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此时车里的隔板升起,桑婳被吻得全身发软,想反抗也没有力气,她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连衣裙,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肩部,细细啃咬,一只手则是游到她的腰,轻轻按揉。

    桑婳面红耳赤,抬手轻轻去拍他,一时间,后座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以后不许提离婚,以前的祁甚让你失望,但从现在起,不会了,我错了,老婆,请你和我一起往前看,你是我这一辈子想要留在身边,共白首的人!”祁甚把头埋得更深,就连手也固执地去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桑婳怔了一刻,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面前这个男人真的与以往大相径庭,她不能参透,但同时她也没有卸下防备。

    她不能在短短时间内去断定一个恶徒的动机。

    车缓缓驶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每一分钟对她来说,是那么煎熬又荒唐。

    直至车驶入别墅大门口,桑婳奋力将人推开,自己不顾一切地打开车门,往房子里跑,她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裙摆褶皱。

    许是跑太快,她并没在意面前的一块石头,身体向前倾,跌倒在地,泪水就在这一刻决堤。

    下一秒,一个宽大的西装将她罩住,祁甚弯腰将人抱起,桑婳还想挣扎,祁甚微微蹙眉:“别动,你膝盖都流血了!”

    “只是小伤,我等下自己涂一下药就好了!”

    “你是死丈夫了吗?摔倒了还要自己处理?”

    “祁甚……”

    桑婳还想反驳什么,只是话刚开口便被祁甚的吻堵住:“乖,宝贝别动了!”

    桑婳怒瞪面前的男人,后者被自己妻子炸毛的样子逗笑,但也只敢微微弯起唇角。

    祁甚将老婆抱到了主卧的沙发上,自己则是转身下楼去拿药箱子。刚下楼,便看到迎面走来的管家。

    “少爷!”

    “刘叔,这么晚安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要回去了,只是不放心你和少奶奶所以才……”

    “谢谢您的关心,我还真有事想来找您!”

    刘叔闻言,瞬间精神:“但说无妨!”

    “刘叔,咱们家院子,是不是得轻轻道了,绊脚的石头太多,难免让人出行不便。”祁甚笑着道。

    刘叔闻言,转头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是我没有办好,以后不会在办这种低级错误了!”

    祁甚站直身子,笑着拍了拍刘叔的肩膀:“刘叔,快点回去吧,别忘了把我放在餐桌上的珠宝带走,也算这么晚给婶子的一点交代了!”

    “少爷晚安!”

    祁甚没有回话,只是挥了挥手,拎着药箱转身离去。

    再进房间,桑婳早就倒头谁去,今天到底还是起太早,刚刚在车上被祁甚弄得已经够累,现在她也是不管了,倒在那么柔软的沙发上,眼皮忍不住打架,最后倒头睡去。

    祁甚摇了摇头,上前弯腰去给她双腿简单包扎了下,便抱着人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梦,祁甚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他的老婆,睡觉都那么乖,真可爱。

    第二日,两个人是被楼下吵闹的声音给吵醒的。

    祁甚明显不悦,桑婳本想起身去看,却被男人按住:“昨天爷爷的生日宴,你操劳得够累了,再睡会儿吧,我去去就回。”

    说着,祁甚起身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祁甚到了楼下,脸上神色并不似房间里那样温柔,看着闹在一起的几个人,不禁蹙了蹙眉:“什么事,在这大吵大闹!”

