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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能死了!

    回到家后,言缚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兴奋的念叨:我能死了?我终于能死了?

    不怪言缚激动,她从小就有一些神奇的功能,除了能看见各种鬼之外,她还……死不了。

    是真的死不了那种。

    记得12岁那年,学校组织去爬山,同龄的小朋友都娇滴滴的,走走歇歇,只有言缚一个人,好似浑身有着使不完的牛劲,小腿一蹬哼哼哼往上爬。

    独自领先到达山顶后,言缚正欲感叹区区小山不过如此,就看见一个黑衣大哥哥越过保护栏,背对着她站在山崖边。

    这个哥哥不会要跳崖吧?!

    正义感爆棚的言缚噔噔噔走上前,一把拽住黑衣小哥的衣角,奶声奶气说:

    “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我们老师说了,世界很美好,你要……”

    话还没说完,小言缚就觉得自己好像腾空了,然后她扭头就看见了黑衣小哥的一脸坏笑,再然后,她就人被从山顶扔了下来。

    还是带抛物线的那种扔!

    “啊!”

    一时间,言缚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山顶的黑衣小哥目光往下探了探,然后兴奋的搓搓手嘟囔着,“完事儿!”

    山脚下,言缚正一脸懵逼的看着地下那个被自己砸出来的大坑,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耸入云霄的山顶。

    她掉下来了,没挂掉,是吧?

    不信,这一定是梦!

    肯定了这个念头之后,小言缚又转头噔噔噔的往山上爬,途中她还遇见了正在休息的学校大部队,自动忽略了大家诧异中又带着一丝懵逼的视线,淡定的打了个招呼后继续往山顶爬。

    到达山顶之后,山顶的黑衣小哥早已没有踪影,言缚上前一把翻过围栏,二话不说,噗通又跳了下去。

    她就不信了,这次还能摔不死!

    于是,在言缚第N次跳下来之后,她终于相信了这个结果,她就是死不了。

    再后来,由于日子实在无聊,言缚每天就致力于怎么搞死自己。

    没事用高压电电击一下按按摩,泡个开水澡杀杀菌,把上吊当荡秋千,农药当水喝,割腕磨刀……各种死法全试了,但始终无济于事。

    甚至,她浑身的劲儿更大了。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终于能死了!而且还能救了全村人,这让她怎么能不激动。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言缚的思绪。

    “娇娇,醒了出来吃早饭吧。”。

    “知道了爸。”言缚收回心思,起身下床。

    饭桌上,言母何清影细心的给她剥着鸡蛋,言鸿则盛了一碗粥放在言缚面前。

    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言缚心底泛起一阵不舍,可梧桐村的死阵必须破,何况……她也不想活。

    “爸,妈,我最近有点不舒服,想请一个星期假在家休息。”

    想再陪陪你们。

    言缚眼眶微红,咬了一口鸡蛋,轻轻地说。

    闻言,何清影赶紧拉过言缚,轻声询问她哪里不舒服。

    言缚闷闷说:“妈,我就是生理期,肚子疼。”

    何清影这才放心,想了想又说,“那就在家歇着吧,待会我给你煮点红糖生姜水。”

    言缚轻轻嗯了一身,言鸿语气中也满是担心。

    “你在家休息吧,学校那边待会我去和你们老师说。”

    这个话题揭过后,何清影便起身去厨房炖汤了,饭桌上只剩父女俩相顾无言。

    须臾,言鸿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娇娇,爸知道,你一直都怨我们直拘着你,不让你离开梧桐村,可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总怕你出门在外受欺负,怕你这样那样,可我们却忘了,一直关在我们身边的你开不开心。”

    “我和你妈已经商量好了,等你成年了,我们就不在管你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吧,爸爸妈妈永远爱你支持你。”

    “爸……”

    听到这儿,言缚忍不住扑到爸爸怀里,眼眶一酸,涌出一滴热泪。

    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出过梧桐村,整整16年,一直都呆在言父言母身边。

    小时候还好,大家都在村子里上学,言缚还有一些朋友,可初中以后,几乎村子里的孩子都出去城市里上学了。

    只有言缚,依然留在闭塞的梧桐村,没有同龄的朋友,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甚至在她发现自己死不了之后,都没有可以分享倾诉的人,她长这么大,唯一的玩具就是自己。

    只有在想法子弄死自己的时候,她才会感受到一丝乐趣。

    这之后的几天,言缚难得的放轻松,不再想寻死觅活的事儿,只是专心陪伴父母。

    碰巧这几天言鸿工作活也少,一家人一天能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待在一起。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一周就过去了。

