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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熟悉的陌生人

    拿出藏在鸟上面的信,白清歌看了以后就不禁一脸的严肃,眉宇间满是愁容。

    白清歌:“上面说徐桂和刀疤他们要过来城外,而林文被留在了城内。”

    王敬凡:“他们来城外做什么?”

    白清歌摇了摇头:“看样子免不了兵戎相见,不管情况如何,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卢小安:“铃儿没有跟来吗?”

    白清歌摇了摇头:“她被留在了城楼内,不知为何徐桂没有带她来。”

    白清歌知道卢小安的心思,他允许卢小安可以趁徐桂不在回去看江铃儿,最好能找到让江铃儿恢复正常的办法。

    休息好吃了一顿饭以后,卢小安跨上马再次出发,刚从城里出来这回还是要回城里去。

    卢小安:“白大哥!”

    现代人的习惯还是没有改,他不习惯叫白清歌师父。

    白清歌笑着和卢小安告别让他注意安全。

    卢小安拿出老先生留给白清歌的信:“这个是一位老先生给你留下的信。”

    白清歌收下信以后马上就打开来看:“这是...果真如此?”他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王敬凡将卢小安的布袋子递还给他:“重新为你装了观音圣水还有薛橙的水袖,孔繁阳的装备也升级了,旧的护腕什么的都给你了。”

    卢小安收好自己的东西和大家告辞,说这次一定要将铃儿带回,她不回来就给她绑回来,说完就驾着马走了。

    这次他也是将马匹藏好,然后偷溜进城楼中,趁着夜色穿梭在各个房间外,终于在最偏僻的一处寻到了江铃儿。

    江铃儿看起来在房间内没什么事情可做,她仅仅是坐在垫子上面打坐,偶尔头发会凭空飞起,随后身上就会冒出血。

    她最后口吐鲜血倒在了垫子上,看起来是昏睡了过去。

    卢小安看的心急刚想要闯入江铃儿的房间,就发现有人过来。

    来人也是额间有个红点,不似江铃儿额间的红色火焰标识。

    那人说:“铃儿姑娘你还好吗?”

    江铃儿刚想开口讲话嘴巴里又吐出了鲜血,她只能摇了摇手。

    那名侍女为江铃儿擦净了血迹,然后喂她喝下治病的药,又留下一些外伤的金创药就被江铃儿打发走了。

    期间有小厮为江铃儿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木桶,水也烧的是热热的,看起来徐桂在衣食住行方面未曾亏待了江铃儿。

    江铃儿调整好以后觉得没有了大碍,这才脱下衣服避开伤口走进木桶中。

    江铃儿感觉到今天的水格外的多,她刚刚进去就溢出很多的水来,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这时倏地从水中冒出来一个人头,这人不是别的人竟是卢小安。

    江铃儿毫无波澜地盯着卢小安,问他:“你不是死了吗?”

    卢小安侧了侧头控出进到耳朵中的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

    江铃儿从水中抬起手臂用力地掐住卢小安的脖子:“那我亲自送你一程可好?”

    同为玩家,卢小安的力气自然大一些,他扣住江铃儿的手腕:“你先别急着动手,你就不问问我来是做什么的?”

    江铃儿依旧是毫无温度地说:“我不想知道。”

    这回卢小安急了:“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江铃儿再次发力想要掐死卢小安:“没兴趣。”

    卢小安面对江铃儿的攻击还算是游刃有余的,只要对方不用念珠他就有获胜的把握,现在的江铃儿明显是忘记了如何召唤念珠进行射击的。

    可就在卢小安以为自己赢定了的时候,江铃儿额间的火焰开始发光发亮,她力量大增慢慢开始反客为主从水中缓慢升起。

    卢小安认为对方在水中泡澡根本就不会来真的,毕竟容易走光,可看江铃儿认真的样子发现对方竟然是跟他来真的,这时候卢小安才开始慌了。

    江铃儿:“我让你再也无法纠缠我。”

    她掐着卢小安的手越来越用力,身体也慢慢从水中浮出。

    卢小安见状着急地低声喊着:“走光了走光了!铃儿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走光啦!”

