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热?”男人在被热醒的女人耳边悄悄的说道。

    辛嫆掀开胸前的被子,她就快呼吸不了了。

    本来好心好意帮从外头回来的他暖一暖身子,没想到他后来完全跟点燃了一样,身上烫得跟个火炉一般,况且对方还紧紧抱着她,这让她怎么入睡?

    看来今夜她实属不该换上了这床厚重的大被子,就算再冷的天,只要有胤允宸这个大暖炉在,压根就不怕会冷。

    “嗯。”她轻轻低喃着。

    “那脱掉衣服。”他义正言辞道。

    辛嫆背脊一僵,她原本穿的就不多,再脱就没了。

    “不。”闭着眼,假装睡觉。

    身后的胤允宸弯唇一笑,继续给她传体热。

    黑夜中,两人有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殿下。”

    “嗯?”他的喉结抵在她的头顶上,滑动着。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身后的胤允宸似笑非笑,低沉道。

    “不能。”

    辛嫆猛然睁开了眼镜,似有薄怒。

    “为什么?”

    “你方才为我取暖,如今我身上暖和了,是该报答你的时候了。”

    说着这句话时,他腰上的重力又重了三分。

    她尴尬笑着,“不用,应当的,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只是怕殿下着凉而已。”说罢,她下意识微微远离了他滚烫的背部。

    “嗯?”男人的声线愈发低沉。

    说罢,他捞起她小巧的身子,将人老老实实按在床上,欺身而下,邪魅笑道,“那,换个方式报答?”

    一个干脆利落的吻落了下来。

    辛嫆睁着眸子吓了一跳,双手握拳抵着胸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拳头已经被他按在了头顶上方。

    她觉得既委屈又震惊。

    随后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而来,男人不知疲倦地亲吻她的唇,十指也被他紧扣在两侧动弹不得。

    “唔。”

    她被浅浅咬了一口,发出清浅的叫声。

    他身上的温度愈发发烫了,他弯着腰躬身在她的身前,如雨点般倾落下来。

    她咬了咬唇,眼角微红,唇角也被磕碰了一小块。

    猛亲了一顿,她已然累到头脑发昏,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辛嫆如同平常一样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又不见了。

    她私下一问,才知道男人已经率先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她起身梳妆,看着镜子发呆,忽而想起了昨晚半夜某人偷袭事情,等芸香梳好了发髻,便提着裙摆到隔壁的书房,小心翼翼地偷看正在一本正经办公的男人。

    男人低头时的下颌线清晰明朗,眉宇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英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君王不怒自威的气息。

    辛嫆倚在门口,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昨晚半夜那一幕,他满眼深情的样子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辛嫆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

    “公子这般勤政,想必此次微服出行的事已经办妥了?”她似笑非笑。

    心道,这人莫非是钢铁之躯不成,昨日半夜才回来,又与她胡闹了一个时辰,今日天不亮又起床,他不用睡觉吗?

    胤允宸看见她来,心情大好,放下书信,从书桌前走出来。

    “事情倒是进展得比预想中的顺利。”

    “醒了?”他声线低沉。

    “嗯。”

    “你似乎很少起得这样早。”他轻笑。

    辛嫆轻哼了一声,他这不是在暗示她平时都起得晚?还不是因为他昨晚的那个吻,弄得她有些心神不宁,故而有些睡不着了。

    他道,“也好,早些起身就能用早膳,走吧。”

    接着,胤允宸牵着她的手去了圆桌上坐下。

    两人又一同用了早膳,这才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

    “付知府和勾结的土匪头目已经全部押送至刑部大牢,我去一趟大理石观案,你若无事,可以在城中逛逛,眼下街上已经太平了,我让庄竹保护里。”

    辛嫆听闻,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建议很不错,但她自己一个人去逛街,总是有些闷闷的,便道,“我和殿下一同去吧。”

    胤允宸当然很希望她能一同前去,但垂帘听案这种政事,十分无趣,只怕她会闷得慌。

    “你若想去也无妨,怕你闷得慌,让芸香陪着你。”

    “嗯。”她道。

    早膳毕。

    初冬的天空虽然不下雪了,但是还是冷得很,辛嫆正要出门,却被芸香一把叫住。

    芸香手里拿着水云色的鹅毛披风走了过来,“小姐,外面冷,还是把披风穿上吧。”

    胤允宸从芸香手里接过披风,熟稔地给她穿上。

    辛嫆看着伺候人如此熟稔的胤允宸,此时压根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个帝王,此刻竟然委身给她一个妃子系披风,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正想着,淡水云色的披风已经妥帖的穿在了她身上。

    她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殿下大可不必这样的......”

