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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风卷残云、鼓声阵阵、百兽狂舞、云烟缭绕。

    庄严的祭坛上,一群披着兽皮的巫师围绕着白衣女子,口中唱着殊丹族古老的预言,祈求天神的旨意,为他们降下祥瑞。

    风吹过,白衣女子挥剑翩然起舞,清脆的银铃随着舞蹈摆动,奏一首神秘的歌谣。

    舞毕,缇萦走下祭坛,双手置于胸前向可汗行礼,高声道:“上苍已经听到了我们的祷告,她会保佑每一个殊丹战士荣耀凯旋。”

    殊丹各部勇士挥舞手中兵器,呐喊声声震天,胸中斗志在燃烧。

    “殊丹必胜!殊丹必胜!!殊丹必胜!!!”

    可汗淳于玉清望着殊丹六部大军,个个整装待发英勇无畏,随时奔赴战场,与敌人生死搏斗。

    “战士们!塔河自古以来便是我们祖辈生存繁衍之地,如今已有一半落入魏贼之手,他们还想夺走我们的草原,圈养我们的牛羊,奴隶我们的子民。”

    “我们要反抗!要斗争!!夺回属于殊丹的一切!!!上苍在保佑着我们。各部的勇士啊,拿出你们最大的本事,你们要的荣耀和赏赐,皆在你们手中的刀尖之上。我淳于玉清,今日起誓,不破魏国,誓不罢休。”

    “不破魏国,誓不罢休!”

    “不破魏国,誓不罢休!”

    “不破魏国,誓不罢休!”

    建安十年春,塔河地区,魏国与殊丹再起硝烟。

    战争的号角吹响,两军对峙阵前,大战一触即发。

    魏国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沉下,兵戈铁马、气势如虹。

    阵前为首的共有五人:最左侧一人面庞黝黑、目光炯炯、身穿黑甲。手持一把宣花斧,劈山开岭、遇神斩神、遇魔斩魔。乃是魏国有名的黑霸王涂山张勇是也。

    另有一人,身长八尺、熊腰虎背、红面长髯,手握一把春秋大刀,人称当世之关公的崔巍。

    再往右数,一人身着银铠、面目清秀、唇红齿白、年纪尚小。乃是景国公之子——景遥,字季远,善使枪。

    身侧一人,白面红唇、似文弱书生。男生女相、眼尾上吊,流动间自有一派风情魅惑。云山居士沈意是也。善使毒,传闻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最中间被众人簇拥而来的,便是魏军主帅,景国公之子——景廷,字仲表。

    身着玄色铠甲、墨发黑瞳、容貌昳丽、神采飞扬。十五随父从军征,广招天下英才而用之。开疆扩土,驰骋沙场。一把青龙戟使得出神入化,历经大小战争百余场,未尝一败。

    景廷率先开口笑道:“许久不曾松松筋骨了,不知众弟兄可还提的起刀,杀的了敌?”

    那黑霸王眉头一皱,粗声粗气道:“哥哥这是小瞧我了,待我先去杀杀这帮蛮人的士气,好叫哥哥知道我的本事。”

    说罢,打马上阵,一把宣花斧在空中挥过,气势凌厉。

    “有谁敢出来和爷爷我打一场?”

    殊丹一名身材魁梧粗壮的大汉从队伍中走出,操着一口殊丹语挑衅道:“愚蠢的魏人,待会你可就得跪地磕头,求着我放过你了。”

    霸王张勇眉头一皱,颇为嫌弃道:“说的什么鸟语,你爷爷的我听不懂,吃我一斧。”

    双手抡起宣花斧,使了劲向对方的脑袋劈去。

    那殊丹大汉立刻提刀迎去。

    用了九成气力的斧头拦腰劈断了大刀,冲着面门一气呵成。

    一眨眼,大汉便直直地倒地不起,脑袋开花。

    黑霸王扛着宣花斧,心满意足的回到队伍,笑问众兄弟:“如何?你们可是看到了我的神威羡慕不已,不必藏着掖着,尽可夸来。”

    景遥佩服不已,诚恳说道:“三哥神勇,小弟实在佩服,今后要多向三哥请教。”

    “哈哈哈哈。”黑霸王大声笑道,“好说好说,季远天纵英才,待我教导一番,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啧,粗俗。”一道凉凉的语气从身旁幽幽传来,声虽不高,却足以听清。

    沈意十分嫌弃二人互捧臭脚,一双狐狸眼随意扫过两人,又直直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哼,你是嫉妒。”黑霸王打眼扫过,撇撇嘴回到原位。

    那头殊丹的六部之一厄尔泰部领头乌克,骑于马上。一双鹰眼冷冷的盯着战场前,像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随时撕裂敌人。

    “哼,没用的东西。”说罢打马上阵,手舞两只千斤流星锤,蔑视道,“谁敢与我一战?”

