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

    饶女心虚地将腰牌挂在了腰带上,不以为然道:“怎么说话呢,你有后路,我还不能有吗!”

    魏凤鼻子里哼一声:“那世子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一条碎石铺的笔直,地贯穿整个院子,甬道尽头房屋前站着几个小厮。

    饶女想也没想,拉着魏凤准备开门进去。

    小厮拦在他二人面前,骂道:“什么人,胆敢进我家小姐闺房。”

    饶女将挂在腰上的牌子黑了晃。

    小厮立马狗腿道:“原来是世子殿下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进去给您通报!”

    一开门屋内刺鼻的熏香扑面而来,一女子娇弱躺在床上,柔声道:“世子,人家病了一夜了,你怎么才来看人家。”

    二人呆愣在原地,看着礼部尚书刘家小姐做作的模样。

    刘小姐诧异道:“你们是谁?”又轻头问带头的小厮:“你不是说世子来了吗!”

    “小姐,这……”

    “没错,我们就是世子的人。”饶女又晃了晃腰牌。

    片刻的鸦雀无声后。

    刘小姐看着她,皱眉道:“你又是谁?世子为什么会让你来!你和世子又有什么关系?”

    饶女拧了拧眉,肃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什么要推你的好姐们下水。“

    刘小姐呼吸一滞,手指死死拽着被子:“是世子这么问的。”

    饶女想了想,点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刘小姐重重吸了一口气,骂道:“分明是那个贱人先推的我。”

    魏凤出言提醒道:“姑娘慎言,那可是你的好姐妹。”

    刘小姐嘲讽道:“哼,什么好姐妹,她就是想和我抢世子。”

    二人对视一眼,眼愁着这位刘小姐越来越爆燥,掉头前往下一处,户部尚书沈家小姐处。

    “沈小姐,我们是世子的人。”

    书案后的沈小姐放下手中的书籍,声音不掺杂一丝情绪:“那腰牌,你们就差别头上了,我又不是看不见。”

    看来这个情绪有点太过稳定了。

    饶女小心翼翼开口道:“刘小姐说,是你推她入水的。”

    她眉间闪过一丝不悦,很快掩饰了过去。道:“胡说!分明是一个商户女推的我们。”

    “!!!”

    二人无功而返,果然情绪不稳定。一点话也套不出来。

    饶女垂下眼眸,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两日可是都没什么收获,明日再得不出结果,我就真得舍弃那四十多人的性命了”

    “你明日何时跑。”

    “夜半吧!”

    魏凤双手环抱,无奈道:“夜半……城门上锁了。”

    饶女一拍大腿道:“那不行就白日里寻个由头出城,你假装土匪劫走我,这样起不一举两得。”

    魏凤点头道:“不错,有理,明日辰时见。”

    “嗯?你同意了?你怎么不劝劝我?”饶女追着他后面问。

    第三日,两人刚到城门处就被守门再次拦了下来。守门看着饶女骂道:“怎么又是你。”

    饶女心虚的拿了腰牌挡着脸:“我今日有腰牌。”

    魏凤将饶女往怀里拖了拖,不耐烦道:“特意拿过来给你看的,下次别再拦我们家小姐了。”

    守门深吸一口气,让了路:“你们走吧!”

    魏凤冷笑道:“不必!”

    “啥?咋又不走了?”

    他这变化多端地情绪,让饶女有些摸不着头脑。

    魏凤拉着饶女掉头就走。他动作强硬,饶女挣扎不开,眼瞅着这大好机会被他给浪费了,朝着守门侍卫喊道:“等等!我下次来,你记得放我。”

    镇国公府内因他二人的逃跑,己经乱成一团了。有一眼尖的小厮看到他二人后,高声呼喊道:“回来了,回来了。快抓住他们!”

    管事的上去给他一脚干倒,微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们跑路了!”

    魏凤横了他一眼,冷声道:“去请三家人过来,我已查明真相。”

    饶女睁大双眼看着他,拉着他低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查清楚了。”

    魏凤按着太阳穴:“这两日陪着你装傻充愣,我已经很累了。”

    饶女收回目光,轻声说:“你早就看出来了?”

    魏凤看着她愤愤道:“这么简单的局,你是个生意人难不成还不明白。只要今日你跑了,那所有的罪就是你,他们也在等你跑。”

    她昂首点头道:“你这话有些熟悉,非常像我曾经的谋士。”

    魏凤看了看她,生硬地道:“你平子里不用动脑子吗?”