    一个帝王,说他有所图谋,也不过是图谋她是容色罢了,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可令他图谋的呢?

    他若是想图谋她的身子,大可直接拿去好了,实在不必这般费力讨好。

    他低沉“嗯?”

    “殿下这般委曲求全,这样显得臣妾很......很难相处。”

    胤允宸笑了笑,拳头抵着唇角,“没有,是我自愿的。”

    辛嫆脸色一变,这感觉像是自己逼良为娼似的。

    虽然她把胤允宸比喻成后者确实有些不好,但怎么感觉自己倒像是辜负了胤允宸似的。

    “咳咳,殿下,咱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殿下的大事。”

    “嗯。”胤允宸拉着辛嫆坐上去大理寺的马车。

    等到了大理寺,胤允宸便去了偏殿听政。

    辛嫆则在大理寺的后院中逛了逛。

    还好芸香带了一个蹴鞠来,她在等胤允宸时也就跟芸香提了两把蹴鞠。

    这时,萧恒从暗处现身,来到了后院。

    此时只有芸香和她在,四下无人。

    萧恒上前将球踢给了她。

    辛嫆一愣,这是大理寺,专门审大案子的地方,难道,萧恒今日是来为付大人来说情的?

    也是,他们二人本身就狼狈为奸,这件事幕后的操纵者本身就是摄政王萧恒。

    “嫆儿,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辛嫆瞳孔一震,让芸香去路口守着,迎着上去,道,“姐夫,几日不见,姐夫可还好。”

    如今她还尚未亮出底牌,不好和摄政王兵戈相见,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演戏总得演出全套才能令人信服。

    她假笑,“姐夫上次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殿下如今,已经唯我是从了,不知姐夫下一步如何打算?”

    萧恒先前还觉得有些可疑,如今一听到她有意打探自己下一步的打算,便知辛嫆早已经投靠胤允宸。

    萧恒一步一步走近,身上充满危险的气息,邪魅笑道,“那嫆儿觉得,本王下一步该怎么办?”

    辛嫆陪着笑,装傻充楞道,“姐夫下一步想做什么,妹妹会知道?”

    “哦,不如你猜猜?”萧恒越靠越近。

    她察觉到眼下不大安全,往后靠了靠。

    忽而,从偏殿那边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花丛中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胤允宸突然出现在花圃的另一头。

    “王叔来得真是时候,付大人证据确凿,已经认罪伏法了。”胤允宸势在必得道。

    萧恒脸上从容,丝毫不畏惧的样子。

    胤允宸快步走了过来,一把牵过辛嫆的手,护住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问候家姐两句。”

    胤允宸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哦,是这样啊。”

    萧恒不改于色,拱了拱手,“如此,臣就先告辞了。”

    “皇叔慢走不送。”他拉着她的手,语气故意表现得有些得意。

    摄政王走远后,胤允宸拉着她的手回了偏殿。

    关上门,俯下身看着她,面上有些冷,“方才,你与他聊了什么?”

    辛嫆眼眸一转,眼眸弯弯赔笑道,“没什么,殿下别多心。”

    胤允宸眼眸中有些刺痛,“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辛嫆好看的眉头一皱,她早八百辈子对他死心了,这辈子绝不可能原谅他和辛芷柔。

    “当然没有?殿下不信我?”

    她信誓旦旦,清澈纯净的目光盯着他看,一副镇定泰山的样子。

    他也盯着她的纯净的眸子探究,不过几秒,他放松了语气,垂下眸子,“没有就好。”

    只要她不喜欢萧恒,一切都好说。

    她道,“殿下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在担心我与摄政王......”

    他伸出手堵住了她后面的话,低沉道,“没有就好,我信你。”

    辛嫆被捂住了她的唇,无法出声,只能瞪着眼听他说。

    密闭的厢房里,胤允宸又重复认真说了一次。

    “你听好了,千万不可以喜欢他。”

    辛嫆被按在门板后,点了点头。

    嘴里发出“嗯”的声音。

    “这一次,别让我失望,好吗?”

    他的声音又低又磁,似乎先前受过极大的委屈。

    辛嫆垂下眸子,细想着他说的话。

    这一次,别让我失望?

    意思是说,之前,他曾经很失望过、甚至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辛嫆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殿下之前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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