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

    月夜星稀,临近深夜。

    天空一颗烟雾炸开,那是草儿表示安全的信号,我摇了摇头,起身回房睡觉。

    依照故事套路,我绝逼与叶岚山那小子有关系,可是那娃子八岁就死了,我现在14岁,莫不是他哥哥?民安堂人人避而不谈,查无可查,叶子对我的此前过往又各种隐瞒。

    我想了一夜,既然从自己身上查没苗头,就从草儿身上下手。唤我叶子,大概是姓叶没跑了,那草儿莫不是姓曹?

    叶子在进阴司前,或许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我可没忘记那乞丐老人的话。何况他平日里,行为谦和有礼,言语内敛温柔,分明就是教养的极好。

    越思越想,就越觉得对头。

    小二端来饭食,我忍着心疼塞了银两,那孩子看了看门口,倒也上道,压低问道:“贵人,想问什么?除了,民,民安堂,不,不

    行!”

    我挠了挠鼻尖,这个话题恐怖如斯?提到都会害怕?

    “自然”我笑着拍拍他的背,让他放松一些:“我是想问,这陶阳城以前有没有一家姓曹的大户人家,或者学府之类的!”

    “没有!”

    “再好好想想!”

    “真没有!”

    看他也不像故意隐瞒,难道我的方向错了,我心里颓然,张口随意询问:“那你们这最近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小孩眼珠子咕噜一转:“奥,这倒是有的,听说城北隍城庙门口有个说书的先生,喜欢说些鬼怪故事,以往都是些小民百姓去听,最近裕王包场了,天天听也不腻!”

    听故事?他千里迢迢从都城到这听故事?

    我看了看自己的腿,心里发怵,怎么都觉得应该躲为上策,可是……万一……也许……

    ——

    城隍庙是个破庙,看样子废弃时间也不久,约莫一年的样子,周围的竹林很久没打理了,郁郁葱葱枝叶茂盛,林子中没有路,痕迹繁杂,有脚印也有走兽的印记,林子很大,很容易迷失方向,我一路跌跌撞撞兜兜转转找过来十分不容易,不过倒是个天然的藏身之所,不然那门口的弓箭手早把我射成了筛子。

    远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逼得我不得靠近。

    好在周围都很安静,说书先生的声音时隐时现 ,听不大真切,却也能猜到大概故事,我当故事里有什么玄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什么奇特之处,确实是个鬼怪故事,讲了一个怪物喜欢扒下别人的面皮,然后装成那个人的样子生活。

    故事讲完的时候都是傍晚了,林子里虫鸣阵阵,依稀还有野狼的声音,我打了个寒蝉。

    付安培从庙门而出,看着十几人迅速安营扎寨,我脑瓜子里一堆问号?天天来还不算?还要住这里?!

    他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这城隍庙是有点破,他武将出身,也不至于嫌弃啊!?

    夜幕笼罩,篝火燃起。

    避开守夜的士兵,跃上房顶,院子里有烛火的光,我循着方位,趴在屋顶上掀开瓦片,屋子不大,也不太干净,灰尘在我掀开瓦片那一瞬间扑了我一脸,不像是常有人住的地方,屋里的床铺简单还是新的,说书的先生是个老人,胡子花白,身子佝偻,坐在桌前,摸摸索索的去够桌上的茶壶,摸了半天也摸不到。

    过了一会,有人进门,是个姑娘,红裙金边,随着步子轻轻摇曳,长鞭作腰带缠在腰间,环佩铃响,一头长发柔顺如瀑,精致小巧的蝴蝶在发梢振翅,红色的丝带垂在肩头,白纱遮面,整个人温婉大气。

    我眯着眼,没办法把眼下这个女子和上次那个张牙舞爪要我死的郡主想成一个人。

    然而——

    她倒好了茶水递给先生,先生颔首:“多谢佩瑜郡主!”。

    “先生客气了!饿了吧,我带了吃食!”

