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血\腥描写过度

    01

    现在，摆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有四个选项。

    A.土下座向云雀前辈道歉。

    B.切腹向云雀前辈道歉。

    C.主动被云雀前辈了结。

    D.被动被云雀前辈了结。

    不管哪一个，死亡率都是100%。

    听到这种没出息心声的家庭教师大骂一句蠢货，一脚踹上年轻少年未经锤炼的肚子。

    “你的人生如果只有ABCD四个选项的话，现在由我来把你了结。这就是第五个选项。”绿色蜥蜴变成最常用的枪心态，握在小婴儿手里，子弹蓄势待发。

    “还有死亡率更低的选择吗？”沢田纲吉捂着肚子，趴在地板上流下丧气眼泪。

    “比如，和云雀打一架。”

    “诶——？！！如果刚刚的选择死亡率还只是100%，那现在的选择死亡率绝对是200%！！会被当成挑衅的吧？绝对！”像是炸毛兔子那样，顾不上肚子疼痛的沢田跳起来，指责reborn的无情。

    “为什么不行？庙会结束后芙拉回去就和云雀打架了哦。”reborn的微笑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嘛，虽然有些自作多情，但是为那女孩出头的选择非常正确呢。”

    “至少，之后的战斗会轻松不少。”

    “诶、还要战斗吗？！”

    “废柴阿纲，这种程度就不行了，你还是在这里了结自己的性命吧。”

    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02

    草壁哲矢永远看不懂恭先生和芙拉小姐联络感情的方式，就像他永远搞不懂并盛为什么聚集如此之多数量的黑手党那样。

    那是相当正式的对决，定在夜间八点的巡查结束后。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最终芙拉在兵器库里挑走一件双刃斧。

    这种沉重霸道的冷兵器多用来开拓战局。得益于两面开刃的设计，它往往在维京海盗时期用来破开敌方坚固盾牌防守。

    兼具力量与暴力美感。

    但缺点也极其明显，因为通身熔铁锻造，不仅沉重难以挥舞，技术不到位背面的斧尖甚至会劈到自己。

    现在的时代已经很少能看见冷兵器了，多是枪械及数字战争。

    从喜欢挥舞落后武器这点来说，真是相配的两人。

    与云雀恭弥富有灵敏技巧的战斗风格相比，芙拉要粗暴许多。从自天而降的武器将地面砸出蛛网般裂痕，迸起飞扬砂土，那些石子被劈断反击的风吹散，目标点汇入云雀恭弥的眼睛。

    某种方面来说她与斧头真是再适合不过。

    跳跃翻身，在地上划过一道火花飞溅的原型轨道，逼向他挥砍尖锐斧身的影子施加足以让人血肉横飞的恐怖压力。

    与浮萍拐相碰撞的一瞬震动虎口，酸麻痛感顺着手臂蔓延全身，倘若这时手部脱力战斗的结果即将揭晓。

    脱落的斧背将伤到主人。

    然而，这孩子能不顾身体状况握住笨重武器。

    到底是怎样的力量，能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

    浮萍拐几近碎裂，被切开一道巨大裂痕，看似处于被动的风纪委员扔开武器，贯力作用下向后倒去，却在一瞬腾空调转姿势，稳稳落在地上，心情甚好地挑起微笑。

    他像一只柔软敏捷的猎豹，紧盯猎物逐渐缓慢迟钝的动作，如同观察一只慢性死亡的羚羊。

    “即使有着可以随意受伤的身体，不注意防守和姿势变通的话，很快就会死。”

    芙拉咬牙，被双头斧拖住姿势，来不及翻转，天空中断裂的拐状武器砸向毫无反击力量的后背，隐藏开关开关被这份力道触发，弹出的锁链束缚住她手臂。

    “我的胜利。”云雀恭弥擦拭脸颊上被锐利斧剑破开的伤口流下的血液，轻笑，“已经没有继续咬杀下去的意义……”

