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登场

    “每天就知道玩,还带坏咱家孩子,退散退散……”

    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赫然出现,严厉的斥责着一斗,手里还端着一碗碗黄豆。

    作为璃月人的夜兰有些不解地问了这是什么意思,久岐忍在解释着,明月没再仔细往下听,她的心里已经缓缓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么如果她来开这扇门,背后出现的就会是……

    “再开一次的话,门后的景色会改变吗?”

    荧适时的发出疑问,明月看了她一眼,荧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明月走到开关旁边,呼出一口气。其实如果她所猜不假,那么门背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她的手搭在了开关上,门一寸一寸的打开了。

    里面果然换了场景,显然是一个落败的院子,一地的血水,还有一具已经面目全非依稀能分辨出是男人的尸体,旁边伏着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在门开的一瞬间,她抬起了头看向明月。

    过于相似的两张脸,此刻它们的主人正对视着,小女孩的眼睛通红,满是扭曲与恨意。

    “你为什么不去死,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还活着!”

    尖利的声音响彻在整片空间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扇门背后会显现我们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明月蓦的一顿,然后面色不变地转过身,门渐渐合上,她说出了门后场景变换的原因。除了夜兰和派蒙,所有人都开了一遍门,果然和明月所言并无二致。

    终究还是一无所获,众人又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回去原来驻地的捷径,暂且休憩。

    很快众人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虽然各自的身体状态都处在停滞之中,但是心智上的损耗仍然不可避免。

    “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总不能还没找到出去的路我们就先垮了。”

    夜兰和烟绯提醒了大家,不由又加深了众人的疑虑。

    “想问什么就问吧。”

    荧似乎在思考什么,一会侧头看她一眼一会又扭过头去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月看了好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示意她有话就说。

    “那扇门……”

    荧确实对明月的过去很好奇,她在看过那扇门背后的场景之后知道明月一定有着令人悲伤的往事,她既好奇她的过往又不忍心逼迫明月回忆并不美好的曾经。

    “躺在地上的是我的父亲,他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杀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我。那时候我很怨恨杀死我父亲的人,但是更怨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术式,咒术界的高层不会对我虎视眈眈,父亲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而躲到深山老林里,最终还是被戕害……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有那样自责的想法了。”

    明月很平淡的将自己的过往说出来,荧却听得手脚冰凉。不难想象失去父亲的庇佑之后,明月是怎样在高层的手里生存的,她握住了明月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荧被烟绯叫走了,过了一会扶着魈走了出来。

    少年抬着头似乎在找着什么,触到她的眼神之后心虚的偏过了头。

    又要被先生训斥了吧,他想。

    “为什么不敢看我?”

    明月走到他的面前,冷声询问。魈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明月抬手拍了拍他受伤的地方,少年极其隐忍的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

    明月又气又心疼,手上动作迅速的用反转术式治好了他的伤,然后沉默着转身就走。

    “先生?”

    先生没有训斥他,魈有些意外。比起脑子,他的身体更加迅速的拽住了她的手。

    明月回过头,望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少女金色的眸子里含着微微的恼怒,她其实还是生气了,魈意识到这个事实。

    “只是受伤,不碍事的。我不该拖累别人。”

    “啪”的一声,是明月拍开了他的手。

    “你受伤了,需要休息,我暂且不多说,之后等出去了,我们好好聊聊吧,魈。”

    她说着就走了,没有给他一点拒绝或是回应的机会。

    魈有些无措,没等他反应过来,明月又走了回来,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魈顿时觉得身体一轻,原来她在替他驱除业障。

    “好好休息,别多想。”

    明月还是没忍心一直板着脸,软下了态度。

    转过身的时候荧正在和夜兰、烟绯说着什么,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夜兰说她正在寻找坎瑞亚500年前魔族入侵的真相。

    坎瑞亚。

    “500年前,源自坎瑞亚的漆黑兽潮袭击了提瓦特七国,璃月自然也难以幸免。在帝君的授意下,千岩军死守阵线,将战地保持在层岩巨渊附近。据说当时战况空山激烈,不过关键时刻不知是谁引开了魔兽,原本焦灼的战况因此得到了极大的缓和。璃月最终赢下了战争,但也有人再也没回来。我家中有两名祖先参与过那场战争,回来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一切都很古怪。这一代七星对这些事也是一知半解,当年回来的人本就不多,想知道真相,只能等。”

    夜兰说出了她来此地的缘由,没等几人深入探讨,那边魈和派蒙都有了动静。

    派蒙清醒之后向着荧飞了过来,两人在说着些什么,明月走到了魈的面前。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少年摇头,明月坐到他的身边。

    “那就来聊聊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为了……找人。”

    “……是……浮舍他们吗?”

    “只有浮舍。先生还不知道吗?”

    “什么?”

    明月有些不明所以,魈看着她,眸子里竟然带着些微的……不忍?

    “他们都死了。除了我以外的夜叉,全都已经因为业障逝世了,只有浮舍……他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是因为,我不在吗?所以他们被业障吞噬了?如果……”

    如果她在那500年间能够为他们驱除业障的话……他们本可以避免死亡。

    “不是先生的错。”

    魈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他抓住明月的手,一字一顿的强调。明月嗯了一声,气氛突然沉重起来,魈有些生涩的转移话题。

    “500年前坎瑞亚的魔族入侵,有人传闻在此处阵中见过一名骁勇善战的夜叉……浮舍有自己的骄傲,凡是与人交战之前必会报上自己的名号,我原本以为无名夜叉不会是他,但是……”

    “打伤你的人不会是浮舍吧?”

    荧看着魈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果然见魈点头默认了。

    “坎瑞亚魔族入侵,层岩恶战,还有夜兰的祖先……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隐藏的关联,难道和遗嘱中提到的太威仪盘有什么关系吗?”

    烟绯已经开始推断起来,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

    “遗嘱?”

    魈抬起头,有些不解,他没听过这个词。

    “啊,你应该没听过。其实,人们会把愿望与心事写进遗嘱里,交由他人执行。”

    “这个是随时都能办的吗?”

    少年竟然开始询问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原地立下遗嘱。

    “这里很危险,紊乱的空间,随时有可能会对你们发起攻击的幻影……必须尽快送你们离开,爆发式的攻击能撕开一道口子,那么持续注入力量的话,就能维持一段时间,我知道如何搏命……呃……”

    魈的话没说完,他的脑袋被明月锤出了一个大包。他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看向自己的先生,对方正甩着自己刚刚锤过他的手。大概用的力气不小,魈清晰的看到她的指节在微微地泛红。

    “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魈。不然我真的会揍你。”

    她的神色异常的冷漠,魈清楚她会说到做到,尽管他不害怕这一点皮肉之苦,但看着对方的脸色,他抿了抿唇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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