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

    “......呃咳咳咳!”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大瓜,唐秘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她脑子里有小人在土拔鼠尖叫:白总怎么会有对象了?不可能的啊!她跟着白总一年多了,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个男朋友啊!

    简直是危言耸听!

    唐秘书忍不住回头,却见自家老板晦涩难辨的神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莫不是真的吧......

    见白穗迟迟不开口,似有躲闪之意,霍凌焰迈开腿径直朝她走来。

    他的眼神如狼一般,死死锁定着她,侵略性十足,像是要把她整个生吞活剥。

    她下意识想往后,脚步后移,却发现自己身后被车拦住,已经无路可退。

    高大修长的身影逐渐逼近,他单手按在车身,附身将她的身形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白穗不算矮,身高将近一米七,身材修长匀称,腿长腰细,但在霍凌焰面前居然显得娇小。

    他们的距离极近。

    灼热的呼吸交缠,强势的男性气息潮水般扑面而来,她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霍凌焰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讥诮:“怎么不说话了?”

    他沉着脸,外表看着冷漠,心跳却止不住地加快,指尖也因为用力按压而发白。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抱个满怀——这个认知,让他全身上下都兴奋起来。

    在这个角度,他只要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发旋。

    他甚至能看清她白皙脸颊上细细的绒毛。睫毛微颤,香气清淡,漆黑眼眸如同最神秘深渊,诱他堕落。

    真漂亮,他忍不住感叹。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他也觉得她可爱得要命。

    “霍凌焰,我们已经分手了。”即使被压在车上,白穗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平静,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今天吃什么,“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霍凌焰在这里突然出现完全出乎她意料,回国这么久,她还没想好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前尘旧事在脑海浮现,白穗心里乱糟糟的,脑子一片空白,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般镇定。

    活了二十三年,她自认为人处世算得上光明磊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亦对得起自己,唯独对不起一个人。

    ——十七岁那年,她辜负了一个男孩的感情,拿着五百万支票头也不回地登上了赴美的飞机,从此一去不回,再无联系。

    自古情债最是难偿,遇到难缠的债主更是无解。

    “谁说我们分手了,我同意了吗?你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她这样说,霍凌焰滚烫的心凉了大半,却仍色厉内荏,大声质问。

    他的脸因为生气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清澈的凤眼倒映着她的脸,眼眶因为激动泛红,“白穗,你始乱终弃,你没有良心!”

    “......”眼见这瓜的内容越来越劲爆,唐秘书恨不得自戳双眼自废双耳,找个地缝钻下去再也不出来。

    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被控诉始乱终弃,白穗完全没有反驳。

    因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她对他总有些纵容,也不害怕他的冷脸,甚至现在还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

    ——当时答应和他在一起,除了感激,也有他这副皮囊的缘故。

    这张脸如今已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如同打磨好的玉石,细腻莹润,散发出独属于成年男性的魅力。

    他长大了,性子却好似没变,还是这样冲动。

    见他如此激动,白穗有心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诚恳道:“若是骂出来你能好受点的话,我是愿意的,当初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

    是她欠他的,她承认。

    只是岁月如梭,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霍凌焰爱死了她这副冷淡的样子,也恨死了她这副冷淡的样子。

    她总是这样,永远清醒,永远冷静,永远遗世独立,心像块捂不暖的石头。

    不,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心这种东西!

    所有复杂的、阴暗的、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他迫切地想看见这个人为了他慌乱失神的模样。

    于是他大胆地伸出手臂,将她纤细的腰肢禁锢在掌下。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两个人好似被电流击中,齐齐颤抖。

    “白穗,是你逼我的。”

    霍凌焰神情晦暗,以一种决然的姿态,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上那抹红唇。

    他肆意地撷取她唇间的芳美,感觉身体都在颤抖。

    天知道他想这一天想了有多久。

    突然被吻,白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白总!”

    耳畔传来唐秘书慌张的叫喊。

    他的吻又急又狠,蛮横得没有技巧可言,如野兽般啃噬她的嘴唇,辗转反侧,抵死缠绵。

    “唔......”被夺去了呼吸,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却又推不开他的钳制,只能任由自己被亲。

    拼着浑身的气力扬起手。

    在巴掌下落的那一刻,她对上那双清澈的凤眼,突然犹豫了。

    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

    算了,是她欠他的,就让他发泄这一次吧,以后不许了......

    她这样想着,忽然脑子一阵天旋地转。

    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居然就这样靠在他怀里——晕倒了。

    ......

    再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了。

    “白总,您终于醒了!”守在一边的唐秘书见她醒了,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医生说您最近没休息好,加上低血糖犯了,所以才晕了过去。”

    “会议呢?已经结束了吗?”

    不得不说,这一觉她睡得极好。白穗揉了揉额角,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了。

    “是......因为您在医院,所以我自作主张给您请假了。”唐秘书小声道。

    白穗努力回想文件里的会议议程,下午讨论一个新的合作项目,大概在需求阶段,倒也没这么急切。

    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神情也放松了许多,“没事,这次请假事急从权,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要叫醒我。”

    毕竟她虽然是公司创始人,但在国内只是个空降司令,不勤奋点将事务捏在手里,怎么镇得住这帮地头蛇。

    唐秘书点头如捣蒜,表示下次一定照办。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道:“对了,白先生也跟着一块来医院了,他去楼下给您买粥了,应该待会就回来。”

    躺在病床上的白穗表情古怪,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他、知道什么是移动支付吗?身上有现金吗?”

    唐秘书:“......”

    她呆滞地张大嘴,正准备下去找白成洲,却见他提着一个保温盒回来了。

    “女儿你醒了?醒的正好,快来吃点粥!”

    他笑眯眯地打开保温盒,刚一打开,鸡丝粥浓郁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这粥......是您买的?”白穗问。

    “护士送的,放心是干净的。”白成洲用勺子舀了一口粥,低头吹了吹,满脸慈爱道,“穗穗啊,张嘴,爸爸喂你吃粥。”

    唐秘书刚收住的嘴又张大了。

    白穗:“......”

    她都二十三了,父亲是不是还把她当小女孩?吃粥还要人喂?

    但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她还是将拒绝的话咽回去了,强忍着羞耻,沉默且乖巧地接受投喂。

    算了,就当这一回乖女儿,给父亲过把慈父的瘾吧。

    一盒粥很快就见了底。

    投喂完女儿的白成洲心满意足地去清洗保温盒,病房里只剩下白穗和唐秘书两人。

    “白总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甫一接收到自家老板的眼神,唐秘书条件反射地装傻,“我这人记性不好,还嘴笨,您放心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说的!”

    “......我不是想说这个。”白穗扶额,她怎么才发现这个看似沉稳的秘书本性居然如此跳脱,不由无奈道,“我想问,霍、咳就是那个男人,他去哪了?”

    她可没忘记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最后晕倒在霍凌焰怀里,当时人还在长青公墓,醒来才发现在医院。

    无论如何,她总得知道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

    “这个,”唐秘书有些纠结,但在自家老板坚定的眼神下,她还是如实说:“您晕倒后,那位先生将您抱走,然后开车送来医院,还给您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闻言,白穗的眉紧紧地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抬头:“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无需住院。待会把爸爸送回家,我就回公司。”

    “可是......”可是您需要休息。

    这话唐秘书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她知道自己越界了,请假一事白总没追究,不代表她还可以再自作主张。

    于是她从善如流道:“好的白总,我现在去给您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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