    不等男人细究,一个夹了不知道能夹死多少苍蝇的女生可怜兮兮道:“甚哥,你昨天为什么没来医院看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抱怨。

    看到面前的女人,祁甚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那个祁甚不挺有钱的吗,有钱为什么不去治眼睛,真是品味独特,放家里的夺目闪耀大珍珠不要,偏偏喜欢眼前这个鼻子都快整歪了的……

    “我为什么要来?”男人脸黑着,阴沉沉地说道。

    程玲撅起小嘴巴,看向男人刚想说什么,便发现男人脖子上的抓痕,顿时有破大防,眼眶顿红:“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小狐狸精又绊住了你?”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程玲的侧脸。

    “程小姐,嘴巴长出来是用来品味美食的,而不是任你在这随地排泄的,如果你不需要,大可以把舌头拔了喂狗,‘礼义廉耻’四个字,我相信程小姐你应当是会写的吧,之前是我有什么僭越让您乱想的地方,我向您道歉,但是现在我们清清白白,不过是因为副总与您的关系,我帮忙照付了一下,可并不代表,我会去背叛一路与我走来的太太,如果哪里让你误解,是我的错,我会改,但也请程小姐吃相别太难看,不是什么人都能挑衅,不是什么后果我都能承担的。”

    目前的祁甚确实没与程玲发生什么,一切还未开始,不过是看在她那个当副总的叔叔面上,带她去了几次局,与她多聊了点话,程玲便觉得自己是有所不同的,后来听闻这个祁总对她太太可没程玲那么好,毕竟,谁不知道,祁总并不喜爱他的太太,很多,都是祁太太冷脸贴冷屁股!

    所以她才想赌,明里暗里地挑衅,给桑婳发了不少祁甚喝醉时与自己的合照,这一点,原来的祁甚也是知道的,但他觉得没必要解释,因为他本就不爱他这个妻子,解释什么,浪费口舌。

    就这样,程玲才敢如此放肆,才有骨气来。

    但是,这不是她要的效果,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祁甚:“甚哥,你打我?是她和你说了什么吗?怎么短短一天,前几天你明明还好好的和我去参加徐总的局!”

    “程玲,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个萌芽你不应该发,桑婳是桑家的小姐,婚我肯定是不会离的!”祁甚一脸认真道,“女孩子也不只是为了成为男人的附庸品而活,男人往往更需要一个可以与之并肩的人,刚刚那一巴掌,你受着,希望我可以把你打醒,也希望你自尊自爱,注意分寸!”

    程玲急了,想上前去拉祁甚:“甚哥,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程玲,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再死缠烂打下去,就没意思了!”祁甚退后几米,转头示意刘叔送客。

    他自己则是回到了楼上,只是刚抬眼,便看到了倚在门口的桑婳,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目光碰触那一刻,转身离去。

    “你怎么起来了,都跟你说不要下来,着凉了怎么办?昨天摔成那样了,几天还能跑?”

    祁甚说着上前将人腾空抱起,放在自己的褪色。

    “祁甚,你把我放下来!”

    “不要!”

    “你……”

    祁甚看着炸毛的老婆,忍不住想去撸,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姑娘,祁甚忍不住上前去亲了几口。

    “祁甚!”

    祁甚顽劣地笑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昨天你睡得太早,我就简单给你上了点药,你先去洗个澡,尽量不要让伤口碰水,我等下叫个人过来给你认真包扎一下。”

    桑婳没有拒绝,只是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半个小时后,桑婳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一出来便看到一身穿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骂骂咧咧提着药箱走来。

    “不是,我说你真牛,老婆还在家,就敢带人回来过夜!”冯钰由衷佩服道。

    “你说什么?”祁甚此时穿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冯钰一脸看透不说透的表情:“要我说,桑家小小姐真的很好,你要是把她弄丢了,就等着哭吧!”祁甚闻言,讽刺地笑着,以前的祁甚是有多倔强啊,他的朋友,身边人,无一没在提醒他珍惜,可他偏一意孤行,错把鱼目当珍珠。

    果真:‘有人弃璞玉为敝履,有人拿鱼目当珍珠’。

    “我知道,她很好!”祁甚淡淡回道。

    “那你还……”冯钰恨铁不成钢。

    祁甚放下报纸,刚抬眼,便看到了冯钰身后,穿着睡裙披着浴巾的妻子,红色称的她皮肤越加白皙,加上还在滴水的头发,不禁蹙眉。

    冯钰不明而已,刚想开口,便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吹风机,起身与他擦肩而过,去拽他身后的女人。

    “怎么不吹头发!”

