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捞针不容易，但是如果想把两个点连接成一条线就容易多了；即使他们动用的是阿德里亚娜的私人网络。
当年和巴基出去旅游可不是容易的事，他们会来的地方对“海拉”来说即使不是手眼通天也能有不少人脉。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一份邮件发到了阿德里亚娜的手机里，里面有着一张照片。
“这是一次教会的活动，左数第三个可能就是贝拉；但是这很难说清楚，毕竟这张照片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巴基仔细辨别着那张像素模糊的照片：“有很大的可能，可即便如此我们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没有关于药品流通记录吗？”
“他们没找到！”
阿德里亚娜捏了捏鼻梁：“没办法，那位修女是个完全没威胁的好人；即使是超级反派奄奄一息躺在她门口她都会救的那种；再加上她又比较普通，所以关于她的资料很多，但是有用的几乎没有。”
东欧这地方在索科维亚升天之前已经二十年没有出现在世界的中心视野了，他们曾经和现在能借用的官方资源对这里其实都不够重视，即使有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关注一个平凡善良的修女。
九头蛇倒是在这里盘根错节，但是作为超级反派的九头蛇高层大多比较喜欢研读北欧神话，他们并不太去关注一个没威胁的修女。
好的，事情又回到原点了：贝拉可能被多尼亚修女帮助过，但是这位修女连路边的小动物都没少帮助，那他们可能得以方圆十公里为中心进行人口普查，
山姆提议：“要不我们先去那位修女生前居住的地方问问？我小的时候我的TT去世了，整个社区的人都来为她举行葬礼。”
巴基疑惑：“你的……TT……?”
“就是我的姑姑，但是我想那位修女既然受人尊敬那么他们也会为她举行葬礼的！”
阿德里亚娜苦笑：“问题就在这，这位修女又不是干特工的，肯定接触过很多人；但是她接触过那么多人，可是在这里他们居然调查不出价值六七万美元药品的下落。要么贝拉没把药品给那位修女；要么这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要么……我们进去一个不好就得武力脱身了。”
巴基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转头问阿德里亚娜：“你会制造偶遇吗？”
阿德里亚娜挑眉：“我在宴会上用香槟泼过别人的礼服！”
“作为一个游客，你在里加游玩恰好在那位修女生前居住的地方遇到贝拉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
三人迅速制定计划：明天他们就开始去那位修女生前的住所周围调查；要是遇到贝拉就由阿德里亚娜去套话，最好是能顺利查到一些事情。
贝拉提着一个大包匆匆赶来，里面有好几条黑色的裙子或者西装；本来这些大部分都是她的工作装；但是今天大多会借给来参加葬礼的人们。
虽然很困难，但是每个人都想在送别多尼亚修女的时候正式一点。
“贝拉？”
贝拉转头，发现阿德里亚娜正拿着相机喊她。
“阿纳斯塔西奥女士？”
“well……称呼我安娜就好！”
阿丽塔是个想到亲近的昵称，如果平时没那么熟但是又不想太过生疏的话一般人会用“安娜”这个在英语里超级常见的名字称呼阿德里亚娜。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看向贝拉提着的包：“你这是……”
“我……要去参加一位朋友的葬礼……”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噩耗！”
阿德里亚娜看着贝拉微微出汗的脸颊，接过包：“要不我帮你提过去吧！”
贝拉连连摇头：“不，这太麻烦了！”
阿德里亚娜笑了笑：“没关系，刚好现在我有空。”
阿德里亚娜一路上随便聊了几个话题，还顺带提了一下她很感谢贝拉把那间公寓保养的非常棒，当然她也没有忘记观察贝拉的神情。
在听闻阿德里亚娜很满意她的工作之后贝拉悄悄松了口气，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似乎终于做好了思想准备：“女士，很抱歉！之前您通知我打扫公寓的时候我没有请专业的清洁团队，而是找了我的朋友们去打扫的。”
阿德里亚娜表现的不太在意：“没关系，我知道我通知的时间很紧，你没有找到专业的团队也没什么。”
“谢谢您……”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间大院的门口，虽然饱经风霜但是从这座建筑的设计依旧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的辉煌。
但是这里已经不是某位高官显贵的府邸，而是GRC的安置点；GRC的宣传海报和勉强扯出来挡风的床单代替了壁灯、名画和彩色的玻璃。
看见贝拉来了周围的人都过来，她赶紧从阿德里亚娜的手里接过行李包让他们去把衣服分一分。
阿德里亚娜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见一个在将近零度的气温里依旧穿着薄外套的女孩走过去把自己的围巾解下了帮她围上。
