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怀夕来找韦怀如,刚将门推开,视线便落到了吊灯上。
不说其他的,韦怀如胆子小还怕黑,打小就习惯灯火通明,就算再借她数十个胆子,都不可能会关灯睡觉,更何况一个人在家。
由此可以看出,有人在这一晚上没走。看着屋内一切如常,不像是她家里人过来的样子,换做其他人,韦怀如必定会跟她说一声,这种不带吭声的,那么极有可能是张嘉让了。
环视一周,她眼神幽幽地朝楼上房间看了过去,心里便有了个大概。
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再到楼上去叫韦怀如了,走到一旁将窗帘打开让光透进来,便找了处顺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在唐怀夕想得入神时,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张嘉让的身影出现在了转角。
明明作为一个班的同学,也同处一年多快两年时间了。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唐怀夕眼底还是会露出一抹惊艳。
要说谭毅恒给人感觉是清风霁月,那么张嘉让绝对是蛊惑人心的那一种。
见他头发凌乱,一副刚睡醒的状态,却没有半分初醒的倦意,唐怀夕敛了敛神色轻轻蹙眉。
察觉到唐怀夕的视线,张嘉让侧头看了过去,见她眼神淡淡的,其中却饱含着不少让人看不透的思绪。
对视半晌,看得出对方都没说话的打算,张嘉让先一步微微颔首,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挪开了视线,脸上是一贯的漠然,从楼上慵懒惬意地走了下来。
早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张嘉让就知道是她来了,毕竟两人关系那么铁!相互串门肯定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在监控上见她进来后一目了然的样子,张嘉让顿时突感身心舒畅。
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对她的赏识也多了几许,对她的态度也自然好了些许。
同样感受到张嘉让的态度跟往时的有些不同,像是温和了些,察觉到这点,让唐怀夕眼睛亮了亮。
破天荒的头一次,唐怀夕一扫前面有些烦闷的感觉,甚至有被他精准地安抚到,立即将刚刚的不悦抛之脑后,态度也随之缓和了起来。
出自于天之骄子的重视,任谁都会很开心。
只是谭凝的情报有误,来之前她在微信上说的,跟她实际上看到的不像是一回事。
心想,昨晚上应该没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唐怀夕跟张嘉让自顾自地,且表面上风平浪静地共处了一上午的时间。
听着唐怀夕的情报,谭凝大为震惊,明明出门时脸色是很吓人的,这样都没出什么岔子?
好奇心爆棚,于是乎出着鬼点子,让唐怀夕再试探试探他。
听谭凝说的合情合理,韦怀如又还没有醒,唐怀夕就坐到茶桌前,试探性地叫了下张嘉让,见他看了过来,才问他要不要喝茶。
意料之中的拒绝,只是没想到张嘉让还淡淡地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茶具,眼中的鄙夷丝毫不带掩饰地流露出来。
哦豁~看样子像是瞧不上这些玩意儿。韦怀如爱茶,用的都是上好的茶具!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
那么唐怀夕就来兴趣了喔~
于是,唐怀夕加了把猛料,直接搬出韦怀如,用她的狂言挑衅着他。
曰:“茶都不会泡,那你还有什么用。”
果不其然,张嘉让轻呵出声,迈开长腿,没几步就来到了她的跟前。
见她坐在主位上是一动不动的,张嘉让便冲她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让她换个位置。
唐怀夕没理解,就听到张嘉让那有磁性又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认为你会泡茶,起来。”
话音一落,唐怀夕顿了顿,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他,像是不理解他怎么知道的,难道韦怀如这种事情也会跟他说?
唐怀夕沉默了,好像也合理,韦怀如嘴里的话,三句里面有两句都是她。
见她脸色百味交杂,还带着清澈的愚蠢,张嘉让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都很难,于是乎将她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你动作太生疏了。”
......
闻言,唐怀夕僵住了,像是不理解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没等她继续沉默下去,张嘉让轻蹙眉头,预示着他的耐心即将耗尽。
见状,唐怀夕立马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落座一旁的位置上,右手向前倾斜伸出,示意请坐。
美人温茶,千姿百态,赏心悦目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听到脚步声,见张嘉让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向楼梯方向,笑得慵懒又恣意,十分惹眼。
她便知道是韦怀如下楼。
看着面前的人,教科书式的变脸,想起刚刚的种种,一时间晃了神,前面一直绷着的脸,瞬间破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她直不起腰来。
随着韦怀如慢慢走近,才看清这么诡异的一面,两个相貌出挑的人,却有些神色诡异。
刚下来时,张嘉让松松垮垮地在坐茶桌前,像是在泡茶,期间漫不经心的举手投足却尽显矜贵又不失斯文。
唐怀夕则一本正经地坐在一旁的左手“尊位”上,一脸爽到爆的样子。
现在是,一个满脸阴霾,一个笑得东倒西歪,韦怀如一头雾水的靠近。
在这时,唐怀夕支着一口大白牙转过身来,看见韦怀如锁骨到心口的地方全是红色的印记。
她直接僵在了原地,脸跟调色板一样,换来换去,最后定在脸上的是迷惑,又慢慢地转化成了不可思议的惊愕。
今早还挺好奇的,看到韦怀如的那一刻,唐怀夕觉得不用问,事实已经非常直观了。
这一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晚是有多激烈了。
看着唐怀夕变化多端的脸,韦怀如先是迷惑了一下,轻轻地蹙了蹙眉,嘴巴微张,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没等她开口,唐怀夕急忙打住,痛心地伸出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先别说话,随后咬了咬牙,转过头一脸黑线地朝肇事主看了过去。
“你是禽|兽吗?”
