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

    天承元年,夏。

    此时夏日的蝉鸣声在大殿外沸腾着,坐落于京城中心的皇宫此时仿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显得如此金碧辉煌,牌匾上“洛辰殿”三个用纯金造的字,无一不在显示出这座宫殿主人的高贵。

    而此时,这座宫殿的主人,天承年间的太后娘娘——叶蓁蓁脸上却是与之身份不匹配的不耐烦。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穿了。通过刚刚不经意,不小心的询问,她弄清楚了她现在的处境,这里是大夏朝最尊贵的太后娘娘,上一任皇帝刚死没多久,如今的皇帝才三岁。

    通过叶蓁蓁的一阵搜索,发现中华上下五千年,查无此朝。

    叶蓁蓁就觉得今天很莫名其妙。

    上班时间,几个数据不小心弄错,被领导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这也就算了,毕竟社畜就是比较地抗骂,回到家后,她又接到一通诈骗电话,说什么她儿子被绑。

    天降小宝,无痛当妈,这泼天的富贵到底是让她给遇上了。说实话,那骗子要是当场叫她一声“妈”,她真的会果断地转他一毛钱。

    可惜一别经年,再也无法相见。

    叶蓁蓁心里这个遗憾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了,如果时间能重来,她一定不会用那么严厉的语气,把孩子都给吓跑了。

    她一定用阳春三月般温暖的语气,轻轻地说:“孩儿啊,叫声娘,一毛钱都给你。”

    就很温柔,很霸总。

    再然后,刚洗完澡的她准备美美地睡一觉,一闭眼一睁眼……

    她穿了。

    果然某度诚不欺她,世界上最快的穿越只需要一闭眼一睁眼。

    叶蓁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留下两滴混浊的泪水,痛,实在是痛——

    这个十斤的发饰果然不是人能戴的。

    于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婢女们,就看着自家主子做起头部运动,怪像一个神经病在调节脑部细胞。

    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位太后娘娘可是出了名的荒淫无度。

    就在叶蓁蓁打算进一步做一些动作时,一声尖锐的“国师到”打断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八尺男人穿着墨色衣服,逆着光疾步走进大殿,那一刻,叶蓁蓁脑子里只有某导演的大灯,亮瞎在场所有人的狗眼。

    如果这个世界是本小说,那这个人必定是男主,他都直接把“主角光环”四个大字写头顶上了,叶蓁蓁如是想。

    那人已经到了叶蓁蓁面前,无视旁人惊讶的目光,深情款款地牵起叶蓁蓁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前:“我的妻,我终于找到你了。”

    炎热的夏天原来也可以寂静得如同寒冷的冬日一般。

    叶蓁蓁那一刻大脑宕机了,旁边的婢女石化了。

    大哥啊,这是可以说的吗?皇帝才驾崩还没有一年啊。

    不知道为什么,叶蓁蓁觉得驾崩的皇帝坟头已经长草了,不是时间的滋养使他坟头长草,而是他头顶绿油油的草,窜了出来。

    叶蓁蓁花三秒钟的时间仔细省视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剑眉星锋,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目测有一米八,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的眼睛还可以变为扇形统计图。

    叶蓁蓁配合得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可是我……哀家和你不熟啊。”

    剧本纲领之一,角色绝对不能ooc。

    男人上前一步,眼中露出三分深情:“可是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叶蓁蓁:啊?这就开始了吗?话说这个霸总风为什么这么似曾相识?

    她一扭头,恰到好处地将自己半面伤情展露给他:“哀家人虽在这里,但心不在你这里。”

    男人再上前一步,眼中又多了三分执着:“只要你在这里,你就是我的。”

    这是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

    一旁的小婢女终于听不下去,这两个人真的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

    恶心到家了。

    “国师,这里是太后的寝宫。”

    言外之意,能不能收敛一点?太后私见外男是会被罚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在这里啊!

    男人收起眼中60%的扇形统计图,冷眼看着他们,呵斥道:“退下。”

    众人马不停蹄地直接滚蛋。

    他们消失的那一刻,叶蓁蓁明显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身体松弛了一下,抓住她的手立马松开。

    他好奇地问道:“现在这里没人了,你为什么不正眼看我?”

    叶蓁蓁颇为尴尬:“我刚刚把头给扭到了,现在转不回来,那个兄……哦不是,国师,你能帮我扭回来一下吗?”

    大夏王朝一向风光霁月,被众人视为高岭之花的国师:“……”

    国师的手轻轻抚上叶蓁蓁的脖子,叶蓁蓁只觉得像是一片羽毛从脖子上划过,痒痒的,还没等她享受一下,随后便是“咔”得一声,她的脖子被掰回来了。

    是的,掰回来。

    叶蓁蓁:很好,从此她的黑名单上又要多一个亡命之徒了。

    然而罪魁祸首还拍拍手,语气无半分悔意地说道:“抱歉,手法生疏了些,下次应该会更好。”

    狗贼,没有下次了!!!

    叶蓁蓁咬牙切齿地问道:“国师来找哀家到底有何贵事?”

    不知为何,叶蓁蓁总觉得现在这个国师和刚才那个有些不太一样。

    国师在叶蓁蓁充满怀疑的目光下,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把扇子,给自己轻轻打扇。

    然后缓缓问道:“你不是只把头扭了吗?这次是牙齿又缺了吗?”

    语气那叫一个真诚。

    叶蓁蓁:拳头硬了。

    不过话说回来,古代的国师会有这么让人讨厌吗?还有那让人想吐的霸总语录。古代会有这种台词吗?

    霎时间,叶蓁蓁心里渐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国师,压抑住无比激动的心情,用最淡定的声音问道:

    ——“喜羊羊和灰太狼最后在一起了吗?”

    国师:“?”

    有时候做人,蛮沉默的。

    叶蓁蓁看着沉默的国师心中不禁失望,难道她的感觉不对?

    国师眼皮微跳慢慢回应道:“我只知道美羊羊和沸羊羊是be。”

    一句话让叶蓁蓁热泪盈眶,她颤抖着抚上国师的臂膀:“我家电视机里有两头猪,一只叫佩奇……”

    国师淡定接话:“另一只还叫佩奇。”

    小猪佩奇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那一句“另一只也是佩奇”不禁让叶蓁蓁红了眼眶,她张开双臂想和他来个爱的抱抱,刚扑进他怀里,却没有想象中的怀抱,而是被拍了一下脑袋。

    貌似投怀送抱的叶蓁蓁:“?”

    叶蓁蓁抬头只见国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个眼神仿佛是在说:“女人你不要试图勾引我。”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漠如冰,好一个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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