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雪不停的下着,庭前栽着红梅花树已然是开了,鼻间的梅花香让晋温蕴眯起了眼睛,雪地里的雪冰凉刺骨,她停了下来站在了红梅的树下,伸出手,轻轻的抚着红梅树上的雪。

    金渊雍容不失优雅的步伐停了下来站在了她的旁边,低沉的声音响起,“表妹今年回来了,可习惯?”

    “还不错,”她平静的抚着红梅,她三年前走的时候把婚约给取消了,当时想得是不再和皇家有任何纠缠。

    虽然她和面前的太子殿下是个表兄妹关系,但她母妃走了后,她不想再和皇家有任何关系了,虽然当年时她的母妃在冷宫里护着自己那舅舅才让自己的舅舅登上了皇位。

    但这情意随着时间越久也会慢慢的变淡,可想着接下来的她要做的事情,她又不得不去和他们接触。

    “殿下,当年那事是我对不起殿下,但殿下,我早就说过了后宫东宫,我不动但是那仇我只要记得一天,便一定会讨回来。

    殿下想要皇位我也可以让人帮你拿过来,但是殿下我说过只有你不掺合我的事,我才能帮你,可现在呢,殿下在做什么事?”

    她慵懒的眸子看向面前的金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警告他不该多管闲事,可金渊却眸子微眯,语气透露着不喜:

    “表妹当年的事情孤从来没有计较,可表妹你知道,孤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既然你为了那仇不愿意和孤喜结连理,那孤自然是要帮助表妹早日复仇,然后再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你说不是吗?”

    他凑在她的耳边,身上的雪松香溢在她的鼻间,她落入了一个温热宽厚的怀里,太子把她拥在了怀里。

    温润的气被哈在了她白玉一般的耳垂上,他眸光暗沉,他想要皇位,但是却也不急于一时,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叫晋温蕴的女人而已,可她的眸子里只有她母亲的仇,根本就没有他。

    “殿下,你越界了,”她淡淡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的情绪,却让金渊明白这是她最后的警告,松开了手。

    把手上的白玉佛珠,放在了她的手上,“温蕴,孤会等你。”

    他说完话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晋温蕴却把手上的白玉珠子戴在了手腕上,白玉佛珠上还存着他刚刚捻在手里的温,她眸光微闪,松散的样子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粉翠立马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小姐 ,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随即扶着她向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冰天水地里她的背影却显得十分的孤寂。

    刚到自家院子里却被一个人突然的冲了出来,抱住了她的身子,只见来人兴奋的说道,“主子,小七回来了,小七都想主子了。”

    说着在晋温蕴的怀里蹭了蹭,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站在一旁的粉翠正呵斥他没大没小的,晋温蕴,她伸出手抚摸在了他头上,像是在安抚他一样,我也想小七了。

    宠溺的声音让小七心里面乐开了花立即松开了怀抱,高兴的脸色通红,旁边的粉翠终于是忍不住了,打断了他开心:

    “小七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总是赖在小姐身上,不知道的人会误会的,毁了小姐的名声,你怎么赔偿的起,小姐交给你办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晋温蕴不赞同的看向了她,示意她不要在说了,小七是她在十几年前捡了的孩子,一直都对她忠心耿耿谁都能背叛她,可小七不会,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都愿意宠着小七的原因,她潋滟的桃花眸子看向了小七。

    小七不开心的撅了撅嘴,“粉翠姐姐,总是这样气我,我的任务都做好,已经查到了,是景国的三皇子宫变,夺了景国的皇位成为了新帝,主子,这次,我们探到的消息是景国的先太子引发的围剿,导致锦绣楼的人被牵扯其中。”

    晋温蕴听到他的话,精致的眸子沉思了起来,原来是景国的宫变啊,那这事就好办了,她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了,“那个病殃殃的人呢?”

    “小姐那个人正被追风送到那里去训练去了,小姐,是想让追风带他回来吗?”

    粉翠恭敬的回答。

    “让追风带回来吧,那人我有事情要问,先不用去训练。”

    粉翠立即退了下去,她也懒散的坐在了软榻上依偎着,小七凑了上来,“病殃殃的人是谁呀?主子是不是不要小七了。”

    她睁开眸子,“小七你怎么就天天要去吃味呢,他这人有蹊跷,我心里有个推测但不确定,想去确认一番。”

    说着话,粉翠就带着人进来了软阁里,示意人带来了过来。

    她毫不温柔的把让人扔在了地上,只见地上的人脸色绯红已经像是发着烧的模样了,晋温蕴站起了身子,让粉翠他们退下去,她缓步走到了凤戚身边瞧着他一副虚弱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他朱红的唇此时惨白,心里却冷笑这女人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奴没有先前的名字,奴既然跟了主子,当然也不能记挂这前尘往事,奴今后的命都是主子的,求主子赐名。”

    却让晋温蕴心里感觉到嗤笑这话看着没有毛病忠心耿耿的样子,却在不着痕迹的推辞不愿意在去和她说名字,他这样掩盖她却是越发好奇他的名字了,不过既然是奴,那就赐个名字,让他明白这以后的命都是她的。

    不能在存了异心。

    她抬起手把人扶起,一副温柔深情的样子,让他有些诧异,这女人难道是转性子了?