“你还玩过家家?”
......
话音一落,唐怀夕呆滞住了,这什么虎狼之词?
韦怀如没理过来,朝张嘉让看了过去,就见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旖旎勾人,使得她身形微怔,脸在不断升温,滚烫渐渐地从耳根爬到了脸上。
顶着张嘉让诱人心悬的视线,韦怀如强装镇定地看了几眼茶桌,尔后清了清嗓子,朝唐怀夕望了过去。
“这是什么说法?”
话题的峰回路转,使得唐怀夕身形微微一顿,估计是看了信息才下来的,于是,唐怀夕憋着笑,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
“南北渗透,交流一下茶饮文化?”
闻言,韦怀如点了点头,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韦怀如忍着笑绕到另一边坐了下去。
回想刚刚看到的照片,韦怀如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温茶,举手投足间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像提前设计好了一样,观赏性十足还抓人眼球。
茶水放到面前时,韦怀如下意识要给他回个扣茶礼。
见她犯难了,张嘉让唇角无声地弯了下,眼皮一掀,使得韦怀如晃了神。
见他还直勾勾地看着她,韦怀如睫毛轻轻一颤,喉咙有些发干,什么规矩都忘了,拿起茶就往嘴里送。
“烫!”唐怀夕急忙叫住她
没等她反应过来,茶杯就被张嘉让从她手上拿在了他的手上。
“你怎么回事,喝个茶也能走神。”
“茶桌上都是谈生意的,走神是大忌。”
......
本来想回几句嘴的,看着张嘉让拿着茶杯轻轻吹凉的样子,韦怀如已经听不清唐怀夕在说什么了。
见她没有反应,很快唐怀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先是顿了顿,眼前渐渐浮现了谭毅恒的样子,有些百感交替扯动着嘴角。
没一会,意识到张嘉让有抬头的趋势,韦怀如不动声色地恢复一贯的作风,懒懒地在一旁活动着筋骨。
无意间瞥见唐怀夕眼中布满的落寞,懒腰伸到一半便定格住了。
察觉到这一点,张嘉让脸色沉了下来,一改往常的姿态,往韦怀如那边靠了过去。
没等她回过神来,张嘉让一手将手中的茶,端在她的面前,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腰,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
见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突然地放大,韦怀如先是迷茫地看了他几眼。
见他轻轻蹙眉,韦怀如沉思了一会,觉着他估计是误会了,便笑着接过茶,抿了一小口,便放下茶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见他一脸凝重地看了过来,韦怀如笑得更欢了。
“你腰估计还没我的好。”
......
此言一出,唐怀夕立马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两看,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瓜一样,屏息瞪大眼睛。
见他神色愈发暗沉,长眸深敛,还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时,韦怀如愣了愣,话好像哪里奇奇怪怪的。
韦怀如身形僵了僵,急忙低过头,十分懊悔地咬了咬嘴唇。
果不其然,覆在她后腰处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软肉上摩挲着,使得韦怀如身形微颤。
看着他眼中满是无所顾忌的样子,她立马抓过他的手,眼中流露着不可思议。
见他不单止没有收敛,反而目无旁人般的越发肆无忌惮,韦怀如急忙地站了起来。
这状况,看得唐怀夕一愣一愣的,兴许是吃瓜的意味太大了,自己都有些心虚,唐怀夕连忙找了个理由就往外走。
这期间,对上韦怀如错愕的眼神,唐怀夕是有想过刚一次的,没等她储备好勇气,就被张嘉让淡淡地扫了一眼给扫没了。
不是姐妹不重要,而是张嘉让眼神太吓人了。
接着,不管韦怀如在后面怎么喊她,唐怀夕头都不带回一下地往外走,生怕迟一秒,被生吞活剥的人就是她。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唐怀夕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带上。
见状,韦怀如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扇被无情合上的门。
见她意不在此,张嘉让恶趣味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使得韦怀如嗔吟一声。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没等她缓过来,张嘉让就吻了上来。
这熟悉的感觉,让韦怀如想起昨晚张嘉让失控时,在她耳边发出的一声声低喘。
接连不断的索吻,让她开始缺氧,频临喘不上气的时候,张嘉让放过了她的唇。
气息的温热落到了耳垂上,张嘉让闭着眼睛将头靠在韦怀如的脖颈处,感受着她的喘息波动。
手悠哉悠哉的在衣服底下,四处点火。动作强势又粗暴,使得韦怀如又疼又麻,整个人都脱力地软在他的身上。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跟小朋友刚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