    “我不知道这里会有人!”

    冯钰看着面无表情的桑婳,和她湿漉漉的头发,加上受伤的双膝,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家暴’的诞生,心中也生了无名火。

    “我操,祁甚,你不是人!”冯钰说着就要去打祁甚,可奈何套数太老套,早被后者看穿,没等他一拳落下,便被祁甚制止。

    “你是不是傻,要我真的对她做什么,我会叫你来给她包扎伤口?”祁甚拍了下冯钰的肩膀,随后把桑婳带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是去给她吹风,见某人还傻愣在一旁,他淡淡道,“等着过年吃饭?还不过来帮我老婆包扎,她昨天不小心摔倒了,把腿摔成这样。”

    “哦!”冯钰拿着药箱,上前蹲下,去揭开昨天祁甚绑的纱布。

    这一看还真是不得了,摔成这样,也没谁了。

    冯钰不敢多说,公事公办,替她上了药,包扎一下便出了主卧,去了书房。

    祁甚也将她的头发吹干,不舍地亲了亲桑婳:“老婆,等我回来!”

    祁甚说着便也去了书房,刚进去便被某人的目光包围:“说说,什么时候回心转意的?”

    “关你屁事!”

    “你不是很讨厌她,不让她和你睡一起吗?”

    “她是我老婆,老公抱老婆睡,再正常不过!你大惊小怪个啥!”

    “你不是嫌弃她吗?”

    “她都不嫌我,我有什么资格去嫌她。”

    “哥们牛逼!想通就好!”冯钰佩服一脸,“不过你啥时候想起这么通透的?”

    祁甚没有立即回复,其实从那晚穿来看到桑婳弱柳扶风地坐在地上,他的心里就激起了保护欲,可以说,接近她完全是自己的不由自主。在看到桑婳的第一眼,他就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就应该拿来宠。

    见人愣神,冯钰不自觉地打断:“甚哥?”

    “药送到了就滚,一天天和一个长舌妇一样干什么?”祁甚一脸不耐道。

    “好,当我没问。”说实话今天祁甚能回答他那么多问题,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得寸进尺,恐怕他得炸开。

    送走了冯钰,祁甚转身回卧室。

    这一会儿功夫,桑婳在床上都睡着了,可是,从她做梦的神情来看,这不是好梦。

    的确,她在做噩梦,梦里,她沉溺在海里,深不见底,她拼命地想向上游,都无济于事,她的脚被男人的大掌禁锢着,她很快没了力气,周围的一切都静得可怕,她就这样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祁甚看着妻子冒出来的冷汗,和那瑟缩的身子,不由地去抱她,唤她名字:“桑桑?”

    下一秒,桑婳惊恐地睁开眼睛,眼里写满恐惧,她大声呼着气。

    “桑桑!”祁甚叫着她,将她揽入怀中。

    桑婳张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吃痛,但又隐忍着,伸手去摸她的后脑勺:“没事了,桑桑,别怕!”

    直至咬的地方快渗血,她才松口,转身去哭,祁甚不顾疼痛,将人扣到自己怀里,安慰。

    可偏偏听到他说了一声:“为什么是你?”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竟让他的心脏像针刺了般,疼痛。

    “我错了,桑桑。原谅我好不好?”男人俯身,去吻她的发顶,“我们不哭了好吗?”再哭我心都快碎了。

    桑婳哭够了,也不闹,只是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祁甚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妻子,只见她小小的缩成一团,像只可爱的白兔。

    也难亏祁甚会那么想,桑婳的母亲,本就是一个南方人,小巧玲珑,桑家三个姐妹就桑婳继承了她母亲的小身材。看起来也是柔柔的,也不高才165,却身短腿长,拉高了身材比例 。但这一切,于191的祁甚来说,老婆还是小小的,软软的,可可爱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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