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被她怼的高家的嫡女脸色被气的发青指着她的手指,你你了半天。
晋温蕴无语抱臂,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京城的贵女这么蠢。
她走到了晋温暖的身边,低语:
“晋温暖,如果真的想让我身败名裂,我觉得你可以用在聪明点的手段,比如说三年前的那次的手段奸捉在床 。
我觉得那是你唯一一次够聪明的手段,现在的你依旧和从前蠢的哼声,她低潋着的桃花眸子浮现出轻蔑附在晋温暖耳边低语。
晋温暖听到耳边人的低语,脸色苍白,心中大惊,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了。
这绝对不可能,当年的事情只有她知道,难道是萧逸告诉她的,好啊,他可真是一个忠心的狗。
晋温蕴如愿看到她的脸色惨白,才满意的移开了身子,看着周围的人,清冷的嗓音警告,“怎么?还不走吗?”
周围的贵女们没听到她们的对话,都气急败坏的看着她,正准备骂她的时候却被晋温暖拉着急匆匆的带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本来还热闹的院子就安静了下来。
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跪在雪地里的凤戚,她弯下腰白皙如同玉脂的手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笑话,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就去锦阁接受训练,可你太不乖了,我不喜欢。”
虽然她是笑着看着他,可笑里的却藏着十足的恶意。
追风很快就走了过来把人给带走了,即使他的身体看起来非常的虚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她想做的就没人可以左右一二。
她站起了身子泛味的打了个和呵欠,粉翠急冲冲的拿着白貂的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非常的疲倦,她慵懒的问道。
“粉翠,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粉翠立马恭敬回答,“小姐,是奴婢无能,还没有消息,请小姐惩罚。”
她说着就跪了下去。
晋温蕴却无奈,“没查到就没查到,粉翠,我早就说过别总是跪我,”她扶起面前的粉翠,她懒散的走到房里,躺在了软塌上,侧躺着撑着头。
“粉翠,你等下去查一下刚刚那人的底细,还有抓紧力度去查三年前的那个人的消息。
小七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吗?让他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来,我都想他了,行了,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耷拉着眼皮,挥了挥手,沉沉的睡了下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晚宴的时辰了,外面灯火通明,房里的暖香飘然,她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畅。
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的沉,她淡淡的想着,毕竟她这是在那次之后睡的最好的一次,粉翠看到她醒了立即就推门而入,“小姐,太子来了,在晚宴里说要求娶晋温暖,小姐你要去看看乐子吗?”
她扶着她恭敬的说道,眸子里第一次满满的兴奋,晋温蕴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指错戳了她的头,宠溺的说道,“ 就你最懂我,走,我们梳妆,去看看热闹,我到想看看这金渊到底要干什么。”
粉翠跟在了她的身后后面,看这自家小姐跟没睡醒的懒洋洋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小姐现在肯定是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从前的时候她一这样就有人倒霉。
叹了口气预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她就在心里为那太子点根蜡烛。
总算是到了晚宴的大厅,只见门口围着好几个下人在向大厅的里面探着脑袋看着笑话的样子,晋温蕴抱着手臂,轻哼了一声,果然那群下人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立即就散开了,看着她的样子惊恐生怕是被她喊到名字就要成为了被她回府第一个被她开刀的人了。
都惴惴不安的样子,但是晋温蕴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她现在着急看戏可没有时间去治这些日渐不安分的奴才。
刚跨到大厅里就被坐在主位的晋老太太看到就慈爱的喊到,“乖孙女,快来到祖母这里来坐,听说你病了,所以想着让你先睡会儿,怎么现在来了,不多睡会吗?”
晋温蕴慵懒的坐在了晋老太太的身边,“祖母不用担心,是点小风寒,没什么大事。”
一听到晋老太太的话,她就猜到肯定是当时在睡觉时,粉翠不想打扰她睡觉想到借口,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她戏谑的眸子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穿着对襟过窄袖水纹衫蟒龙纹素软缎长衫,腰上佩戴着汉汉玉九龙佩,身披着白色大裘,头梳着最简单的冠发,上面的金蟒簪金丝缠枝嵌红玉珠通天冠。
他狭长幽深的眸子轻眯着,眸里的虽然看不到轻蔑但眸底的戏谑的情绪是遮也遮不住,手上捻着的白玉佛珠,倒是衬得他温润如玉。
看着他这副虚伪的样子,晋温蕴在心里嗤笑一声,果然又是这副虚伪的样子,不过她倒是十分期待自己那蠢妹妹嫁过去后,会不会被金渊给玩死。
毕竟他可是和自己一路的人,就她那蠢妹妹不知道她能在他的手底下活过几天,她看向他的眸子闪着兴趣,期待着他下步棋下在哪里。
“太子殿下,怎么有空来这晋府来坐坐?”
