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羽将窃听器融入自己的骨骼里面，待一切装备完好之后，他走到徐笙房间，床边温柔的看着那人睡颜，他忍不禁摸了摸那颗性感的颊边痣，喉结不断吞咽，嘴里不断分泌唾液。

    他像只恶狼一般散发着侵略的冷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如果不是徐笙的声音，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今天会做出什么事来，当那白皙透亮的嫩肉含在嘴里时，他真想一口咬下，感受着那人炙热的血液流经自己的口腔，甜美而诱惑，那样他们的血液就会融为一体，徐笙就会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都不会消失。

    面对徐笙的反抗，他更想继续深入进行，她的声音、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每一处都是触发他内心恶劣想法的兴奋剂。

    可没办法，为了能让徐笙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他必须抑制自己，克制身体的本能，将想要徐笙的这种想法埋葬在心底，当然为了徐笙，他做什么都愿意，除了离开她。

    他去学习人类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去学习人类渴望的完美情人，为了能配得上自己心中的月亮，他开始修炼，打破废物的称号，一步步登上李氏集团的位置，为了能给月亮带来最好的保障，他不分昼夜的工作，学习人类社会的社交方式。

    姐姐喜欢温柔的，他就装的乖巧；姐姐喜欢美食，他就去学烹饪；姐姐喜欢长的好看的，他就重毁容貌一次又一次复生，直到符合姐姐心中口味的模样。

    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他都要比任何人都做的好，做的极致做的毫无破绽。

    因为站在姐姐身边的人，能配得上姐姐的人，只能是最好的人，而他要做那个人。

    他要做姐姐心里的人，也是姐姐心里唯一的人。

    五百多年的时光里，他并不懂得爱情，曾经的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待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面，过着一天又一天的重复时光，他经历日升，又经历日落，直到女孩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

    他跃过海域，游过海雾，待一切消散时，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下了蛊一般，目光总是跟随在女孩身上，呼啸而过的海风吹起他与女孩的羁绊，再也斩不断。

    他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自己家族里面的人那样幻化出双腿，他开始感觉到日升与日落的时间时快时慢，他第一次品尝到孤独与无能的滋味。

    他与巫婆做了交换，巫婆告诉他，当他得到心里渴望的东西之时，他也将会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能一直陪在徐笙身边，哪怕让他去死，他也毫无怨言。

    他想要徐笙爱自己，当然没有爱也可以，怜悯他也知足，只要徐笙身边的人是他。

    李清羽蜻蜓点水般在徐笙额头留下一吻：“姐姐，等小鱼回来。”

    暗夜之中，窗外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一切的故事又伴着雨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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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羽来到汪晨阳提出见面的咖啡厅，他在徐笙那边留了一半的人，李惘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面坐着，整个咖啡厅至少一半的人是李惘白的人。

    “好久不见了，1004。”汪晨阳笑的肆意，他主动叫了服务员，给李清羽点了一杯冰美式。

    李清羽对于汪晨阳感觉很厌烦，他就像小时候他在海底时，总会没事找事的鲨鱼，突然袭击他。

    “我想好久不见这个词并不适用于你我之间。”李清羽抿了一口咖啡，平淡冷漠。

    “好吧，直接进入正题。”汪晨阳也不想要再跟李清羽废话，开门见山：

    “你身上的那块宝石，我可以花钱购买，之后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汪晨阳向李清羽保证说，现在是硬的来不了，来软的了。

    “很抱歉，汪先生。”李清羽干脆了当拒绝。

    “哈，就知道你会这样，最烦看你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嘴脸。”汪晨阳笑嘻嘻的拿起手机，正准备拿给李清羽观看。

    “叮叮叮”李清羽的手机屏幕亮起，李惘白发来消息：

    徐笙家遭到袭击，遭遇病毒袭击，徐笙被掳走。

    李清羽下意识站起身来，他抓起汪晨阳的衣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顷刻间，咖啡厅里面的视线都向二人这边看来，李惘白的人手瞬间拿起武器对峙，汪晨阳这边的人也拿出家伙与李惘白这边的人欲要对打，店里面只喝咖啡的顾客瞬间所剩无几，一脸迷茫的看着两帮人。

    汪晨阳欠打的摆了摆手：“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吗？这里可是市区，你也不想第二天都是奇异美人鱼在曙城出现吧？”

