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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皇位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惊蛰伺候温璇之起床。

    下人们听闻草原来的公主除了身子弱,性格温柔,仪表体态,排着队巴结她。

    惊蛰是太后娘娘精挑细选的丫鬟,年纪小,性格又老实,做事令人放心。

    她唤了声太子妃,立刻低落头,战战赫赫。

    打她照顾太子妃起,宫中不少人盯着自己看,怕做的不好引来杀身之祸。

    少女迷迷瞪瞪从床上坐起来,惊蛰慌慌张张的给她穿衣裳。

    她朝塌下看去,谢琛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身为盛国嫡子,先皇对他万般照料,他有权拿回皇位,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皇上特邀殿下和太子妃共享年夜饭。”屋外候等的丫鬟福了福身。

    温璇之点头。

    皇宫早膳饭桌上,温璇之左右看看,在坐的都是之前认识的人。

    手握金樽,主位的谢廷轩饱含歉意道:“半个月前,塔娜公主的到来,是我安排的不周全。”

    温璇之波平如镜,颔首举起茶杯道:“殿下说笑了,往后一家人,不说两家的话。”

    她眼中的谢廷轩阴险狡诈,地位就是一切。

    少女暗中打量皇宫的人。

    谢廷轩往依上次是皇后,谢廷轩的正妻,浓妆艳抹,长相平平无奇,身后的背景则是千军万马。

    至上任皇帝死余年,迎娶满阳城公主前,也是个风流翩翩的花花公子,自然后宫众多。

    温璇之目光从四位娘娘脸上划过,几种不同的类型,各有千秋。

    宫中一共有四位皇子,两位公主。

    除了谢琛是唯一的嫡出,其他兄弟姊妹,均为庶出。

    谢芷瑶是先皇生前极为疼爱的公主,相比她,三公主没福气,不受父皇宠爱 ,敬她是公主,尊称一声。

    上一世的经验,得知二皇子母不详,曾犯弑皇之罪,关押后宫十年有余。

    在场的总共就有俩位娘娘。

    德妃看上去,秀雅温柔,一支简单的簪子盘发,穿着典雅,气质绝佳,不愧是六公主的母妃,孩随母亲。

    靠后的是四殿下的养母九嫔,不能生育,且早年丧儿,白发苍苍。望四殿下为国牺牲,宫中人十分尊敬她。

    数她不受宠。

    三公主前段时间被恶鬼缠身,受到刺激以至于神经稀碎,现如同一个疯子疯疯癫癫,淑妃留下照看女儿,不易共享年夜饭。

    太后年迈,牙口不好,有专门的膳食。

    令人猜不透心思的是谢琛,温璇之只知道满阳城公主行刺一事,其它不知。

    筑凫和盛国之间莫非有仇恨?

    筑凫自打二十年前的赤井一战,就已经沦陷,两国径交,怎么会有仇怨。少女转眸,谢琛脸色低沉,是有察觉的不知盯自己多久了。

    温璇之放下筷子。

    她昨晚着凉,气色不太好,一觉醒来竟没发烧感冒,万幸,瞌睡瘾不断活跃,她打算回去补个觉,晚上去找梨歌。

    “五嫂,膳后我带你去观景如何?盛国没有我不知道的。”谢芷瑶诚意满满的请求。

    温璇之不好婉拒。突然身边的少年开口道:“太子妃身体不适,需多加休息。”

    “嫂嫂,你身体若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请盛国拔出的医师。那等你好啦……”

    “太子妃脸色苍白,想必昨晚没休息好,芷瑶你莫要再叨扰你五皇嫂。”德妃放下碗筷,仪表温和的打断女儿的话。

    谢芷瑶小脸一鼓,瞪眼不认人,立马服从的低头。

    六公主才七八岁,道理都懂,有些话说出来都不符合这个年龄,天资聪颖,先皇的掌上明珠。

    性格讨人喜欢,上辈子和温璇之的关系就挺好。

    少女压制困意,去往对面的桌子,抚摸谢芷瑶的头顶道:“下午,让五哥哥教我们练剑怎样?”

    进一步了解谢琛打的什么算盘,是否安善心。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

    背后一丝凉意,冰冷的手牵起她的手,带出宫宴,气氛变得不近人情。

    温璇之抬眸。

    上一世的她嫁给了谢廷轩,谢琛很少出现在她的视线,偶尔见面慰问几句,总是一副冰冷寡言的神态,难以接近和相处。

    有时候一个想法贯通大脑,他真的是谢琛吗?

