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与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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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奈何关,阴山古战场,在奈何关与魔境的交界处,那一片模糊扭曲的边界外,年轻魔君的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魔族将士不再掩饰,嘶吼着曝露于人前。

    因为隔得很远,应弥一眼望过去,隐约看到边界处显露出了乌黑一片的魔族将士身影,这其中还有部分魔族张开了双翼在半空盘旋,将那边的天幕遮住了大半。

    这二十万魔族大军的出现,冲淡了应弥心中因三大派掌教与国师大人而出现的喜悦。

    “爷爷,会打起来吗?”应弥有些不安地道。

    十万对二十万,还是对战体格最为壮硕的魔族,应弥用脚丫子都想得出来,这场仗谁胜谁负。

    应无敌的伤势颇重,现在靠着应弥的支撑才能勉强坐起来。他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对应弥道:“打不起来,这封印不是那么好破的。”

    应无敌解释道:“前任魔君封印魔境的咒术叫叠宙术。这一种只能由施术者自己解除的咒术。施术者活,封印‘活’,施术者死,封印‘死’。

    “它让整个奈何关在空间上堆叠挤压,形成了一个类似‘储物法宝’的空间,从外面看它是阴山,里面却还是奈何关。魔境就在这道屏障之后。

    “现在前魔君复活,封印也活过来了,师无为召唤出的那个巨大虚影应该是魔族先祖的残灵,只是就算他想要破坏封印,一时半刻也是办不到的。他们不过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带您去治伤。” 应弥忧心应无敌这一身伤势,不再操心这边的事,毕竟真正管事的大人物都来了,也没人再追究他的事。

    只是应无敌却强硬拒绝了,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看着前方道:“再等等。”

    等什么?现在抽身不好吗?应弥猜不透应无敌的心思,也不能硬扛着他走,只能跟随他一起往前看去。

    看到魔君的大军,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直面年轻魔君的大晋二皇子李越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应弥猜,这位二皇子应该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出动了二十万魔族大军。

    可是,看着李越阴沉的脸,年轻魔君笑得更开心了,他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面对年轻魔君如此挑衅的言语与行为,李越的脸色更加不好,可他也很快回击道:

    “只怕,陛下也不敢轻启战端吧。”

    “毕竟,魔境封印就算被你们掌握,也没那么快打开。而我们大晋的军队却可以没有阻碍的进来。届时你们又如何自处呢?

    “我大可以先杀了你,再杀了师无为,到时候,你们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又能成什么气候。”

    “二皇子好大的口气。”年轻魔君挑起了眉,只是他却摇摇头,眼神中再次流露出疯狂的意味。

    “你说的没错,可也不全对。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尊贵的二皇子殿下,你们所谓的阴山封印已经掌握在我们手中了。破开封印是需要时间,却没你想的那么慢。

    “你当然可以杀我,也可以杀军师大人,只是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就算你身后有四个老不死的为你撑腰,想杀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何况你是不是漏了一个人,就算我这个魔君死了,那也无所谓,大不了换一个人当,正好,我们的前魔君大人不是复活了吗?”

    提到前魔君今朝,现任的年轻魔君突然笑得极为癫狂,而除了师无为,现场其他人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他们都在刚才简短的交流中知道了前魔君今朝复活并且失忆的消息,只是谁也不确定这是真是假。这位曾经的大荒第一强者,以一己之力造就阴山封印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不心生恐惧。

    而作为在场唯一与复活过来的前魔君有过交集,并且确认她已经失忆的应弥,竟无法控制地隐隐为她担忧起来。

    要是她没失忆,说不定就会站在师无为那边,可现在的今朝已经失忆变为从前的辛月,除非他们有辛月的把柄在,否则辛月是绝对不会现身的。

    只是,不知道师无为与这位年轻魔君知不知道她已经失忆了。

    应弥看到三大派的掌门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这简短的眼神交流中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的想法,随后清虚掌教手持拂尘,缓步行至二皇子李越身侧。

    这位岐山道门的掌教,一身气质仙风道骨,行走间带着一种脱离尘世的淡然,他是仅排在应无敌之后的天下十人第三。

    他手中的拂尘细白微亮,虽然在风中轻舞,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拂尘上的细丝仿若没有实物,而是由一缕缕极细的光线组成。这些“细丝”名为“烦恼丝”,乃是清虚一身修为具现凝结,有扫却人世三千烦恼的美誉。

    清虚并没有看向年轻魔君,而是直视一直在看热闹的师无为,他问道:

    “军师大人可否为我等解惑。

    “你煞费苦心复活了前魔君,却没有让她解除封印。你骗了我们上万人族修士进来,让这片大地再起兵戈,然后召唤魔族先祖,显然也不是打算以暴力破除封印。我实在想不通,你这样做的理由,以及,你是如何掌握这封印的?

    师无为不答反问:“既已出世,又何必入世?清虚掌教应该在山上求大道,而不是管这些世间闲事。还是说六百年前的苦,你们这些山上修士没有吃够?”

