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水×7

    经历了上次时雾为了苏暮质问梁念的事件,几人之间凸显出了很大的三观不同问题。

    梁念这种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的,说不定哪天受点刺激就嗝屁了的人,自觉对待所有人和事放平心态最重要,有助于心脏健康 。

    她的时间很宝贵,时雾虽然为了苏暮给她找不痛快,但本质上并没在她这讨到什么好,所以她不屑于也懒得在背后搞些什么小动作挤兑她,但自觉不待见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几个老人都是人精了,姐弟俩脸上短暂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沈老爷子的眼睛,他的视线在几人之间徘徊了一下,最后落在梁念身上:“小姑娘之间闹矛盾了?”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同时大概是怕她到北渝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才会想把家里的小辈介绍给她认识。他的本意是好的,梁念愿意给老人面子,同时出于教养,她也不会当众对一个女孩子撂脸子,她笑了笑:“是有一点小误会,但已经解决了,之前……”

    她顿了一下:“之前不知道她跟您还有这层关系。”

    一个沈聿淮一个时雾,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小的时候天天跑沈家玩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了,没道理两个人她都没见过呀。

    “之前都不凑巧,你们中秋过来的时候,她都不在家。”沈老爷子冲时雾招手,示意她往前走走,“你比尔尔他们大一岁,做姐姐的要让着点弟弟妹妹。”

    梁念闻言努了一下嘴,她自己是做姐姐的,所以听不得姐姐要让着弟弟妹妹的话,同时一句话好像把她放到了不懂事的行列里,她听起来是有点不舒服的。

    但不排除是她太敏感了,毕竟沈老爷子和时雾是一家的,大人在自家孩子和别人家孩子闹矛盾的时候,没有什么严重后果的情况下,为了体现大度,通常是教导自家孩子让让别人。

    说完,他还让梁念和时雾握个手,代表握手言和。

    她是真没想到,这年头了竟然还要搞“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这一套,就挺尬的。

    但众目睽睽,时雾手都伸出来了,她也不好坐实“那个不懂事的”,伸手虚握了一下。

    时雾低垂着眼睫很好得掩住了眼底的情绪,脸上的笑容依旧得体:“经常听爷爷说起你。”

    梁念闻言尬笑了两下,那句幸会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同时面前这俩人一个姓沈一个姓时,她管沈老爷子叫爷爷?哪门子的爷爷啊?她回头去看梁听序,他冲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出于对自己心情的考虑,她并不想和时雾多说什么,点到为止的客套了几句,找了理由拉着梁听序就开溜。

    溜出了一段距离才开始讲话:“问到消息了?”

    “沈家管家的女儿。”

    “这么好的待遇?”

    “做了很多年,从她爷爷开始就跟在沈爷爷身边了,时间太久了跟一家人没什么区别。”

    “时雾跟沈家有关系,在班里的时候也没见她跟黎放很熟的样子啊。而且,她从沈爷爷那里听说过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提?”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在初始期总是有关系就想提关系,给人一种拉近距离体现出我们其实是自己人的感觉。以此获得对方的温和回馈。

    而且梁念跟黎放是同桌,时雾就坐在他们前面,平时没看见他们有交流,虽然说黎放这人就是那么讨厌,时雾和他处不来关系不好很正常,但既然是沈家的人,当初沈聿淮送他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她完全是顺路可以一起的,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碰过面。

    她摩挲着下巴,看了一眼梁听序:“太子,您怎么看?”

    “太子不想看,她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

    “对哦,是这个理。”说白了时雾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两人换了个话题,胡诌了两句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梁念准备下去接花好。

    花好是第一次来她家做客,作为邀请方,她是该去接一接的。

    一路晃晃悠悠,她不想和人打交道,专挑人少的路走,仗着没有人看见,走姿十分的没有规矩,到一片观赏木前,隐隐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找我没有用。你真想去告诉梁念你就去。这威胁不了我。”

    隔这么远就能听到狗叫了,一个是黎放的声音,另外一个是蒋博。

    每年几百万的安保,养得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吗?这狗是怎么进来的?现在人脑子是都进水了吗?跑到别人的家里议论别人,您礼貌吗?

