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他的老婆,什么都好,只是这哭得让他心疼,祁甚也没办法,只得耐心地哄。

    “桑桑,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 。宝宝,你什么样我都爱,可是,哭多了眼睛就酸了,我怕你照镜子看到自己肿着个小核桃眼,又要掉珍珠。”祁甚声音柔和,手也拍着她的背。

    桑婳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着抽泣。

    等他哄完人,下楼准备去工作时,已经十点多了,祁甚摸着床上人的头,依依不舍地分别。

    去公司的路上,祁甚看着外面飞闪而过的景,脑海里全是桑婳哭泣的场面,换谁谁能好好工作!他老婆现在连个好梦也做不了,这晚上,万一他有个应酬,留她一人在家做先睡,万一在做噩梦他不在身边怎么办,万一刚刚好外头打着雷呢?万一有一道闪电刚刚好划过呢?

    “总裁!总裁?”助理宋其叫道。

    宋其刚刚正给祁甚报着行程,刚说完一转头便发现他正发着呆,看着外头的景。

    被唤回神的祁甚立即收回眼神:“昂,我在听,你继续。”

    “今晚王总那边有个饭局,要您露个面!”

    “一定要去吗?”

    “这得看您,王总找您,主要是想道歉?”

    “什么歉?”

    “他的夫人在前段日子的珠宝会上,遇到了落单的太太,随后口无遮掩嘲讽了太太几句,这话真巧落到老夫人那边,老妇人听不惯,一气之下打压他们集团,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所以才……”

    祁甚听到后面,脸已经黑到谷底:“不过是几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他们得罪我的夫人,和我到什么歉,神经病,要道也得跪在我太太面前,三跪九叩!”

    “那今晚的局……”

    祁甚直接打断:“宋其,这边有什么很灵的寺庙吗?”

    “很灵的寺庙?”

    “对,那种求佛很灵的庙!”

    “我觉得临城郊外安山上有一座。永安寺,我觉得那里倒是挺灵!”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目前没有,不过是一些日常琐事!”

    “那便去永安寺,越快越好!”

    “好!”宋其说着掉头上了高速。

    车行三四个小时 ,才到安山山脚,祁甚下了车便往山上行,宋其也一样跟在身后:“总裁怎么忽然想来拜佛了?”

    “少问。”

    “哦。”宋其小意思抿了抿唇,跟在祁甚身后往上爬。

    俩个人身上昂贵的西装,与这里形形色色的人,格格不入,这的石阶一直往上蔓延,直入云霄。

    路上,好多人投来异样的眼光,都被他抛之脑后,山路崎岖,往后看,即使有石阶,看上去也入高崖一般。

    两人怕了足足两小时才上山,宋其一上山,便去买了这最贵的香纸。

    两个大男人,从正堂最大尊的佛像开始,一个不落地拜到最后一位,没一个,祁甚心中是无比的虔诚。

    他本就信天命,若不是天命,他便不会过来,便不会遇到这样可爱又敏感的亲亲老婆,若可以,他希望,他老婆可以平安顺遂,无灾无难,哪怕以后没有他,她也要这样!

    然而宋其上来,完全是求财,求己,两个不同的人,想得自然不同。

    夜已黑,桑婳洗完澡便下楼,坐在沙发中看着手上的书本。

    适逢管家下班回家,管家刘叔见看书的少夫人,好久提醒道:“少夫人,今日少爷说不定在忙,您若等累了便早些休息吧,可千万别累垮了身子。”

    “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桑婳笑着说道。

    “那,少夫人,明天见!”

    “明天见!”

