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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友人

    张雨敛似是被苏桦的话击中了灵魂一般,浑身一阵酥麻,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张雨敛神情轻松下来,说:“早知道您能知道这条路,我也不跟你这么严肃了。”

    苏桦倒是笑起来,说:“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跟我说话的年轻人。”

    张雨敛反而说:“您倒是我第一个觉得有智慧的老年人。”

    苏桦笑笑,说:“如此,我倒是知道你为什么感受不到伞伞对你的喜爱了,估计你早就受腻了这种庸俗的爱情吧。”

    张雨敛说:“我跟苏伞认识三年了,起初,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不过,后来,某件事情之后,我对这些爱意,实在是难以接受,倒不是鄙视这种爱,只是,它不适合我。”

    苏桦说:“抑郁症吧?医院的资料我看了,时间点也能吻合的上,但是,我想说的是,很多人就算渡过抑郁症,也不过是重返世俗的生活,而你,在走一条自己的路。”

    张雨敛说:“世俗生活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他们不用在遭受灵魂的折磨了。”

    苏桦却笑着说:“若只能看见实际的痛苦,绝不倾听我们思想中幽灵和恶魔的声音,那生活该有多美好,苦难也容易忍受了。”

    张雨敛说:“他们不是懦夫,他们只是缺少个契机,不过,我并不希望他们走上来。”

    苏桦点点头,然后缓缓说:“只要你和苏伞结婚,我能给你提供世上最好的庇护。”

    张雨敛摇了摇头,说:“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有一位未婚妻。”

    苏桦这才醒悟过来,说:“没想到你二十岁便可找到同龄的同路人,真是让人羡慕。”

    张雨敛说:“桦叔您知道的,世上的人过的如何,我并不在意,只是,漂泊的旅人总是独行,有时候也想做个伴一起走。”

    苏桦说:“以前啊,人们总说要灵魂伴侣,我也为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直到看到了你,我才终于明白,原来灵魂上的共鸣真的存在。”

    张雨敛笑了笑,说:“伞叔莫要太过高看我了。”

    苏桦:“是不是高看,我心中自有定数,”然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张雨敛的肩膀,桦叔接着说:“其实难以想象,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灵魂的丰沛能到如此程度,我深知,要如此纯净而勇敢的灵魂,都是经历过大磨难的人。你的灵魂如此澄澈,反映的是磨难如此艰难,世人难以理解你,是正常的,如此,我到是期盼见一见你的那位女伴,想看看是何等淑逸娴华的女孩才能进入你的灵魂之中,说到这,我便不再期许将伞伞许配于你,伞伞并不能和你灵魂结伴而行,她还是适合和常人过日子。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灵魂的独行是星火烁光,你的路不同于常人,你走的是那条崎岖的小路就像是《圣经》之中的窄门。”

    张雨敛说:“是的,不过,桦叔你也别忘记了后面的话语,‘我常常觉得,爱情是我拥有过最美妙的东西,我的所有美德都依附于它。它让我腾空超越自己,但若没有爱情,我会再次跌至平庸之地,回到极寻常的秉性中去。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苏桦终于有所理解了:“看来是这样了,纪德错过他的灵魂伴侣,我希望,你别错过了。”

    张雨敛说:“谢谢你,桦叔,我以为并不会有人能理解我的灵魂处境的,多谢你提醒,如果未来有迷惑的地方,我会向您请教的,希望您不要看我不是您女婿就不回应我。”说罢,两人都笑起来了。

    苏桦说:“你的路不会被世人所理解,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走下去,灵魂的痛苦百倍胜于现实的苦难。”

    张雨敛说:“但是,收获的果实,也百倍胜于现实的荒诞。”

    苏桦说:“走过虚无了?”

    张雨敛点了点头,说:“不是走过了,是感受到了。”脸色坚毅看不出一丝懦弱。

    苏桦的手有些颤动,说:“好,我们东方总算是出了一位可以比肩西方的灵魂人物。”

    张雨敛哽咽的说:“不是的,他们每一位都是我的老师,每一位都是我的引路人。”

    苏桦流下一滴泪水,激动地说:“你是好孩子,你走在灵魂的路上,为你的老师们开出一片新的爱意之路吧,让世界上新的爱意之路诞生在东方,让你的爱意充满那片荒芜之地。”

    张雨敛也是啜泣地说:“桦叔,你也知道,诞生在荒芜之地的爱意才是世间最纯洁的,最极致的爱意。”

    苏桦叹了口气,说:“如若年轻之时,我也有一位和你一样灵魂爱意的人,那我即便放弃优渥的生活也会去追寻的。”

    一个男子敲响了门,苏桦即刻收拾好情绪。

    “父亲,晚饭时间到了。”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苏桦笑着对张雨敛说:“走吧,吃一顿苏家的饭,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张雨敛也是笑着回应:“无论如何,今天桦叔对我的教诲,也能算是我的半个老师。”

    走到客厅,一条长长的桌子,除去苏伞,还有一位二十余岁的女人,浑身散发着高冷知性的气质,与苏伞的气质截然相反,她穿着白色衣裙,外面披着一副蓝色外衣,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另一位是一位男子,应该就是刚刚敲门的那位,自信洋溢在他的脸上,他穿着黑色晚礼服,似乎是刚刚参加完舞会回来。

    苏桦坐在正上方,指向那女子说:“雨敛,这是我的大女儿苏韵,你坐在她旁边吧?”

    苏伞撅嘴憋气,却倒是不敢言一句,苏桦接着说:“这是我的儿子苏谦。”

    张雨敛立刻想起来一个人名字,似乎很熟悉,说:“是你,臭棋篓子。”

    苏谦也是反应过来,说:“居然是你,小雨。”

    “哦?你们认识?”苏桦有些好奇。

    “父亲,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臭棋篓子。”苏谦说。

    苏桦笑道:“哈哈哈,认识便好了,不用我跟你介绍。”

    “开饭吧,父亲,晚点我还有事。”一阵冰冷的声音从张雨敛身边传来,苏韵说。

    “别急,小韵,记得你之前找我说,你想要找世间最极致爱意的人做你的伴侣吗?”苏桦说。

    苏韵语气缓和了不少,说:“父亲,您替我找到了?”

    “虽然你从德国留学回来,可惜学的知识太过机械,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感受上的事物,不能强求。”苏桦说。

    “父亲,您到底找没找到?”苏韵急切地说。

    苏桦却反而不予回答,说:“先吃饭吧,别凉了。”

    苏韵吃的是一点不在心思上,苏伞也是剁起筷子,一股子怨气在苏伞身上散发着,唯有苏桦、苏谦、张雨敛三人不断探讨着棋艺,苏桦也是个棋艺高手,年轻时拿着省级的第一成功定段赛留名,不过后来家族需要他去从政,之后便荒废了棋艺,三人喜笑颜开,饭后,苏谦去洗碗,而苏韵则被苏桦带入房间交谈,张雨敛和苏伞在客厅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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