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吗

    【6.12,亨廷顿大道中段(美,波士顿)17:00,狙/击。——Gin】

    【了解。——Canadian】

    ……

    【6.20,舍麦路(美,芝加哥)7:00,望风。——Rum】

    【了解。——Canadian】

    ……

    【7.03,白鸠基地T304(芝加哥),复查。——Boss】

    【收到。——Canadian】

    ……

    【8.06,白鸠基地T304(芝加哥),复查。——Boss】

    【收到。——Canadian】

    ……

    【9.07,白鸠基地T105(波士顿),复查。——Boss】

    【收到。——Canadian】

    ……

    【9.17,泰晤士河畔南岸(英,伦敦),处刑,让我看看你的能力,Canadian。——Boss】

    【收到,定不辱命。——Canadian】

    ……

    【10.6,白鸠基地T304(芝加哥),复查。——Boss】

    【收到。——Canadian】

    ……

    10月秋风萧瑟,寒气逼人。

    月城匠一身黑色风衣、作战靴,戴着面罩和鸭舌帽从基地里走出来,面罩下面色淡漠,帽檐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一路上避开了大多数成员,寥寥几个避免不了遇见的,也慑于他身上凛冽的气质,遥遥避开,让出道路。

    组织位于芝加哥的基地地面上伪装成了一座制药工厂,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宝马从药厂驶出。

    车速并不快,与组织里那群爱飙车的超速爱好者不同,平平稳稳的,是交警见了都懒得查的程度。

    宝马沿着街道行驶,缓缓停在一家咖啡店门前。

    月城匠下车,锁住,轻轻撩开门帘。

    “Good afternoon,kumoi.”店员是个30岁上下的开朗年轻白人男性,见到熟客进店,愉快地招呼了一声,“还是一杯美式吗,亲爱的?”

    “有劳,安德鲁。”月城匠冷淡地颔首,迈步走上二层。

    云居拓也,男,21岁,公安苦心为smile营造的对外身份,经得起从头到尾细细检查,月城匠现在不方便使用代号时的对外身份。

    被称为安德鲁的店员显然见惯了月城匠冷淡的样子,热情丝毫不受到影响,“OK——Wait a moment.”

    二层靠里有设计时很为客人隐私着想的隔间。

    月城匠在其中某一间的门前顿了顿,拉开门坐了进去。

    不一会儿,安德鲁送来他点的美式咖啡,临走还贴心替他带上了隔间的门。

    “Thanks.”月城匠微微点头致谢。

    “扣——扣”

    “扣扣——”

    “扣扣”

    安德鲁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附近后,隔间的木墙另一边传来清晰规律的细小敲击声。

    “扣扣”

    “扣扣——”

    “扣——扣”

    月城匠不动声色垂下右手,在木墙这一侧敲击出一串约定好的声音,作为回应。

    片刻。

    隔间的木门一开一合,发出轻微的“吱”声。

    来人沉默着坐在月城匠对面,没有急于说话,仿佛在等待什么。

    月城匠从怀中的口袋里取出几个小零件,双手一阵操作后,组装成一个巴掌大的装置。

    装置底座上一个芝麻大小的光点呈绿色,正在不断闪烁。

    信号屏蔽仪,他自己组装的。

    绿灯闪烁,证明周围装置运转正常,未检测到不明波段。

    即,安全,可以说话。

    右手拉下脸上的面罩,包裹在黑色手套里修长的食指抬起,将帽檐顶起来了一些,露出双眼。

    右手落在身前的桌面上,端起徐徐升起白汽的咖啡,小抿一口。

    来人,就是青森正人,抬眼对上一片平静如冰湖湖面的铁灰色,没由来一个寒颤。

    两人上次坐在某处,正式地面对面谈论事情已经是几乎半年前的事。

    自从卧底培训结束,正式开启潜伏任务后,两人交谈就只是邮件上公事公办的简洁对话了。

    纵使见面,也不过匆匆擦肩而过,彼此装作陌生人的样子,不曾抬头看对方一眼。

    半年时间不长,眼前年轻上司的面孔似乎还是满是书卷气的样子。

    半年时间也好像很久了,同样的面孔却只能给人隐隐的危险感。

    对方此时坐在椅子上,脊背微曲,却没有靠着椅背,身体如紧绷的弓弦,周身凌厉的气质像是有一柄手/枪顶在头顶,充满攻击性。

    联络人与卧底之间是最亲密的战友关系,卧底训练的半年足够他与某个看似冷淡的上司兼学弟相识相熟。

    一定很累吧,青森正人在内心叹息。

    连他这个除了九月中旬去了一趟英国伦敦准备救人相关之外,一直在国内处理文书事宜的联络人都疲惫如此。

    汇报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半是吐槽半是关心。

    “很危险吗,最近?”刚说完,青森正人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卧底哪有不危险的。

    他讪讪一笑,赶忙找补道,“您的左肩……严重吗?”