    刘叔离开后,桑婳看了眼壁橱上的钟表,已是九点,桑婳转头掏出手机,便开始刷。

    此时此刻,朋友圈内,程玲正发上来一组照片,是她穿得暴露坐在酒店床沿,床上洒满花瓣,配文是:哄他。

    哄他!哄谁?不言而喻,管家下边之前便说祁甚今日有饭局,这饭局,是谁,她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他又把她带去了。

    想想早上祁甚给程玲的一巴掌,也许,在他心里,他都快心疼死了吧,而她就像个傻子,竟也会有一丝动摇……

    想到这,她痛苦地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她仿佛被抽了灵魂是的,起身,往次卧走去。

    等祁甚到家,早就是九点半,他激动地进屋,奔向主卧,奇怪的是,主卧找遍了都没找到他的亲亲老婆,唯独次卧的门被锁死。

    祁甚很快去浴室洗了个澡,便抱着枕头去开次卧的门。

    刚进去,他刚要说话,抬眼,便看见了瑟缩在床脚,死死盯着他的女人。

    “又做噩梦了?”祁甚蹙眉上前轻声询问,不等桑婳回道,他便张口:“这次又梦到了我什么?”

    桑婳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好似下定决心道:“祁甚,我们离婚吧!”

    祁甚闻言,收了收笑有些委屈道:“桑桑,我是哪里没做好吗?”

    桑婳直接将手机扔给他:“你既然两边跑,我可以成全你的!”

    祁甚只是瞥了一眼,嗤笑:“你以为我去赴约了?”

    桑婳抬头看他,随后又收回眼睛。

    祁甚将自己的手机掏出,点进相册,将手机举到她面前:“那领导桑桑便查查看看今日我去了哪。”

    桑婳瞥了一眼,依旧不语,祁甚见状,试探性地伸手去搂她,见后者愣住没有反抗,他才悄悄去环住她的腰:“桑桑,对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在我这里,那个东西只对你思考。桑桑,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不会信任我,你大可以猜忌我,我会向你证明一切!”

    桑婳闻言,脸红极了:“祁甚,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目的,但是,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和你离……”

    不等桑婳说完,她便被按在床上,嘴早被堵住,良久他才松开她的唇,起身:“我自然是爱你的目的。我们不要离婚,桑桑要是离开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桑婳擦了擦嘴巴,也坐了起来:“你的宝贝程玲可是在宾馆脱光了等你,怎么对她今天造型不满意!”

    “我与她不熟,我只爱我老婆,老婆,不要这么说,好不好!”祁甚去抱她,人快委屈死了,眼睛早就通红,眼泪也不要钱似的一点点往下掉,“桑桑你相信我!”

    “你哭什么!”

    祁甚委屈摇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串佛珠,带到桑婳的手上:“桑桑早上做了噩梦,所以,我去了方城安山永安寺,听说那里很灵。”

    桑婳看着手上的串珠,再看看哭成泪人的祁甚,蹙眉:“你哭什么!”

    祁甚低头不说什么,桑婳抬眼看着哭泣的祁甚,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祁甚哭了许久,桑婳也是被搞懵了,试探着伸手去给他擦眼泪,祁甚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环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桑桑,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祁甚闷声说着,随后抬头吻上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

    “你先起开!”桑婳推搡着面前的人,谁知道那人和受什么刺激似的,将怀中的人箍紧。

    “被老婆叫起开,我已经够没脸了,这一次,我才不松手。”

    约十来分钟后,桑婳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成猪的祁甚,抿了抿唇,转身去了床的另一边,关灯睡去。大半夜的,怀里没个老婆真刺挠,幸亏找老婆还得靠自己,他将差点掉入床底,得亏他发现的即使,将人带入怀里。

    要他说还是老婆好,香香软软的。

    翌日,从睡梦中惊醒时,如之前一般,身边早没了她老婆。

    祁甚简单洗漱一下,便下了楼,刘叔早就来工作,见人下楼,便迎了上来:“少爷早上好!”

    “少夫人呢?”祁甚淡淡道。

    “少夫人在自己的花园捣鼓她亲手种的花花草草,您可否要去看看?”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把早餐摆上来等我们。”

    “是!”

    走过一段石子路,便能看到两边花坛包围起来的小道,小道花香肆意,抬头看能看到前面坐落在花园中央的白色小亭子,亭子里有一个躺椅和石凳石桌,桑婳正身着一身白裙,惬意地躺在躺椅上。

    祁甚笑着走去,坐在石凳上,弯腰拉起桑婳的手,细细摩挲,桑婳缓缓开眼,便看见男人正温情地看着自己,阳光撒下,彼时的他,无异于是阳光帅气的。

    “你醒了!”

