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ooc之作

    麻将部分参考了《四院》、雀魂、天麻

    观前提醒,确实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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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五条悟的计划……”

    “……如此这般……”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记得有个一年级的新生……”

    “那个小女孩的能力很棘手呢,连我都能打倒。”

    “竟然折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你不感到羞愧吗?”

    “哦,那个女孩啊,我会用任务把她支开的。如果她赶回涉谷了,先杀掉同伴,再处理掉她,不要给她展开术式的机会。”

    ………

    10月31日,那个我始料未及的夜晚。

    远在外地刚做完任务的我还在给大家挑伴手礼。2年级日下部老师的一通电话打来,我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

    只有五条老师一人可进入的帐?涉谷地铁站出事了?

    现在买票去涉谷起码要三个小时的车程,绝对来不及。来不及细想,我抓住身边同伴的手,赶到辅助监督身边,迅速展开了术式。

    牌局进行得飞快。

    我几乎是在给对面两家喂牌,恨不得他们赶紧和掉。

    很快,牌局如我期待的那样结束了。

    “混一色,拔北宝牌4,红宝1,里……里宝4,我和了……”同伴还是第一次在我手上胡出这么大的牌,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快说,让我现在立刻出现在涉谷地铁站里。”我急切地说道。

    “你,你现在立刻出现在涉谷地铁站里。”同伴被我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地复述了一遍。

    牌桌消失,下一秒,我结结实实趴在了地面上。

    “哎呦……”我扶着腰爬起来,看来这种交通方式以后还是慎用比较好,比跳楼机还晕。

    周围的人吃惊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是怎么忽然从天而降的。

    “不好意思啊,让一让。”没时间在乎路人的反应了,做咒术师就是要脸皮厚。我拨开人群,试图寻找五条老师的踪迹。

    涉谷地铁站不愧是著名的迷宫,人生地不熟的我晕头转向,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

    等等,那边有骚动!

    随着剧烈的震动,地铁站的灯光明灭后终于恢复了稳定。

    我逆着人群的方向前进,终于来到了事发地。

    这里满是血迹和残骸,墙体轨道也被破坏了,看来就是主战场了。

    我很快找到了站台前对峙的两人。

    那是五条老师和一个穿着袈裟、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

    奇怪的是,五条老师一动不动,反而非常吃惊的样子。而五条老师身后的那是——

    我毫不犹豫展开了术式。不管对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能做的只有一个。

    “臭丫头。”坐在牌桌前的羂索脸色变了,几乎化为实体的杀意令我寒毛直立。

    “这么欺负我的学生,是当我不存在吗?”五条老师跷着二郎腿,嘴角却逐渐垂下了下去,“你这个占据我挚友身体的东西。”他凝视着穿着袈裟的诅咒师,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这个缝合线男人刺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条老师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

    “真恶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诅咒师打开了自己的天灵盖,黏液顺着长着嘴巴的脑花淌下,进而滑落到他的脸上。

    本来动用非常手段赶来的我就已经因为眩晕而感到恶心了,一见这个脑花子,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他是寄生在这具躯体里吗?我都想替身体的原主人说声晦气。

    五条老师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睛里写满了诸如“老子要把这个脑花子揪出来放进搅拌机里打碎最后火烧”这样的句子。

    作为庄家的我率先打出了一张西风,接下来是五条老师,他选择打出一张常规的九饼。

    出人意料的是,诅咒师紧接着推倒了牌,对我们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地和,役满。”

    地和?比双立直更罕见的、闲家开局自摸的牌型?

    同样是闲家的五条老师点数未被清空,但作为庄家的我直接面临被飞的结局。

    我虽然猜到不会这么轻松获胜,但不曾料到一开局运气之神就背弃了我。

    我指间发凉,下意识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缩。

    “感情真好呢,你没有尝过悟的[苍]吧,不趁着难得的机会试一下真是可惜了。”羂索把玩着手里的牌。

    这是我的牌桌,我的术式,但此时此刻,就连我也无法违背处置的规则。

    这小子,不会是因为之前真人吃了亏,计划受挫,所以这次报复到我头上吧。

    蓝色的光芒将我整个人吞没其中。

    牌桌散去,羂索没有理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而是将恶意指向了五条老师。

    “好了,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这个孩子恐怕会在五分钟之内死去。悟,你现在有两种选择。”羂索笑眯眯地开口。

    “其一,我会救这个小丫头,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听从我的一个安排。”

    “其二……”羂索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与我战斗,然后无力地看着这个孩子的死去。”

    五条悟没有说话。

    这份选择实在过于沉重。

    我真是千错万错,不该独自跑来送死。

    只有独自一人的最强,才是真正的最强。

    他是五条悟,他要保护许多人,他要为了咒术界和普通人考虑。我才不要成为他的软肋,也不想要被他抛弃,更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诅咒师的陷阱中。

    “不要起来!”五条老师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他的眼中倒映出我几乎不成人形的样子,好丑,他是在怕我就这么死掉吗?