    ……

    锁链松动的声音。

    那个身形瘦弱的少女正用力挣脱着坚固锁链，即使边缘嵌入血肉也未曾表露任何退缩眼神。

    这可真是——令人大吃一惊的暴力。

    普通人类能拥有这样纯粹的蛮力吗？

    发育不良、骨骼纤细，娇小得简直有些稚气，与挥起武器的反差感简直是家养猫咪叼着头颅般惊悚。

    他的锁链算得上特质款，选用硬度最高却最为轻便的材料打磨，现在却不堪重负那般发出咯吱咯吱的断裂声。

    如此不起眼的身躯，里面究竟蕴藏着何种力量呢？

    血不断滴落，她喘着粗气拔出斧头，直直扔向云雀恭弥所在的位置……如果不能躲开的话，一定会变成无头鬼吧？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只不过是他身后那颗树的。

    又来了。

    看死物一样的狩猎眼神，周围绕着诅咒那样的黑气，爆发着蓬勃杀意。

    战斗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云雀恭弥蓦然在心底升起一阵深深的、对那个幻术师的厌恶——这种与生俱来的非人感，就应该让她好好成长为合格的野兽。

    “你，杀过人吧？”他抬手，触摸自己手臂关节，“每一个动作都在朝瘫痪处攻击，剔骨很熟练的样子。”

    芙拉强撑起灌铅般沉重身体，沙哑着嗓音：“我可是残忍的女人哦。”

    “哪怕和云雀先生相处这么久，就算现在杀掉你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触。”她抬起头，表情如此天真，混着血液的指尖指向自己，“因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很开心呀。”

    “真是，适合做杀手的冷血啊。”

    03

    没办法忘记，一点一点把参与实验的黑手党身体撕扯、折断、扭曲，剥裂，像是处理食材一样，轻轻松松分割成一滩鲜血淋漓的普通肉块，那个时候——发自内心的纯粹快乐——

    每一次回想起来，痛苦得快要难以呼吸的时候，仍然会扭曲地牵连嘴角，发出类似笑的嗬嗬气音。

    那一天、把锋利的大大的斩骨刀抵在灰白的【食材】脖颈，噗嗤一下结束它的生命，看着从未见过的液体哗啦喷射，一下子飞溅绚烂艳丽的美妙温度——看着它惊恐的眼珠一下一下咕噜咕噜颤抖，嘴巴停留在一根线似的微笑弧度——芙拉还是忍不住如地笑出来。

    因为、好滑稽啊！

    它的眼珠，死掉了还在抖诶。溅射上一滴红彤彤的血，抖着抖着、血液顺着眼球滚下去…还把白色的【皮毛】弄脏了！

    真滑稽。怎么会这么好笑呀？

    她还记得认识六道骸时，什么杀人技巧也不会，就算认真，那些步骤也一点都做不好。

    但是，唯一擅长的步骤便是处理【肉】

    畜肉、禽肉、脸颊肉、颈肉、排骨肉、腿肉、五花肉、里脊肉、肋排肉。

    处理它们是很难的过程，需要耐心和足以斩断一切的力量。

    无论是多难处理的食材。无论是多钝的刀。只要指尖触碰鲜红黏稠的肉块，刀尖划过轻微弧度，便一瞬成为女孩手中的玩具。

    肉质、纹理、筋膜的位置、关节脆弱处。有些时候，斩骨刀在她掌心仿若人体衍生的新器官，她从不用剁，只需要适宜改变角度，快乐地沿着本能指引划下去。有些时候，她甚至能用指甲飞快切开食材，剥出一块完整的骨头。

    她喜欢这样。

    她喜欢刀。但是，更喜欢肉。甚至更喜欢用手、用指甲。

    然后，在微妙的负罪感中呕吐出来。

    眩晕的大脑和抽搐的胃部在谴责她不道德的行为，于是芙拉总是哗啦啦吐出没什么食物残渣的酸水。

    骸看见了，会失望还是会高兴呢？

    毕竟他一直很不喜欢自己呕吐的样子。

    04

    对决的事情在两星期后被芙拉愉快地抛之脑后，她如往常那般躲避烈日灼烧，站在阴影中前往咖啡厅。

    上班时收到一笔意外钱财，署名城岛犬，特别标准没有抢钱，只是很普通地接下委托。

    仔细数数明明没有分别几个月，却恍若半世纪那么长。

    犬既然回来了，那小柿肯定也回来了……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被复仇者抓走，反而是更强大的骸代替——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做这种多余的事。

