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

    程听晚回到宴席,正巧赶上诸位千金小姐聚在一起,正在谈笑着什么,见着她回来,有一位交好的岳家小姐赶忙拉了她过来笑道:“快过来,你可差点错过了热闹!”

    “这是怎么了?”程听晚看着众人聚在一起,人群中心赫然是沈家姐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你刚刚不在,没看到吧”另一位笑着接了话茬,“这沈家九小姐看着娇娇弱弱害羞得很,没想到这心思和眼光呀,大着呢!”

    程听晚听得云里雾里,岳小姐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刚刚这沈家九小姐不小心掉了个荷包,上面绣的京中才子的名字呢!”

    程听晚一愣,下意识的问道:“温慕笙?”

    这下轮到岳小姐愣住了,惊奇的问道:“听晚,你怎么知道是他?”

    程听晚赶忙解释道:“之前我听府中侍女说沈家小姐很喜欢温才子的诗词,收集了许多,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岳小姐点点头并未多想,只幸灾乐祸道:“本就是庶女出身不该到这种场合来,偏偏还总是装作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摆给谁看呢!”

    程听晚看着被沈家二小姐斥责后,站在原地抓着荷包不停掉眼泪的沈初棠皱了皱眉,没有过多言语。

    这种有损女儿家名声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掉出来不是太过蠢笨就是故意为之。

    沈初棠明显不是蠢货。

    “三妹妹!”

    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程听晚回头看去,只见大伯家的长子程景林向她招了招手,快步向这边走来。

    “景林哥哥。”程听晚乖巧的行礼,程景林虚虚搀扶了一下笑道“三妹妹身体如何了。”

    “有劳景林哥哥挂心,听晚已经没事了。”程听晚有些脸红,程家到她这一辈只有两个女孩,平日里有个大病小灾都会闹得全族都知道纷纷来问。“景林哥哥怎么来这里了?”

    程景林笑意淡了些许,微微朝旁边偏了偏头,说道:“听人通传沈家小姐教训庶妹,沈兄要来看看,我们便也跟着来了。”

    沈家长子平日里只读诗书不管其他,在如此场合却也不能看着沈家丢人不管。只可惜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众人或尴尬或看戏之时,一道温润男声传来,

    “这可不正是我前些日子在诗会上遗失的那个荷包,原来是被沈小姐拾到了。”

    程听晚刹那间如坠冰窟,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动弹,身上却止不住的发起抖来。面色苍白如雪,前世的记忆不受控制的纷涌而来,几乎让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程景林在身旁发现了她的异样急忙扶住程听晚问道“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可还好?”

    程听晚被程景林打断了回忆,这才如梦方醒,背后却已经一层冷汗,心有余悸强撑着安抚道“没关系,也许是刚刚在花园内吹了些风,有点着凉。”

    程景林闻言赶忙让阿颖去取披风来,自己则站在程听晚身前尽量试着挡住风。他的这位堂妹从小就是被整个家族娇养着的掌上明珠,生病的时候就像开的娇嫩欲滴的花朵儿被突如其来的寒霜给打蔫了一般,他们这些做哥哥的看了都急的团团转,又想好好呵护却怕自己笨手笨脚弄伤本就娇弱的花朵儿。

    “若是身体不舒服不如三妹妹你先坐下休息,我替你去寻叔母,就说你身体不适先行回家!”

    “不用了景林哥哥!”程听晚急忙拦住转身欲走的程景林道,“我不过是有些许头晕,现下已经好多了。无需再累得母亲担忧。”

    程景林闻言有些迟疑,但依旧认真的说道:“三妹妹若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与我讲,万万不可大意了。”

    程听晚抿嘴一笑点点头,转而装作好奇的问道:“刚刚说话的那位公子是谁?景林哥哥可认识?”

    “他呀,”程景林这会正专心查看阿颖取来的披风,随口答道:“进京待考的举子,温慕笙。这半年在京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写的诗还算不错。”

    此刻温慕笙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谢过了沈家小姐,承认那个荷包乃是他的物件,也算给沈家留了些脸面。

    沈初棠俏脸微红,刚刚哭过眼圈微红,瞧着十分惹人怜惜,与风度翩翩的温慕笙站在一起倒是瞧着郎才女貌。

    温慕笙收起荷包后瞧见了程景林还有身旁站着的程听晚,眼睛微微一亮,走上前来同程景林打了招呼,端足了翩翩公子的仪态问道:“还未请教景林兄,这位是?”

    程景林微微上前一步护住程听晚,回道:“这是二品御史程大人的嫡女,也是我的堂妹。”

    温慕笙闻言行礼,还未开口便听着程听晚十分清脆悦耳的声音:“温公子,久仰大名。我虽久居闺中但也听过温公子的才名。”

    程景林一愣,刚想打断程听晚便看到他这三妹妹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又住了口。虽说程听晚自小娇贵体弱,但聪明伶俐又识大体,想来是有自己的打算。

    温慕笙瞧着程听晚衣着首饰无一不是精致华贵,加上刚刚程景林介绍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嫡女,心下微动。笑道:“哪里,程小姐过誉了。”

    “刚刚听温公子说,那荷包是你的?”程听晚好奇的向温慕笙手中的荷包看去。

    温慕笙的笑意略微僵硬了一点,但很快恢复了过来,故作无奈道:“荷包真正的主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认为这荷包是谁的。”见着程听晚十分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之物,微微一笑摊开了手方便程听晚看个仔细。

    “这荷包,针线细腻,绣工精湛,可见主人十分用心。”程听晚瞧了几眼叹道。“温公子,此物当真是你的?”

    温慕笙心下感到有些怪异但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当下也只是一并应下“正是在下之物。”

    “原来如此。”程听晚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程景林道:“景林哥哥,母亲现下应该在等我们了。我们该走了。”向着温慕笙行了个礼道“温公子果然人如其名,听晚今日算是见识了。温公子,告辞。”说罢便跟着程景林一同离去了。

    温慕笙看着程听晚娇小的背影渐渐消失,拿起手中的荷包端详了片刻后随手丢给了贴身小厮,冷漠的吩咐道

    “拿去烧掉,不要再让本公子看到这个东西。”

    小厮接住后低声应诺,悄悄的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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