    爱吃瓜是刻在华国人骨子里的热闹因子,路上两口子吵架她都能买个零嘴停旁边看半天,跟何况是两条狗跑她家掐起来了,这路她根本走不动一点。

    心里是在吐槽,行为却十分诚实,轻手轻脚地躲在一棵树后,感谢命运的恩赐,总给她安排这种听墙角的机会。

    反正都说是要来告诉她的,她提前的听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这就是正式剧情之前看点预告而已嘛。

    不远处的两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剧场里,并没有注意到她。

    黎放插着兜:“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授意你去打梁念,都是你自己的主观臆想,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惹了祸就要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我以为上次在医院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有没有授意你自己清楚。是你逼我的。你别以为我不敢。”

    从蒋博退学之后,梁念就没再见过这狗,不过最后一次见的时候看他的伤快好了,怎么现在脸上带着淤青,手臂也打了石膏?

    而且,黎放和蒋博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呢。

    梁念从口袋里摸了点小瓜子,面前的剧情已经发展到蒋博要走,黎放一把就把他拉住这一步,他人还挺缺德,专抓手残的那条坏手。

    蒋博发出一道尖锐的爆鸣声。

    “嚯。”梁念没忍住。

    当然最震惊的事情莫过于蒋博这样的杀猪声下,黎放还能听到她这一声感叹,他的下颌线绷紧,回头时表情阴沉:“梁念!”

    反正跑也跑不掉,她索性笑着站出来靠着树冲两人招了招手:“诶。”

    “你偷听!”

    “谁偷听了,这地是我家的,我想在哪里不用跟你打招呼吧。”她的脑袋稍稍一偏,“况且我一直光明正大站在这里听好不好。”

    遇事不慌镇定自若,态度无赖但话又显得很有道理,语气平缓,堪称无赖中的翘楚。

    她得专门整一段来夸夸自己。

    黎放拿她也没办法:“你听到多少?”

    她轻声哂笑:“也没多少,大致能理成一条故事线,放心,没听到的我可以自己脑补,不用担心什么瓜我没吃到。”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黎放的眉头皱着,唇线也抿得很直:“我……”

    他像是要解释什么,但直接被蒋博打断,语气急切:“就是他教唆我打你的,都是他的问题!你不要再找人打我了。”

    “谁打你了。”梁念莫名其妙。

    “除了你还有谁,我前脚刚被退学,后脚就挨打,每回伤快好了,出门就要挨一顿打……”

    “嚯,这个更损。”梁念的语气很平淡,“但谁知道呢,你这人出门挨砖头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吧?要没什么事……”

    这次换黎放打断她:“我没有教唆他打你。”

    她扫了他一眼:“这又没什么大人,我们俩之间就没什么好瞒得了吧?”

    说教唆应该算不上,梁念好歹和黎放对线多年了,信任值很低,但了解还是有的,教唆实在太容易留把柄了,他应该还没傻到这种程度。

    充其量应该就是听到蒋博说要找她麻烦的时候选择沉默或者给了蒋博一个可以动手的信号之类的。

    她没什么很强烈的愤怒情绪,大概是因为她对黎放这人的期待值实在是很低。同时之前她也让梁听序揍过他好多次了。

    有来有往嘛,她慢步走过去,趁黎放没有防备抬手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对着蒋博也是一下。

    爽了。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黎放脸上的表情甚至还来不及从错愕转变成愤怒。

    人在魏家的底盘上,两人再气愤也不敢和她动手的,除非今天是想横着出去,所以梁念干完一切并没有跑,脸上笑眯眯地:“都做个人吧。”

    她不顾两人脸上的神情准备离开,没走出两步脑子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回过身,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黎放,反正我们俩都不乐意,要么商量个事呗,我做你舅妈怎么样?”

    婚约嘛。

    他们俩人之间的这个婚约本来就是一个继承的,从她姥姥和沈爷爷那继承而来,根据继承法,沈爷爷那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沈聿淮和沈于梅,沈于梅结婚了,相当于自动放弃婚约继承权,那按照道理还存在另一个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情况下,应该继承这个婚约的人是沈聿淮,而不是黎放。

    同理可得,魏箐蓉女士结婚了,她放弃了婚约继承权,她和梁听序还有魏熙最为代位继承人继承,出于对面继承人只有男性的情况考虑,魏熙和梁听序失去继承权。

    综上所述,所以有婚约的人应该是她和沈聿淮,而不是她和黎放呀!

    梁念觉得自己大概是要长脑子了。

    而另一边捂着脸的黎放:?

    他甚至顾不上发难就先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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