    啊，还是说不在意犬和小柿是谎言呢？

    那两个人也是，现在过得怎样呢？有和库洛姆好好待在一起吗？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

    芙拉低下脑袋，被打翻的滚烫热咖啡溅到，红色印迹很快显现在皮肤上。她若无其事抬手，舔舐伤口。

    下班后去黑曜一趟吧。

    情绪莫名低落下去，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属于她的目光、她的爱、她的特殊对待被夺走的感觉。

    好不平衡。

    她决定再揍犬一顿！！！

    芙拉收下钱，心不在焉为客人端上蛋包饭。

    还有，一直想要买的手机也凑够钱，今天就拜托店长去定制拍照好看的款式吧。

    她还没正式和黑曜那群家伙合过影，硬要说合影的话只有骸、犬和小柿的收监照……甚至还是用着大叔的皮套。

    城岛犬是个意外有着少女爱好的犬类，平常会在头发上别各种颜色发卡，甚至还染过水蓝色指甲，之前提到过的大头贴计划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实现，现在的话应该可以！

    又回想起来了，给犬别发卡时的柿本千种总是在一旁默默看着，极少出声，反倒是被服务的对象一直大吵大闹“还没好吗？”“芙拉快点啦！”“怎么样？可爱吗？！”之类的话。

    光看脸的话完全不是可爱型呢。

    嗯，完全比不过她。

    芙拉又开心起来。

    05

    午班休息时间。

    芙拉躺在靠近门口玻璃的沙发上小眠，短暂闭上眼避免身体机能的困倦，但是上帝简直是和她作对那样。

    得益于发达听力，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炮火声及男人高分贝的大吼大叫。那个吵闹如同猴子一样的男人似乎发出相当蔑视和愤怒的声音，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生气那样。

    如果没听错的话，她感知到以沢田纲吉为首的彭格列家族声音，还有从没听见过的少年痛呼。

    “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她斟酌起身。下一秒，一阵如爆单那样炸开的尖锐玻璃声混着碎片与男性身影，砸在芙拉身上。

    她被当成缓冲垫压在地上，腰部被重击到发出一声咔嚓声——她以后再也不像导弹一样撞六道骸了。

    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切实体验到才会感同身受呢。

    趴在地上额头渗出血来的芙拉挣扎的起身，全身骨头活动起来，不断发出声响。这场面有点像僵尸变异，压在她身上、燃着蓝色气体的少年吓了一跳，跳起来缓和呼吸不断道歉。

    “喂——以为躲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没事了吗？瓦利亚可不是什么在意市民死活的好人。”银□□移、长相漂亮嗓门却大得和敲锣一样的男人挥舞着剑袭来，“大不了把你们、全部排除！！！”

    锵！

    清脆的兵器相撞声。芙拉弯下腰，尽力压缩存在感，以切开可颂的餐刀当做暂时武器，屈身抬手拦住斯库瓦罗即将斩断店门的锋利长刀。

    “哈……？你这家伙又是谁？别来碍事、不然就连你也一起解决。”

    更重的力气压迫下来，逼得她身体下躬，再过一会儿这把小小的餐刀绝对会坚持不住——所以，这种时候近身战应该会更好吧？

    芙拉松开手，刀具坠地的声音让银发男人的动作迟缓不少，她抓住间隙，迎着反光利器，手臂被刺出一道深深划痕。

    她跳跃身体如，灵活的蛇那样缠上他身体，双脚卡在脖颈间，弯腰用手绞住他喉结。

    “那扇门，可是很贵的……我付不起赔偿金。”她凑近他耳朵，低语。

    “什……么——你这只可恶的猴子，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