虽然阿德里亚娜是贝拉这个熟人带来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女孩没有直接跑开，但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孩依旧不知所措的看向贝拉；虽然她不太看得出这条围巾的价值，但是也能明白阿德里亚娜并不是这里的人。
贝拉十分不好意思：“女士，这太贵重了！”
她干了多年的房产中介，还是认得出阿德里亚娜身上那件深灰色大衣是GIADA的，起码不会低于2000美元，那这条围巾估计也便宜不到哪去。
阿德里亚娜摇摇头：“这没什么，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我……想想我能做些什么。”
她指的是贝拉有些凌乱的头发，虽然这里的葬礼不会要求所有人都穿着正装出席，但至少大家也都希望穿着整洁一些。
贝拉确实是走路过来的，虽然她的薪水不低但是并不足以支付那些药品的费用，为此她甚至卖掉了自己的汽车；平时搭公交车，但是这里也不通公交车所以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在阿德里亚娜喊她的时候她也确实快提不动了，所以才没有拒绝阿德里亚娜帮她提一会包。
贝拉也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虽然知道阿德里亚娜很有可能也就是心血来潮，但是能多一些帮助也是好的不是吗？
等贝拉离开阿德里亚娜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女孩：“我很抱歉贝拉的事情，但是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一说吗？”
女孩怯生生地说：“多尼亚去世了，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修女，帮助过很多人……”
“我很抱歉，所以你们是在准备她的葬礼吗？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我能来参加吗？我想向她表达一些最后的敬意。”
女孩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也许在她看来这个给她围巾和巧克力的人不是坏人。
阿德里亚娜一离开就往约定的汇合点赶，等她赶到的时候山姆和巴基已经到了。
“他们今天下午举行悼念仪式，地点基本清楚了，到时候会有人带我们进去。”
山姆显得十分高兴：“那太好了，我想和卡莉谈谈；我做过应激创伤顾问，我有经验。”
巴基不太确定：“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山姆很坚定：“带着你俩影响我发挥！”
说话间两人发现阿德里亚娜已经带着他们走进了商场，她让店员拿了一件很厚的黑色大衣，看身量应该是一个孩子的。
山姆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突然间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你俩不会其实在拉脱维亚有个孩子吧！”
不怪他多想：按照时间推算当年这俩应该就是来这里后不久分手的，那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衣服，时间也刚好……
巴基的嘴唇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德里亚娜在思考要是直接把这只鸟在这掐死会不会过于瞩目了？
这到底是什么脑洞才能得出这个结论的？
最终阿德里亚娜还是让山姆相信了她买这件衣服只是为了能找到卡莉的必要手段而已，并不是什么狗血的连续剧情。
山姆提议他们中午用大漂亮第一快餐连锁品牌解决，阿德里亚娜和巴基都没什么意见。
山姆示意他先去点餐，让阿德里亚娜和巴基再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阿德里亚娜拿起一条围巾给巴基比划了一下，觉得合适就放在购物篮里，他俩一路逛阿德里亚娜一路在购物篮里放了不少东西，反正这些都可以结账后邮寄。
她一边拿着两条围巾对比一边问：“你们今天上午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调查了一些GRC的安置点，里面大多数人都把碎旗者看作类似罗宾汉的人。”
“毫不意外！”
“山姆……他不认同卡莉的做法，但是他认为卡莉和我们之前面对的敌人不一样，他不认为卡莉的动机是在作恶。”
“但是你认为卡莉的手段基本没洗白的可能对吗？”
阿德里亚娜这说是疑问句，但其实她很肯定巴基是这么想的。
“是的……”
阿德里亚娜把两条围巾都放进了购物篮里，腾出手拥抱巴基。
“别想太多，炸GRC的仓库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但是冬日战士没有主体意识，那些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