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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听浪峰一

    浓雾之中,林遥与花枕雪杀了不少黑衣人,可两人却始终在浓雾之中打转。她着急道:“好像是奇门?”

    “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居然跑来这儿了,奚乐只是个普通人啊。”

    尸积如山中笔直站立的风寂星听到声音,道:“你们怎么来了?”话音落,他挥刀发出一道刀气击散浓雾,眼前衰草枯木渐渐清晰落入眼中,就见林遥和花枕雪一脸着急,在见到他后,紧皱的眉目尽是释然。

    “大叔。”林遥忙将刀入鞘,疾走过去扶住他,道:“大叔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先休息养伤要紧。”

    “不必。”风寂星摇头拒绝,收刀入鞘,道:“小伤罢了,不碍事,我另有事,先告辞。”丢下话,他迈步离开桂花山庄。

    “大……”林遥看向他快速消失的背影,双眉紧皱,奇怪道:“大叔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她话音一顿,道:“看来他有更要紧的事。”

    “肯定是了,不然怎么会拖着重伤离开呢?”花枕雪看向眼前还算完好的山庄,道:“先去看看奚乐吧!”

    “好。”林遥也不知方才之人是谁,能让风寂星伤得那般重,但眼下,的确是奚乐更加重要。

    桂花山庄十里外的林中,西楼沉月看向喘气的芙蓉鸟,叹道:“方才你太大胆了,以你的武功,怎可以与风寂星动手?万一……”

    “没有万一!”芙蓉鸟双手叉腰,娇俏哼声,道:“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吧?要是你死了,我就没有东家了,以后谁发银子给我花?”

    “哈。”西楼沉月被她娇美可爱的模样逗得发笑,无奈摇头,道:“罢了,你放心,我一定好生活着,也好每月给你发银子花。”他笑意满面,眼底尽是温柔。

    “哼,这就对了嘛。”芙蓉鸟垂下手,抓了抓挂在肩上的弓和箭筒,突然想起要事,忙道:“对了,刚才那边传来消息,太微圣殿已出兵浪花洲,寒江天和叶兰舟亲自前往,带了约有二十万人,只却是化整为零前往浪花洲,并不引人注目。”

    “哦?”西楼沉月脸上并无惊讶,也无忧愁,仿佛就只是单纯知道了一般,半阖着眼沉默一盏茶时间,俊美面庞上淡如秋水的笑容渐渐深刻,道:“也好。”

    溪水声潺潺,滋润的岸边花木经冬尤绿,清澈溪水中倒映出两人面对溪水的身影,澄净的仿佛水中仙人。

    栖迟叹道:“怎么伤的这样重啊?我知道你挂念我,但不必担心,我尚有夫人担忧,你管好你便可,不然你这样,我看到该多担心啊。”说完还沉痛叹息摇头。

    “哈。”风寂星瞥他一眼,笑道:“蔺夫人已到中原,料想如今便在周围,我是否应该上门讨一杯茶喝?也好拜见女主人。”

    “要喝茶容易,我给你泡就是了。”栖迟叹了一声,面色渐渐阴沉如天上灰蒙蒙的天空,半晌方道:“她近些时日身体不大好。”虽说他配出压制心悸病的药,可终究治标不治本。况且夫人服用此药已好些时日,药性渐渐也不再明显。

    一开始,她只需服一粒便可使心悸病半月不发作。渐渐地,她的心悸病每隔五六日便要发作一次。再到最近,她一次已要吃两粒药丸方才能压制了。

    “也没几个月了,何必着急呢?”风寂星好笑看他,停了一停,道:“我见到西楼沉月了。”

    “哦?他果真未死。”栖迟语气竟然谈不上意外。

    风寂星失笑道:“怎么这话听着怪怪的呢。”

    “哪儿有啊,别说的好像我很期待他死似的。”栖迟扭头看他,笑道:“我们三人,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他笑了一声,又道:“看来初见面,他便送你重礼呀。”

    “是呀,差点没命来见你,的确是重礼。”风寂星半阖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木夫人走近了?”

    “哪儿有什么走近,不过是大家都希望寒江天死罢了。”栖迟叹了一声,道:“结果却被人黄雀在后。”他停了一停,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他,道:“如此说来,那个白衣人便是沉月了。”

    “那应该是了。”风寂星一叹,道:“寒江天这人记仇的很呢,你们怎样他了?”

    “还能怎样呢?我与木夫人约好杀掉寒江天,她去见寒江天联手杀掉我,原本我们都要得手了,谁料寒江天找来步云霜,想要螳螂捕蝉木夫人,可沉月这只黄雀又来了,哎,木夫人也算有手段跑得快了。”栖迟状若随意,眼角余光却怪异盯他。

    风寂星沉思半盏茶时间,道:“如此,恐怕……”

    浪花洲内,木夫人神色慵懒地抱着猫儿抚摸,实则心中知晓,内伤未愈,实在危险,如今,还是蛰伏浪花洲方才安全,漫不经心问道:“昨儿阮芷柔来找我了?”

