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最后一学期啦

    英语放掉以后,空余的时间多出来很多。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学化学(撇嘴)和数学,终于好不容易挤进年级前五十。

    稍微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所以闲下来的时候就是很爱胡思乱想。

    我总觉得人总是很爱犯贱,选择性遗忘痛苦,然后把刚结痂的疤撕开,再愈合。。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要毕业了,所以我总是想着有些东西不能留下遗憾,所以我总是想着或许会复合?很难说。

    某一节晚自习,恰好他坐在讲台上,第一节课有英语小练,我在摸鱼。

    因为高三最后阶段了,很多人都选择晚自习回家自习,空出来的座位很多,小梦管的比较松(也不是),所以晚自习的时候大家常常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就比如小沈的那个小角落会凑出一个下棋组,还有常常被小梦抓包不在自己座位上的汤签。我嘛,肯定属于不乖的那一挂的,所以我会时常跑到婷子旁边的座位,阳桑(婷子的同桌)就被赶到(不是)后边去了。

    好巧不巧,因为他坐讲台上,然后阳桑前面的座位空了,所以,我抬眼就能看到他。

    我开始努力地把头埋下去,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被他看见。

    但,就在我抬头确认自己的视线不会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对上他的眼睛了

    周围都很安静,大家都忙着做小练,偶尔能听到对答案的声音,但也微乎其微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跳在那一刻,猛地颤动了一下,呼吸凝滞,耳鸣。

    我害怕了。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迅速地低头。我笑了,显然,那一刻,我错把心慌当作心动了。

    又一次。

    我还是忍不住去关注他在干什么,他讲了什么,他近况如何。可我发现,我看他的时候,我好像也能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视线,我开始变得大胆起来,即便可能被他发现,我也很少再去刻意回避我的视线。无意识地开始向他试探,靠近,又退缩。可我终究没有什么勇气。

    婷子见我又开始反复地提起他,反复地猜测他,她无奈,但也只是劝我别想太多。

    我说:“我觉得我跟他以后再也不可能了,我也不想有什么可能。”这种话现在想来定然是违心的。

    她说:“我觉得你们还会发生点什么。”

    一语成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三最后一学期,从哪里吹来的打羽毛球的风。反正很多很多人对羽毛球开始了迷之狂热。当然了,我也是。

    所以,倘若下一节是体育课,上一节课临近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一下课就跑出去,为了占场地。

    如果上一节课是英语课,我肯定占优势,因为我不上英语课。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得很早,所以很早就占到场子了。一般来说,他都是跑得很快,然后很早就到了,但是那次很慢。

    反正后来他就在我旁边的空地上打,不过这是鲜少出现的情况,一般都是隔八百里远。

    我觉得空气里有一种魔法,一旦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小于等于80米,我整个人就会很僵硬,很局促,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是这样,反正我觉得我很像被夺舍了,然后总是打不好那个球,偏偏婷子还挺起劲,每次都往他那边打,然后我就不停地捡球,不过他也很自觉地闪开,毛毛有一记球打得有点猛,直冲我来,我直接表演了一个原地蹲下,然后那球就从我身后掉下去了。

    我对着婷子说:“我差点以为脑袋保不住了。”

    可能他听到了,反正,他就换了一个地方打球。

    说实话,我很难否认,球场就那么大,他的所在之地,便是我目光所及之处。。。

    我不懂我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我也分不清自己对他抱有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按剧情得发展,我应该要这么做。

    有一个下雨天,我没带伞,小梦正好要去查寝,我蹭了小梦的伞,她看到头哥和瞿子姐走在一起,开玩笑说:“以后要请老师喝酒的啊。”

    转头问我:“你和他怎么样啊。”

    “早就没有什么瓜葛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出奇地平静。

    “真的假的。”她好像真的不信。没看出来?

    “真的,我巴不得早点毕业,巴不得马上高考结束。。。”

    “怎么会,再等个两个月再试试,说不定呢,当时谈的确实不是时候。人还是好的。。”

    “别了,别别别。”她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打断她了。

    “好吧。”她没再说下去。

    我静静地看着伞外的雨落下,没什么情绪,只觉得雨水有些许冰凉。

    如果兜兜转转,结果结局还是一样,那没什么意思,可是,我又不是上帝。

    高三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礼拜大概是,又有美食节,又接着春游,又接着拍毕业照。

    拍毕业照那天,我拍了很多很多照片。

    跟老师,跟很多同学的合影。

    不知道从哪来的念头,我真的很想跟他有一张合照。

    我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或者说,我不想让一个故事烂尾,所以我总在自顾自地向他迈进。

