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让小黄鼠狼滚远点

    德拉科看着在庞弗雷夫人的下午门诊排队的一长串学生。看在梅林的份上，龙痘爆发了吗？他咒骂着走到队伍末尾，召唤了一把椅子，拿出魔药课本，开始写作业。也许在这条跟海格一样庞大的队伍里当囚犯时，他可以做点作业。几分钟后，他发现周围有人在咳嗽、打喷嚏，还有其他令人恶心的魔法病毒大爆炸。他站了起来。见鬼，肯定有什么传染病。

    他只是需要一副无梦药剂。他不需要在与格兰芬多的比赛前染上一种该死的魔法病毒。他立刻退出队伍，给所有暴露在外的身体部位施了“清理一新”，然后把椅子变没，将作业放回书包里。

    他抬起头，开始返回地牢，却看到了最让人好奇和意想不到的景象。克拉布和高尔在潘西和诺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向队伍末尾，一路上不停地抱怨和呻吟。每个人的耳朵都跟大象一样大，脚也对应地变大了。他们的耳朵扑扇着，双脚像是在跳舞——克拉布和高尔可以称得上跳舞的那种动作。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德拉科扬起眉毛，坏笑着问。这两个笨蛋又在对方身上练习恶咒了吗？

    “黄鼠狼。”高尔气愤地说，摇了摇头。德拉科睁大了眼睛。

    “黄鼠狼做的？我不相信那个啮齿动物能攻击旁边的地精，更别提大概有二十五步之外的两个斯莱特林了吧？”他的斯莱特林同学垂下了头。

    “她很快。”一个人说。

    “她很厉害。”另一个人说。

    “我们甚至来不及先攻击她，更别提扑上去了。”他们齐声说道，同情地看着彼此，耳朵同时扑扇着。

    “你们试图扑向黄鼠狼女孩？”德拉科嘶嘶地说，现在明白他们说的是哪个黄鼠狼了。

    两个长着大大耳朵的脑袋点了点。

    德拉科转身瞪着诺特，后者有些站立不安。

    “我们只是想闹一闹她。你知道，让她在重要比赛前紧张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诺特看向克拉布和高尔，“反正我们得到了最惨的结果。”

    “对，有什么大不了的？”高尔盯着德拉科说，大大的耳朵抽动着。

    “你们这些蠢货。把肮脏的手段留给球场。”德拉科低得怕人的声音冻结了空气，终结了进一步的讨论。

    说完，他拿起书包大步离开了，黑色长袍在身后飘荡。诺特、克拉布和高尔都转向潘西，她耸了耸肩。她注视着愤怒的斯莱特林离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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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吃晚饭时，潘西坐在德拉科的旁边。诺特和许多安全的斯莱特林远远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当潘西离开克拉布和高尔时，还有几个学生才轮到他们踏进庞弗雷夫人的门槛。德拉科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戳着他的食物。

    晚餐过半时，潘西抬起头，发现德拉科正盯着大礼堂对面。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刚刚和三人组一起走进来的金妮。

    她也该来吃晚饭了，他闷闷不乐地想。她到底去哪儿了？据他上次观察，格兰芬多仍然和魔法世界的其他人一样吃食物。他们不是单凭勇敢和高尚那些狗屁东西就能维生的。他戳中一块鸡肉，又看了过去。那堆红色丝绸和雀斑被规规矩矩地夹在黄鼠狼国王和便壶中间，她看起来没有中咒，也没有受伤。

    “我从没想过你会迷恋一个格兰芬多。”她在他的左耳旁轻声说，声音低到只有他能听见。

    他瞪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吃饭。他不再看向大礼堂对面，而是专注地盯着此刻看起来毫无胃口的盘中餐。

    她到底在说什么？他讨厌那个愚钝的、喜欢麻瓜的格兰芬多废物。在那场该死的临时比赛后，她让他的生活变成了地狱，彻彻底底的地狱。他睡不着觉，醒着的时候也不得安宁，她不停地侵入他的脑海，她的荒唐行为破坏了他的食欲，让他大多数时候都吃的很少，现在，今年最重要的比赛即将到来，他却不得不花费宝贵的时间关照她的安危与健康。不，他无论如何都不迷恋小黄鼠狼。他宁可用咒语把脑袋炸掉，也不愿碰那块纯血渣滓。他推开盘子，站起身来，没有回答潘西，大步走出了大礼堂。

    “马尔福！”

    德拉科停了下来，感觉他已经紧绷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还能从该死的格兰芬多荒唐事中得到喘息吗？他既疲惫又愤怒，如果事情不能朝反方向发展，他肯定会发火。黄鼠狼国王的声音刺激着他最后一根敏感的神经，德拉科慢慢地转过身。

    “黄鼠狼。”他慢吞吞地说，然后站直身体，把手放在右边袖子里的魔杖上。便壶和黄鼠狼男孩站在主门厅里，面对着他，整个学校都能看到。学生们拖着脚步走出大礼堂，好奇地围在旁边，看着两个著名的格兰芬多与孤身的斯莱特林对峙。

    “让你的打手滚远点，马尔福。”黄鼠狼国王眼神愤怒地说。德拉科只是扬起眉毛，漫不经心地抱起胳膊，同时握住魔杖。

    “打手？”

    “是的，打手，也可以称为克拉布和高尔，”便壶插嘴说。“我们知道是你让他们今天下午去找金妮的。怎么回事，马尔福？很担心这场比赛，以至于为了赢要在场外攻击我们的一位追球手？”

    这引起了德拉科的注意和冲动，但他克制住了自己。波特能激他不成体统地流露情绪的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几个紧张的时刻过去了。大厅里挤满了学生，在三个人周围松散地围成一圈，此刻鸦雀无声。观察的目光在死敌之间逡巡，看着对峙的强度逐步升级。

    接着，德拉科大笑一声，使黄鼠狼国王、便壶和周围看热闹的学生都吃了一惊。

    “先生们，”他优雅地对小黄鼠狼挥了挥手，她就站在大礼堂外面看着三个巫师。“今天下午在庞弗雷夫人的门外看到克拉布和高尔后，我应该请你们让小黄鼠狼滚远点。”然后，高大的金发斯莱特林转过身，继续悠然地走下通往冰冷地牢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