    “盲山李贺前来迎战。”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音响起,黑袍小将手握长□□向乌克。不出一个来回,黑袍小将便落马倒地口吐鲜血。

    乌克哈哈大笑,嘲讽道:“尔等不自量力,还是尽早投降吧。”

    有红面长髯当世之关公美称的崔巍,提一把春秋大刀,双手抱拳,面向主帅景廷:“吾去也。”

    首领乌克迅猛无比,一双流星锤掷出,霎时地动山摇。李巍闪身一躲,劲臂一挥大刀直朝乌克腰侧截去。

    两人战了三个回合之后,李巍抓住时机,斩下人头,挑起乌首,昂首挺胸,傲气十足,回到了队伍。

    厄尔泰部首领乌克被斩,殊丹各部群情激奋,号角再次吹响,各部勇士大声呐喊,目光凶狠,个个争相扑着想撕咬魏兵,为他们的首领报仇。

    “杀!”一声令下,黄土飞扬,两军士兵拼尽全力厮打起来。肢体乱飞、血流成河,犹如人间炼狱。

    两军打的如火如荼,难分上下。另一头由缇萦带领的阿斯南部几十名士兵早已乔装换面,深入魏国边境,趁机拦截粮草。

    粮草已于雍城押送至山源村,由雍城守将李林一路护送而来。

    这日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照着,人马俱已疲乏。行至驿馆,李林下令车马停靠休息。

    李林正欲小歇,忽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啼哭声。动作一顿,细细听去,那哭声渐渐变大,竟是在他隔壁的厢房。

    他暗道:不知这妇人因何啼哭不停,自己倒也不好管这等闲事,还是装聋作哑为好。

    不料片刻后,厢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李林不耐:“谁?不是说了,本将要休息片刻,因何搅扰。”

    带着哭意的悠悠女声钻入他的耳朵中:“大人,求您救救奴家吧!奴家本是邻镇金元村人,一日上街去为父抓药,不料中途糟了难。遇见黑心的贩子将我强行掳去,现正要卖与一户人家。”

    说到此处,更是哽咽道:“我那八旬老父已是身患重病,时日无多,我母去的早,独留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不曾想眨眼便分离,怕是将来再无缘相见,天各一方。”

    话语急转,快速说道:“适才楼下我无意瞧见大人真容,大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像极了画上的神仙真人。求大人发慈悲,救奴家出苦海,我定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门这才被打开,李林打量着面前泫然欲泣,欲说还羞的女子。身量窈窕、面目白皙,虽无十分姿色倒也是小家碧玉、楚楚可怜。

    本欲帮她却又疑心这女子出现的蹊跷。自己肩担重任,若是粮草护送有失,自己这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李林忽咳一声,故作严肃,审问道:“你叫什么,家住何方?”

    女子嗓音轻柔,娇柔百媚:“奴家是金元村刘氏,只因年幼时体弱,父母便取名叫做福儿。”

    “适才你所言,可曾有半句假话?”

    刘福儿双手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看向李林:“大人是在疑心我作假,故意欺瞒哄骗大人?天地良心,我刘福儿虽家境贫苦,也晓得诚信二字的写法。大人尽可派人去查问便是,若是有假,我任凭大人处置。”

    看那刘福儿说的真心实意不像有假,李林心中的疑虑消去些许。

    “本将生平最厌恶那些欺男霸女、欺横霸世之人。你莫怕,我这就派人将你送回家去。”

    那女子一听面露惊惧,跪于男人脚前,更是止不住的哭泣:“大人不知,那贼人有数十名之多,因见大人,心生惧意,不意与大人冲突,故伏于驿站外,只把奴家一人留在此。”

    “大人一上路,那贼人便会来将奴家带走,纵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插翅难飞。求大人可怜,叫奴家跟随在大人身侧,奴家愿以身回报。”

    李林心中一动,这女子这般好声相求,生的也有几分姿色,自己若拂了这桩美意,岂不可惜?

    心中两相纠结,默了片刻,下定决心。

    遂搀起女子,温声道:“既是如此,那便遂了你的意吧。只是眼下,我还有重任在身,你随行上路,切记不可妄加生事。”

    女子惊喜连连,眉开眼笑:“是,多谢大人。”

    日头落下去,军队整装待发,一声令下又踏上路途。

    出了山源村,便是一片入目的荒地。人烟稀少、人鸟兽惧绝。天色逐渐暗淡,今夜无月。漆黑的夜晚,大风卷席漫天的黄沙,迷乱了人的眼。

    刘福儿骑在马上,身子随着马儿行走小幅度的摇晃。

    忽听丛林中传来一阵渗人的笑声回荡在四周,众人皆惊。

    “谁?”李林冲着丛林看去,提枪吼道。

    半晌,草丛中毫无动静。

    “呵。”刘福儿笑道,“不过是山间的夜猫子罢了,大人不必惊慌。”

    见四周确实没有异样,李林安了心,随即命令道:“继续出发。”

    刘福儿忽道:“大人可知这夜猫子为何发出这般的笑声?”

    “哦?说来听听。”

    “民间有句俗话,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发笑。这夜猫子啊也叫作报丧鸟,传闻它们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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