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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新文,没写过快穿,不太成熟,所以又改了下,让进度加快,毕竟太细致不适合快穿,如有不适,请谅解。<hr siz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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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英英,姓英,名英。

    许多年过去了,她忘记了轮回和岁月,忘记了身边经过的人们,却始终记得自己的名字——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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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府。府衙。

    府衙大街前满是逃难避战祸的难民,此时英英经过了多日的风餐露宿,抱着父母的骨灰,背着为数不多的行礼,站在人群中,听从着府衙的安排。

    英英这次的附身对象是个叫做包惜弱的姑娘,父亲是个落第秀才教书先生,母亲是个普通的农户女,她是家中独女。因着金人占了北面,他们一家人连夜逃难,谁料父母年纪大了,感染风寒,接连去世,原身心神俱伤,不多日也随了父母而去,却也让英英有了落脚之处。

    不多时,府衙出来人,拿着名单开始念,英英听到其中有已逝包父的名字,连忙站了出来,跟着衙役往府衙里走。院子里铺设了几个桌子,每个前面都排满了人,桌子后面坐着的小吏逐个询问,重新给他们登录造册,发放户籍。

    英英也跟着人群排在一处,到了她之后英英说明了情况,在登录造册,发放新户籍的时候,果断将包惜弱改成了包英英,反正这年头女子的名字也不能被外人知道,她就算改了名字,也没人知道。

    像她这样父母双亡、逃难而来的孤女甚多,她们这些单身的姑娘们很是容易出事,所以官府将她们集中一起,配给周边各个村子里的单身男子为妻,从而解决了大多数人的婚姻问题,以及孤身女子的安全问题。

    当然,官府才不会询问你的意见,至于能配个什么样的人就看运气了。

    英英十分机灵的掏了几十文钱,贿赂了分配她的小吏,小吏见她上道,就将她就近分配到临安府郊外的牛家村,又招呼了牛家村的里长几句,让他好好照顾一下。

    牛家村是个杂姓村,因着战乱搬迁避祸,或走或来,几经岁月,牛家村也不再是牛姓为多的村庄了。

    英英与不少孤女到牛家村的时候,牛家村口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想是早就听到消息在等她们的人。

    果不其然,她们刚进了村子,人群就呼啦一下将她们团团围住了,不少人还不停问里长,这批姑娘怎么分?是不是还是按照老规矩,抓阄?被围住的姑娘们大都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挨在一起,站在冯里长身后不敢乱动。

    冯里长咳嗽了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你们吓到人了,然后说明此次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抓阄,没媳妇儿的后生都上前来,登记好名字之后让小娘子们抓阄,抓到谁就跟谁回家,然后定日子成亲。

    村里不少单身后生可高兴了,挨个上来登记,其中一个黑脸汉子让英英觉得有趣。那黑脸汉子想是十分腼腆,害臊得不行,被他身边的白脸汉子又是拉又是拽的,才两人一起上前登记。

    英英站在一旁,看他写下名字,郭啸天。英英想,要不就抓他吧,反正也是盲婚哑嫁,看他性子还算老实,也不错了。如今她刚到此世界不久,功夫还没练好,也没有多少银钱傍身,单独生活是很危险的。

    等到村里年纪相当,又没有成亲的后生都登记结束,冯里长便将纸条一起放入簸箩里晃了晃,然后就笑眯眯让站在一旁的姑娘们开始抓阄。

    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小娘子,哪里经过这种阵仗,都是红着脸,低着头,你推我,我推你。倒是英英不觉得如何,但也装作虽然害羞,但仍旧大胆的向前抓阄的样子,在簸箩里划来划去,最后找到纸背上隐隐透着郭啸天名字的纸条递给里长。

    冯里长摸着山羊胡,笑眯着眼打开纸条,冲着郭啸天,唤道:“郭啸天,这位是包姑娘,你们可以回家准备亲事了。”

    郭啸天满脸的茫然和不可置信,没想到第一个就抓到自己,而自己又真的那么好运气,抓到他的是个清丽娇媚的小娘子,看那一阵风就能吹跑的身板儿,郭啸天心里多了些怜惜,想着毕竟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浑家了,以后要多给她吃些肉,别再这么瘦弱。

    一旁的杨铁心也替义兄开心,连忙推他上前领人,郭啸天红着脸,傻笑着接过英英身上的包袱,领着英英往家走。

    郭啸天很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说些村子里的事儿,什么村头儿有个铁匠铺,铁匠姓赵,村子里的人都喊他赵打铁,家中农具坏了,或修补或新打,都是来找他,又说起住在他们对门儿的就是冯里长一家,冯里长家开了间杂货铺,买些平日里用的油盐酱醋和针头线脑,村子里的人去着倒也便宜。