    “是。”宫灏不太高兴,道:“无非是求夫人尽快杀掉林遥和花枕雪罢了。”顿了顿,他不解道:“她要杀林遥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奇怪了,花枕雪是她儿子,缘何她会连儿子也杀呢?”

    “哎。”木夫人抬起头,目光穿过紫纱看向站在外头的人,道:“的确是令人想不通啊,但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她若再来寻我,你便与她说,林遥与风寂星在一处,我难以下手,待黄泉岛开时,风寂星必来浪花洲,到时候兵荒马乱,谁也顾不上谁,那时我自会出手为她取下林遥性命。”

    “是。”宫灏应声。

    木夫人将身子歪在紫檀木椅上,看向半开窗户外渐有碧绿,轻笑一声,道:“也已开春了。”

    宫灏看了眼窗外,正好被料峭寒风扑了一脸,道:“是呢,但天气仍旧凉的很。”

    突然,屋外响起嘈杂人声,随之一名护卫冲到门口,焦急道:“木夫人,寒江天携带太微圣殿众人,已大军压境,如今岸前已经动手了。”

    “嗯——”木夫人眸光一凛,几乎要刺穿紫纱,盯着门外护卫,道:“有多少人?”

    “人太多,一时间难以估算,只如今交手来看,约莫是太微圣殿七成兵力。之前西楼沉月坠落深海,太微圣殿又收编西楼世家的人马,此次来人众多,我们……”

    “哼。”木夫人冷笑一声,寒江天必然知晓她以自身为阵眼,此刻内伤未愈,竟然想要趁此机会除掉她,简直痴心妄想,冷声道:“你下去,令人守住岸口,不准太微圣殿之人下海,多派人应战,将人逼入听浪峰。”

    “是。”护卫离去后,宫灏担忧道:“木夫人,如今……”

    “你过来。”木夫人将人叫到身旁,凑到他耳边一阵吩咐,足足一刻后方道:“去吧!”

    “是。”宫灏大步走出紫纱,前去办理木夫人交代之事。

    静悄悄的屋内,仅有料峭春风将紫纱吹得缥缈似朝霞。木夫人静静歪在椅子上,眸光冷冽如冰,心中沉思算计,将猫儿轻柔放到桌上,起身大步迈出清冷屋子。

    三百艘福船激起碧海浪花,木夫人站在最前头那艘福船甲板上,看向渐渐靠近的海岸,以及严阵以待守在岸边的一百二十艘福船。待到脚下福船靠岸,她轻盈似风掠下岸边,听着震天厮杀声,坚定迈步前往。海风将她白衣吹起,仿佛御风而去的神仙。

    她携带众多手下前往战场,却见折回的手下,伤重道:“木、木夫人,不知为何,战中突然骤起浓雾,遮天蔽日,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死伤惨重。”

    “哈。”木夫人嗤笑一声,大步前行。

    听浪峰中,寒气袭人,仿若凉雨,浓雾遮天蔽日,已将听浪峰遮掩,一眼看去唯有白雾。而雾中,则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与惨叫声。

    木夫人站在高峰之上,白袖一挥,白雾如烟飘散而去,空出一座碧绿青山。她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弓,搭上三支箭,瞄准东北方向,玉指一松,三支箭仿若出海蛟龙奔袭而去。

    三声惊爆在东南方突兀响起,笼罩听浪峰的浓雾渐渐淡去,不过半盏茶时间,雾已薄薄可隐约看清听浪峰内情形。待到一盏茶后,春已复苏的听浪峰清晰出现在眼前。

    山脚之下,太微圣殿众人与浪花洲众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因浓雾遮掩,木夫人眼见已方受损严重,轻轻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

    “是。”身后手下立即前往山脚之下帮忙。

    木夫人孤身留下迎战,独立高峰之上,静静看向远方同列高峰之上的寒江天。那双比刀还要锋利的目光充满恨意,这让她心中更加怪恨那白衣人,坏她好事,狐狸不曾抓着,反倒惹了一身骚。

    寒江天收回盯木夫人的冷冽目光,右手一转,一面大红色三角旗在他手中被寒风吹得烈烈发响。他缓慢挥舞旗子,山脚下太微圣殿众人瞧见,有序列阵,自西北攻向东南。

    木夫人瞧着对方列阵,如今对方先至,占尽先机,而她内伤未愈,若强行布阵……又没个帮手,但总不能轻易认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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