虚在于,她当时真的很好奇感兴趣,他们会做出什么事,会亲亲吗?一抹笑意压不住的飞到嘴角。
又想着风防凌厉杀意的眼神,她甩了甩满身发毛的飞刺,轻抖了一下身体。
游园会是提供一个游玩的去处,并无要求一定要进来干些什么,志趣相投者才能结伴,南星在围棋那围观了一会,不感兴趣,也不会下,好像没什么意思。
茶道不就喝个水,弄的那么麻烦。
游戏,没人一起玩,也没有什么意思。
快走到出口处时,看见一个算卦的摊位,吸引她的目光,南星问道:“先生,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个摊位吧。”
算卦先生端坐抬眸扫了她一眼:“刚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如同小姐刚来的时候高兴,现在不高兴而去一样。”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她突然对他感了兴趣。
答应吴珍儿的事,还没做那。
“先生帮我一个忙如何?”
“帮什么忙,伤天害理之事恕我可不能做。”
南星的小心思笑意掩饰不住都快到耳根了。
一脸的坏笑道:“必定不能毁了先生信誉。”
“何事,说来听听。”算命的先生仙风道骨的,拂着长须,看着这名特别的女子。
“这里一会出来一男子和一女子是我的朋友,男子叫风防,女子叫吴珍儿,我想请先生帮他们算一算,如果他们姻缘契合是天生的一对,那这个忙就帮到这就可以停止了。
如若并不般配,是孽缘一对,我要先生做出难言之隐即可,剩下的让我来说。”
“我为什么要帮小姐这个忙?”
南星想了一下道:“先生可知仲夏真人,我是真人徒弟,先生可否帮忙。
关键时刻,还得搬出师父这座靠山。
没有思考和犹豫,算命先生答复她:“小姐在旁边等着吧。”
初春的竹林,风吹叶动,竹枝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有节奏的鸣响声。
竹下的女子一身白衣,在劲竹的衬托下,尽显柔美。
不远处拐角竹林后一白衣男子看着她的身影,听到她的话,粲然一笑,笑意在他的眉间久久荡漾。
没一会她期待的人至眼前,卿卿看见南星就大喊:“我找了你好久,你去那了,担心死我了。”
南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道你看见金公子,眼里还有我吗?
陆卿卿看着她站在算命的旁边道:“你算命了吗?怎么样准不准?”
南星夸张道:“我刚才给自己算了一算,真的好准啊,我什么也没说,先生就把我儿时的模样算了出来。
卿卿听完刚想坐下,被吴珍儿抢先一步道:“先生,我想算一下和这位公子,”她指着风防。
风防从站在这里,就当她似空气一样,她也心虚离他远远的。
只是对着吴珍儿说道:“吴小姐,在下刚才同你说的话,你可有听进去?”
吴珍儿看着他:“就这一次,下不为例,”风防没有说话。
问卜的铜钱哗哗作响,棱角分明面庞上的浓眉压制想要看她的眼眸,在铜钱排列出来的那刻,还是忍不住看了那个明媚好奇的脸庞。
算命先生又要了生辰八字,看看两人,在看看卦意,在看看两人,反正就是不说话。
吴珍儿连连催了好几声,算命就是一副好像可以说,又好像不能说的模样,吴珍儿急的都要哭了,她急眼道:“先生你倒是说啊。”
“先生,不管什么,你快说啊。”吴珍儿耐着性子再次催促道。
算命先生略为难的看了一眼南星,还带着一丝说不清楚是嫌弃,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南星赶忙接话道:“都这样了,还看不明白,还想让先生怎么说啊,这姻缘,肯定是不太好说嘛。
“这不碍事的人都在这了,先生不开口就是要意会,不可言传懂吗。”
她边说边指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
吴珍儿听完喜极而泣的看了一眼风防,欢喜之意还未从眉梢上落下,就听见叮咚一声摇卜的龟壳应声而落,裂为两瓣。
落在龟壳上的明媚眼眸,转为疑惑之色在落到那张事不关己的冷厉眼眸上。”
只能咬着后槽牙,将龟壳捡起谄媚道:“一分为二,合二为一,珍儿小姐,今日这特殊的场合,龟壳一分为二,真乃吉兆。”
此刻她看珍儿的眼底对自己有一抹耐人寻味的色,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了那么强的敌意,看来她对自己刚才的话语很是满意。
“龟壳可否借我一看”风防满眼不在意的接过龟壳,覆收于掌内,在伸开掌心的一瞬间龟壳已裂为三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