    英英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低头笑,这人真是有意思,有多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要是以后他人没有变,那么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个说一个听,不大会儿就到了郭啸天家。“包姑娘,到家了,快进来,随便坐,我去给你倒茶。”

    英英笑了笑,“不忙郭大哥,你别客气,先不忙进屋。你知道我父母已然病逝,我想着先把他们的骨灰安葬了,我也好安心......嫁人。”

    郭啸天看着英英一直抱着一个大包袱,还以为里面是贵重物品,所以她才一直没撒手,没想到是她父母的骨灰。想到此处,郭啸天深深地看了一眼英英,说了句你等着,便抬腿进了院子。

    不大会儿,郭啸天拿着锄头走了出来,锁好门,领着英英往村尾走去,“老谷叔家就是卖寿材的,十里八村儿的好手艺。谁家有个白事儿,就都来找他,总比府城便宜,东西也好。”

    英英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看着前面的大步走着的背影,心中很是安定。“多谢郭大哥。”

    老谷叔是个很不爱笑的小老头儿,他家世代做这个,手艺极好,口碑也极好。英英买了一副大号的棺材,将包家二老的骨灰坛子放在里面,两老也不用分开了,挺好的。

    英英又买了些香烛元宝和纸钱,郭啸天半途出去找来了他义弟杨铁心,加上老谷叔的两个儿子,四个人一路抬着上了山。一路上山,英英还一路撒着纸钱,一路喊着,“爹娘,上山了,转弯了,到地方了。”

    四个大小伙子也利索,郭、杨二人又是功夫在身,不大会儿坟就挖好了,下了棺,填了土,英英为这颠沛流离的一家人哭了几声,又将香烛元宝烧了,这才跟着郭啸天几人一起下了山。

    英英又给了老谷叔两个儿子一人十文钱,算是帮忙的钱,再三谢过,这才跟着郭啸天往回走。

    进屋前英英让郭啸天找了些艾草烧,自己跨过去,身上这身衣服也塞在灶膛里跟着烧了,总要避讳些,毕竟这还不是自己家。

    郭啸天烧了些热水给英英洗澡,他出去村头猪肉摊买两个猪蹄,回来做猪脚面线,给英英去去晦气。

    英英一边抱着热水澡,一边想着下午的丧事,何其简陋,可是战乱年头就是这样。包家二老还能将骨灰葬在一处,好歹死后有个安身之所,有的连骨灰都没有,沿途随便就找个地方埋了,以后找都找不到。

    等英英洗好,换了干净衣裳出来,郭啸天早就做好了晚饭。堂屋饭桌上摆着两个素菜,两碗猪脚面线,还有几个馒头。

    英英心里一暖,看着傻乎乎看着自己的郭啸天,满眼柔情。

    郭啸天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傻过,讷讷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脑子里也不知想些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一双妙目似是盈盈秋波,看得他一阵脸红心跳。

    “包姑娘,你辛苦了。”郭啸红着脸,干巴巴的说着,“快吃吧!不然该凉了,你累了一天了。”说完,等看到英英笑着动了筷子,才跟着低头吃起来。

    英英看着郭啸天红透的耳根子,这也太爱害羞了?那么高壮健硕的一个汉子,居然跟小娘子般害羞,也太纯情了吧!

    吃了饭,英英抢先起身刷碗,郭啸天就跟在她身边,两人就在院子当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英英说家里院子有些空,让郭啸天给她捉几只小鸡崽儿养,以后长大了也能下蛋自己吃,再养上两只羊,北面羔皮作价五、六贯,羔皮和羊肉都能卖不少钱,以及让郭啸天在后院儿给她开上一畦田当菜园子。

    郭啸天听得连连点头,说成了亲就办,还说家里要再添上两亩地,他还要多多打些好猎物换钱。

    之后两人又说起成亲的事儿,需要置办些什么东西,像是换个大床,做几床被褥,再添置一些衣物等,还有要找个好日子拜堂,还要赶在英英百日热孝里办了,不然不吉利等等。

    等到睡觉的时候,看着英英关了的屋门,站在外面的郭啸天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男人要有个家,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家里就显得有人气儿了,不再那么空落落。果然,跟兄弟在一起是不一样,忽然就觉得日子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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