    大概太入迷,少年不经意的回头,对上一双水晶澄澈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就如古画的美人。

    此时近距离的温璇之,看出他眼底的痛绝不忍,暗藏隐匿的情怀,是对她产生的情愫,还是他的柔底。

    入目的红墙青瓦,庭院凉亭石桌,古色古香的庭院,犹显得清冷。

    熟悉的感觉阻止前进的步伐,她松开冰冷的手心,低声道:“你先走,我有事要办。”

    谢琛活动手腕,吓唬她道:“夫人开什么玩笑,宫中处处是谢廷轩的眼线,他若察觉你的身份,必把你赶尽杀绝。”

    实际冷宫附近很少有人看守。

    温璇之眼神不含一丁点畏惧,看破不说破。

    “殿下安好,我们各奔东西,不必干涉。”

    顿时,谢琛眼瞳失色。

    少年愣是站在原处不说话,温璇之没有死缠烂打的喜好。

    被人不甘心利用一辈子,周围人无尽的好,不过是利用,讨好,万不可轻易相信,独来独往对她来说更有安全感。

    过去依靠世间的爱,夕阳暖暖的,倚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小脸红彤彤的,别提有多幸福。

    然而背叛来的她解释不清,纵使悲凉。

    她重生的任务,报仇,免国亡灾,弥补过失。

    下雪了,飞雪融融,细碎的柳絮,掩盖青瓦屋顶,宫檐下的梅花,映着红墙,煞是娇艳。

    少年不动声色。

    温璇之面无表情的经过谢琛,中间似隔万里,迟迟不能靠近。

    那道光模糊不堪,看不清真实的人。

    迎醉面,暮雪飞花,几点黛愁山瞑。

    雪的另一面,是漫天血河,杀人利落,十分血性的恶鬼。

    不论前尘今世,她心悦李长风,再无他人。

    #

    温璇之躲避守卫,谨慎的翻过冷宫墙头。

    冰雪覆盖的地狱,寸草不生,冷宫中冷风呼啸,让感到心寒。

    她拍掉衣服的雪,脚尖未抬起,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

    此人是二皇子。

    他廋的脱相,显得几分冷漠,像极了谢陂梁。

    温璇之撞到他时,他虚弱的向后退一步,果真弱不禁风。迎上她的目光,他略微惊慌地转开眸。

    逼真的伪装,也有破绽。

    少年扶住她,气息虚弱,问:“敢问姑娘来冷宫做什么?”

    明知故问。

    “见朋友。”

    接着,温璇之对上他的目光道:“我的朋友相当难见,故装作不认识。”

    燕钰不明所以,只好摇摇头。

    “酒馆一别,别来无恙,燕师兄。”在墙头碰见燕钰,完全超出记忆范围。

    男子眼神犀利,谈笑自如道:“那,姑娘的朋友是谁?”

    温璇之垂下眸子,轻声道:“燕兄,我闲来叙旧,不必警惕。”

    他们交达知音,各自隐藏身份,却未曾伤害彼此。

    犹记得,那时的燕钰,清俗典雅的独居书士,隔绝世间的红尘,不染尘埃,在他面前她的负面情绪淡水消失。

    那一晚的少年红了眼眶,初次步入尘间,褪去了所有的温柔,转身把她遁入黑暗。

    一生,活的像一场梦,梦醒了。

    哪怕重来一世,也再无可能。

    少年的心思寄托日日夜夜细心呵护的相思树,繁花落风铃响,耀眼的阳光照进阴惨冷宫,投下一束光线。

    温璇之回收余光,踱步点按他的穴位。

    空气泛杂着清香感,少女像一场熟谙的梦浮光掠影,他心乱如麻,破碎了似的。

    “不是说闲谈,姑娘这是?”

    温璇之说:“做交易。我帮你得到皇位,你娶我为后。”

    燕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一丝疑惑:“五弟是嫡子,更有势力抢夺皇。况且你本就是他的正室。”

    没错。嫡子争夺皇位能广泛认可,朝中大臣不会认可一个冷宫皇子。

    但谢琛这个人神秘,不易交往。

    少女沉默不语。

    燕钰强行挣开束缚,他擦掉血丝,态度温和的提醒:“眼睛看到的,不全是真。你很聪明,我欣赏。”

    纨绔浪荡的公子哥,想都别想,为了一个女人统治天下。

    想起重生回到种蛊的那天,因塔娜怀疑自己藐视皇位,换着方法折磨她。

    温璇之对皇位向来不感兴趣,塔娜在体内种的蛊,一点点消耗她的内功。

    她活不了几年,赌不起一国的生灵。

    她满心的筹备,策略。

    冷宫剩一个身影,飘渺不羁。

    “温璇之。”

    她苦味惆怅,闻声仰首。

    油纸伞下的少年,锐利的双瞳幽幽地注视她,胆怯被嫌弃的惶恐之色,四目相对,他慌乱不知所措。

    寒风刺骨,白衣少年许是等候多时。

    温璇之嘴角绷得紧紧的,下意识抿嘴。

    乍然天昏地暗,疲惫困倦,谢琛快步接住倾倒地面的她。

    “我带你回去。”

    好一大会,温璇之推开他,嘴角紧抿,严肃道:“另一个请求,我要你坐上皇位。”

    目瞪口呆的谢琛,半天说不出话。

    那双既往冷淡的眼眸,却多出憎恨和报复。

    皇位不是随口一说就能夺回的,完全是用生命赌注。

    成功,则王,失败,成亡。

    燕钰清晰后果,他不会以身冒险,相反,他没有坐上皇位,牵扯不了温璇之。

    谢琛他?会吗。

    玩笑归玩笑,温璇之内心自嘲笑:“玩笑不必……”

    “夫人高估我的实力了,我帮不了你。”谢琛冰凉的手贴过她的手背,将伞递给她,露出不真切的余光。

    预料中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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