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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马格斯

    当卢平服用下布里奥妮精心制作的草莓味狼毒药剂的时候,他满脑子都在想三个朋友的事情。

    在假期里,所有人都成功学会了阿尼马格斯——这当然要多亏詹姆斯·波特的悉心指导,只除了西里斯·布莱克;由于他不能出家门,他的阿尼马格斯是自己学会的。这就跟他的所有其他魔法一样,对照着书本自学成才。有时候卢平会发自内心佩服与嫉妒他:他一直是佼佼者,无论是魔法还是勇气,都超乎常人。卢平忍不住思考,如果自己从来没有被狼人咬过,他能否做到和西里斯一样优秀。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这只是一种荒谬的假设。

    同时卢平也发现,他习惯于把人生中遇到的任何困难都归结于狼人了。这样的借口让他觉得心安理得,觉得自己的怯懦、愚笨与自闭都是情有可原的,也就放任自己如此怯懦下去。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改变的必要:既然已经是狼人了,那他一辈子大概都会这样下去,那自己愚笨一些、胆小一些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阿尼马格斯来源于詹姆斯的一厢情愿,但很快得到了西里斯的认可。他们俩在魔法上永远合拍。

    “既然莱姆斯是狼人,我们就都变成动物来陪他,你们说怎么样?”说这句话的时候,詹姆斯正坐在窗台边,手里翻着魔药书。在他眼里,这些晦涩的魔药材料和繁琐的步骤,都显得相当没必要——他不是一个能耐下心来搞魔药的人。

    “你在看什么?”西里斯走了过去,探头看了一眼,随即嘲讽道,“你是想跟斯内普比魔药学吗,我亲爱的詹姆斯?”

    詹姆斯耸了耸肩,“他现在怪没意思的,也不反抗,就那么呆呆傻傻的。倒是有点像你的弟弟。”

    詹姆斯觉得再惹斯内普会很无趣:他的快乐来源是与斯内普的每一次交锋,而并非单方面的攻击。如果只是攻击,就变成了自己欺负斯内普了,那不是他这个格兰芬多能做的事情。但是,詹姆斯又无法否认斯内普在魔药学的巨大天赋,这种天赋让他忍不住有些嫉妒;詹姆斯自顾自地否定这种嫉妒,他不觉得自己逊于斯内普,任何方面都不可以。

    “你少拿雷古拉斯做比较。”无端提起雷古拉斯,西里斯有些生气,皱了皱鼻子说道。

    “行行行。”詹姆斯结束了争执,随手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用几行潦草的字迹抄写下了阿尼马格斯的要点和咒语。

    卢平伸头去看,只觉得詹姆斯的字像是乱七八糟的虫子。他识别了好半天才终于认清楚——紧接着,他整整齐齐地在自己本子上誊写了一遍。

    【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从满月到满月),必须在嘴里持续含着一片曼德拉草的单片叶子。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吞下叶子或是拿出嘴巴,如果叶子离开口中,整个过程就必须重新开始。】

    抄到这里,卢平皱起眉:他似乎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实现了。从满月到满月……

    “你说我们的阿尼马格斯会是什么呢?会成为某种罕见的动物吗?”西里斯躺在飘窗上,柔软厚实的勃艮第色天鹅绒垫让他觉得分外舒适,很快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月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生出几分惬意。

    詹姆斯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我来看看啊。”

    潦草的字迹,即便是他自己写的,詹姆斯都有些认不出来。他仔细阅读了几遍,手指总算是能指在某一行上了,“所变化的动物与巫师的性格和体重有关,以我们的体重,大概不会是什么大型动物。”他说着,又笑了,“如果是海格,说不定能变成大象呢!”

    几人闹哄哄地笑开。

    ****

    布里奥妮把魔药瓶收了回去,照例询问了一下卢平的感受。

    “草莓味的会好喝一点吗?”

