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虐心竹马5

    阿念接过热腾腾的包子,塞到小豆包的怀里。

    “姐姐给你的,快吃吧!”

    小豆包摇了摇头,又对着阿念鞠了一躬。

    “谢谢姐姐……但是我想拿给我娘吃。”

    “你娘?”

    “前几天那个坏蛋打伤了我娘,抢走我妹妹。我娘还在家等我讨饭回去。”

    正说着,几声气若游丝的呼喊就传入阿念的耳畔。

    “豆包……豆包你在哪?”

    “娘!我在这!”

    小豆包立刻跑向一个衣着七破八补的妇人。她的面色发白,眼角的皱纹像苍老的树皮。

    她双手拄着拐杖,一颠一跛的迎着小豆包,顺势把他搂进怀里,眼中含着泪水。

    “豆包,你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了。”

    “娘,我遇到了美人姐姐,我们有包子吃了。”

    小豆包如获珍宝般把紧紧搂在怀里的包子捧起来。

    “这……”

    妇人这才瞅见已经站在他们身旁的阿念。她的眼神充满戒备和怀疑。

    “你是?”

    阿念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语气轻柔而舒缓。

    “夫人,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

    “娘,美人姐姐是好人,她还帮我赶走了那个打伤你的坏蛋。”

    阿念挑起了眉头,虽说她杀了那个恶心的臭虫不假,但是人可不是她赶走的。

    这个妇人扔了拐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就要给阿念磕头。

    阿念装作慌乱地扶起她,语气有些惶恐。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我要感谢恩公。”

    “你的伤还没好,更何况我受不起你的大礼。”

    “您是我们娘俩的恩人,做牛做马都要报答您。”

    说什么她也不肯起来,阿念气的没了办法,但只装作为难。

    她回头对着在一旁皱眉的子衿说道:“子衿,快帮我扶这位夫人起身。”

    接着,又劝说妇人,“地上凉,你先起来再说。”

    待扶起妇人后,阿念又唤了声子衿。

    “你去看看最近的医馆在哪,我们领着这位夫人前去。”

    “使不得使不得!”妇人连忙摆手,“我可不能让姑娘再破费了。”

    “无妨。”

    正在她劝说这个妇人的时候,另一旁的顾一刚收到季行简的消息,让他“请”江姑娘去酒楼一叙。

    这……江姑娘正在做善事,他怎么能打断她呢,况且,江姑娘也不一定去啊!这可怎么办?

    “大人,咱们还去不去?”

    顾一冷冷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人,“你说呢?”

    “……”

    被顾一这样看了一眼,刘钦默默垂首。心想:顾一也忒凶了,果然是跟在季丞相身边的人。

    顾一摆着一副面瘫脸,不急不慢的向着阿念的方向走去。

    阿念瞧见了顾一,又不动神色的往酒楼看了一眼,愉悦的勾勾唇。

    猎物上钩了。

    “江姑娘,我家主子在前方酒楼有请。”

    阿念眉头上挑,嘴巴微张,显然一副惊讶的样子。

    “请问你家主子是?”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

    阿念看着小豆包,又对顾一说:“我不放心他们,怕他们去医馆的路上又被歹人盯上。”

    “江姑娘请放心。”

    顾一回头叫了一声刘钦,“刘钦,你去护送这位夫人和这个孩子去医馆。”

    “是。”被唤的刘钦跑过来,抱拳施了一礼。

    尽使唤他去干些琐事,他也想正正经经地帮季丞相完成大业啊!

    唉,小爷他也是有英雄梦的,谁让他心善呢,看着他们也可怜,就帮了一把吧。

    “江姑娘请吧。”

    顾一目送刘钦的离去,转身面向酒楼,对阿念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念颔首微笑,就要跟着顾一进酒楼。

    刚进酒楼,顾一就拦住了子衿的去路,“还请这位侍女在此等候。”

    “姑娘!”子衿挡在阿念面前,神情担忧。

    阿念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她一路随着顾一进了一间雅间。这雅间倒是别致,朱红色的门窗,深色的地面,屋内挂着青绿色调的彩画,几缕檀香绕着屋顶。

    季行简身着墨绿色银丝长袍,如墨般的发丝垂在背后,绿色与黑色形成一种极致的素雅。他身姿端正,右手拿起壶把,左手轻按壶盖,动作优雅地倒了杯茶,茶水与杯壁碰撞出悦耳的声音令人心情舒畅。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这是阿念脑中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诗,这是一种极致的宁静美好。

