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林知月和陈岐路去拿泥巴的时候,听见店主和他们介绍说:“我们这里的泥巴都是从景德镇空运回来的,为的就是给顾客一个好的体验。”

    林知月不太懂这些,只好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陈岐路和店主聊了几句,两个人刚好泥巴团成一个窝瓜的形状,然后就找了个拉坯机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拉坯机器中间是一个大的圆形,上面有着一圈圈的纹路,下方有一个脚踩器,旁边还有着一个水盆。

    两个人坐的是对面的位置。

    林知月刚踩下脚踩器,放在中间的泥巴就开始不停的转了起来,慢慢的泥巴开始有些干起来。

    她松开脚刹,机器停了下来。

    旁边的陈岐路正俯着身,一手抚着泥巴,一手不停的浇水,然后两手抚着泥巴神情认真的不停的操作着。

    林知月看着他手上熟练的动作和他那认真的神情,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泥巴,叹了一口气。

    随即踩下脚踩器,学着他的动作开始操作起来。

    泥巴特别的滑,每次手就会跟着转台上的泥巴一起跑,而且泥巴转着转着就飞到了外面。

    她有些沮丧的把泥巴从旁边捡起来,重新放在转台上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

    旁边的陈岐路停下动作,起身向她走来,来到她旁边时俯下身来,双臂把她环起来,嗓音轻淡:“脚踩下去。”

    林知月只敢踩下一点,不敢踩太多,害怕又像之前一样泥巴就飞了。

    身后的陈岐路双手搭在她的手上,声音清冽又不失柔和:“踩完,不要害怕。”

    林知月有些颤颤巍巍的说:“我……要是泥巴又飞了怎么办?”

    陈岐路轻笑一声:“不会,至少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再次发生。”

    闻言林知月踩完了,转台飞快的转动着,上面的泥巴也跟着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次泥巴却没有再次飞出去,林知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因为她知道身后是他,转台上的泥巴不停的转着,身后的陈岐路垂眸和她说:“要不停的加水,不然泥巴会干,手形也很重要,而且在定型前要三升三落。”

    “就像这样。”说着他手把手带着林知月完成了泥巴定形前的准备。

    林知月看着转台上的泥巴不停的旋转,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也随着他在不停的旋转起来。

    就像放烟花似的,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

    林知月和陈岐路做了一个花瓶,店主让他们找个木板放起来,告诉他们有时间了来上釉,到时候再过几天烧完窑之后就可以带走了。

    两人礼貌道谢,随并肩走出陶艺馆的门。

    在路上的时候,林知月问道:“那陈岐路,我们下次再一起来这里上釉吧。”

    陈岐路点点头应道:“好,时间你定。”

    两个人做这个陶艺用了不少时间,等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也差不多五点多了。

    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人的身形上,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微风吹过,树叶被映在路上晃了晃,又消失不见。

    -

    周末下午的时候,教室里一片正在奋笔疾书的同学们,试卷翻飞,还夹杂着各种的声音来——

    “你数学作业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我都是乱写的,错了你别怪我。”

    “乱写也是写,快快快时间来不及了,错的我也抄。”

    ……

    林知月到教室的时候,前排的蔺梨也正属于奋笔疾书中的一员,见她过来随口问道:“哎,林知月你来了啊,英语作业写完了吗。”

    林知月想了想点点头:“写了。”

    她的作业早在放假第一天就写完了,虽然有些数学题不会,但是没关系,因为她不会的数学题都是老师说不会可以空着的题类型。

    蔺梨:“知月,知月,快给我看看!”

    林知月无奈的笑笑,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英语卷子:“要是错了不要怪我啊。”

    蔺梨飞快的伸出手接过,并且摇摇头:“不会不会,放心。”

    十一月份在不知不觉中又悄悄溜了过去。

    等到要月考的时候,同学们这才惊觉要十二月份了。

    但是对于同学们来说更重要的还是这一次的月考。

    每一次月考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次新的挑战,也不是说卷子有多么难,而是他们害怕未知的结果。

    人们总是害怕却又期待未知的事物。

    月考结束之后,学校按照惯例会放两天假。

    其实也就是周六周日的假,陈岐路来找林知月问有什么打算没有。

    林知月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看着他道:“我们要不去陶艺馆上釉吧?”