    卢平别扭地点了点头;显然,他的表情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不应该啊。”布里奥妮喃喃自语,蘸了一点尝了一口,又拧紧眉毛思考了片刻。“改善狼毒药剂的口味效果不好,下次我得换个办法。”

    “不…不用太麻烦了,庞弗雷夫人。”卢平下意识地说道。庞弗雷夫人已经为了他付出了太多,他不好意思再多麻烦她了。

    布里奥妮抬头扫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睑。“莱姆斯,不要有太多顾虑——研究狼毒药剂的口味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魔法界的更多和你一样的狼人,我们做这些永远都不会被麻烦到的。”

    卢平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四处张望着。

    “庞弗雷夫人,你这里多了一个新柜子?”他的视线落在原本空荡荡的一整面墙前,这个位置如今塞下了一个略显庞大的橱柜,通体是深橡木色的,似乎不是最近几年的风格,放在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里有些过分华丽了。

    这是布里奥妮维修好的传送柜——又或者叫它原本的名字“消失柜”会更好。修理它废了些时间,因为这东西很陈旧了,上面的法阵似乎已经用了上百年。布里奥妮花费了不少时间重新绘制法阵,破破烂烂的柜门也焕然一新,她甚至重新上了一层油漆,以掩盖木头陈旧的霉味。现在的效果其实布里奥妮很满意:它并不会过分显眼,放在办公室里也并不违和。如此的庞然大物要是摆在自己的房间,论谁看了都会觉得异样吧!

    不过,消失柜似乎可以检查一下了,似乎有好几天没打开看了。

    两人各怀心思,卢平很快就提出要离开。临走之前,他回头观察了一下,只觉得没有任何异样。

    布里奥妮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一个微微佝偻的背影——由于某种不自信,卢平在学校里很难像其他几人一样昂首挺胸地走路。他心里总压着事情,而这样的心思又转变成了某种更深沉的肢体表达。不过今天他似乎有些支支吾吾的,兴许有什么其他心思。布里奥妮没有细想,她的心思还在消失柜身上。

    果然,布莱恩似乎递来了几封信,厚厚的一沓,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布里奥妮把信件全都拿出来,又把办公室门锁好。

    【亲爱的布里奥妮,

    你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一切都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你所著的《赎罪》大获成功了。我早就预料过它会成功,却没想过会如此成功,它的风靡就像是某种爆炸,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席卷了西海岸,并像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美国。

    我想,我决定在洛杉矶、而不是纽约率先发表这本书是很有道理的。

    给你寄来了几份报纸,可以窥见《赎罪》精彩的一角。哦,我亲爱的,你真的想象不到这本书有多流行,我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唯一可惜的是,这本书的风靡情况并没有传到英国去,消息似乎被封锁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出版社已经接到了来自澳大利亚和英国的订单,这本书将会以进口的方式进入英国。我相信,它会像在美国一样风靡全世界的!虽然并不是十分意外,但是这可以说是我入行以来第一次大获成功,这都是你的功劳,布里奥妮。

    爱你的奥黛丽】

    自从把出版的事情交给金小姐之后,布里奥妮就开始忙于凤凰社的工作,疲于应付伏地魔和食死徒,把自己的书忘的干干净净。直到此时被她提醒,布里奥妮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书真实出版了出来——尽管是在另一个国度,在大洋彼岸。她回过神,恍然意识到这个横亘在自己心里的、折磨自己无数个日夜的梦想与愿景终于变成现实。这个美妙到近似是幻觉的现实,以一本精装书的形式被邮寄过来,封面是硬卡纸制成的,画着塞西利娅与罗比的剪影。

    尽管是自己写的,布里奥妮此时却不敢打开来读。

    她把这本书收进抽屉里,打算给金小姐回信。

    后续的事情不少,尽管布里奥妮已经完全委托给了金小姐,但并不意味着自己毫无决定权。这本书给自己带来的不仅仅是美梦成真的快乐,还有丰厚的报酬与与日俱增的名气,光是听说银行账户上的金额,布里奥妮就觉得惊人了——更惊人的是这一笔报酬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忽然成为百万富翁,这些钱应该怎么花,成了困扰布里奥妮的问题——

