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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再穿越 对阵在壶关

    却说黄琦和东方祁星夜护送杨蓁蓁回江州,真正的杨蓁蓁回来了,自然要清理从前姜妩留下的人,可用的用,不可用的驱之。其中雷厉风行不必多提。而季昭那夜中了埋伏回去后,又在整点兵马要来争夺杨蓁蓁,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说起,恰好这时江州和济州交接处出了一件奇事,关联到杨季两家,便从这里讲起。

    崎岖蜿蜒的山路上,一头灰色的小毛驴独自行走,上面有一个女子仰面而卧,右脚架在左脚之上,脚尖随着毛驴的行走而抖动着。

    清脆的铜铃声不止惊动了安静卧在草中的野兽,也惊动了山间的野兽,一大伙匪徒从山上像滚石般冲下来,将女人和驴团团围住。

    一个赤须的大汉一马当先跑了上来,扯着嗓子大喊:“有钱拿钱!没钱交命!”

    驴背上的女人不以为意,甚至还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奇怪的曲调。

    “妈的!”赤须大汉臭骂一声,挺着长矛冲上前去。

    只是还没碰到那女人的衣角,座下的马匹忽然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他也跟着滚下来吃了一嘴的黄泥,爬起来一瞧,马不知叫什么暗器割断了腿脚,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驴背上的女人抓住时机忽然跳起,抓住赤须人的后领,将把冰冷冷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沉着声音威胁:“叫你的人别动,否则!”

    刀子往前一寸,吓得赤须汉瑟瑟发抖,连声制止手下土匪。他腆着脸笑,“女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女侠盖世神功,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少废话!”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妩!

    姜妩将嘴里叼着的茅草一唾,冲着赤须汉子的喽喽大喊:“白银千两!换你们大当家的性命!”

    赤须汉一听当场不干,千两银子他得抢多久才有啊?再说了,当抢匪的被人抢了,日后他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怎么?你不愿意?”姜妩将刀又压低一份。赤须汉觉得自己的气管都像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了,咻咻的冷风直往里头灌。

    “愿意愿意!”小命重要!

    赤须汉当即大手一挥,让手下人上山拿钱,姜妩很适时地在旁边说到,要银票不要现银。

    季昭应该在济州护都,离这里还有一百来里的路,她可不想拿着一大堆银子赶路。

    她将赤须汉双手反剪,和驴一同绑在树干上,开始整理思路。两天前她逃脱了东方祁堪称天罗地网的监视,正要和季昭碰头时,浑然一阵眩晕,就穿越回了她的世界,就像她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莫名其妙。

    她本无牵无挂一个拿钱杀人的刺客,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救了一个人,从此上了一份心。所以,她回去后动用了禁术,穿越回来,只为履行对他的承诺。

    但是不知在她穿越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本来应该在江州和济州交界处的季昭不见了,她只好到济州护都去找他了。

    姜妩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双眼出神地望着山下的景色。赤须汉在她身后,百无聊赖地跟驴大眼瞪小眼,忽然漫不经心地问:“这世道这么乱,女侠独自一人往哪里去啊?”

    “去济州找人。”闲着无事,她也乐意聊聊天。

    “哦,那您可小心着点,最近济州和江州又干上了……”

    “又干上了?”姜妩睁圆了眼,“不是已经一年没打了吗?我……意欢公主不是和定安侯结盟了吗?”

    赤须汉仿佛看白痴一样瞄了姜妩一眼,“杨氏原来是天下的皇帝,怎么可能安居于一隅,更何况,天下大乱就是从定安侯父亲擅自出关开始,就这一点,公主怎么可能放过定安侯……昨天济州的军队才从这里路过呢,说是定安侯要去活捉杨蓁蓁。”

    “活捉杨蓁蓁!?”姜妩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难道说她穿越回去并不是因为那具身体的死亡,而是因为杨蓁蓁回来了。杨蓁蓁与小疯子并不相熟,所以绝对不可能嫁给小疯子,那小疯子该不会是以为她临阵反悔不肯嫁他,要去屠了江州和青州吧!

    “你若是敢一声不吭地跑了!本侯就屠尽公主最后两州,再把你捉回来,安心做我的妃!”