    又如青莲居士李白的“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那般令人惊艳。

    这是阿念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观察这个人,她不禁感叹季行简的相貌与情操,还有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季行简见面前的少女微愣的模样,嘴角的微笑恰到好处,亲近中透着疏离的语气把阿念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金声玉韵,蕙心兰质。江姑娘不愧是江尚书的女儿。”

    阿念即刻做出了反应,只是装得紧张无措些。

    “不敢,季丞相莫要抬举我了。况且家父已经被贬,实在是担不起尚书的称号。”

    季行简本以为能看穿他计谋的,还冒险给他送信的是一位气质沉稳、处事不惊的姑娘,没想到又再次对这个江流婉改观了。

    “是本相疏忽了,愿江姑娘谅解。只是……”他顿了顿,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知是江姑娘的胆量大,还是命大呢?”

    少女纤细的身子猛地一颤,过了许久才犹豫地开口说道:“我自幼胆子就小,在这个年间……人命微贱,我一个闺阁女子的命更谈不上大。况且……”

    “嗯?”季行简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静等阿念未说出口的话。

    阿念深呼吸一口,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神情坚定,用铿将有力的语气说道:“况且百姓疾苦,民生多艰。丞相又治水有功,以天下大任为己任,察民心,体民情,实乃民心所向,天命所归!”

    季行简有些兴趣地挑了挑眉头,抬手示意阿念入座。

    阿念愣了一会儿,拘谨地向他笑了笑,显然动作僵硬的入了座。

    季行简为她倒了杯茶水,茶香四溢,为这种紧张的气氛平添了一份闲适。

    “江姑娘的一番言语,实在是令本相吃惊。只是……天命所归不太妥当。你自称胆小,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胆子甚大呢?”

    季行简用手指轻扣桌面,好笑的问着面前的少女。只是他已经下意识地使用“我”这个称谓。

    阿念猛然起身施了一礼。

    “丞相所言令我惶恐,只是我说的乃是肺腑之言。”

    “莫要慌张,我很好奇江姑娘是怎么知道本相的计划的?你又真的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他示意阿念坐下喝茶,神奇莫测的看着阿念。

    “我相信大人,相信家父,更相信百姓的心。至于是怎么知道大人计划的,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敢相信大人会私吞粮款。”

    “所以,说了这么多,江姑娘送字条的意义何在?”他有意无意地试探着阿念。

    阿念在心底默默的想着:这人一开始就一直问她,这次算是问到点上了。

    “我只是为百姓哀伤,为家父不平,更想为国家尽一份微薄之力。如今皇帝昏庸,百姓麻木,我不忍家国破碎。因此,斗胆请求大人推翻承国王朝,建一个清明的太平盛世!”

    说罢,她的胸膛上下浮动,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才把话说完。她的眼眶也染上了霞色,坚定地看着季行简。

    “江姑娘说的真是慷慨激昂,动人心弦,只是这可是谋逆大罪,你又知晓我是故意入狱,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季行简一边佩服这个表面柔弱,内心大胆的少女,一边又对她报以怀疑的态度。虽然他的本意就是推翻这个腐朽没落的王朝,但是眼前的少女有什么理由让他相信她花架子般的话语?

    “除帝疑”三个字一开始是能让他感到惊讶,但是细想来,这就是江流婉耍的一个小手段,引他上钩,胆量有余,聪慧不足。他只是在陪江流婉演戏,这个少女又有什么本事能够做到这三个字呢?

    “丞相不会杀我。”阿念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丞相见到字条后,没有立即杀我灭口,那么以后也不会。我既然敢送,就敢承担后果。因为我知道大人的心胸,知道这个朝代是多么的失败。”

    她抿了抿唇,玉手紧攥着袖口,盯着季行简的明亮的眼睛,“大人从我一进入雅间就对我提出了八次疑问,这足以说明大人对我极不信任,这也在常理之中,我只想为百姓尽一份力,大人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我今天在此发誓,我可以帮助大人消除皇帝的疑虑,绝不背弃大人。”

    话音刚落,季行简收起了笑容。

    “你觉得你的价值是什么?”

    “这是大人的第九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已经说明大人愿意信任我了。我的价值就是为当大人的挡箭牌,以及为大人拉拢势力。”

    “我比较好奇你如何当挡箭牌,又怎么为我拉拢势力。”季行简觉得面前的少女令他惊喜连连。

    他觉得江流婉符合大家闺秀般温良的脾性,但是骨子里又有倔性,且不算愚笨。

    听到他的话,阿念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像混合了星河和春水,亮的明媚,又清澈见底。

    “联姻、杨辞。这两个条件就是我们胜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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