    清虚淡然回道:“大道路远,不争朝夕。六百年前是因,今日之灾是果。我们虽是山上人,却远不到脱离凡世的程度。

    “军师应该知道,我们这些道人,从来只是盛世封山修行,乱世下山救人罢了。军师为了破开这魔族封印,设计迫害我人族修士,我自然不能不管。

    “其实,先前二皇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若我们铁了心要杀了你们,也还是能做到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好歹也破了你的局。再者说,六百年前的真相是什么,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复活的前任魔君可不一定会站在你那边。”

    师无为突然笑了一声,他捋捋自己的山羊胡,口中回答着清虚的话,目光却看向了梵音,他点头道:

    “道长说的不错,今朝为了一个和尚,竟然连命都不要,连魔族都可以舍弃。确实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

    “她封印魔境,看似为了魔族,实则是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为了成全弥生的大道。

    “她以为将两族分离,就可以分隔仇恨。殊不知我们魔族的生命太漫长了。你们人族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似掌教这般的人物最多也就活个三百来岁,无法突破生命的桎梏。我们魔族却只觉得这六百年不过是一晃眼。这些仇恨压在心中,越积越深,我们憋着一口气,就是为了重回大荒,向天下人证明我们魔族的实力。”

    师无为指着他们身后,封印内的魔族将士,他大声道:“他们就是我魔族六百年前那场大战残存的将士,他们依然英勇,为了魔族的大业,敢于直面生死。”

    师无为的话,让身后的魔族将士们士气大振,他们怒吼出声,抬脚顿地,表达自己的激愤。

    师无为再次看向清虚,他问道:“道长的问题,稍后便有解答。现在换我问你一个问题,人、魔、妖三族,有无好坏之分,有无尊卑之分,我们魔族也渴望和平,为何我魔族就是你们人、妖两族的眼中刺,肉中钉?”

    这次不待清虚回答,惠若单手立掌,念了一声佛道:“军师大人太过偏激了。不管是人、是妖还是魔,众生平等。贫僧只问一句,若是魔境重开,这场三族之间的冲突能否避免,是否不再让大荒生灵涂炭?若是军师肯给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兰若寺承诺不再参与此事。”

    这次,不只师无为,就连年轻魔君也笑了起来。

    年轻魔君嗤笑道:“大师真是菩萨心肠,不说妖族,我们魔族与你人族已是积怨已久,就算大师你同意,大晋的朝廷也不会同意。”

    师无为则是正了脸色,他扫视了一圈三大派的掌门,最终视线定格在南琦善脸上,他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体谅你们一番为了大晋百姓的心,但千万不要折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见师无为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这位大晋国师,从一开始就不发一言的南琦善微微笑了一下,随后他云淡风轻地道:“师无为,你不必如此挑拨离间。我大晋和三大派掌门的关系,不是你一言就能撼动的。我且问你一句,今朝在哪?”

    对着南琦善,师无为一点好脸色也没,就像面对一团污泥,眼中满是不屑,他道:“我竟不知,大晋什么时候变成了你南琦善的大晋。你看你,只字不问大晋的明日,关心的只有一个与你并不相干的前任魔君,你这哪有点国师的做派?”

    南琦善的脸色变得特别不好,师无为却不以为然,他叹了口气道:

    “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今朝的下落,我现在就告诉你!”

    师无为朝后挥手道:“把它带上来!”

    听到师无为的话,身后的魔族将士中走出两个抬着小型笼龛位的魔族将士,他们将笼龛放到师无为与年轻魔君面前就撤走了。

    站在笼龛前的师无为亲手将这个笼龛打开,随后他从里面拎出了一直皮毛火红,奄奄一息的狐狸。

    其他人如何反应应弥并不知道,但他却一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只红狐,他怎么看怎么眼熟,竟有点像之前跟辛月在一起的那只红狐的缩小版!

    不安的感觉再度袭上应弥的心头,他知道辛月还在这里,她可能躲在人群中,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这只明显与他关系很好的红狐。

    要是她还记得花宴,要是她打算救下它,要是她突然杀出来,那就又乱套了。

    应弥一时忍不住往所剩不多的人群中看去,但他却一时没有看到辛月与厄也娜的身影。

    在拎出这只红狐后,师无为环视了一圈,随后,恍若自言自语的道:“你说我是杀了你好,还是留着你,让你的主人来救你。”

    师无为的声音很轻,但这对关注他的人来说,想要知道他说了什么并不是难事。

    在场与应弥一样识得花宴的人不多,但认得它的人却不少,应弥发现三大派的掌门人脸色都变了,而应弥的身后,他刚才这一扫视的功夫,发现列宿的脸色在看到那只红狐后,也变得有些深沉。

    花宴还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而已,它慌张的四处环顾,似乎在害怕什么事情的发生。

    这其实就是很短的世间内发生的事,只是应弥看着花宴的反应,心里的不安却愈加浓重。

    终于应弥发现,花宴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位置,随后它的整个身体也开始在师无为手中疯狂挣扎了起来。

    花宴摆动着自己的头,似在极力诉说着自己的不愿。

    师无为朝着花宴的视线看过去,好似看到老朋友般笑道:“出来吧,只要你听我的,我就不会伤害它。”

    应弥也随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他发现了藏在人堆里的厄也娜,却依然没有看到辛月。

    现场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师无为突然抬起了另一只空着的手,似乎在挡什么,而让原本拎着花宴脖子的手,改拎为捏,将花宴的脖子死死的卡住。

    师无为笑着道:“有话好好说,先别急着动手。”

    师无为这句话说完,一个突兀的身影在他身后显现。来人身材欣长,虽作男子打扮,却依然看得出来这是个女子。

    看她的姿势,竟是想将花宴从师无为手中抢走。而在她主动现身前,在场这么多人竟都没能察觉她的存在。

    她有些无赖地看着师无为道:

    “军师大人,我这老仆哪里惹到你了,你给我说说,何必搞这么大阵仗?”

    她的面容和之前应弥见到的辛月完全不一样,但不知为何应弥笃定,她就是辛月。

    因为在她出现之后,应弥明显发现她看似不争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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