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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一天(才怪)

    即便是夏日,御花园内的花也竞相开放,一些蝴蝶偶尔落在娇嫩的花朵上,品尝着蜂蜜的美味。

    一抹矮小的身影在花丛中流窜,时不时发出欢声笑语,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进行着。

    另一处,一个女人眼角的泪痕还未消去,一些被汗浸湿的碎发贴在耳边,她面色潮红,双唇已被咬的红艳欲滴。

    一个男人轻声道:“你软了。”

    女人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我……我软了……你就……硬了是吗?”

    男人从容一笑,挑眉道:“我一直都很硬。”

    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辩这种事,她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这种事情让我来动,而你一动不动?”

    苏与吟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道:“你要练武,又不是我要练,再说我身体这么硬朗,不像你,才站一柱香腿就软了。”

    叶蓁蓁咬着唇,一条腿已经麻木。

    光天化日,世风日下,他居然要她这个妙龄少女在木桩上练金鸡独立,还美其名曰“练武”。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自甘的堕落,还是金钱的诱惑?

    欢迎走进《皇家说法》。

    “我不行了,我肾虚。”

    苏与吟微微侧脸,疑惑地看着她:“你站个木桩怎么还能肾虚?”

    叶蓁蓁轻蔑地撇他一眼:“坐在下面乘凉的人,没资格问这个问题。”虚狗。

    叶蓁蓁望着御花园里另一对身影,因为苏之鸣年纪尚小,不适合去专门的练武场,所以他和太傅是一道在御花园里练习。

    你看看,那年过五十的太傅大人多么和蔼可亲,他手把手教苏之鸣拉弓射箭,纵容苏之鸣的小脾气。

    他在笑,他在闹,她在太阳底下嗷嗷叫。

    叶蓁蓁心里苦,为了抱一下小苏宝,她真的拼了。

    又站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叶蓁蓁只觉得自己快要人间蒸发了。她低头一看,只见苏之鸣拿着一个小食盒,抬头询问道:“母后,你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

    叶蓁蓁心里一阵感动,她身体立马松动:“好……”

    话还没说完,她一个身型不稳,腿一软,落了下去。

    救命啊!!!

    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准备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下一秒,她稳稳地落入一个带有龙延香的怀抱。

    她睁开眼睛,对上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咧咧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苏与吟清冷的声音中带有一丝骚气,道:“女人,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吗?”

    叶蓁蓁,苏之鸣,太傅:“……”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其实有时候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也是挺好的。

    她没有理苏与吟,转头看向苏之鸣:“小……”她迟疑了一下,改口道:“皇上今日给哀家准备了什么?”

    “是夏日冰凉小甜点!”苏之鸣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叶蓁蓁连忙接了过去,打开食盒往嘴里塞了一块。

    冰凉的外皮包着新鲜的水果,一口下去果汁味瞬间流连在口中每一处地方,这味道,太绝!!!

    叶蓁蓁心里留下感动的泪水。

    这时,太傅很不合时宜地开口,打断叶蓁蓁的美食品尝:“太后娘娘今日未去上朝,因此臣等已将奏折送往洛辰殿,还望娘娘早些时辰批改完。”

    “咳咳,咳。”叶蓁蓁直接被呛住。苏与吟见状忙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为什么穿越之后还有作业要写?还有,他刚刚说未去上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后还要去上朝?

    叶蓁蓁心里盘算了一下,凌晨四点起床,五点上朝,中午十一点下朝,回去还要加班加点批改奏折。

    早四晚十一?这皇帝到底是谁想当?她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朱元璋会说:“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

    这种生活谁活得下去?

