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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翻墙被人发现了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高墙上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已是夜半三更,宫内小姐宫女们早已入睡,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听到更夫敲着梆点。

    草丛后的高墙上,隐秘的角落里,探出了一个脑袋,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听见更夫的敲梆声,脑袋的主人突然被惊了一下,缩了回去,半晌又探出来。四处打量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脚朝墙一蹬,手一撑,干脆利落的翻了进来,动作娴熟,一看这种事儿就没少做。

    司稚礼裹着大黑布袍,穿着一双绣花的鞋,细看针脚还十分粗糙。额头上还冒着细汗,刘海贴在嫩白的脸上,即使略显狼狈也遮不住她的好面容。

    “天天强制加班还不给加班费,狗老板”司稚礼边嘀咕边利索的从草丛里翻出自己的衣裳,解掉大黑袍,换上那件戎重的宫女服。那衣服有些戎重,她每日偷跑出宫,穿着走在街上既显眼又不方便,真不如她自己胡乱缝的那件大黑袍。

    把袍子藏在草丛,司稚礼倒也不着急回去,靠墙坐下,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有些怅然。两个月前她还是一名即将考研的传媒生,播音主持和戏剧影视文学双修的她每日都畅游在新闻和剧本的文学世界里,现在的她却成了住在了宫里的小宫女,皇上的预备佳丽中的一个,每天都要和同院的女子和嬷嬷们斗智斗勇。突然从文争改为武斗,突然很不习惯。

    索性还有自己学的专业知识在抗,别的不行,编故事一流,胆子又大,翻墙出宫找了份说书的工作,还攒了一波“粉丝”,在京城也算是有了些名气。

    深宫这地方可是进来就出不去了,她已经认命了,她总不能去勾引皇帝,她的头还不想和脖子分家,离不开深宫就只能在宫里闯出点名号来,说书始终是说书的,在外头名号闯的再响也只是底层的人民的谋生手段。至于偷偷跑出去...她又不傻,宫里再斗智斗勇,起码不愁吃穿,不用整日打工。外头的世界再好,也得忙于生计,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房产,还是一女子,傻子才往外跑。

    进来两个月她没见过皇帝,想来皇帝抱着他的后宫佳丽三千也犯不着来找她这种姿色的。这底层的身份反倒是她最好的武器,古代消息传播慢,小道消息传到她们这些下人的耳朵里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不能辜负这21世纪传媒生的身份,反正从一开始司稚礼就没想着能回去,那就让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在千年前发挥发挥。

    宫女的生活不容易,她们这种接触不到贵妃皇后的底层宫女更不容易,每天累的和狗似的,今天同院里那些宫女们都去准备宴会去了,她难得有清闲时间能够吹吹晚风。

    虽是夏天,但夜晚也有些凉,司稚礼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裙子刚准备回去睡觉,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扭头,就和翻墙翻到一半的男子对上了眼。

    “......”

    男子估计也没想到这个点儿了还能看见一姑娘在乱晃,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从墙上跳了下来,两人相视无言。

    没等男子说话,司稚礼扭头就跑。

    笑话,这个点儿,穿一大黑袍子,不走正门来翻墙的,不是刺客就是小偷,看刚才他翻墙的熟练度和带着的刀来看,更像前者。一般在电视剧里,如果有人看到了刺客的正脸,可不留活口。

    司稚礼心中暗骂,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放个风都能看见刺客,自己干脆当个侦探去吧,小偷都能自己送上门。

    司稚礼秉持着不听不看的原则,男子追上来了就换个方向跑,一连换了七八个方向,也不知跑到了哪里,不敢再四处乱转怕惊扰了贵妃王爷们,便停了下来,抹了把头上的汗。

    男子还是悠悠跟在她身后,看得出来男人身手不凡,明明和她一样转了一路,却显得有点游刃有余的样子。但男人也没有立马杀了她的意思,倒有点像...遛狗。

    司稚礼实在憋不住了“你一个刺客,跟着我乱转什么?你去刺杀皇上也行皇后也罢,我保证不说出去。一会儿天就亮了,你快去完任务去吧。”边说着边往后退,生怕一个不注意刀子就架她脖子上了。

    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来问她“我记得这个点儿宫女是不允许出房门的,而且每晚会有专人查。”

    司稚礼有点心虚,她是骗了嬷嬷说自己要去布置宴会场地,花钱买了个小宫女替她去的,这种事儿她干多了,但也确实是没想到能被抓包。但一个刺客问她这事儿干嘛,难不成他还能光明正大去找负责她的嬷嬷告状?

    想到这儿,司稚礼又有了点儿底气,“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一个刺客先想好你自己行吧,你没有任务的吗?”电视剧里的刺客不都是有刺杀任务在身的吗?

    男子仿若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既然有专人去查,那你是怎么半夜在外面跑还没被抓到?”

    真会问。

    男子笑眯眯对着她说“你是从外面翻墙回来的吧?”没等她狡辩,男子又说“今早下了雨,宫墙旁的木槿花瓣落了一地。中午天气放晴,宫女们已经把所有的花瓣,积水以及泥土都清理干净了。你的鞋沾着泥,却还是湿的,证明你是从外面回来的。我说的没问题吧?”

