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前言

    程家一直以来都是尽心尽力为大宋效力,后而得官家赏识信任给程家升官封爵升为程国公辅佐官家。

    天圣六年,程国公却被污蔑通敌叛国,官家念及程国公扶持帝王的旧情,便让程国公一家戴罪立功,前往战场上场杀敌。

    程家嫡女程漾染了重病无法随同参军,便同二房即庶女一同留在家中等候他们归来,而程国公和母亲带着只有10岁的弟弟程棋上了战场。

    这一等便是十年之久。

    在这十年期间程漾哪怕身体抱恙也不断习武温习功课,程家表面归程家二房管理,实权其实都在程家嫡女程漾手中,程漾自认为江月莲和她的女儿都很老实,从不管她们做什么,没想到她们在背后勾连外人,置程漾与死地。

    外头寒风徐徐大雪纷飞,连下好几天的大雪染白了程漾的住所,屋瓦被积雪堆成了小山,屋内看着冷清也没有暖炉,门口的雪如同沼泽,好似一脚踩下去就会深不见底,但即便如此,也无人来清理积雪、添置暖炉。

    程漾面目苍白的如同外头的白雪一般,毫无血气,一点没有以前健康红润的模样。

    “咳咳。”,一只手握拳放在薄唇前轻咳嗽了几声。

    纤细修长的手伸到了枕头下面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

    她眉关深锁,双手撑着硬邦邦的床面强行起身,不知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还是饥饿所导致的,使得她看起来削瘦如柴。

    床上的被褥还是轻薄的很,未曾有奴婢来添层厚被褥。

    身穿单衣很素,头上也并无任何精贵的头饰,她已经快有两月余没有新衣裳穿了,穿来穿去还是秋天的几身单衣。

    跟仓的走了两步,蹙着眉头环顾四周并不明亮的房间,视线扫视着什么,依旧蹙眉,看样子无果,好像在寻找什么而并不是是因为房间环境蹙眉。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响起,程漾警惕的看了过去。

    只见穿着一身木绵裘手握小暖炉头上戴着许多花花绿绿漂亮的簪子脸上还带着得逞笑容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

    见来人是二房的女儿程忧,她才收敛起眸眼中的警惕,瞥过目光不愿看程忧。

    “你来做甚?”,声音冷淡地如同寒冷的冬天。

    程忧看着程漾憔悴不堪却又依旧傲骨的模样,抿唇一笑,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出一道讽刺的弧度:“妹妹自然是来瞧瞧女兄过的如何。”

    “小人得志···”,身体的虚弱也不妨碍程漾辱骂眼前人。

    听到程漾的话,程忧神色一变。

    脸上笑意全无,狰狞面目,眼底里的恨意了然,死死瞪着程漾,手中的小暖炉因为气愤狠狠砸到了程漾的身上。

    因为疼痛她也只是蹙眉咬了咬牙,依旧不愿看程忧的嘴脸。

    见此情景,程忧更气,三步视作两步,走到程漾跟前,抬起右手附上程漾的脸庞,恶狠狠的抓着她的脸颊两侧,恨不得揉碎,迫使她与程忧对视。

    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她的目光像是淬上了毒药一样狠毒,落在程漾憔悴却又不甘的脸上随后紧盯她的双眸,歧途从里面看出来些许悲伤。

    “我的好姐姐,你过成这样,妹妹可是心疼的紧呢。”

    程漾却毫无波澜,丝毫没有被程忧的话激起怒气,淡漠地看着程忧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程忧冷哼一声,甩开程漾的脸颊,拍了拍手,跟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没有关系姐姐,妹妹这次来呢是有好消息告诉姐姐的。”

    她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的走到桌椅旁落座,狡猾的看着站着的程漾。

    “刚刚收到了边关人来报,爹爹…”,程忧故意停顿,看着程漾的面容。

    不出所料,程漾听到爹爹二字猛猛然看向程忧,但神色还是一脸淡漠。

    程忧扯起讽刺的笑容,说的轻描淡写:“爹爹和母亲嘛,自然都是战死在边疆了,而程棋嘛。”,她又故作停顿。

    听到战死二字,程漾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握住,然后决然的掏出仍在了外头的冰天雪地里,随即而来的是她身体一软接着从头到脚的麻木,大脑一片空白,一潭死水的双眼看着程忧,有些不相信事实,死瞪着程忧。

    “果然,现在想让我快点死已经编出这么下三滥的故事来了吗?程忧,你就这么盼着我气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程漾话语中微乎其微的哽咽。

    程忧看着程漾的神色,心情愉悦了不少:“别不相信啊姐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语毕,程忧看向身侧的婢女,使眼色给婢女。

    只见婢女从袖口中掏出一纸信封,还是拆开过的,显然程忧她们已经看过了。

    婢女微微低头,双手递到程漾跟前。

    程漾定定的看着程忧,片刻后才把目光放到婢女手中的信封上。

    她一手接下信封,脸色看着越来越苍白,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爹爹的字迹,心中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不愿相信。

