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有问题

    魏江道:“老老实实打地铺。”

    “嗯。”

    魏凤止步在婚房外,事情发展到今日这般是他万万也想不到的。正在犹豫进还是不进时,屋内的喜婆正好迎面而来。

    喜婆嚷嚷着道:“新郎官来了!新娘子,快些坐好。”

    魏凤呼了几口气,抬步走了进来。

    饶女原有些的困意,被她这一嗓子全给嚷嚷走了,在她们叽叽喳喳的吵闹中。整个人也有点紧张起来,不自觉的紧扣双手。

    在喜婆的一句句吉利话中,饶女面上碍事的红布终于被拿掉了。

    他身着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少年的马尾也变成了束发。整个人少了些许幼稚,但却还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样。

    红盖头下,难得见她这般规规矩矩坐着,装扮的这般好看。面上微微泛红,这帮害羞子的姿态也很是少见。

    或许这份感情只存在于梦中,他们身份差距实在太大,如今,这般场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众人说了些讨喜的话,纷纷有眼色的退了下去。见人都走光后,二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饶女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塞了个糕点,魏凤低声说道:“一日操劳下来,倒是饿了。”

    饶女低头看了看糕点,真诚的问他:“这些不是被喜婆撤走了,你竟然也会做这种藏食的事。”

    魏凤笑道:“从前不会。”

    饶女问道:“那你是何时会的?”

    魏凤低声道:“你那日……在客栈的时候。”

    饶女点头:“那日的糕点可都是买不来的,那些可都是小幺亲手做的。”

    魏凤柔声道:“原以为是你亲手做的呢。”

    魏凤抱了床被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铺,看着旁边的香炉。又忍不住倒退回来,捂着鼻子低声问道:“这味道是不是有些古怪啊?”

    饶女吃了一口糕点,摇头道:“不怪啊,挺好吃的。”

    魏凤一笑,摇了摇头。

    今夜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就算在冰凉的地铺上也是越来越燥热,浑身上下都如同火一般。

    饶女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魏凤喘得几口粗气,咬牙道:“很难受……”

    “我去喊人,你先去床上躺会。”

    饶女伸手去扶发现他,没想到他身上更烫。

    而魏凤那边,却是感觉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软玉。不自觉拉住了她的手,想要更多。魏凤呼了几口粗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疼…”本就是冰凉的地板,猝不及防被砸到了地上,饶女忍不住痛呼出声。

    魏凤听到后,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放开了她。饶女见他要走,却主动挽住了他靠了上去。

    衣裳惭落,他将怀中人打横抱起,急-不-可-耐-的丢在床。

    饶女趁机从指间弹出一股灵力,打翻了那香炉。

    香炉的倒地让魏凤清醒了片刻,他晃了晃脑袋,趁着恢复了一丝理智,便要起身。

    饶女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魏凤停下了动作,黑暗中她的眸色似水墨般。

    饶女扭头低声道:“不愿意就算了。”

    第二日,屋外有人敲门催道:“公子,少夫人,该起了。”

    魏凤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只觉得怀中抱着一块软玉。

    软玉?

    魏凤蹭的一下,清醒了过来。看着猫在他怀中的女子,被子因为他的动作滑落了下来。

    魏凤看了看一地的狼藉。有些不知所措,刚开始是被药物影响,那后面几次呢。

    “公子。”外人催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魏凤急道:“你先在外侯着。”

    其实这回的动静有些大了,饶女迷迷糊糊蹭了蹭,随后猛的一下睁大了双眼。

    “少夫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顾不上现在应该是尴尬还是郎情妾意,急促促刚穿好里衣,饶女刚下床,腿心发颤脚一软就要倒。

    魏凤一把扶住她:“没事吧?”

    “嗯……”饶女整个人都羞红了脸,早知道那药的作用这么猛,那香料就不应该点那么久。

    魏凤看着她这个模样,心疼的扶住她的腰。“很疼吗?”