    男子还是笑眯眯的,司稚礼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看着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感叹网友诚不欺我,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司稚礼破罐破摔,双手叉在胸前,慌张劲儿没了,也眯起眼睛带笑看他。男子很高,纵然是有一米七的司稚礼也得仰头看他的程度,但气势丝毫不输。

    “所以呢?”

    看着瞬间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一样的司稚礼,男人咧开了嘴,也像换了个人,笑得有些憨憨“所以咱俩就打平啦”。

    ?这种操作司稚礼没见过。

    男子把袍子上的帽子摘下来,露出高高束起的长发和光洁的额头。眯眼笑配上咧开的嘴,让司稚礼刚刚建立起来的气势瞬间消失。

    这男的是有病吧,司稚礼有点想骂他,什么刺客,这看起来毫无危险性啊喂。

    男子还在认真解释“我叫乔沛琛,不是刺客,是个侍卫,刚才也是偷溜回来的,为了避免你告状,只好先唬住你啦”

    司稚礼呼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这人对她没益处也没害处,宫里这么大,她平日里也见不着男性,更何况还是个侍卫。

    司稚礼挥挥手,表示不跟他计较,四处走动寻找宫女院的方向。

    乔沛琛没得到回应不甘心,不依不饶跟在司稚礼身后“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司稚礼可没那么傻,谁知道这侍卫是给普通妃子护院的还是御前侍卫,万一这人是诈他的呢,回头捅到管事嬷嬷那儿去又一堆事儿。

    “我叫司囡囡”她这可不算骗人,她在穿越前,奶奶就是这么叫她的。

    “囡囡?是小名吧?”

    “不是,大名就这么叫,我们村里人都说小孩子名字越土越好养活”司稚礼脸不红心不跳。

    “哦”乔沛琛温和的笑笑,蹦达到司稚礼前面,面对她倒着走,神神秘秘地说“我除了乔沛琛这个大名还有个小名”

    “什么?”司稚礼并不是特别好奇,出于礼貌还是接了一句。

    “叫囝囝”

    司稚礼瞥了他一眼“哪个字?”

    乔沛琛在空气中给她比划,司稚礼看清是哪两个字翻了个白眼不去看他,这家伙又在骗她,还拿她取笑。

    乔沛琛却开心地笑起来,用手撑了一下司稚礼的额头让她停下来,头往后扬了一下指了指院子“走了,司囡囡”,遂朝着反方向走了。

    司稚礼走着突然被乔沛琛用手拦了一下,又见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住处,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给她带了路。

    行,看在他给自己带路的份儿上,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了。

    司稚礼好心情的扭回头,冲着已经快消失的人影喊“别再翻墙了乔囝囝”

    听到喊声,乔沛琛没回头,挥了挥手。

    啧,这人还挺能装酷。

    由于晚上回到住处的时间太晚,司稚礼回去睡了不到两小时,天就亮了,同院的宫女也回来了,司稚礼也被吵醒了。

    刚睡了没两个小时就被吵醒,要放在以前司稚礼肯定是有起床气的,但来了这儿这么久,再爆的脾气也得被磨平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同屋的宫女们在打扮,画细眉,抹胭脂,头上还带着花儿。

    同屋的今棠瞧见她醒了,过来笑嘻嘻的掀她被子。

    古代可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司稚礼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连忙捂住“姊姊,大清早你们的干嘛去?”

    司稚礼在屋里只和今棠关系好一些,剩下几个关系谈不上不好,只是没什么话能聊。

    “稚礼你是不是睡懵了?管事嬷嬷昨儿刚说过的啊,今天皇上回宫,今天我们这屋都要去庆功宴伺候”

    原来皇上一直都不在宫内吗?司稚礼心虚地摸摸鼻子,昨天她翻墙出宫,压根儿没去宴会厅准备,哪知道管事嬷嬷说了些什么。

    “那今晚不回来过夜?”每次遇到这种大型活动,宫女们都不回自己的院内,都是在安排的地方过夜。

    看今棠点头,司稚礼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上午过去装装样子露个脸,下午偷溜出去把上次写的话本卖出去,还能早些回来补个觉,当即起来梳妆打扮。

    稚礼长得白,几乎不用怎么扑粉,描个眉,浅浅涂了个口红,便不敢再多抹了。

    她这是在宫里,不比在现代和小姐妹一起逛街,简简单单的化个妆就已经比一些簪花戴玉的宫女亮眼,太过显眼倒还麻烦。

    宫里流程麻烦,办事儿效率低,等真正进了宴会厅报备结束就已经中午了。由于这次是皇上御驾亲征打了胜仗,来宴会伺候准备的格外的多。到了申时,大臣将军们都纷纷入席就坐了。

    皇上还没来,宴会还没正式开始,这会儿正是开溜的好时机。

    稚礼跟管事的要了个可有可无的活儿,借着给人倒酒的工夫从宴会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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