    她扶着他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向了软榻之上,然后妩媚的他把人推倒在软榻之上,精致潋滟的桃花眸子浮现笑意,那模样看着和狐狸精一般。

    凤戚看到了这副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不会…这女人难道是和…他…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女人果然如他所想一般低下了头。

    突然,一道清冷的笑声响起,“你以为我要亲你?

    我怎么会瞧上你这样腌臜的人,我警告你,你今后的命都是我的既然是要抛弃前尘,那就叫,裴斐,但你不能忘了谁是主!”

    她艳丽的在他的耳边哈了一口气,眸子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凤戚也在心里挑眉一笑,到是没想到这女人会这样去说,有些意料之中的笑了笑,越发感觉到这女人和传言中的不一样,有趣的紧,虽然他一时半会不可能回到景国,但或许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温顺无害的样子主子,“奴会一生一世的记在心里。”

    她看出了面前的男人藏在眸子里的阴鸷勾唇一笑,或许,这男人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趣味:

    “记住了,就下去,身上的伤没养好也没关系,等下下去就给我换身衣服,直接过来伺候。”

    她说完便甩了甩长袖,坐在了软榻上撑着下巴,懒散的耷拉着眸子看向他 ,“还不滚下去。”

    凤戚低垂着眸子,掩盖住自己眸子里的情绪,状似恭敬的退了下去,她这才收回眸光,不甚在意,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当年她的母亲还是太上皇,她的皇祖父,最宠的嫡长公主,而现在登基在皇位上坐着的是当年最不得宠的出身于奴婢的低贱之人的小皇子,也就是她的皇舅舅。

    而当时人人都欺负他作贱她,是她的母亲不忍他一直被欺负,一直都偷偷的帮助他,他被其他皇子欺负的时候,是她的母亲偷偷的给他送吃食,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偷偷的为他出头。

    当年她的皇祖父去世后,各个皇子明争暗斗,斗的鱼死网破,倒是让她现在的这个皇舅舅捡了个大便宜,登上的皇位,她的母亲自然是因为当年的恩情,被她的皇舅舅抬上了最尊贵的长公主的位置,怎奈,她的母亲识人不清看上了她现在这个无情的父亲,她母亲一心一意都是她的这个父亲。

    即使她的皇舅舅一直不同意,她也倔强的执意要嫁,最后皇舅舅无奈,只能同意。

    她的母亲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到了她这个混账父亲家,可没想到的是,这晋家就是个火坑,在她的母亲嫁来后,她这个父亲就在新婚的第二天把她现在的这个锦画姨娘带了回来,一并回来的还有她那个蠢妹妹,说是蠢妹妹但其实是她的长姐。

    比她大了三岁,可为了不让她的皇舅舅知道,他竟然逼迫她的母亲,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来,把这个长姐记在了她母亲的名下,硬生生的把她的这个长姐改成了她的妹妹,她想到这里就想冷笑。

    这些恶心的人在这样以后还是不曾满足,竟然,还打起了她母亲嫡母的位置,在她出生的第八年,有的人就开始按耐不住了。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的景象,那天外面下着大雨,还打着雷,她本来正在和她的母亲捉迷藏,躲在了她母亲的软塌之下,满心期待自家母亲找不到她认输的时候,她却看到了这生她都不愿意忘记的事情。

    她的母亲被一个人推搡着推进了软塌前,大声的骂着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当时正怀着她的弟弟,整个人大着肚子。

    那人说,她的母亲才是个插足别人的感情的小妾,明明当时她才和她的父亲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可就是因为她的母亲看上了她的父亲导致他们生生分离。

    而她这个毒妇还装做一副被她欺负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还要拿出自己的当家主母的样子,来对她指手画脚。

    她的母亲被气的和她争吵起来,这时她母亲的肚子却突然疼了起来,跪在了地上,求那人救救她和她肚子里面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可那人却像是惊慌不敢过来,她的母亲苦苦哀求,可那人却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拿起了她母亲软塌上的硬枕向着她母亲狠狠的蒙上了她母亲的鼻息。

    而当时被吓傻的她刚刚还和躺在地上的母亲对上了眼,那双眼睛她到至今都不能忘怀,里面的泪和恨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却变成了惊愕和不舍,最后看着她变的绝望,不再挣扎,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却不挣扎了。

    可现在的她却明白是母亲在看到她那一刻不想她被杀她的那个人发现,才不再挣扎,是她才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有母亲肚子里的弟弟,可那时她不懂事 被这一幕吓的半夜的时候发起了热。

    她醒来后锦画这个恶毒的姨娘开始在她面前旁敲侧击问她可看到当时之事。

    可她到底还是隐隐约约的明白一些道理,所以一直都谎称自己发了热脑子被热糊涂了不记得了事情了。

    这样一说,锦画才放心,没在过多的纠缠,直到她慢慢的长大才明白了其中的一切真相。

    而就在三年前她,还是不谨慎被她那个蠢妹妹算计和人上了床,再被她那个蠢妹妹带着人捉奸在床,而当时的她明白只有趁着这次机会出了京城,才能摆脱锦画姨娘的掌控。

    于是她将计就计家假装被她那个蠢货父亲逐出了京城,而她也乘机在外面发展自己的势力,直到今日她才有实力和她那蠢货父亲抗衡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一定是要从这些恶心的人一一的报复出来。

    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当时那个和她上了床,但一觉醒来却没有音讯的男人,所以她一直在查当年那个男人,却毫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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