    “嗯……”

    在屋外催促的老妇人一进来,就闻到了一丝□□的味道。在看着他二人,一个精神抖擞,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心下也全是明白了,把他俩打发了出去后,收拾了床单就去找秋夫人。

    魏凤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我会负责的。出去后我会娶你……如果你回还愿意的话。”

    饶女垂着脑袋,低声道:“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魏凤没说话,只是不露痕迹的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路管事急跑来道:“夫人,您先回去吧!”

    饶女抿了抿唇,不解道:“为何?”

    “老爷请了大夫马上过来,你快回去休息”路管事偏过头又对魏凤道:“公子,老爷让你去前厅!”

    魏凤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正厅内,魏江板着一张脸,一旁的秋夫人面上也是难得的严肃。

    魏江嚷嚷道:“昨夜是怎叮嘱你的,你竟这般管不住自己。”

    秋夫人劝道:“老爷!”

    魏凤惊道:“你怎么知道!”

    “你…你…”魏江半天也不知怎么说。

    秋夫人小声接话道:“你昨夜也太不知克制了,前三月要养胎。你倒好,竟然这般……叶儿昨日都见红了。“

    魏凤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莫不是…看了…”

    “早上李婆子去时就发现了端倪,我已纪差大夫来给叶儿看了。”

    魏凤脱口而出道:“不必。”

    魏江骂道:“什么不必,行事这般不顾后果,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秋夫人肃道:“凤儿,你太不懂事了。女子若是落胎对身子影响可不小啊。”

    魏凤还想在说些什么,瞟到层外那一抹鹅黄色,她在屋外偷看。

    他抬高音量大声道:“儿子知错了,这就去跪着。“

    路管事找不到人正着急呢,见饶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后,急道:“少夫人,你可算回来,让这位张大夫给你看看。”

    张仲应整个人呆愣在原地都傻眼了。

    饶女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张大夫。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劳您看看。”

    张仲应硬着头皮上前号脉,压根不是有孕在身的脉象,抬头对上她那威胁的眼神,颤声道:“……无事。”

    路管事不放心道:“您在看仔细些。”

    饶女摸了摸小腹,不放心道:“是啊,我这肚子可才一个月啊,怎么昨夜见了红啊。”

    张仲应飞快收手,转身写下药方,递给了路管事。

    “饭后喝!”

    路管事接过后,还想再问些什么。见他拎起药箱,头也不回就走了。

    饶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大夫年纪转轻,怎么请他来。”

    路管事道:这张大夫可是有名气的,公子也是他提供的信息才找回来的。”

    饶女点了点头,看着路管事呆呆哎呀了一声,僵硬道:“我肚子疼,你快些将大夫请回来。”

    张仲应三根手指又颤颤巍巍的扶上了她的手腕,她将路管事打发走了后,缓缓用一块绢布包着昨夜的香料递给了他。

    张仲应接过后,兴奋道:“是母香!”

    “这香料果然有问题。我闻着只是普通的花果香,并设什么其他的迷香在内,只不过乍一闻是有些些不适。”

    张仲应道:“不错,这便是此香绝妙之处。”

    饶女阴沉沉道:“这么说,他之前便是被人用药催残至此。”

    “那日,我以清心丸压下其体内剧毒,但终究未曾解其毒。今日,这母香一经入体。便是这世间最烈的春-药。”

    这般下作的手段,魏凤兄长死时他在,但却不愿多说。看来,这药多半是那人所下。

    而那日大胡子的态度。更是她是让人起疑,这件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饶女冷声道:“张仲应,我要你向老爷夫人回禀,此香料没有问题,但公子却有问题。”

    她来到祠堂内,见魏凤盘坐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盯着面前牌位出神。

    “看什么呢?”

    魏凤瞥了一眼身侧施施然走过来的娇美女子,道:“看这些死人牌位,想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

    饶女温柔地笑,把怀里衣服递给他道:“这是你自家的祖宗,没有他们哪来的你。”

    魏凤接衣服的手一顿,奇道:“给我衣服做什么?”

    “要劳烦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了,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大胡子。”

    魏凤看着她,柔声道:“我也不喜。”

    “没关系,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出来后,我会让你看不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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