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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够操蛋的

    18、

    有段时间丫头失眠,半夜不睡觉总偷么盯着我看,我发现好几回,但她都不承认,反倒说是我睡癔症了。

    一次,被我抓了个现行,实在躲不过了,索性破罐破摔,撑起胳膊,坦坦荡荡的看,眼神认真到我都舍不得打断。

    我问她看啥呢,是不是觉得先生特好,自己特幸福。

    以前类似的问题我也问过,多数时候她要么不回,要么翻个白眼说我自恋,衣冠禽兽什么的。

    所以,这次我也没指望能听到啥好话,可就在我心猿意马,满脑子黄色废料,想趁机做点什么的时候,丫头突然伸手往我脸上摸了摸,然后看着我眼睛,说,“是呀,你就是太好了呀。”

    “操?!”我知道有点煞风景,但实在想不出比这个字,更能凸显内心震惊的词了。

    “不衣冠禽兽了?”我问。

    丫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掀开被子一角,往里一扫,说:“也没衣冠呢。”

    哎,这蹿腾人的意思可就太明显了,想装听不懂都难,何况本来也没想装。于是,下一秒,我就真按着人禽兽了一回。

    不过,事后我才琢磨出不对味儿来。

    丫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就跟过了今天没明天似的。

    19、

    “你就瞎几吧折腾,什么身份啊,凡事都得顺你意思来,当初死皮赖脸非要追人的时候,谁逼着你了。这会儿觉的淡了没意思了,你见谁过日子总很他妈夜店蹦迪似的。”

    “这他妈要换做是我,肯定不会走,管你爱不爱的,只要你不提,老子就跟你耗,谁也不是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就算耗不到死,也得脱你一层皮。”

    “都她妈两条腿的人,谁又比谁高尚?哦,人家不好意思要,你还不好意思给了!人白陪你丫八年。”

    以上是昨天出去喝酒,刚子喝多后骂我的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所以,就想着写出来,让大家伙都跟着痛快痛快。

    要么说这人就不能惯着,多少还是得吃点亏,太他妈顺风顺水了,就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什么都是应该的。

    最后,也不知道刚子醒了,还是醉的更厉害了,两手搂我肩膀,特深情来了句:

    “霖远,哥们儿真希望你永远都不明白,你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20、

    刚子说希望我永远都不明白,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怎么可能呢,那他妈也是我的八年,是真心实意交付出去,实打实存在于我生命的八年。

    正因如此,我才想不通,那天,当她看着我问是不是想要分手的时候,我为什么没否认,而是选择了沉默。

    那天是我俩在一起第八周年的纪念日,刚好赶上我有应酬,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晚上可能会晚,让她别等。丫头没言声,只在把大衣递给我的时候,说了句,少喝点。我说,看情况吧,实在多了不行就不回了,在楼上开间房,还省得折腾人小胡。

    小胡是我司机,来公司三年,一般有应酬喝收不住的时候,不管多晚,都是他送我回来。但小伙子最近处了个对象,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为过来人,该体恤得体恤。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我想着她肯定认为我忘了,但其实没忘。而且,就连今晚的应酬也没重要到非去不可的程度。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让她误以为我不记得了,最好她也没想起来,然后,这天就像一年里那些最普通寻常日子,过去就得。

    特过分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我就是不想回,没有原因,就是单纯不想回。

    因为丫头本身不是一个仪式感特别强的人,在这之前,所有的节日都是我张罗。她跟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偶尔搭把手什么的,所以,这回我是真没想到她能等,而且还整得那么...隆重...

    那天喝不少,但还是回去了,打车回的。

    凌晨三点,整座城市安静到像是睡着了,除了偶尔过往的车辆,大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所以,我理所应当的认为,她肯定也已经睡了。

    所以,当车开进小区,我抬头见客厅灯还亮着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清醒了。

    预感这种东西有时挺玄妙,好的不一定发生,但坏的一般都很准。所以,即便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我推门进去,看到一桌凉了的饭菜,和坐在餐厅,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向我的丫头时,内心突然一阵恐慌。

    没错,就是那种害怕到不知所措的慌。

    丫头先是从上到下把我扫了个遍,似乎确定我安然无恙后,才垂头轻着嗓子,说:

    “没关系,反正,也...没做好。”

    可能坐了一夜的关系,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狼狈,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没她那么...糟。丫头一向沉稳,多数时间里,都是清清淡淡的,身上总透着一种与她这个年龄段不相符的成熟,很少有情绪外漏的时候。

    所以,尽管她已经尽力表现出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我还是从她略显沙哑的嗓音中,听出了浓重的疲惫感。而当我意识到,眼下这种由内而外的疲惫,是因为我才产生的时,之前恐慌的情绪就更加强烈了。

    我想说点什么,可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傅霖远。”丫头抬手蹭了蹭额角,把因为垂头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开,说,“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餐厅没开灯,她又垂着头,所以我不知道她在问这句话时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他第二次连名带姓的叫我。

    第一次是八年前,答应跟我在一起那天,当时她也是这么喊的我,甚至语气都一样。

    “傅霖远,那我们就试试吧。”