晋国庆却呵斥道,“晋温蕴,你是怎么和太子殿下说话的。”
他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怒火中烧的样子,可晋温蕴却在心里无奈,自家这糊涂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异姓王爷的。
旁边的锦画姨娘立马就装作解语花的柔弱样安抚道:
“官家就别生气了,这阿蕴只是还小说话没有个分寸,官家就消消气别和她计较了。”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晋国庆就根本生气了,他猛得拍向了桌子,声音之大,直接让晋老太太一也发了怒,她沉下来脸,“官家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要太子殿下看咱们家的笑话不成?”
晋温蕴却是冷笑一声,看向了晋国庆的目光微冷:
“父亲,你在说我的不是,可你宠妾灭妻谁人不知,而锦画姨娘你说我岁小,可锦画姨娘做的事情,你真当我年岁小,记不得了,我说过了,这仇,我也迟早会讨回来。”
果然这么一说锦画姨娘目光就开始心虚的左右飘着,脸色也发白了起来。
傍边的晋温暖看情形不对立马就依偎到太子的身上,声音甜的发腻的说道:
“太子表哥,阿暖想你了,你今日可是也想阿暖了,”她的甜腻的声音让一旁听着的晋温蕴冷艳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
看到自己那个太子表哥不着痕迹的退了退,狭长的眸子几不可闻的闪过嫌恶,她在心底冷笑,这晋温暖真是蠢的恐怖,她这太子表哥可是她能轻易把玩在手里的。
她慵懒的声音响起,“妹妹这是在叫谁表哥呢,我家母妃是长公主,是舅舅的亲妹妹,怎么你家的锦画姨娘也是舅舅的亲妹妹不成?”
晋温暖喃喃的想要说什么,可张着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晋国庆大怒想说什么,就被晋老太太打断,“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太子殿下这是要来求娶我家温暖是吗,这也不是不好说,但殿下你三年前才跟我家乖孙解除婚约。
现在却说要娶我家的庶女成亲,虽然我们这一家人确实是不会说些什么,但外面不明真相的人不也会乱嚼舌根子,这那有退婚了姐姐娶了妹妹的道理。
如果殿下实在是想娶,殿下不防先去跟陛下求个圣旨在来我家提亲也不迟。”
这番话看似客道但内里面却都是周到,毕竟这晋温暖虽然是庶出的,但是毕竟是她家的孙女她当然也得为她想个周全,这太子殿下虽然看似深情款款,但心里的想法却是不言而喻的,就算他想娶但是这皇帝也不可能让他去娶一个庶女当太子妃,而自家儿子还以为这是个好出路。
再说这皇帝早就开始忌惮他的位高权重了,又怎么可能在让他当了未来储君的国舅,让外戚成为了这大金朝的祸患,当年长公主还在的时候陛下还能给自己这嫡孙女谋个出路,顾及点和自家媳妇的那点亲情。
但现在长公主被自己那蠢货儿子纵容着妾室给害死了,就算是嫡孙女还在这里,皇帝怎么可能还会顾及着亲情,只会加速自家的灭亡,他反而不宠着点自家最后的保命符,反而是听了那蠢货妾室的蠢话去宠庶女。
现在她可得为晋家好好宠着这最后的保命符,不然到时候自己这嫡孙女真的对晋家失望了,她们这晋家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但这话她不能明说出来,只能靠自己这蠢儿子去自己体会去了,当年他为了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把自己这最后的保命符给逐出了京城,本就已经伤了她的心。
现在如果他轻易的就答应了这太子的求婚即使自己这嫡孙女不喜欢这太子 ,但是这件事如果同意了到底是会在自家的嫡孙女心里埋下一根刺。
晋温蕴勾唇一笑,潋滟的桃花眸子微眯,看到自己太子表哥微微一笑的模样明白这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果然不到半会儿拿着白玉佛珠就起了身。
“晋老太太说的对是孤冒昧了,孤这就去求父皇赐婚。”
摸着白玉佛珠看也没看晋温暖一眼就抽身离开了,而晋温暖却眼角微抽,她明明是看到了自己这妖孽表哥走的时候,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无赖,就向晋老太太说了句自己病还未好全,就先行离开了。
晋老太太明白这是不想在看到自家蠢儿子的意思,立马就安抚道,“乖孙,要是难受就先去睡下吧,别在又得了风寒。”
晋温蕴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粉翠带着白色的裘皮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又给她递了个手暖,这才扶着她向着太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