    魔音贯耳,如在昨日。姜妩一个寒噤,仿佛看到了季昭一怒,流血千里的场景。

    “不过,”赤须汉的声音又在后面幽幽响起,“这季昭排面虽大,却也不一定能胜得了江州,毕竟东方丞相的脑子确实好使,前前后后,除了公主不太正常的三年,他都没丢过土地,而且……”

    姜妩已无心再听赤须汉再说什么,恰好送钱的小喽喽吭哧吭哧地从山上跑下来,手里拿着一沓银票。

    “大当家的!”那人还没喊完,只觉得手上一凉,银票已经到了姜妩手中。

    赤须汉也被这女人的身法吓到,出来混了二三十年了,头一回见抢得比他还熟练的,不仅银票没了,连二当家的马匹也被抢走,她一骑绝尘而去,徒留下他和小毛驴两相生厌……

    姜妩星夜赶往两州交界处,而在江州,杨蓁蓁已经将过去三年的人事变动清算好了,启用旧日忠心良臣,整理淘洗姜妩留下的人,将她聚集的那一大帮杀手尽数遣去。黄琦一开始建议留下一部分,毕竟武功高强者不可多得,被杨蓁蓁以他们冷心冷性不可用之拒绝。

    又启用宋佩廷,高芳,李不骄等人留在青州辅佐保护幼主,她与东方祁、黄琦等将军在江州前线应对季昭。

    江州前线营帐之中,黄泥地上瘫着大地图,杨蓁蓁蹲在一群将领之中,手托着下巴,满面愁容地盯着地图;东方祁背着手站在杨蓁蓁后面,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黄琦负手弯腰,花白的眉头像老婆子线篓中的线团一样纠结着;其他部将指着上面的山川形式发表议论。

    叽里呱啦地吵了半晌,里面忽然亮出一声大喝:“好啦!不要吵了!从早吵到晚,从晚吵到早,能吵死季昭否?”

    众人噤声看去,原来是陈黑虎。他生得膘肥体壮,不怒自威,从前在乡间为人看门,竟然活活吓死行窃的小贼,从此人称“活门神”。

    他两步跨到杨蓁蓁正前方,抱拳弯腰道:“不须妙计,公主只须给臣五千兵马,臣定生擒季昭!”

    杨蓁蓁叹了口气,摆手道,“季昭有十万兵马,将军如何生擒他?”

    “公主,岂不闻狭路相逢勇者胜?季昭兵多将广,却未必有臣这般无畏。”

    “不妥……”杨蓁蓁仰头看去,“济明,你看怎么办?”

    东方祁笑道:“臣觉得陈将军所言甚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公主不如就给将军五千兵马。”

    “就是啊!”陈黑虎嘿嘿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叉着腰说,“丞相都说可以了,公主,您就给我兵马吧!”

    杨蓁蓁闻言回头看着东方祁,笑道:“丞相还是把话说清楚,要是让陈将军有什么闪失,我可拿你是问啊!”

    “臣惶恐!”东方祁作势夸张地躬躬身子作出要请罪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东方祁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缓缓说道:“季昭此来,必定无功而返。其原因有三。一是他近日新败,士气挫败,兵无斗志;其二,他长途跋涉,我等以逸待劳;其三,其心忧急,而我心镇静,此役必为我军胜。”

    “诸位请看,”他蹲下来用竹枝指着地图,“此为壶关,是季昭入犯江州的必经之路,我等就在此与之对垒,不日就可使季昭退去。”

    “丞相细说。”杨蓁蓁伸手抚平地图卷起的一角,而其他人也渐渐围拢过来,后面看不到的就撑着前一个人的背侧耳来听。

    “公主先派三军上壶关,一军在山顶,插上王旗和公主旗帜;一军埋伏在半山腰的草莽林中,不要旗帜;一军照常守在关隘要塞。然后另派两拨人马,一拨往回江上游渡马谷修坝拦水,一拨偷偷绕到钟山之后埋伏,伺机而动。”

    “这是为何?”杨蓁蓁指着地图说,“钟山地形隐蔽,水草丰美,想来季昭会选此处为粮寨,丞相于此埋伏是想烧他粮草。可是,为何要筑坝拦水,又为何要在壶关上设置如此多的疑兵?”

    东方祁点点头,说:“臣算准这三日两日雨一日晴,季昭兵营地势低,拦水是为水淹他营,至于多设疑兵,一时解释不清,公主可愿相信臣否?”

    东方祁一笑眼睛便会弯成两道桥,看着人畜无害,其实不知道憋着多少鬼点子。每每看到他这么笑,杨蓁蓁也会笑,因为她知道,这把赢定了。

    既然这样,她从袖子中掏出令牌,啪的一下打在东方祁摊开的掌中,豪迈挥手,“去吧!”

    东方祁笑嘻嘻地接过令牌收到袖中,拢着手站起来,“陈将军。”

    “末将在!”