    金小姐并没有回信,一周之后的回信是出版社的斯坦蒂先生写的。

    【亲爱的泰利斯,

    想来金小姐已经跟你说过了《赎罪》在美国的风靡情况。我认为不会超过一年,它就能在英国出版了——如此出名的畅销书带来的利润是马歇尔不能阻挡的。甚至据我所知,法国、德国那边的出版公司也在向我咨询《赎罪》,并提供了一些翻译稿。翻译的事情我并不能自己做决定,因此一并寄给你了,据我所知你擅长好几门语言。

    这些事情先说到这里,我和金小姐有一个提议,这才是我想说的重点;很抱歉前面一直在偏题。

    倘若我们举办一场签售仪式,你觉得合适吗?在美国的几个城市举办,和你的读者聊一聊之类的。所有的畅销书作者都曾经这样举办过,我觉得也能够适用于你和《赎罪》。再加上我没去过美国,我对另一个大洲充满了好奇与向往,那里真的是“大熔炉”吗?真的是掘金圣地吗?我想你也会有同样的好奇。

    拜托你多考虑一下签售的事情。

    J·斯坦蒂】

    布里奥妮把这封信搁置在一边。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的重点是帮卢平度过月圆之夜——签售会本身布里奥妮并不感兴趣,她很抗拒这件事情;但是这样一来就有机会前往美国了,就像斯坦蒂所说的,布里奥妮也没有去过,她对那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美国真的有金小姐说的那么美好吗?她总是在心里问这样类似的问题。

    “庞弗雷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去尖叫棚屋?”卢平敲了敲门,站在门口问道。

    “我们马上出发。”布里奥妮收拾好信件,一并塞进抽屉里,又小心地锁起来。“稍等一下。”

    在布里奥妮眼里,卢平今天看上去有些异样的紧张。

    “怎么了?是害怕狼毒药剂的药效吗?”布里奥妮笑着问他,“不用担心,我用试纸测试过了,药效只会增强不会减弱。”

    卢平一惊,紧张的心思被戳破的瞬间,他有些惊慌错愕。观察了片刻,他发觉庞弗雷夫人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随即放心了下来——今晚应该不会被发现。他心想。

    半梦半醒时,布里奥妮听见一阵窸窸窣窣。

    她瞬间从困意中惊醒,下意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的卢平——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也在努力伪装出自己一无所知的样子。这个声音的来源似乎是窗户与天花板的接缝处,尽管声音很小,但此刻尖叫棚屋太过安静,反衬出它的异样。布里奥妮觉得,这个声音说不定是卢平他们弄出来的——起码卢平是知情者。

    冷光一闪。

    一只老鼠从窗边掉落在地上,软绵绵的。布里奥妮觉得有些恶心,皱了皱鼻子,刚想提着老鼠尾巴把它丢出去,就看见卢平的狼脸上闪过一丝浓烈的不自然与挣扎——

    这只老鼠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布里奥妮下意识缩回手,反倒是生出几分警惕心。

    “莱姆斯,我要把这只老鼠丢进黑湖里,你先自己呆一会儿吧。”布里奥妮故意这样说。

    卢平的动作怔愣,似乎是僵在原地;他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间说不出话。布里奥妮扫了他一眼,注意力就放在这只小老鼠身上了——很显然,那双绿豆大的鼠眼里满是惶恐与惊慌;若不是使用了禁锢咒,这只老鼠现在想必已经挣脱开自己的手掌,往其他地方逃了。布里奥妮看着它,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念头:这只老鼠该不会能听懂自己的话吧?

    能听懂人话的老鼠?

    她思忖一会儿,猛然意识到,这恐怕是非法的阿尼马格斯,甚至有可能是卢平的几个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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