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张程

    有白芙妗坐镇,贺兰斯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小半月便能下床了。

    贺太师回去想了许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他在朝堂上厮杀了几十年,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他与夫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听白芙妗的,先将贺兰斯送去婆娑寺养几年,等过了二十的坎剪了长生辫再接回来。

    只是贺兰斯死活不肯,说他不能把白芙妗一个人放在天上人间五年,他不放心。

    贺太师没法,只能差人去天上人间请了白芙妗过来劝。

    白芙妗好生说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说出了浣娘是萧炎凛的人才说动贺兰斯。在贺兰斯的心里,萧炎凛怎么着也不会害白芙妗,也就愿意随了家人的愿去婆娑寺清修。

    可爱咋呼的贺兰斯走了,白芙妗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耳根子太过清净了。

    加上她在楼里过的太像个祖宗了,其他姑娘们都嫉妒的不行,已经开始朝她使些小绊子了。

    白芙妗觉得自己得做些妓子该做的事,平息一下民愤了,顺带找点乐子玩玩。

    七日后登台跳舞的时候,白芙妗便头一次下了台,边跳边挑人。

    来这的都是老手了,满脸酒色之气,白芙妗有些嫌恶。不着痕迹的快速略过厅堂中的这些人,还真让她挑到了个顺眼的。

    那是个刚进来的少年郎,满脸不自在,像是头一次来。白芙妗看得分明,那人是被朋友硬拉进来的。

    她笑着围过去,绕着人逗弄了好一阵,把人弄得脸色通红才将手里的绸缎挂上对方的脖子。

    “愣着干嘛?她这是瞧上你了,还不快跟着去?!”

    拉着那人来的花花公子揶揄的将人推到白芙妗的身上,白芙妗自然是笑纳了。

    用绸缎勾着人就往房里带,进了房把人往床上一推她就送上去一杯酒:“奴家还不知道公子名讳呢~”

    “在,在下张程。”

    张程,白芙妗脸上的笑意添了几分真心。这名字是个好名字,身份也更是个好身份。

    “倒是奴家眼拙了,未能认出名满盛京的状元郎。”

    新科状元张程,年十九,是个只知道大道理的书呆子。身世清白,更重要的是……状元一定见过萧炎凛。

    张程寒窗苦读十九载,从不近女色,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被小小夸两句就红了整张脸,圣贤书告诉他这会儿该推开白芙妗,可身体上却又诚实的很。

    被白芙妗看了一眼便乖乖的喝了那杯有料的酒,酒精与药在身体里发酵,不过几息张程就昏了头脑。

    白芙妗摸到张程的腰间慢条斯理的解着手下的腰带:“张郎贵为状元郎,定是见过圣颜了。可怜奴家此生都只能困在这花楼里,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圣颜一次。”

    张程勉强分辨出白芙妗的言外之意,下意识的就要给白芙妗描述萧炎凛的模样。

    “陛下容颜俊朗,谈吐不凡,高似有八尺。言行立坐,皆是王者风范,是位难得的明君。”(只是身形消瘦了些,眉眼间总带着郁色。)

    后面的话张程没说,为人臣子,在外总是要维护下君主的形象的。这些有损陛下形象的,他自然不能说与外人听。

    “……是么。”

    “奴家是第一次,张郎待会儿可要轻些。”白芙妗摘掉头上的珠钗低头,与张程唇齿相交,不着痕迹的转开了话题。

    张程是个书呆子,做这档子事也是直愣愣的。疼得白芙妗眼泪直掉,她抓着床幔的手就没松过。

    也不知张程是喝不得酒还是碰不得那药,泄了两回便脑袋一歪,晕在了白芙妗身上。

    房门被敲了两下,白芙妗不想开口,便松开了床幔摸到边上系的铃铛那摇了三下。听着脚步声远去,她便盯着床顶出神,连送水的人开了门她也没转一下眼。

    肤如凝脂的柔荑随意的搭在床沿,却无人敢抬头看一眼,那些侍女低着头进来低着头出去。

    房门被带上,白芙妗才回神,她搭在床沿上的手探到枕头底下摸出个小盒子。她单手撬开盒盖,将药膏放到张程鼻下,等药效发作了她才收回来。

    用了些力气将张程推到里头,白芙妗探到床下捡起件外衣穿好才坐起来。冬莲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床边把玩着那盒迷药。

    “姑娘?”