    第七天的清晨,言缚早早就收拾起床,给爸爸妈妈做了顿早餐。

    吃早餐时,言母感动的直夸孩子长大了,言鸿也连连称赞言缚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两人把一桌子菜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言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言母则在一旁侍弄着自己种的花,时不时和言鸿说两句话,显摆自己开的花如何好,就像是很平常的一天。

    言缚仔细的看着这些她从前16年人生中,每天都会发生的场景,想要将这一幕深深记在心里。

    只要她记得,她就存在过。

    夜幕降临,言缚盘腿坐在床上,闭眼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哗——

    屋外狂风大作,窗户被风砰的撞开,阴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屋子。

    言缚起身下床,胡乱的穿着拖鞋来到窗口,伸手将窗户关上,一转头,却猛然对上一双空洞的眼睛,对方直愣愣的盯着他,像是要吸走她的魂魄。

    “啊!”

    言缚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好了,别吓她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刚刚吓他的黑鬼被一下拍开,言缚这才看清,后面还有一只鬼。

    那鬼一身素色白袍,面容清秀,一头长发简单束起,做的是古人打扮,虽然现在看着也挺渗人,但比起刚刚那头炸毛黑袍鬼,倒是体面多了。

    言缚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坐下盯着二鬼问,“是来接我的吗?”

    那白袍鬼上前轻轻拱手,“言姑娘,在下是白无常谢居安,另一位是黑无常范思危,我们俩是奉玄阳真人的命令来接你的。”

    言缚看了一眼白无常谢居安,又看一眼已经恢复正常样子黑无常范思危,点了点头,托着腮看着二鬼,一脸天真“我看你俩这装扮死了得有几千年了吧,准备怎么弄死我啊?”

    谢居安连连摆手,“言姑娘误会了,我们只负责是带走你的魂魄。”

    话毕,他转身从范思危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言缚。

    “这是玄阳真人给你的,你喝下去就会魂魄离体了,他让我提醒你,死亡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旁边一头炸毛的范思危催促道:“快喝快喝,早喝早嗝屁,小爷也好早点下班。”

    行,一喝一个不吱声呗。

    言缚从范思危手里接过瓶子,紧紧攥在手心,“我父母会忘了我吧?”

    谢居安点头,“玄阳真人说了,他们会过得很好。”

    听到这句话,言缚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不记得,就不会为她伤心难过。

    “麻烦等我一下。”不理会范思危的催促,言缚对着谢居安道。

    说完推开卧室门,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自己待了16年的家,最后目光落在客厅中央的全家福上。

    照片的言父言母笑得一脸灿烂,唯有言缚抿着唇,一副漫不经心要死不活的样子。

    指尖划过照片中自己那张没有感情的脸,是啊,她不死,还能干什么呢?

    “娇娇,这么晚还不睡干什么呢?”

    言鸿裹着衣服从里屋出来,看着客厅的言缚问。

    言缚收回手,笑了笑,“没事,就是看这张照片照得不太好看。”

    “那有啥,改天咱重照,不早了,快回去睡吧,”言鸿接了杯水对着言缚嘱咐着,然后转身回里屋。

    “爸!我……”

    我爱你三个字就在嘴边,言缚却怎么也不出口。

    言鸿扭头,看着言缚,见她半天不吱声,才笑着说,“快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言缚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娇娇,夜里天凉,晚上盖好被子。”言鸿关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得言缚眼睛有些酸酸的。

    爸,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会好了。

    “言娇娇,你好没好啊。”

    范思危催促的声音传来,听得言缚心头一震烦躁,扭对着他怒喝。

    “不许叫我言娇娇!”

    范思危正欲还口,却被谢居安拉住,于是只得冷哼一声,气呼呼站一边了。

    “不叫就不叫嘛,你以为小爷乐意。”

    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言缚才坐到床上,拿出瓷瓶,最后又向谢居安确认。

    “我死了之后,我爸妈以及梧桐村的大家以后就都不会在有事了对吧。”

    见谢居安点头,言缚呼了口气,一闭眼猛地把药灌了下去,然后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不一会,她便觉四肢无力,从指尖开始传来阵阵痛感,四肢百骸似乎被人一寸寸捏碎了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要把她的灵魂生生从躯体里扯出来。

    言缚喘着粗气,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的疼痛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双眼逐渐开始变得空洞无神,身体也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朦胧间,言缚好像看见穿着睡衣的爸妈冲进了她的房间,不停的叫喊着她。

    她看见了爸妈焦急地脸庞和通红的眼眶,想抬手帮妈妈擦擦眼泪,想出声安慰爸爸,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意识也在逐渐消散。

    对不起啊爸妈,连这最后一觉都没让你们睡好,还是让你们伤心了,可是……我实在疼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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