    陈岐路闻言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弯了弯唇:“也行吧。”

    两个人约好第二天的上午去上釉,陈岐路说上釉很快的,用不了多久。

    到时候再带她去其他的地方玩,林知月有些好奇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还问了他。

    谁知道他有些神秘的摇摇头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知月:“!陈岐路,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陈岐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眸光微深的落在她的脸庞上:“贩/卖/人口犯法的,我是遵守法律的好公民。”

    “再说,我可舍不得把你卖了。”

    林知月撇了撇嘴,乖乖的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的时候,林知月准时赴约,却发现陈岐路已经在两人约好的地方站着了。

    她快步向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仰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的笑:“等很久了吗?”

    陈岐路转身垂眸看了她一眼,声音轻淡带着些许笑意:“嗯,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很冷。”

    林知月一听,立刻有些着急起来,目光看向他露在外面的手来,手指都有些冻红了。

    她伸出手来把他的手指捧起来不停的揉搓着,一边不停的揉搓一边说着他:“你不会把手放口袋里吗?手都冻红了,大傻子陈岐路。”

    陈岐路垂眸看着她的动作,眼神不由得温柔下来,喉结微微动了动,好脾气的应道:“陈岐路不是大傻子,但愿意当你的大傻子。”

    林知月一听这话,抿了抿唇小声的嘟囔道:“我才不要你这个大傻子呢。”

    她放开他的手,目光看向他:“走吧,去陶艺馆。”

    陈岐路:“月月,你饿不饿。”

    少年的声音清冽带着柔和,月月从他口中出来的时候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缱绻。

    林知月心猛的一跳,也不敢回头去看他,抿了抿唇有些支支吾吾的回道:“……嗯,饿了。”

    陈岐路微微点头:“好,那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再去陶艺馆上釉,可以吗月月。”

    林知月飞快的说:“可以是可以,只是你能不那么叫我吗?”

    陈岐路眼眸中浮现出调侃的笑来,慢悠悠的开口:“哪种叫法啊,月月。”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于是她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回道:“随便你吧。”

    陈岐路:“好,那我们去吃早饭,过马路的时候需要拉着你吗,月月。”

    林知月摇摇头:“不需要,我可以过一个人马路。”

    身后传来少年清朗的笑声来,却叫前面的少女悄悄再次红了脸颊。

    ……

    两人吃完早饭来到陶艺馆的时候,陶艺馆刚开门不久。

    店主看见他们两人笑了笑:“你们两个来上釉了啊,快进来。”

    陈岐路和林知月礼貌道谢,两个人走进陶艺馆。

    陈岐路带着林知月去拿了工具,海绵垫,毛笔,釉下彩,转台等。

    拿好工具之后,陈岐路和林知月解释道这些工具的用法:“在上釉之前先用海绵垫把作品打磨一下,让它变得更加光滑。”

    “然后选择自己喜欢的釉下彩,把它滴在小盘子里,用毛笔沾釉下彩开始上釉,可以加适量的水让颜色变的更加均匀。”

    “把作品放在转台上可以更加方便上背后的釉,但是底面是不可以上釉的。不然烧窑的时候会沾底,会拿不下来的。”

    林知月跟着他的步骤一步步的来,很快就上好了釉。

    她选的釉下彩是粉色,黄色和浅蓝色。

    上完釉之后她还记得挺好看的,陈岐路这时候也上完了釉下彩,他看向林知月上过釉的花瓶夸奖道:“真好看。”

    随即走向店主问:“你好,请问一下透明釉在哪里。”

    店主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啧啧称奇:“看来你还是对这个陶艺有所了解的啊,挺不错的小伙子。”

    陈岐路闻言很谦虚的笑:“有所涉及,只是感兴趣而已。肯定没有像你这种专业人士了解。”

    店主被他这样一说,笑容更大了:“哈哈哈哈其实也不算什么专业人士,和你一样只是感兴趣罢了。”

    陈岐路和她点点头就去拿了透明釉,一翻操作之后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林知月:“月月,拿上我们的花瓶来我这里。”

    林知月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拿上了自己和他的花瓶走了过去。

    陈岐路接过一一上好了透明釉,就和林知月把花瓶放了一个地方。

    店主说:“过几天你们再过来拿花瓶就行。”

    两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和店主打了个招呼就走出门去。

    在路上的时候,林知月对他说:“陈岐路,我发现你会的好多啊。”

    闻言陈岐路停下脚步,眸光认真的看向她笑了:“我不会的东西也有很多。”

    林知月啊了一声问:“比如?”

    陈岐路:“比如不告诉你为什么。”

    林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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