    “老婆,为什么你每次都起那么早!”

    “我习惯了,把那么宽敞的床留给你,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哪个大男人不想抱自己老婆起床,人家老婆都是被亲醒的,而我老婆睡得比那些人早,起床的速度堪比早上提鸣的大公鸡,而我睡得和个猪似的。”

    “你真厉害,比喻被你学得那么好!”桑婳揶揄道。

    祁甚捧起桑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桑桑,以后我们都好好过日子,这一次,祁甚绝对不会让你输,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我会让你成为全京城最尊贵的公主。”

    桑婳闻言,眼睫微颤,扭头去看他,从她重生回来起,所有的一切好似与上一世不同,比起如噩梦般的前世,这一世的祁甚好似真的有所不同,好得让她怀疑这时他捉弄人的阴谋。

    或许是上天怜悯罢!

    思绪千变万化,她的目光不知不觉投向了自己左手腕上的佛珠,好似下定什么决定似的。

    就在她要开口说什么时,祁甚手上多了一朵粉白的玫瑰,真要往她的头上戴。桑婳见状,唇角立马收敛了笑,躺下去,侧身:“快上班了,你快去吃饭吧。”

    祁甚闻言,疑惑,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这时,刘叔跑来:“少爷,宋助理来了。”

    祁甚看着侧身在那窝气的小妻子,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才吐出一句:“桑桑,那我去上班了!”

    说完他起身便走,去餐厅的路上,刘叔看着少爷手上捏这的玫瑰花,叹了口气:“少爷可是惹少夫人不高兴了?”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她为何会生气!”祁甚懊恼地问道。

    “我也许知道,少夫人生气的原因也许是这个!”刘叔说着指了指他手上的花,“这可是少夫人她亲手栽种,花的心血也多,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窝在那种花,虽然这些在您看来微不足道而又廉价的花,是少夫人熬了一个冬季和初春的寒,才等来的朵花。”

    祁甚闻言,不由地看着手中的花,随后又烦躁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我真该死!”

    吃完早饭去了公司,祁甚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财务报表上的漏洞,把那些高层叫进来挨个批了个遍。这祁甚看着对不上来的账,不由地头疼,都说‘富不过三代’,他原本是不信的,现在他信了,原主真是把脑袋按脚底板上,光仗着家里,当上了这个总裁,实则就是个小白,婚姻都搞不好,爱出轨,更别说工作了,和人家合作的项目,真服了,全都是和过家家一样,也不掂量利与弊。就程玲那个当副总的叔,简直是个蛀虫,私吞了公司不知道多少钱,外面别说小三,小四小五一大堆。

    也许集团能盛大,还得多亏了,至今还未退休,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努力奋斗的祁甚他爸。

    一早上,祁甚更吃了火药一样,让整个高层连大气也不敢出。

    中午好不容易静下来,祁甚还在补着之前的漏洞,但不免想到在家的小娇妻,终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祁甚伸了个懒腰,扭头:“你那有什么没用的纸没,给我一张!”

    “有,我现在去拿!”

    桑婳打理完最后一点花草,便被刘叔叫去吃饭,小半天就这样没了。

    下午等她午睡完后,刘叔跑来找她:“少夫人,隔壁的周太太过来找您,说自己家小猫丢了,想问问有没有跑我们院子来。院子里种的可都是您的宝贝,我不敢轻易将人带过去。”

    “好,我现在下去!”桑婳说着,便起身下楼,刚到大厅,一个焦急的女人便迎了上来:“祁太太,哎哟,真是麻烦了,我家小周啊,从来不乱跑的,今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周太太说话带着一股南方海市的口音,听起来很有韵味。

    “周太太别急,我正好没事,不如我陪着你找找!”

    “哎呀,那就谢谢祁太太了!”