    “嗯。”

    白芙妗把迷药重新塞回枕头下,走到桌边拿起冬莲端来的避子汤便一饮而尽。

    而后又走到屏风后面,褪了衣物坐进浴桶中,当着冬莲的面面不改色的清理着身体里的东西。

    冬莲其实不是很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这般作贱自己的身子,但她从不会质疑白芙妗的决定,便也只能隐下眼中的心疼拿着水瓢给白芙妗浇水。

    安静了半响,白芙妗突然出声:“那个张程,说萧炎凛言行谈吐像位明君。”

    七年了,从她被白習接出宫开始,萧炎凛躲了她七年。人人都同她说,萧炎凛过的很好,已然长成了一位合格的君主。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人,似乎没有她也过的很好,甚至比在她身边时过的还要好。

    “小姐……”

    冬莲是没见过萧炎凛的,她只知道萧炎凛先前偶尔会派人来给白芙妗送些无关紧要的物件,之后没来见过白芙妗一面甚至连东西都没送了。她觉得这位陛下或许是位好君主,于感情上却同负心汉没什么差别。

    更不要说,白芙妗是萧炎凛亲手写的圣旨送进天上人间的,冬莲私心是不喜欢萧炎凛的。

    可白芙妗偏眼里心里就只有萧炎凛,就连盯上萧翼晟那副皮囊也只因,那是众皇子中与萧炎凛最像的皮囊。

    冬莲在白芙妗面前向来藏不住心思,白芙妗一瞧就知道冬莲是怎么想的。她也没替萧炎凛说好话,只是安静的洗着。

    谁让萧炎凛躲宫里装死的,被误解成负心汉也是他活该。白芙妗低着头暗暗的想,完全将她手里那枚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忽略掉了。

    有那令牌在手,萧炎凛再怎么躲她也是能找到的,只是她非要怄着这口气。萧炎凛不来见她,她也不入宫。

    要真较真起来,负心的合该是白芙妗才对……

    想到了自己干的某些好事,白芙妗有些心虚的将萧炎凛赶出了她的脑子,转头思索起别的事情来。

    今夜的事情有一就有二,总是喝避子汤也是件麻烦事。反正她也不准备嫁人生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废了这累赘的宫脉算了。

    白芙妗想一出是一出,当即便起身穿了衣裳去书桌后写了方子让冬莲去抓药。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开的都是些猛药,全然不顾那药的副作用。

    最后还是她犯了困站床边掀了床幔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这里,方才这张程言语间都是对萧炎凛的维护,想来日后会是保皇一党。

    白芙妗不耐的啧了下,然后抓住张程右手探起了脉象。果然,这人喝不得酒,一杯倒。

    若是有心人探出了他这个弱点,难免日后不会波及到萧炎凛,明日还是提点提点的好。

    做回自己不再挂着假面的白芙妗此刻是看张程哪哪都不顺眼,活烂、体弱、呆头呆脑,真是除了心性与皮囊外没一处能看的。

    仗着人中了迷药醒不过来,白芙妗抬脚将张程踹进更里面贴着墙,这才慢悠悠的上床睡觉。

    这一觉到了日上三竿白芙妗才醒,下身撕裂的伤口过了夜更难受了,弄得她有些烦躁。

    张程那个呆子见她醒了更是没眼色的垂着头反省,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嚷嚷着什么“姑娘放心,在下坏了姑娘清白,一定会为姑娘赎身娶姑娘为妻的!”

    白芙妗起床气上来了,也懒得再装,自顾自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就开始炮轰了。

    “奴家可是陛下亲手送进来的罪臣之女,刑期还有八年呢,张郎哪里来的本事能替奴家赎身。”

    “你……”

    张程是目瞪口呆,他可还记得白芙妗昨夜说的没见过圣颜,这一觉醒来就变了天了?能被皇帝亲自下旨送来此处的贵女,哪个没见过皇帝。

    白芙妗才不管他那破碎的少年心,继续开口暴击:“说起来奴家与陛下还有婚约在身呢,不知张郎睡了陛下的女人感觉如何?”

    张程也不是傻子,能和陛下有婚约的,就算是进了此处也能干干净净的出去。日后再差也能是个贵妃,若是让陛下知道他破了未来娘娘的身子,他哪还有活路。

    他顿时瘫软在床上抖成了筛糠,白芙妗怕把人吓出毛病来不好办,没再开口恐吓人了。

    “出息!”

    白芙妗起身穿衣低骂了句,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凑过去捏着张程的下巴:“你回去好好的与你同僚说你与我春风一度的事情,务必要将此事传进陛下的耳朵里。”

    “这这这不是要在下的命嘛!”

    张程哭丧着脸哀嚎,他就说越美的女子越是有毒,他就一次沦陷便惹下了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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