    我总说,我再走几步,走完99步,我就不走了,我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了,他愿意的话他会自己迈那最后一步。

    就好像无数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来告诉我“他不爱你”,而我偏偏要说“再等等”。

    其实,仔细想想,我总觉得自己有些冒犯,总是自顾自地越界,总是自顾自地伤感,然后又胡思乱想。但其实,对方只是在过着自己生活。换种角度说,这怎么不是一种打扰。

    可,我好像没有什么办法。

    我这样的人,好像总是这样呢。

    我对俞签说:“我想找他合照。”

    “那你去啊,他会答应的。”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答应的。”

    说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我很难受。

    没错,他是答应了,那一刻其实我是开心的,但也很紧张。

    他朝我走过来,我朝他走去。

    “去外面吧。”我的声音是在颤抖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地紧张。

    俞签就站在旁边笑着看好戏。(撇嘴)

    最后的照片?整个氛围充斥着尴尬,局促。

    哦,对了,那天我还去羽毛球场里拍照了。

    嗯,偶尔,他也在镜头里一晃而过。

    事后跟小郭聊天,他问:“所以,是谁提的分手啊。”

    “当然是他啊,我怎么可能提分手。”

    “他怎么说的啊。”

    我看了一眼另一个当事人,沉默了很久,说:“他说他觉得我脾气不好,他觉得我很麻烦,他说他不爱我了,他累了。”我原本以为,这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本不会觉得有什么,谁知道,说着说着,我的语调已经变沉,加上些哭腔。

    “他说他撒过最大的谎就是说喜欢我。”

    没忍住,我还是哭了,而且感觉很难受,越哭,越是有很多很多的回忆钻到我的脑子里,然后停不下来。

    一旁的婷子赶紧安抚我,对小郭说:“你看看,好好的说这个。”

    后来,他说他看见我哭了。

    毕业照过后,好像就有了很真实的要毕业的感觉了。

    某些程度上,我们开始了小小的放松。

    女生们聊天的时候,规划着毕业后的各种计划。

    我记得当时“蓝色挑染”成为了一个热门选项。但好像最后没有人染?

    等级考结束了以后,离高考就只剩下一个月了。

    好像一根弹力绳被拉到极致了又被松开,大家松了一口气,取而代之的是,临近毕业的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可怜了教室里那些灰色草稿纸,要被我们玩出花来了。

    先是纸飞机大战成为了晚饭后男生们关在教室里的保留节目。

    有幸观摩过,三岁小孩看了都要啧啧称奇的程度。

    不过,我不好评价,因为我也玩了。(微笑)

    然后就是咱心灵手巧的俞签真的给他玩出花了,超级难,超级对称,超级好看的纸玫瑰。

    别的不说,这玩意儿最吸引我了捏,花了一整节晚自习来学,也算是俞师傅的亲传弟子。

    虽然这个强迫症总是嫌弃我折的很不对称,可我觉得不规则的才是好看的。

    然后就开始流行折玫瑰了,虽然是小范围的。反正当时班里到处都是纸玫瑰。

    然后我闲着没事就到处送人。

    某一天,我折出来了一朵最最好看的玫瑰。

    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要送的人,竟然是,他。

    不过,这朵玫瑰最后没有送出去。。

    空气湿度达到50%以上的时候,接触空气的纸张就会开始受潮腐烂。

    一连几天的雨天,那朵藏在桌肚里的烂玫瑰,犹如我烂掉的心事。

    再后来,我因为某些不适合在这里展开讲的原因失去了饭搭子(一起吃饭的人)。

    所以,我想到了他。

    但,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儿。

    我写了一张便利贴,“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饭搭子?愿意的话就吃了它。”贴在了零食包装上。

    好好好,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拆开包装,却迟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这个蠢货竟然连“饭搭子”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而且他伟大的军师团竟然也无人知晓。(掐人中)

    直到那天中午才彻底搞清楚。

    他把俞签赶走,坐在头哥旁边。

    他竟然在问头哥怎么办。

    还有,我发现我没办法用语言跟他交流,所以我全程都是用便利贴跟他交流的。(别扭)

    虽然他老是用说话来回答我。

    就像俞签说的,他确实什么都会答应。

    不过,悄悄说一嘴,很久没看到他耳根子发红的样子了。(别误会,我可不信他会害羞。他?不可能。)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过程还是挺尴尬的,虽然我表现得非常云淡风轻。

    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很荒谬。

    无所谓,姐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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