    虽然丫说完就拉我去银行办了张AA卡,但我还是感受到了脚底板直穿天灵盖的幸福。

    可这一次,我只觉的空。

    很奇怪吧,明明是我想要。而且,在这之前,觉得累,不爱的人也是我。现在,甚至不用纠结怎么开口,怎么说能降低对她的伤害,以及因此产生并无卵用的..愧疚。

    眼下,期待的结果来了,可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觉并没有。没有开心,甚至难过的情绪也不是很强烈,就是觉得空。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或者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三十多年,头一回,再需要做决定的时候犹豫,纠结。

    二十三分零八秒,是我沉默的时间,在这漫长的沉默中,丫头终于开口,她说:

    “那就分了吧。”

    21、

    我不是那种陷在情绪中出不来的人,遇到点儿事就茶不思饭不想要死要活的劲儿,在我身上从来没出现过。这跟乐不乐观,有没有人情味什么的都关系,说白了,其实就是现实。

    我总觉得,有那伤春悲秋的功夫,还不如琢磨着怎么能多赚点钱,人不都说嘛,钱能治愈一切不开心。伤心一阵子和苦一辈子,两者该怎么选,根本用不着想。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半点不夸张。

    所以,这段时间我比之前就更忙了,几乎可以说是连轴转。每天不是去喝酒,就是去往喝酒的路上。公司的事儿,不论大小,谈到最后都往酒桌上搬。

    刚子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穷疯了,诺大个地产公司,连整修垃圾处理厂的活都接,不是穷疯了又是什么。

    我手指京城地标,最高那栋楼上的投影,问:“你听他说嫌钱多了?整个北京城的楼盘,有一半都写他名儿,如果把他挣的钱全部兑换成现金,全国的“人民很行”都不定装的下。他嫌钱多了?”

    “你丫就是清闲日子过久了,惯出来的臭毛病,书没比你爸读的多,就整天口不言钱,装清高的劲儿学的倒是快!还穷疯了,净说他妈废话,不穷谁疯。”

    话说的有些偏激了,我当然知道刚子没那意思,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暴躁。

    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再好听,听起来有多合理,也始终掩盖不了,我不敢回家的事实。说起来可乐,先前不回,是因为有人要逃避,现在呢,却觉得空。

    我说刚子清闲日子过久了,惯出来的臭毛病,其实一身臭毛病的人是我。

    昨天喝多了,接人的电话就打丫头那儿去了。

    迷迷糊糊,不记得具体说了什么,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来接我回家。

    丫头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只让我别动,老实在原地等着。半小时后,是来人了,不过不是她,是刚子。

    哥们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踩双趿拉板,头发跟鸡冠子似的,从车上下来,指着我就骂。

    “喝死你丫算了,就你这德行,还不如穷疯了呢,往二院一关好赖不折腾别人。有你这么挣钱的吗,啊,守着大家大业过消停日子不好?非跑出来拿他妈命换!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天天的,净穷他妈折腾!”

    “怎么是你?”我见是他,转身就往回走。

    “你还想是谁?”刚子一把将我拽住,边说边往他车上扯,“人不过日子啊,都他妈分了还整天围着你转。有人来接就不错了,还他妈挑!”

    “轰”的一声,刚子的话跟他妈闷雷似的,在脑子里炸开了花。

    “跟谁过日子?!”

    “老子命都豁出去不要了,这么辛苦为了谁?!她他妈跑去跟别人过日子。”

    “我想出来卖命?我不知道傅家少爷的日子比白手起家好过吗?可他妈好过的日子里头不能有她!”

    那天,我好像真就成了穷的只剩下钱的疯子,歇斯底里当街喊。

    当初我妈拿钱逼我,让我在傅家和丫头之间二选一的时候,我二话没说,跪地就给她磕一头。我妈红着眼眶让我滚,说从此往后,我是好是坏,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吧,我爷创业那会儿不也跟谁都没关系。于是,我鼻孔冲天,两手一甩,出门就走了。

    这事儿我没想瞒着丫头,穷光蛋了都,人要不要我还两说。再说,本来也没什么好瞒的,多牛逼的事儿啊,是吧。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做到这一步的,全天下怕是很难找出第二个了吧。多牛逼呢,丫头,为了你,先生连家都能不要。

    我光顾着自我感动了,却忘了我妈有她电话的事儿。我这边前脚刚迈出傅家大门,后脚老太太电话就打过去了。具体怎么说的,我不知道,但从到家后丫头看向我时郑重其事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丫不一定承我这份情。

    果不其然,她说:“先生,你可千万别是为了我。”

    天儿没能照预期的往下聊,于是,路上想了很多遍的话,也只好收回去。

    “为你怎么了?”我反问她。

    丫头定定的看着我,表情从不可置信到碍于我表情太过认真又不得不信,好像我要在不说点什么,立马就能哭出来似的。

    说不好是心疼,还是失落,反正心里特堵得慌。

    “不为你。”我调整了下情绪,说,“先生谁都不为,先生为自己。”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当时,我依旧认为自己会爱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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