    属实,魔尊座下谋士确实不少。在这种花钱不用白不用的情况下,饶女确实省不少事。

    “我有谋士,我做决断就行。”

    魏凤扯了扯嘴角,多说无益,在三家齐聚时。伸手解了饶女衣带上的腰牌。

    镇国公从未见过魏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又要如何自证她的清白。”

    “他是我的打手。”饶女从他伸手探出了一个脑袋。

    “我手中是世子腰牌,请问世子何在。”

    饶女在他身后摇头晃脑重复道:“世子何在啊?”

    魏凤捏住她脸,往边一拉。

    “疼疼疼疼疼!”饶女从他的手下挣扎出来,揉了揉脸蛋。

    镇国公夫人看到他手中的腰牌后,吃惊道:“世子怎会给腰牌给你……”

    “住嘴。”镇国公出声制止。

    一提到世子,镇国公一家的态度实在是怪异的很,看来这个世子倒是一个突破口。

    镇国公给了身后的老仆一个眼神,老仆颤颤巍巍上来伸手道:“这位打手,给老奴便好。”

    魏凤点头,给了老仆。“老人家收好。”

    刘大人哼道:“说的是归还世子,世子人呢?”

    沈大人语气也有些不悦:“世子迟迟不敢露面,难不成这件事世子有关系。”

    三家都希望另外俩家互撕起来,谁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起来。

    魏凤淡淡道:“还请诸们与我们同去看一场好戏。”

    镇国公夫人僵在原地,她的手不易觉察地颤抖起来。“老爷,我身体有些不适。”

    镇国公挥了挥手:“你留下吧。”

    昏暗的光线照在这破旧的戏台子上,远远看上去,这戏台反而是一半在光中,一半陷入黑暗里。叫人平生生出一股寒颤。

    饶女低声道:“那日,我们见到的好像不是这样。”

    魏凤神色也有些紧张起来,“有些古怪。”

    镇国公走近后,见到坐在台下满脸笑意的世上时,面上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

    镇国公颤声喊道:“儿……”

    刘大人表情复杂道:“世子,莫不是撞邪了。”

    沈大人也诧异道:“世子不是重病了?怎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世子也如同听不见一般,自顾自的的看着台上。

    耳边响起咿咿呀呀的小曲,戏开始了。饶女忍不住看向台上,还是那个花角在台上步步生莲。

    不知是谁先开口喊道:“你们听!”

    饶女看着台上笑眯眯地道:“不仅唱的好,还跳的好。”

    在此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开始左顾右盼。

    “你胡说什么!台上哪有人!”

    魏凤并未觉察异样,道:“好了,都别在装了。”

    饶女略略回神。见这些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些诧异:“你们……都看不见吗?”

    镇国公走到世子面前,拼命拽着他。可世子却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稳稳的坐落在哪儿。

    “跟爹走!”

    看来这件事情,不止那么简单。和这位镇国公脱不了干系。

    镇国公压着怒气道:“你们还不过来帮忙!”

    台上的花角停了下来,噗嗤笑了一声,低头道:“别喊了,他们这些肉眼凡胎。能看得什么呢?”

    他这话说的,仿佛他和镇国公认识了很多年一般,饶女看了看他口中的肉眼凡胎,一个个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镇国公吼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关我儿什么事!”

    话音未落,世子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儿!”镇国公慌乱的抱住了他。“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台上的花角并未回答,现下倒得倒,没倒得饶女和魏凤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镇国公听到躺在地上的世子呢喃:“狸奴……”

    镇国公整个人顿时呆住了,松开了扶着世子的手:“这件事和这位于小姐设关系,你们走吧。”

    饶女提醒他:“可我被污蔑的事情还没解决。”

    “于小姐放心,我自会解释。你家未来一年的单子我们镇国公府包了。”

    听到这里,饶女终于放下心来。

    “好勒,我们这就走。”

    耳边传来一阵诡异的哭喊声。“你没命解释,一个都不能走。”

    戏楼陷入一阵死寂,仿佛置身与一片黑暗之中。地动山摇降临,打破了这些。

    昏暗的光亮照了进来,只见那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昏睡。有些面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而有些却是惊恐的神色。

    魏凤抱起昏睡过去饶女,轻轻晃了几下。

    “于叶!……为什么我没事。”

    狸奴直言道:“因为我俩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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