    外头的雪停了,程漾的信也读完了。

    她低眸看着信,嘴角下垂,一颗接着一颗豆大的泪珠落下,染在了信封上,使得平安二字都花了。

    信大致内容就是看到这封信时爹娘已战死,程棋在数月前不知所踪,嘱咐程漾一定要平安快乐长大,程忧多招抚姐姐早日找个好人家嫁了。

    信中未曾提及江月莲半句,未曾说家产怎么办,可这些程漾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爹爹母亲战死疆场…

    程漾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中的信封随之掉落在地面上。

    双目无神,嘴里反复说着“不!这不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程漾摇摇头,不相信事实。

    程忧看到程漾跟疯了一样,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猖狂:“好姐姐,这下总该相信了吧,爹爹和母亲,死啦。”

    她还故意在死字上加重语音。

    程漾脸部微微抽搐,胸口刺痛,她一只手捂在胸前,瞪向程忧。

    “程忧!好歹爹爹母亲对你不差,你怎的如此神情?!忘恩负义!”,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得已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话,程忧面色显然不好了,收敛起笑容,恶狠狠看着程漾,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了程漾,似乎不解气,接二两三的拿着杯子砸向程漾,直到桌上的杯子都被丢完。

    她看着程漾不躲闪的模样,气的倒吸一口气,另一只藏在袖口的手被紧紧握成拳头,愤然起身:“程漾!你一天到晚自认清高给谁看呢?!你还好意思让我对爹爹她们的死惋惜?!爹爹她们何曾正眼看过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女?!什么东西都是你优先!凭什么!如果没有你!我明明可以过的很好!实话告诉你吧!爹爹他们根本就没有通敌叛国!是被害的!哈哈哈哈哈!”

    程忧双唇微微颤抖,狠透了眼前人。

    她嘴里反复念叨着: “哈哈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特别好!!!”

    程漾双眸猩红看着程忧疯疯癫癫的模样,未曾想程忧是这么看爹爹她们,这么看自己的。

    程漾蹙眉,瞥开眸子不再看程忧,一阵阵刺痛从胸口处传来,她抬手紧紧捂着胸口,双腿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很狼狈。

    程忧疯疯癫癫的念叨着嘴里的话出了程漾的住所。

    婢女也跟着走了,唯独刚刚目睹全过程站着不动的婢女停留了下来。

    她上前扶起瘫坐在地面上的程漾,一步步把她扶到床上坐着。

    看着程漾双目无神,婢女抿唇思索片刻,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玉佩和一些银钱放到程漾身旁的床面上。

    “小主人,前些日子二娘子想把您的玉佩当了,奴婢偷偷给换了回来,这里有些银钱,还希望小主人拿着这东西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说罢,不等程漾作何反应,婢女许是怕程忧起疑就匆匆离去了。

    程漾微微一怔,知道这个婢女曾经在自己这里做事,后来被江月莲给调走了。

    一直等待门重新合上,她才侧头看着床上的玉佩。

    看了许久,她缓缓伸手拿起玉佩握在手中,慢慢贴到胸口处,这是父亲和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信念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叫了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眼泪横流,几近崩溃。

    腥甜味蔓延口腔,像是有什么突然刺痛了一下,嘴里的鲜血一涌而出,接着一阵头重脚轻,她往后面的床面上一倒,手里还紧紧攥着玉佩。

    她的眼前浮现出父亲母亲和程棋的模样。

    “爹爹娘亲,孩儿来陪你们了···”,程漾慢慢合上了双眼,眼角的泪伴随着不甘随之流下。

    宝元一年,程国公嫡女程漾亡。

    -

    第一章

    “小主人!小主人,您快点醒醒啊!”

    程漾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瞳孔紧缩,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角,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惶恐的看向一旁站在自己床边的焦急婢女。

    婢女见程漾醒了过来,脸上的焦急转化成担心:“小主人,刚刚奴婢进来见小主人好似做了什么噩梦,又怕是因为刚入冬,冻着小主人了,这才急忙叫醒小主人您的。”

    她无心在意婢女的话,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自个,想起什么,又立马掀开枕头,看到枕头下的玉佩,这才松了口气。

    回过神来,她注意到了婢女的话,蹙眉疑惑的看着婢女:“你,刚刚说什么?”

    婢女虽不解自家小主人这是何意,还是老实回答:“回小主人的话,奴婢说刚刚奴婢进来见小主人好似做了什么噩梦,但又怕是因为刚入冬未曾给小主人及时添被褥导致小主人冻着了,所以这才急忙叫醒小主人的。”

    程漾抓住了这话中的敏感词,做噩梦,刚入冬。

    “刚入冬?”,她诧异的看着眼前婢女。

    “是啊小主人,昨夜寒风来袭,未曾及时添被褥,一早,奴婢就去拿被褥去了。”

    说着奴婢还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两位婢女,她们手中拿着被褥。

    程漾看向被褥,上面纯蓝色的款式,她认得,这是前两年的被褥款式了。

    怎会···

    想到这里,她急切的问道:“现在是何年份?”

    婢女脸上带着困惑:“景佑二年啊小主人,您怎么了?”

    景佑二年?!也就是说她回到了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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