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清平乐

    长公主是个傻子，却有个极重她、护她的驸马。

    满朝文武笑话他们，说前朝叛臣和傻子公主，正是绝配。

    于是驸马揭竿而起，公主手刃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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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载，雍和二十五年，清平长公主薨，驸马哀恸欲绝，随后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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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没入躯体的时候，她问，你爱不爱我？

    他沉声答，爱。

    清平不信，忍着疼痛抬起眼睛来打量他，看见面前这个男人满目的心惊和愠怒，一双手按在她腹前按得死紧，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止住她伤口流出的血一般，又大声嘶吼着让叫御医。

    她扯了扯嘴角，爱，爱哪里？

    全部，所有。他说。

    这个男人，这个带刀佩甲，风尘仆仆从遥远的边境赶回的男人，要夺她父兄的江山，要坐她父兄的宝座，要把她囚于金笼，还要把她锁在面前，却说爱她。

    清平再扯了扯唇，可我不爱你。

    噗呲一声，染血的匕首被她亲手拔出，又在下一秒狠狠扎进面前人的胸膛。

    他不可置信中完全无法阻止。

    想要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么？她昏昏沉沉这么想着，直到此刻，他才算是把当初利用她、抛下她的债给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