    卢小安被清欢的为人所影响自觉应该是个君子,他马上偏过脸闭起了眼睛没有趁人之危,不过为了保命他的手还是在顽强地抵抗着。

    忽然空气中出现了血腥气,下一秒江铃儿就瘫倒在了卢小安的怀里。

    和刚刚的情况一样,江铃儿凭空受伤了,只是这次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卢小安怕被人发现,他迅速召唤出黑水袖将怀中的人包裹起来,然后抱着人消失在了城楼的黑夜中。

    等江铃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睡在哪里,躺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床而是石头上,只是石头上铺上了厚厚的衣服,自己的身上则是围着黑色的绸缎。

    她环顾四周,借着微暗的烛光看到脚底那处有衣服,她自从在清楼中诞生后就没有再碰过粗布衣服,一直以来只穿华服,此时看到这种粗布衣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起来非常的不适。

    江铃儿自知如果不穿的话便什么都没有了,卢小安那副穷小子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为她准备漂亮的衣服。

    比起自己晕过去以后被掳走,江铃儿此时更在意的是没有华丽的衣服可穿。

    她光着脚走出山洞,看到卢小安就守在山洞口正在烧火烤鱼烧鸡,肚子也饿了的江铃儿无所谓一般坐在了卢小安的旁边,看样子是等着烧鸡熟透了第一个尝尝鲜。

    卢小安目不转睛地盯着烤鱼和烧鸡没有转过头去看江铃儿,他不想见到铃儿对他冷漠的态度和没有温度的眼神,她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明明是最亲近最熟悉的存在,怎么说成为陌生人就成了陌生人呢?

    卢小安转动着烤鱼:“身子好些了吗?”

    江铃儿点了点头:“好多了,比城楼内的伤药好用多了。”

    卢小安:“好了就行。”

    他是用王敬凡提前准备的观音圣水为她疗伤的,肯定比寻常的丹药好用。

    卢小安对着火堆笑着说:“这次你怎么没有掐着我的脖子吵着要回去?”

    江铃儿:“我一直都想出来看看,只是没有机会,既然你帮我创造了这次机会,我当然要玩个够再回去了。”

    江铃儿一心为徐桂护法,只不过她唯一的奢求就是能出来游山玩水,本来她以为的游山玩水会是坐着大马车,还有好多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厮和丫鬟,结果真的出来了竟然是身处荒郊野岭身边只有一匹马的游山玩水,好在还有烤鱼和烧鸡吃,要不然江铃儿肯定会马上调头回去的。

    卢小安坐在她的一旁闷闷不乐:“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江铃儿:“不用说你也是我的相好吧。”

    卢小安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反问:“你怎么总是在受伤?不怕伤情太重死掉吗?”

    江铃儿轻飘飘且理所应当地说:“为主人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话卢小安一下子就急了,他转过身捏着江铃儿的肩膀大声道:“你自己的命凭什么为他去死!你告诉我,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铃儿空出一只手拿起烧好的鱼吹了吹:“他的伤会转移到我的身上,至于命嘛...”

    卢小安抓着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命我就不知道了,徐桂他...”

    卢小安甩开江铃儿的肩膀,他生气了:“别跟我提他的名字。”

    江铃儿的话被打断的莫名其妙,重新改口:“主人他...”

    卢小安:“你别叫他主人。”

    卢小安站起身开始原地乱窜,而江铃儿则坐在一边无所谓地吃起了烤鱼。

    最后卢小安用力地跺了一下脚:“不行,铃儿你不能死,我绝不会让你死的,还是为了那个徐桂!”

    卢小安突如其来的话让江铃儿吓了一跳,她心里想,我死不死的与你何干?管的倒是多。

    江铃儿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我的命凭什么由你说了算?”

    卢小安反击:“那你的命凭什么由徐桂说了算?况且他是要你死的!而我是要你活。”

    “哈哈哈。”江铃儿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徐桂而生的,到时候需要她为主人而死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深知自己的命运安排,所以想在献身以前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卢小安看到她额间的朱砂印记恨得要命,同时也心痛心疼的要命,他当然知道江铃儿是被徐桂迷了心智,冷漠不是她,没有温度更不是她。

    江铃儿最是温暖的人,卢小安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重新坐回江铃儿的身边,用手指轻抚上她额间上那个罪恶的朱砂印记,他在心里暗自地说:“我一定会让它消失的,相信我铃儿。”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牵着马来到了山下,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城,甚至是没有走远,只是卢小安觉得这群人如果要找江铃儿的话肯定是去远处找的,所以他就选择了相对危险的地方来躲避追捕。

    卢小安在山脚下跨上了马,他对着江铃儿伸出手:“那要不要出城去玩一圈?”