    说着两人便一起去院子里找猫。

    “周太太,你家猫什么品种的。”

    “蓝猫,不贵的,是我家那死鬼,还在创业时,用赚来的第一笔钱买的,那时候买来一万块钱,我心都快疼死了,可是现在看来,小钱也不算什么,到底是眼界高了。”

    “你和你丈夫挺恩爱的嘛!”

    “哎呀,也算那个死鬼有心,不会什么花天酒地,毕竟都说了,‘亏妻者百财不入’,他也听信这句话的。”

    周太太是个健聊的主,一聊起来就不停,两人愣是逛遍了整个山庄,也没找出来一只蓝猫。

    最后还是周家保姆跑来是,小猫就在客厅里打闹。

    几个人又马不停蹄地跑回家,周太太见在那翻肚皮的小猫,上去就是一顿撸:“可恶的小周,让妈妈找了那么久。”

    猫咪被撸得喵喵叫,桑婳在一旁看着。

    周太太也注意到了这点,将猫递过去:“祁太太,你要不要也抱抱,这小家伙挺乖的!”

    桑婳伸手,将猫咪抱进怀中,摸了几下便上瘾了,周太太见状,笑着上前:“我就说它挺乖的!”

    “周太太,我家女佣做了点点心,我一个人吃不完,如果不嫌弃的话你也去尝尝,我家女佣的手艺。”

    “祁太太怎么知道我最爱吃甜点了?”

    等祁甚捧着一大束花回来时,桑婳还在与祁太太聊着天,她的怀里多了一只猫,祁甚先是去充了个澡,换了件休闲服才下楼去餐厅。

    他将一大束花放在了桑婳面前,随后弯腰,一手撑着椅背,将人全在怀中,另一只手也撸了几下猫咪。

    “老婆,你喜欢小猫?”

    “小猫那么可爱,我为什么不喜欢?”

    一旁的周太太看着咬耳朵的两人,会心一笑:“祁先生与祁太太可真是恩爱。”

    桑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看自己的祁甚,脸红地错开视线,后者见状,笑容更甚:“周太太与周先生想必也是如此。”

    “那是当然!”周太太说着,接过桑婳抱过来的猫。

    “周先生最近似乎与李家有合作,李家公子真巧与我是好友,过几天我们有个私人活动,让周先生也来带上你一块,大家一起玩玩。”

    周太太闻言,笑容更甚,一个劲地点头:“那就谢谢祁先生了,这天也晚了,我家先生也该回来了,先走一步!”说完她抱着猫转身离去。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夫妇二人,桑婳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大捧的玫瑰,祁甚单膝跪地,去拉桑婳的手:“今早的那朵花,是我抱歉,老婆,你就别生气了嘛!”

    “你说说你怎么错了!”

    “我不该摘你花!那可是老婆的心血啊!”祁甚低头说着,“为此,我深感歉意,并写了一封检讨!”

    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桑婳见状有点想笑,只见面前人理了理嗓子,开口:“亲爱的老婆,我用今天一天的时间,来检讨我自己,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手空,再也不惹我家桑桑生气……”

    祁甚大胆的称呼,大胆地说出来,叫得桑婳脸红地,上前去捂他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

    “作为一个好老公……”

    “好好好,我原谅你了,我不生气了!”桑婳捂着他的嘴,笑道。

    四目相对,氛围蔓延,两人不知不觉吻在了一起,祁甚伸手将人打横抱起,边吻边将人带上了楼。

    而来那个一边,程玲正在酒吧买醉,她身边坐着一个女孩:“你说你是不是惹我们祁总生气了,害得人家今天和吃了火药一样。”

    “我也不知道,他好端端就……”

    “不过,玲玲,我觉得,祁总生气是不是他家里那个黄脸婆不让他来赴约所以才……”

    程玲闻言,眼神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这一天早上,对于祁甚来说,是无比地幸运,因为他是抱着老婆醒的。

    昨天两人虽未深入探索,但他在他老婆的脖子上,种满了草莓,这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这不,刚起来就抱着桑婳,上上下下亲了个遍,直接将人‘吵’醒。

    “祁甚,你干嘛呀!”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