    羂索则玩味地看着我:“怎么,打算上演主动献身的戏码了吗?”

    我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直接发动了术式。

    在坐到牌桌前的那一刻,我状态被完全静止,接下来的牌局中,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已有的伤口也不会被修复。我将顶着这样的残破的身躯完成对局。

    好痛啊,每动一下,伤口就强硬地向我昭示存在。虽然不会流血不会恶化,但这份痛楚让我难以呼吸。

    我可算知道人为什么会有晕倒这种熔断机制了,如果一直处于清醒状态下,很难说我最后是重伤不治还是疼痛致死。

    以后我一定改掉“疼死了”这个口癖……如果我还有以后的话。

    果然还是太勉强自己了,我的身体可能根本撑不到对局结束。我吃力地辨认着麻将上的花色,哆哆嗦嗦地打出一张牌。

    羂索发出轻笑,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相信你。”五条老师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中此刻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破破烂烂的样子,“全力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喂喂,这种表情也太犯规了吧。这样一来,只打算拿出十成力的我不就得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了吗?

    我想笑,但一张嘴,之前流进咽腔里的血就哗啦啦地往外冒。

    真是失礼了,连擦脸力气都没有的我如是想到。

    五条老师的手罕见地颤了一下。

    这样一来,虽然是二对一,但羂索已经成了牌局里最自如的那一个。

    九巡之后,羂索宣告了立直。

    而我的状态越来越差。

    牌桌只能维持我的肉体状态不会恶化,但不会保护我的精神。因为过载的疼痛,我已经出现了幻听、耳鸣、视力下降的情况。

    真是强弩之末。

    我看不到五条老师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焦躁的气息。我很想告诉他,我没事,可我却无法开口回应。

    十三巡后,我打出一张牌,正面朝下重重趴在了牌桌上。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盘旋再久,终究还是要落地的。

    五条老师的手捏着麻将,指骨发白,迟迟没有落下。

    就算我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但是牌局还在进行。我的牌局完全由牌桌接管,即便本人倒下了,也会自动摸切牌。

    羂索调查过我的术式,知道所谓的牌局托管不过是来什么牌就打什么,不足为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而五条老师身上的低气压已经强到无法令人忽视了。

    看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羂索打出一张牌,却没有等到我的自动出牌。

    他诧异地看向静静伏在桌案上一动不动的我。

    我面前的牌倒下了。

    东东东,南南南,西西西,北北北,白。

    最后仅缺的一张白,就是羂索牌河里刚刚打出的那一张。

    东西南北,天下大白。

    大四喜,字一色,四暗刻单骑,五倍役满。

    刹那间,羂索想通了我为什么会这么放心地倒下。我在确定听单张白后,意识到自动托管的牌局已经不会打乱目前的牌型,所以放弃立直,果断把一切交给自己的术式。

    这是一场赌上术式,赌上信任,赌上性命的试探。

    如果羂索或五条老师率先和牌,我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察觉到了胜利,我不知从哪又来了力气,回光返照一般,用手撑着牌桌,费力地直起身子,朝着羂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因为我的嘴里全是血,估计也是一副满嘴血牙的傻笑吧。

    “虚式,茈。”虽然想再多说两句垃圾话嘲讽一下,但我真的已经再无余力了。

    真是好笑,但五条老师还没出手呢,跟他一起打麻将的两个人一个中了苍一个中了茈,可以写进咒术界年度笑话榜。

    在他脸接我2000%倍率的全力一击前,我对着他竖起了一个中指。

    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没有遗憾地死去了。

    牌桌消失的一瞬间,又是一道茈闪过,五条老师打穿了那个长着嘴巴的脑子,转身抱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我。

    白色的发丝挡住了他的面容。但是有一滴晶莹的液体落下,打湿了我的脸,和我的血彼此纠缠,水乳交融。

    “这样一点都不好,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替我做出决定?凭什么啊?”他的声音沙哑,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出卖了他。

    “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听到没有。”他无意义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不会死的,硝子,对了硝子。”他抱着我,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但刚迈出第一步,他的脚步便停住了。

    这个站台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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