    江铃儿听他这话马上展露了笑容:“去哪儿玩?”同时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卢小安的手掌中。

    卢小安:“去城外好玩的地方玩。”

    他用力一拉,就把人拽上了马背。

    卢小安选择从林中的小路溜出城去,因为马跑的并不快,两个人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

    恰逢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的,他们在林中还可以闻到泥土混着青草的清香。

    因为出发的时间很早,太阳才刚刚升起,走过路过的叶子都布满了露珠,滴答滴答。

    卢小安发现,现在的江铃儿变得爱笑了很多,她虽然被徐桂所禁锢住,但整个人变得比以前轻松了,没有命运附着的沉重枷锁,更没有因为美欢而承受的仇恨。

    这样的江铃儿是卢小安未曾见过的,一时间他竟然希望江铃儿可以一直如此就好了,快乐地笑下去。

    他骑着马开始提速,有些冷冽的春风吹到两个人的脸上,潮湿的感觉是那露珠,充满生机又充满希望。

    他们策马跑出林子、跑到城外、卢小安就想这样不停地驾着马带着江铃儿一直跑,跑出游戏再也不回来,他不想她死。

    一路出城,最后才在一间小小的客栈门口停下。

    老板和他家的小儿看到有客人来就出门迎接,这附近的村落有着白清歌他们的保护所以还是很安全的。

    小店照常营业,外面的桌子三三两两坐着前来吃早饭的客人。

    老板这时先端上了一壶热水,卢小安拿过热水给江铃儿和自己主动倒上了茶水,茶并不是什么好茶,只是些廉价的茶叶梗而已。

    江铃儿在徐桂那边一直喝的都是顶级的茶叶,现在见到这种廉价的茶水忍不住伸出手推走了茶碗。

    卢小安看到了她的动作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他和老板要了些食物就和江铃儿说起了闲话。

    卢小安:“你看那些村民,他们过的日子平静又安稳的。”

    江铃儿并不清楚卢小安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她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同时还探出头来瞧了瞧。

    她看到村民们喝着稀饭吃着饼子,有说有笑的,拉扯着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狗把谁家的小孩给咬了,那家人不干非要讨个说法呢,还让小孩到有狗那人家的门口打滚儿痛哭,听说小孩儿哭的鼻涕泡有那么大呢。

    周围人听到小孩儿的鼻涕泡吹得老大,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哄堂大笑,就像是自己瞧见了般。

    听到此处,卢小安在隔壁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铃儿“哼”了一下,摆明了是不屑的态度:“这有什么好笑的,一会儿就上菜了听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吃不吃饭了。”

    江铃儿闹别扭的样子卢小安觉得有些稀奇,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子的。

    好一个娇俏可人的女生作态,怪不得也曾为清楼的花魁呢。

    卢小安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江铃儿的脸,被早春的风吹透了的脸有些凉,冰冰凉凉,而卢小安的手掌心是温热的,干燥又温暖。

    一时间,江铃儿感受到来自卢小安身上的体温有些熟悉,她愣在这边任由对方的温热传递过来。

    “你们的面来了。”老板这时端上了两碗面,是满满两大碗的卤肉面。

    回过神的江铃儿抬手拍走了卢小安的手,还反驳说:“这日子有什么好的?吃饼子喝稀饭?”她再次将茶碗推的远了些。

    卢小安笑着摇了摇头递给了江铃儿已擦干净的筷子,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江铃儿失忆以后就变得极为讲究。

    两大碗热气腾腾的卤肉面,因为卢小安刚刚加了钱,所以碗中的肉也是给的十分实惠。

    卢小安习惯性地把自己碗中的一块肉夹给铃儿,铃儿本是吃着面的,可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卢小安就这么做了。

    江铃儿盯着那块特意给她夹过来的肉:“你果真是我的相好?”

    然而,卢小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看到不远处店家的儿子女儿正站在门口吸吮着手指头盯着他们呢,卢小安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些可爱,就招了招手让他们过来。

    两个孩子最开始还扭捏了一下,等卢小安指着肉的时候,两个小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他抱起两个小孩喂他们吃面和肉,江铃儿瞧了后就忍不住总是去瞧。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起卢小安,内心中不知何时染上了充盈的幸福感,嘴角不禁上翘,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吃了一碗面以后的江铃儿觉得口渴,她想都没想端起茶碗就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茶水纵然不是什么好茶泡出来的,但刚刚吃完这碗喷香的卤肉就喝到了解腻的茶叶水,江铃儿觉得满足无比。

    吃饱喝足以后两个人又打包了一些干粮准备留在路上吃,伴着村民们的闲聊和说笑,两个人一同骑上了马离开了村子。

    刚刚他们和老板打听到了哪里有卖马匹的,就在不远处的镇子上,那里布满了白清歌的人也是很安全的地界儿。

    卢小安带着江铃儿一同赶路看起来很是开心:“走啊!我们一起去买辆马车。”

    江铃儿见他的傻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笑,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春风再次拂面,捂热的脸再次被吹得冰冰凉凉,只是心中会涌出一些暖流、袭满全身,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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