    “徐笙不是你能动的人！”李清羽抓着汪晨阳衣领的手越来越紧，他双手青筋冒起，蓝色的眸光顿显。

    “动不动也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啊，1004。”汪晨阳故意加重了后几个数字的咬字。

    这是李清羽的生日，同时也是他作为两个月时的实验品代号。

    “说，你想做什么。”李清羽镇定下来，松开了汪晨阳。

    汪晨阳耸耸肩整了整西装的衣领，从裤兜里面拿出一只透明的白色针管，亲手放进李清羽手心：“自己注册，然后跟我走，不准让你的这帮人跟着。”

    李清羽二话没说直接打开那针管将里面的白色液体注射进胳膊的血管，霎那之间，一股电流袭击李清羽的全身。

    他控制不住闷吭几声，扶着桌角，勉强站起。

    “哎呀，看来徐笙小姐真是1004的软肋呢。”汪晨阳也没想到李清羽会怎么听自己的话，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原来人鱼真的会为爱情搁浅？

    真是有些可笑，不过是个低等动物罢了，有什么资格跟人扯上感情。

    但仔细一想，那个跟林霜有着相似长相的徐笙小姐，不容小觑。

    一会儿见面，当然要好好会一会儿那徐笙小姐了。

    李清羽跟着汪晨阳上了他的车，李惘白那边打来电话，汪晨阳主动的接过打开免提：

    “hello，老朋友。”

    “你要带他去哪里？”李惘白平静如水。

    “当然是去你之前呆过的老地方了，李sir不会忘记了之前的记忆吧，要不要我给你回忆一下。”话完，嘲讽的笑了几声。

    “你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林——”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汪晨阳斩钉截铁的打断李惘白的话，他怒火中烧，一脚踢在一旁的座椅之上。

    “我告诉你，李惘白，想抓我，先把你手里头一堆乱糟糟的事给处理干净了，1004已经是我的囊中物，你自己不愿意拿出来的东西，我当然可以去抢别人的。”汪晨阳说的义正言辞，仿佛这件掠夺他人的东西，甚至生命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仅仅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给过你机会了，对林霜我无愧，对于你，我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一枪崩了你。”李惘白情绪这时才有了一丝波动。

    “那多谢你大恩大德了，我真是没齿难忘。”汪晨阳挂断电话，直接将手机扔到车窗之外，之后给李清羽带上手铐。

    徐笙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她被五花大绑地绑在黑色的椅子上，嘴被胶布封着，自己面前是一大块透明的玻璃，里面是一片的海底生物，他们有的散发着奇异的色彩，有的则是长的凶神恶煞，有的内脏外露于外，却仍然生机勃勃的跳动，一切诡异而寂静。

    “徐笙小姐。”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穿着实验服的男士出现在徐笙面前，徐笙摇摇头，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长的的确十分像她。”汪晨阳抚上徐笙的脸，轻轻为她撕开嘴上的胶布。

    “你好，徐笙小姐。”汪晨阳礼貌的跟徐笙打招呼。

    “我想这种待客之道，没有谁能接受。”徐笙身子在颤抖，可嘴上却是一点都不想输。

    “这不是害怕徐笙小姐不愿意到深蓝做客吗？”汪晨阳没有丝毫要给徐笙解绑的意思。

    “之前网上的事情就是你做的吧。”徐笙看着眼前人模狗样的男人，使劲的挣扎着捆住自己的绳索。

    汪晨阳看着徐笙倔强的模样，笑容可掬回答：“徐笙小姐，我只是想要让你视频的热度更高一些，不过是简单让别人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

    “你为了污蔑我，杀死了两只海豹，仅仅是因为我不与贵公司的合作......这是我的个人意愿，与海豹有什么关系？”徐笙越说越气愤。

    “徐笙小姐，只是用了两条海豹的命换了你更高的热度，这也算是它们活着做出的贡献了，不好吗？我还给了那位老爷爷一万的出演费，你们都能挣到钱，岂不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汪晨阳抚摸着徐笙的那半张脸，他眼神有些迷离，迷离在徐笙精致的面容之上。

    “霜霜，你会喜欢这具身体吗？”冒出这句话来，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等一会儿你就能见到自己的熟人了。”

    随后汪晨阳走出了房间，一切回归安静。

    徐笙眼里的的恐惧与胆怯骤然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对着海螺呢喃了一声：

    “刚才的视频录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