    “五千兵马,守在壶关关隘。”

    “黄将军三千兵马,绕后烧粮草。”

    “李将军,五百人,筑坝拦水……”

    季昭到了壶关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小雨,水珠从灰蒙蒙的天空中洒下,在沿着他冰冷的银灰色盔甲滑下,他摊开手,愣愣地出神。

    原本该在这个位置的血莲花已经不见了,按照那个巫师所言,血莲花消失即意味着爱人的回归,所以,阿妩是已经回到杨蓁蓁的身体中了吗?这个想法就像一把火,一瞬间将他感知到的一点点寒意尽数驱去,遥望那藏在烟雾水汽中的壶关和连绵的山脉,恨不得一脚将它们踩个稀碎,即刻将他心爱的姑娘带回家中。

    摊开的掌心中积了水,他咻地收紧拳,水捏得细碎从指尖渗出。

    “驱动兵马!即刻前去叫寨!”他剑指壶关。

    一旁的夜一踌躇半晌,还是说道:“侯爷,将士们连夜赶路已是辛苦,现在又阴雨蒙蒙,上山不能,杨氏也不会下寨,还是先建好营寨,让将士们都歇息一会儿,等明日再去挑战不迟。”

    此刻在壶关山顶,杨蓁蓁用剑柄支着斗笠边缘,极目远眺,只见季昭的人马前后绵延三里有余,宛若游蛇穿行于水中。虽然壮观,然而军中多有旗帜倒靡,可见军心涣散。

    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立刻组织进攻,为何丞相还要叫她上来观战。正在疑惑时,只听得山下喊声震地,金鼓擂擂。

    “嚯!季昭还真是,自寻死路啊。”杨蓁蓁忍不住出声,强行驱动这样劳累的军队挑战,他是不怕输还是不怕军队造反?

    正在疑惑之时,东方祁靠了过来,将伞撑在她头上,并且不动声色地将她往里拉了拉,解释道:“季昭对姜妩用情至深,他如此着急想要捉住公主,多半是为了姜妩。而公主的旗帜就在山顶上,他岂能不着急?”

    “我已传令下去,命黄将军今夜动手烧粮草,李将军后日雨停时放水。若粮草烧后他立刻退去,还可保他半生无虞;若放水后逃去,还可有栖身之地;若是还不肯走,那便是自寻死路……”

    “我知道了!”杨蓁蓁眼神一亮,兴奋地抓住东方祁的袖口,“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让我说!”

    “好,公主说。”

    “若是水淹后季昭仍不退去,那必然会更加着急出来主动挑战。我们关隘处仍按兵不动,熬到季军士气尽丧之时,叫埋伏在半山林中军队冲出,必能杀个措手不及,加之他军无战心,必然触之即溃!我说的对不对!”

    “对,公主说的对极了。”

    杨蓁蓁亮晶晶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一把松开他的袖口,嘟囔着说:“你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身子还没来得及转过去,背后就像压了一头猪一样一沉,回头一看,东方祁坏笑着将半扇自己都压在她可怜兮兮地小身板上了。杨蓁蓁推不开躲不掉,气得只能干瞪着他。

    东方祁圈着她,叹气道:“臣怎么开心的了,臣读了二十几年的书,就指望着肚子里这点烂墨水求个小官儿做做,公主总是如此聪明,还要臣来做什么?公主不需要臣了,臣不就就把头上的乌纱帽弄丢了?立身之本都快没有了,怎么高兴的起来?”

    无非是一句插科打诨的话,杨蓁蓁咂摸了半天,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扭过头掐住他的鼻尖嗔道:“好啊你,东方祁,敢情转着弯说我笨呢!三年不见,胆子见长啊!”

    “臣没有这个意思。”被掐住的东方祁丝毫不气。

    “怎么不是这个意思。”杨蓁蓁红着脸分析,“你说,公主总是如此聪明,还要臣来做什么?现在我需要你,不就是说我笨咯!”

    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她看着东方祁那又弯起的眉眼,更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连掐着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她猛地推开东方祁,“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吧!说我笨!”

    嘴上说着要走,其实也不过是夺了他手上的伞,坐在离他十步远的石头上独自美丽。东方祁也由她去了,毕竟在悬崖边不是闹的。

    风渐渐凉了起来,东方祁抱着自己身上的斗篷走到杨蓁蓁面前要给她披上,而她很是傲气地扭开身子,仿佛需要了那件斗篷就会变成笨蛋。但其实,活活让自己被冻感冒更像个笨蛋吧。

    而东方祁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不管不顾地将斗篷围上去就离开了,省的让她尴尬。

    山下一片迷蒙,牛奶似的雾气层层叠叠,间或还可见一些半山腰关隘中的火光,而季昭的军队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等到雨停的时候,就可以准备半山腰的埋伏了。

    东方祁正算着时间,身后突然一重,两件叠好的斗篷压在了他的肩上,回头看去只见杨蓁蓁撑着伞往山下跑,空气中还回荡着她别扭的声音:“两件一起重死了,你这个笨蛋自己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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