    女孩的声音不同上一次,温柔动人,她细心的将吃食摆好,放在老人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碗里的东西都是有营养易消化的东西,这一幕让我想到了彼时爷爷生病,邻家的姐姐来我家照看,她也是如此的温柔细腻,贴心,爷爷说我长大就要找这样的女孩,我看着女生笑的甜甜,声音也甜甜的,重重的点头。

    老人将粥咽下,欲吐出枣核,佩瑜伸手去接,老人一惊,被女孩宽慰,依旧惶恐,她便拿来杯子让老人吐在杯子里。

    反差这么大吗?她一个郡主居然能如此设身处地的照顾一个瞎眼的说书先生?真是让人意外!

    屋里有守卫来来回回,说不上来这一出是□□还是保护。

    回去的时候,草儿和领头的已经回来了。

    “你还受着伤,别乱跑啊!”

    还没进门,草儿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少年步履匆匆的迎过来搀住我,鉴于我现在在调查他,莫名就有几分心虚。

    “我没事,就是出去逛逛街!”避开他热切的视线:“这……店小二去哪了?”

    “小二下午就回家了,我回来的时候就不在,别找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好好上药了吗?你到底去哪了,怎么一身灰,这伤口刚长好怎么裂了?痛不痛?”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我头晕,我深吸一口气,赶紧扯开话题。

    “你们回来的很快啊,如何?查到些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有,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头儿喝了一大口水:“裕王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查城中贵族名下的田产房屋,他表面勒令严查失踪案,其实只为了查一个人!”

    “什么人?”

    “唐翊 ”

    新人物?我上前坐下来,殷勤的添茶。

    “什么人?”

    “前朝太子,他接到密信,说此处有前太子亲信之人,表面经营打理生意,私底下聚集人手复国!”

    我眼睛放光,本以为是个江湖本,没曾想还牵扯国家爱恨,作为一个男人对这种上升到国仇的事情有种无法抗拒的兴奋,这剧本才有

    意思嘛!!

    “然后呢?”

    “所以那些失踪的达官贵族和裕王脱不了干系!”

    领头的说一句,叹一口气,提起这个太子无比惆怅的样子引起了我好奇。

    “这个前朝太子很特别?”

    头儿长舒一口气,眼神悠长,缓缓开口:“他精通文稻武略,六岁写《治国策》,只用了一年的时间,清宦官,平内乱,未费一兵一卒,不动一刀一剑,治理三邦四海,治贪官,均南北官权,减赋税,兴农商共源,传说中若持续日久,必有千年盛世的说法就是因为他!”

    我怔了怔,虽只有寥寥数语,也能在脑子里描摹出少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样子,脑子片刻发白,这是个人物啊!

    回头朝草儿看去。

    草儿将衣衫收进包袱,接道:“不止,前朝皇帝被人毒杀,小太子临危登大宝,当今皇帝起兵逼入皇宫,他屏退所有守卫,交皇权,赐国玺,写圣旨,烧大殿,牺牲一人,留宫中千余人口性命!用一场大火昭告天下,当今皇位是他自愿相让,不然凭借当时的民心,他根本坐不稳皇位!”

    我压制住自己想说“牛批”的冲动,问了句:“什么叫凭借当时的民心?”

    草儿回道:“奥,听说这太子自小养在民间,悉知民间疾苦,知道百姓有冤无处诉,有力无处使,扬言有朝一日,必定会倾覆局面,所以均官权,兴农商的策略一出,民间就有了千年盛世的传说!”

    哇哦!这不妥妥的天之骄子,何止是个人物,有英雄之姿了!

    我惊叹之余,看到了领头的表情,他看着窗户,目光涣散,仿佛在出神,我心里却明白,头儿应该是见过那段时间的国家的,对那个千年盛世的传说,他无比向往!

    屋里安静了片刻,我突然反应过来,一场大火?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他死了?”

    “当然,死了五年了!”

    我:“……”又死了?怎么出场的新人都是个死,这本子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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