    她将头埋在苏与吟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哀家今日乏了,就让国师代笔吧。”

    太傅做了一揖,应道:“是。”

    叶蓁蓁满脸不解,这就同意了?她还以为会被说这不成体统呢。

    想来也是,若不是因为皇帝年幼,一位太后干政,怎么说也是不合常理的,何况这原身本就臭名昭著,让一国之师代劳再好不过。

    “咳咳,”叶蓁蓁假意咳嗽,苏与吟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晃着自己已经酸痛的腿,搂着苏与吟的脖子,略微尴尬道:“苏卿啊,就劳烦你带哀家回宫了。”

    苏与吟顶着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向叶蓁蓁慢慢靠近,只见他嘴角微动……

    说时迟,那时快,叶蓁蓁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疯狂点头:“哀家知道苏卿的意思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这猴急的模样落在太傅眼中,简直就是败坏皇家体面。

    光天化日之下,本应守寡的太后和权倾朝野的国师在御花园里你侬我侬,半脚踏进棺材的太傅心里流下两行浊泪。

    先帝,您好惨。

    不过太后若是养几个面首,他自然不该多说什么,但她竟然敢染指国师,染指前朝……

    这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叶家那个老狐狸的意思……

    太傅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是时候该去问候一下叶家那个老狐狸了……”

    “太傅,您刚刚在说什么?”苏之鸣背着小手一脸木然地问道。

    太傅低头朝他笑道:“臣是在想今日的午膳。”

    “欸,午膳会有冰糖葫芦吗?”

    “没有。”

    苏之鸣肉眼可见地焉了下去:“那干嘛还要想它。”

    太傅:“……”

    回到殿后的两个,分工明确。苏与吟将叶蓁蓁放到榻上后,径直走向书案,拿起朱笔批改奏折。

    叶蓁蓁随意拿了一本话本子,晃着腿,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小苏宝为什么会叫我‘母后’呢?现代的小孩不应该叫‘妈妈’更顺口一点吗”

    脑海中,小苏宝一口一个“母后”地叫自己,那样子真是老成得很。

    苏与吟面对一堆难批的奏折,扶额回应:“太傅教的,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也会提醒他,叫我‘国师’,叫你‘母后’,久而久之他便也形成习惯了。”

    “久而久之?”叶蓁蓁不解重复道,“你们来这里已经很久了?”

    苏与吟点点头,算是承认。

    叶蓁蓁一下子从榻上坐起:“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早就穿越了呢?”

    苏与吟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道:“不知道。”

    苏与吟脑中闪过一些不忍回忆的画面,那是他来这里的支柱,亦是在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而那些事,他并不想告诉叶蓁蓁,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她的忘记反而还是一种幸福。

    若小苏宝也能忘记……

    “那你又为什么一会儿说一些霸总的经典语录,一会儿又像现在这样……”

    不知何时,榻上的女人早已站定在他的面前,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颊,她清澈的眸中倒影着他。

    ——“让人觉得无比可靠。”

    他的喉结微动,那一抹蓝色在他眼中久久挥之不去,他努力压制心中的悸动,干涩回道:“这……可能是代价。”

    察觉到苏与吟的羞涩,叶蓁蓁微微弯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追问道:“什么代价?”

    她歪歪脑袋接着补充道:“而且感觉你这个代价只有特定的场合才会发作。”

    比如有外人在的时候。

    “我……”苏与吟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动动嘴唇,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叶蓁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指间缠上他的墨发,半响才笑道:“原来你还会被禁言啊。”

    暖黄的日光从窗纸穿过,笼罩着苏与吟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光辉在他身上,平时隐藏在英俊之下的温柔在此刻尽数显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去染指。

    叶蓁蓁咽咽口水,手已经开始胡作非为。

    柔荑顺着苏与吟的脸一路向下,略过他的鼻子,嘴唇,喉结,苏与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控制不住,蓦然,他一把抓住叶蓁蓁的手:“……够了。”

    叶蓁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说话了,看来这种设定只针对在讨论苏与吟为什么会穿越的时候才生效,下次再试试……

    叶蓁蓁和苏与吟对视上,没过三秒钟,苏与吟就最先败下阵来,他转过身又拿起了笔,准备批改奏折。

    叶蓁蓁一个脑袋凑过去,看着他半天没动的奏折好奇道:“半天了,你怎么还没动啊?”