    月城匠是左利手,作为联系最紧密的联系人,他当然是知道的。

    一个左利手用右手拉下面罩,用右手端咖啡……

    虽然他了解到月城匠以前在警察学校时,也是以使用右手为主,但是想起之前的情景,由不得他不担心。

    月城匠喝咖啡的动作顿了顿,大抵是对自己的联系人一不小心变成了忧心忡忡老父亲风格有点不适应。

    “没事,”左手插在口袋里,动了动手肘,以此证明无碍,“放心。”

    感受到左肩皮肉上伤口传来的刺痛感,有点无奈。

    他的左肩好像被诅咒了一样,半年之内已经被子弹打穿了两次了。

    琴酒打穿了一次,花费了17天左右恢复完全,小半月前竟然又被子弹打穿了。

    这次是给组织任务做手脚,伤口肯定不能让组织发现,最后自己在安全屋单手完成了清创上药和包扎。

    幸亏伤口在同一位置,过了10天伤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从外表看不出又受了一次伤。

    不然今天复查说不定要出点什么幺蛾子。

    咖啡杯放回桌子上,将最后一口咖啡咽下去,苦涩的余韵在口腔回荡。

    “很明显?”

    “啊?”青森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明显吗?”月城匠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同时有意识压下被疼痛激起的攻击性。

    青森正人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

    身为有一定公安工作经验,了解黑衣组织部分信息并且接受了卧底联络人培训的公安,不可能不知道卧底工作的危险。

    青森正人会问出“很危险吗”这种问题,一定是他有什么东西变化,以至于触发了青森正人的某根弦。

    而隔间内唯一个变量,他自己的改变,就是亲手杀了人,以及接受了洗脑。

    培训结束后的半年里,他在5月30日接受了第一次洗脑,之后分别在7月3日、8月6日和今天——10月6日进行了三次巩固式洗脑,又在9月7日进行了一次复查。

    洗脑结束的第一天往往是最难受的一天,两种思维在脑海里对抗搅得大脑昏昏沉沉,针对“损害组织利益”想法的阻击也格外激烈。

    偏偏有些事情要尽快确认不能拖延,这次见面无法避免地约到了刚洗完脑的时间。

    方才刚出基地加上状态不佳,又是为了讨论之前背着组织搞事情的后续,他身上属于那群乌鸦的恶劣气息没能收敛干净,兴许吓到青森了。

    “呃嗯?您还真敏锐啊,”青森正人反应过来,再次确认了一番,摇头,“现在没有了。”

    “那就说正事。”

    “是,”青森正人正色道,“您离开后,9月17日晚10点,我将昏迷中的W通过邮车运送至3号码头,按照接应人员的安排登上1号货轮,从货仓转移至日本,再转移至公安的一处安全屋。中途W苏醒过一次,未等完全睁眼,我补了一针麻醉,W持续昏迷到着陆。”

    “W苏醒后我并未与其见面,黑田长官与其交谈后,对方感谢我们的救援,同意将掌握的有关黑衣组织的情报共享给我方,但要求我方帮助其联络MI6,被黑田长官拒绝。”

    “黑田长官预计将其软禁,由公安监视,直到您结束任务。”

    “接触过W的只有黑田长官、您和我,同时W并没有见过您和我的样貌。”

    月城匠颔首,青森正人的办事能力一如既往令人放心,黑田长官在后方也给足了支持。

    W没有见过他和青森,说明无法泄露出他们的信息。

    而W提供的有关黑衣组织的情报,对公安了解追查黑衣组织应该能有所帮助,特别是将要潜入组织的其他卧底。

    黑衣组织的势力庞大,犯罪的足迹遍及全球。

    除了日本公安,英国MI6,美国CIA、FBI,还有法国DGSE,俄罗斯SVR,加拿大CSIS,德国BND等等很多国家安全机构都在追查。

    各国的追查方向不完全相同,从MI6那里搞到的情报,自然可以填补一些日本公安情报上的不足。

    W就是MI6负责追查黑衣组织的成员之一,虽然级别不高,与组织的牵扯也不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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