    “我不会。”苏与吟坦诚道,在他的那个世界,他所培养的能力都是在经济上。他在经济上的敏感程度远远比政治高,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一位总裁而不是政治家。

    叶蓁蓁随意扫了一眼奏折,问道:“要不然让我来试试?”

    叶蓁蓁很能理解苏与吟,也许让苏与吟去增长经济还行,但是古早玛丽苏文里的男主通常来说是个法盲,让他来批改奏折,那简直就是打灯笼走铁道——见鬼了。

    苏与吟主动把手中的朱笔递给叶蓁蓁,叶蓁蓁婉拒地推回了那支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来念答案,你来写。”

    工具人苏与吟:“……”

    叶蓁蓁拿起一份奏折,轻声念道:“昔以铁为重,私为劵,谓之交子,以贸易,然富者掌之,其资稍衰,不能偿所负,争讼数起,问之何解?”

    好一道经济类大题,简直梦回学生时代。

    她低头凝视着正襟危坐的苏与吟,向他解释了一番,然后问道:“苏卿,你怎么看?”

    专业对口总裁.苏轻笑道:“控制富者的所持有量就行了。”

    减少市场流通量,保证交子的价值量,使之能够运转,保证商人收入,叶蓁蓁点头赞同,她又补充道:“我们也可以出资购买一点。”

    苏与吟点点头,写下了应对方法。

    正当叶蓁蓁准备接着往下读时,苏之鸣身边的小太监抱着一堆奏折走来了。

    叶蓁蓁表情凝固,叶蓁蓁已经石化。

    这东西还有完没完啊?!

    那小太监在案机前跪下,毕恭毕敬道:“禀太后娘娘,国师大人,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两眼一黑,倒地不起,奏折噼里啪啦洒落一地。

    叶蓁蓁和苏与吟对视一眼,双方眼中尽是不解。

    叶蓁蓁:这人碰瓷?

    苏与吟摇头:不知道,再看看吧。

    叶蓁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扶起小太监,抓住他的肩使劲摇晃,可惜他毫无反应。

    孩子半天晃不醒,八成是挂了,直接送葬吧。

    思及,叶蓁蓁直接开始哭丧模式。

    “小太监塞,小太监呐,你年纪轻轻了塞,你啷个就走了哦……”

    一番四川方言的哭丧,苏与吟觉得自己也应该躺在地上,作坐着,是对哭丧最大的侮辱。

    “好……好吵……”小太监弱弱道。

    叶蓁蓁瞳孔地震,世界第九大奇迹——哭丧把人哭醒了,这是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才能跨越生与死的沟壑,原来有的人只见一面,便是缘分深厚。

    小太监慢慢睁开双眼,努力适应眼前的光线:“这……这里是哪里?”

    情况有些不对。

    苏与吟起身走过去,将叶蓁蓁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道:“你觉得他是不是……”

    剩下未说完的话叶蓁蓁心领神会:“要不试一试?”

    “可。”

    叶蓁蓁上前一步,指着地上散落的奏折:“小顺子,你刚刚的奏折还没抱上来呢。”

    小太监迷迷糊糊中站起身,望见眼前一蓝一黑两个身影,均是锦衣华服,怎么感觉他好像又穿越到古代了?他甩甩脑袋,再定眼一看,这个男的他好像认识。

    “小顺子,嗯?”叶蓁蓁语气微微上扬,将上位者的威严感模仿了个一五一十。

    小太监忙不迭地收起地上的奏折:“奴才这就拿过去。”

    奴才?叶蓁蓁朝苏与吟点头,确定了。

    苏与吟在短暂的对视一眼之后,指着案机道:“小德子,放那里就行了。”

    “好……”刚走出去两步的小太监忽然反应过来,他到底是叫小德子还是小顺子?

    他僵硬回头,嘴边努力扯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内心疯狂叫嚣。

    糟糕糟糕,Oh my god,他被诈了,妈妈,古代人好可怕,他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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